我从幼年到现在的灵异笔录 [转载] |
ccpp 2020-1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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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舟亚佾
时间:2005-06-2218:19:07
有关我从幼年至今的所有灵异事情,嗯,就首先从三个梦说起吧。
第一个梦是我小时候常常做的,奇怪的是每隔一段日子它就回来一次。因为那是个相当可怖的梦,所以我有好几年时间一直对睡觉抱着恐惧的态度,每晚躺在床上的时候都在担心着那个噩梦今晚不要出来。但是每当我快要忘记它的时候它又会悄然闯入我的睡眠,直到我被吓醒而在黑暗中猛然睁开眼睛,全身湿透,喘息不停。
在那个梦里其实并没有可怕的怪物。那个梦的恐怖在于那是一个与我们所在的完全不同的世界,但那里又总是我所极为熟悉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样说大家能不能理解。每次的梦境并不一定,从我的小学,经常玩的大院一直到我身处的卧室。但所有地方似乎都被一种奇异的气氛所改变了。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一个人孤独的到了海底,发现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而且四周的一切只有自己是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在梦里总有一些灰黑色的“人”在远处我能看见的地方走来走去,有时是在空中飘浮。他们似乎不会注意到我,但他们令我极为恐惧。我记不清确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摆脱了这个梦的困扰,大约是四五年级的时候吧。长大一些以后我从书上和大人们的谈论中对灵学有了一点了解,也模模糊糊的知道了在那个梦里我到的是什么地方,却再也不会做那样的梦了。
第二个梦是上高中以后开始做的,也是每隔一段日子重复一次,但间隔的时间要长到几个月(第一个梦我记得每隔十几天就会来一次)。一直延续到上大学住校之后才渐渐不做了。这个梦并没有让我感到恐怖,但和上面那个同样怪异。我梦见在黑夜里自己站在一片沙漠废墟的中央,似乎是在一座坍塌的古代房屋或堡垒里,四周墙壁都只剩了残缺的壁脚。再外围是许多大约一人高,不整齐的竖立石块,围成一个近似圆形的形状,那些石块的底部似乎点着蜡烛一样发出黄色的光,让我能看清周围。天空是完全黑暗的,也没有声音,但我感觉到有某种浩大的东西连绵不断的在头上呼啸而过。
在一块立石侧后方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人。她的整个身体轮廓都是模糊的。我感觉到她在召唤我于是就向她走过去。我感到她对我没有恶意,也没有任何畏惧或抗拒的感觉。但是我始终没有看到过她的脸。她似乎没有脸,那个地方完全是一团阴影。每当我走近那块立石的时候脑海里就会忽然感觉到自己是在梦中,然后就醒过来。
后来我不做这个梦了,但是我渐渐在醒着的时候,在黑夜里或者黑暗的地方也可以看见她。习惯了以后我给她取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西方名字叫做安娜露西亚。我曾经以为她是一个不知怎么跟上我的灵体,也用各种方法试探过她的前世,但最后我的老师告诉我她其实是属于我自己的另一个灵魂。有关安娜露西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对我的默默守护始终让我非常感激,但这些放到以后再说吧。
要说的第三个梦不是我自己的,而是妈妈生我之前做的。
妈妈说我小时候是先认字后会说话,只有七八个月的时候我就自己拿着全是字的书看,这让当时带我的姥姥非常奇怪,她把书倒着交到我手里,我马上就会把书正过来。那是姥姥看的射雕和红楼,都是小黑字密密麻麻的大厚书。我妈妈是小学教师,借这个便利我上学非常早,只有四岁就上了小学一年级。当时我是全市小有名气的神童,还上过省电视台。
我出生在蓬莱长山岛上,就是传说中的海上仙山,现在的长岛县。当时我爸爸在那里做驻防军官,我就是在那里的军队卫生院落地的。妈妈告诉我我出生的时候大约是早上九点钟。之前的那个夜里妈妈梦见了蛇,这让她有点郁闷,因为在她们老家的传说里梦见蛇是要生女孩子的意思。妈妈说她当时梦见一条白蛇从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底慢慢的浮出来,所以她还有点怀疑是不是淹死鬼投胎。不过她当时跟谁也没有说这些,因为妈妈是党员而且还是教师,自然不能宣扬迷信。结果我出生很顺利而且是个很白净,五官周正的男孩子,于是妈妈高兴之余就把那个梦抛到脑后了。
我不到一周岁的时候体质很弱,每个月都要住几天医院,有一次烧到四十二度,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爸爸一个战友的爱人是本地的,她就跟妈妈说怕留不住我,需要找个有名的高人看看。于是妈妈就偷偷抱着我跟她找到了住在一个渔村里的高人。那是个中年女人,无论长相穿戴还是家庭都没有什么跟别人明显不同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我一到她怀里就哭得厉害,那时候我是个很不爱哭的小孩。那个女人皱了皱眉,问妈妈我出生之前有什么奇异没有,于是妈妈又想起我出生前做的那个梦,就全都告诉了她。她就那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告诉妈妈,你的孩子小时候有波折,但无大碍,到学龄有一关,过去就流年顺利,将来会中状元大富大贵。这些话实在很像旧社会算命先生的奉承口吻,所以妈妈和女友当时都笑了。但是那个女人却继续肯定的说你们莫要不信,这孩子将来必定是要中状元的!这些话只当姑妄听之好了,但我在七岁时确实得了一场严重的肺炎,住院两个多月。而此后身体也就自动变得健康起来了直至现在。而且我也确实算得上流年顺利,高中毕业保送大学,考研,考博都是一次过关,现在正读博士,不知这算不算是高人所说“中状元”的实现呢?想到后面还有一句“大富大贵”,不知道什么时候~~~~
但是更奇怪的却是高人的另一句话:她说我命里应当是个女人。妈妈当时觉得很奇怪,我明明是个挺好的男孩子嘛。妈妈问她的意思是不是我应该当女孩子养,因为有一种流传甚广的风俗是男孩当女孩养比较好活。高人说不是,她又对妈妈说你的孩子心思细,将来对你孝顺贴心什么的。妈妈听了也就一笑而过了。不过我确实一直跟妈妈非常亲近。后来当我长的越来越秀气,经常被误认成女生的时候妈妈也经常拿高人的这句话跟我开玩笑。我也问过妈妈有没有让那位高人看看我的前世,妈妈说她是党员去算命已经够尴尬的了,哪还好意思问什么前世来生?
2楼 楼主 ccpp 2020-10-9 21:01:18 佛无缘
楼上有朋友怀疑我上小学之前就能看西游记,但那确是事实。我似乎从小就和文字有缘份。我最初认字的时候只有半岁,整天在姥姥怀里抱着。姥姥经常坐在床上拿着本射雕英雄传一边看一边用手指着念给我听,我当时也不见得能听懂,但却莫名其妙的喜欢书上那些小黑虫似的字,所以一整天不哭不闹,连饿了都不叫。后来姥姥发现她不念的时候我会自己趴在书上看,还一页页的往后翻,觉得很奇怪,因为那时候我还连说话走路都不会呢。姥姥把书拿走倒过来再给我,我马上就自己把书正过来继续看。后来她和妈妈就开始有意的教我识字,妈妈说再难的字我只要看一遍就忘不掉。一岁前的那些事情我自己都没有记忆,但我能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看连环画的时候我都是只看字不看画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我喜欢书是很让他们满意的事,所以他们买了很多少年读物给我看。我四岁上小学,而那时候我认识的字可能比别人十二三岁小学毕业时认识的还要多。
现在想来这可能就是在我和佛门之间形成无法逾越的障碍的所谓“宿慧”了。我父母都是党员,而且都上过大学,所以我是出生在一个无神论的家庭里,但我还是很早就接触到了佛经。说起我最初的佛缘应该感谢的恰恰是那三本西游记:大家还记得乌巢长老传授给唐三藏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吗?
那是很短也很简单的一段经文,但当时三岁的我肯定不能理解,其中的字也不全认识。但我知道经是用来念的,于是颠来倒去的念着玩也就记住了。但奇怪的是每当念到“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一句的时候我总会觉得害怕。不错,是害怕。因为这可能是全篇经文之中我当时唯一能懂的一句。我每当念到这里就忍不住会想象一个没有眼耳鼻舌的人是什么感觉,一个没有色声香味的世界是什么感觉。当然这要怪我年纪还小不懂佛理,但如果是有缘人,当初次得遇三宝时总应该是生欢喜心的才对吧。
第一次见到身边的佛教信徒是在我上学之前的那个夏天。那时候我刚满四岁。每天黄昏时军区大院里的大人们都下楼乘凉聊天,当时治安很好,军区就更安全,所以家里没人也不用锁门。孩子们就在院里跑来跑去,从这家串到那家的玩。那时候我因为新来不久在院里是个有点孤僻的孩子,刚刚熟悉的只有两个同住一层楼上的小伙伴,一个住我们家隔壁的叫小辉,是比我大一岁的男孩,另一个住在楼道另一头的叫亚楠,是已经上小学的女孩,平时三人在一起玩的时候她总是摆出姐姐的派头管着我和小辉。
一天晚上六点左右,亚楠不在,只有我和小辉两个人在我家玩。小辉忽然说我带你去吴奶奶那玩吧,她对人可好了。于是我就跟着小辉去了。吴奶奶家离我们家不远,中间只隔着一座楼。她们家住在二楼。一到她们家门口我就闻到了一股檀香味,那个时候叫卫生香。门口挂着干净的白竹帘子。小辉就直接掀帘子闯进去了,喊吴奶奶。我却在门口站着没往里走。一半是怕生,另一半是屋里没开灯显得阴阴的,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
哦,是小辉哪。有个年老的女人应声,她说的一口柔糯的苏州话。门口那个孩子是谁,怎么站着不进来呢?
他是我家隔壁从山东来的小孩。小辉一边说一边把我拉进屋来。
坐,坐。吴奶奶说着去里屋拿壶给我们倒绿豆汤喝。
我的眼睛适应了以后看到屋里的陈设:正对门的柜子上放着一尊很大的瓷观音像,前面在一个瓷茶杯里插着三支香,就是那种细细的卫生香。观音旁边还有几本装订粗糙的黄色小书,想来应该是佛经吧。
吴奶奶提着铁皮水壶出来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她。她大约五六十岁样子,眉眼都细细的有些下垂,看起来很可亲,可能就是人们说的慈眉善目吧。她穿了一身宽松的黑衣服,头发在脑后盘着一个髻。她给我倒水的时候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缠着一串黄褐色半透明的长长念珠,那些珠子看起来很漂亮。
吴奶奶倒完水转过身去的时候小辉连忙向我指她的脚。我看过去,发现她的脚小小的很奇怪。怪不得她走路总是很慢还不大稳当的样子。当时我还不知道缠足这一回事,只想她的脚可能是受过伤或者畸形。直到吴奶奶回身坐下我还在继续盯着看。现在想来这是很不礼貌也令人难堪的行为,但吴奶奶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生气的意思。
怎么样?小辉忽然又对我说。吴奶奶家最凉快了。
这我也感觉到了。苏州夏天傍晚屋里通常闷热,不打扇子很难坐得住,所以人们都出外乘凉。但是吴奶奶家却不知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热。但当时我并没有想什么原因,注意力都集中在吴奶奶的小脚和她那串漂亮的念珠上了。
吴奶奶,你手上的念珠能给我看看吗?我问。这还是我进屋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吴奶奶听起普通话来似乎不大清爽,于是我用苏州话又问了一遍。
你还知道这叫念珠啊。吴奶奶笑了,说看吧看吧,小心别弄断了。
我把念珠拿到手里摆弄了一会儿,然后学着电视上看到的和尚装模作样的闭上眼睛念起经来。大家还记得我唯一会念的就是西游记上的心经吧。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吴奶奶吃惊的打断我问你怎么会念经?是谁教的你?我实话实说,是自己从书上看的。吴奶奶似乎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又看看菩萨,连续念了好几声佛号。然后她盯着我说你再念一遍刚才的经,一直念下去。我有点被她的反应吓着了,小辉也是。现在想来她可能是认为我会念经是因为被什么附了身的缘故吧。我跟小辉对看了一会儿,才不太情愿的开始念。但是这次才念几句,还在我手里的念珠忽然就莫名的断开了,琥珀珠子哗啦啦滚落一地!
我敢保证那绝对不是我拽断的,而且念珠断开的也不是我两手之间拿着的部分。但念珠毕竟是断在我手里,所以我也很害怕要负责任。我胆怯的看看吴奶奶,她却根本不去收拾珠子,而是跪倒在了观音面前,一声接着一声,全神贯注抑扬顿挫的念佛。这种念佛声让我感到很恐惧也很不舒服。我什么礼貌也顾不得了,把手里的半截珠子往小竹椅上一丢就跑了出去,小辉也跟着我跑了出来。
我们回家以后谁也没敢跟家里人说这件事,我晚上还担心着吴奶奶会为念珠断掉的事找我父母告状,觉都没有睡好。结果担心的事成真,过了两天吴奶奶果真上我们家来了。可她却根本没有提念珠那回事,而是一直对妈妈夸我聪明懂事。最后吴奶奶很小心的从胸前衣兜里掏出一个金色圆形的小观音像,说是她在寒山寺求来的,让妈妈穿根红线给我挂上。
我挂了几天观音,等新鲜劲儿过了也就不知丢到了哪里。
奇怪的是我有过的所有跟佛教有关的饰物都不久非丢即坏。比如妈妈去嵩山少林寺带回来的开光玉佛,一家三人每人一个,我的那个放在抽屉里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还有乡下的舅爷爷用一块银元打给我的长命锁,上面刻着南无阿弥陀佛的字样,我戴在脖子上也会走掉。这件事情相当诡异,以后我会再详细记述。还有考研时候从藏族人那里买的一个牦牛骨刻的笑罗汉,刀工极为精致。我本来是非常喜欢的,但用红绳串着在手腕上带了几天不知怎么就从中间裂了一条缝。
最不可思议的是一个红翡观音,前年我妈妈学生家长从缅甸请回来送给她的,玉质剔透,是极佳的上品。妈妈也很喜欢,平常除了洗澡时候以外都挂在脖子上。到了暑假我从学校放假回家那天,进门的时候妈妈正好在洗澡,她把观音摘了下来放在浴室外间的玻璃架子上。妈妈出来时却发现玉观音掉在地上碎成几块。但是妈妈洗澡时根本没有人进过浴室外间,门关的紧紧
3楼 楼主 ccpp 2020-10-9 21:01:31 门关的紧紧的连风都吹不进来,观音是怎么会掉到地上去的呢?而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边,妈妈收拾碎片的时候发现穿观音的红线还在玻璃架子边上搭着,而且仍然是完整的一个圈!
随着年龄的增长,妈妈到现在也渐渐相信这世界上存在一些不可解释的事情了。对这件事她的解释是因为这个玉观音跟我无缘,因为她原本是想等我回来以后就给我戴的。
那些碎掉的玉也不好乱丢。后来我拿去用一块手帕包了埋在家门口的玉兰树根下。
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题外话。吴奶奶至今已经八十多了,我也十多年没见到她了。春节的时候听说她依然身体康健言语利落,应该是佛祖佑护的原因吧。有关吴奶奶的事情还没有完,我以后会继续讲给大家。
4楼 楼主 ccpp 2020-10-9 21:01:45 继续说吴奶奶的事情
吴奶奶是位在家修行的女居士。大院里年纪较大的女人们大多对神佛果报之类都有点信,在家供佛像的也有几位,但真正能做到每日持斋念经的只有吴奶奶一个人。
上面说到吴奶奶的脚是缠过的。但她出生的时候是民国,那时候缠脚的女人已经不多了。据说吴奶奶当年是一个殷实人家的小姐,她上面还有个姐姐,姐妹二人一同上过女学堂。不料后来她姐姐却跟学堂里的一个男教员一齐私奔了,这下子气坏了家里的老太爷,认为一切都是新式教育的错,于是强逼着她退学回家,又给她硬缠了脚。到了吴奶奶该择人而字的年龄已经是四十年代,小脚女人不大有人愿意要了。结果她嫁的也不如意,男方是个乡下上来略识几字的普通店员。解放前吴奶奶生过两个孩子,都没能留过周岁。她丈夫着急,在她第三次怀孕的时候就请了个出名的算命先生看了,先生说他家命里注定要绝后的。唯一的解法是她生了孩子以后马上把孩子过继给人才能保得下来。不过这样做是以人力干涉天意,恐怕于孩子的父亲会有损害。她丈夫在家中也是独子,无论如何要香火的,于是她的第三个男孩子一生下来就立刻送去丈夫老家给婆母抚养。婆母说什么也不肯让孩子认在异姓人名下,写在家谱上就算是过继给了她丈夫早死的大哥。后来这个孩子果然平安活了下来,但不久吴奶奶的丈夫忽然患病,没过几个月就亡故了。丈夫死了之后吴奶奶开始吃素念经皈依佛祖,一生没有再嫁。
那个孩子也就是吴奶奶唯一的儿子,他姓胡,出生在渡江战役后不久的时候,所以就取名叫胡解放。我叫他胡伯伯。胡伯伯后来长大参军当了军官,跟我爸爸同事有近十年时间,我去年回苏州还见到他。刚才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他爱人讲给我妈妈,我妈妈又讲给我听的。但有一件我能亲耳确证的,是胡伯伯确实一直都称呼吴奶奶叫婶婶而不叫妈。
吴奶奶应该是那种天生有一片慈悲心的人,她信仰佛教真是再合谐不过了。她从来不对人发脾气,特别是对去她家玩的孩子们总是热情招待,平常舍不得吃的水果糕点也拿出来给孩子们吃。即使她在念经或上香的时候被打扰她也毫不生气,还要代不懂事的孩子向菩萨赔礼。吴奶奶对别家的孩子这么好,可惜她自己家里却没有孩子,胡伯伯和爱人结婚多年未育,医治也始终无效。想到那个算命先生当年对吴奶奶丈夫说的注定绝后的话,难道宿命真的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提一下。以前胡伯伯爱人跟我妈妈聊天的时候经常羡慕我妈妈有我,而她自己却不生育。我妈妈就好奇的问当年给她公公解过子嗣命的那位先生还在不在世,如果先生还在的话她也可以跟胡伯伯去求解啊。结果你猜是怎样的?胡伯伯爱人说,那位先生解放没多久就被政府当成反动会道门成员给镇压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算到过自己的结局呢?
5楼 楼主 ccpp 2020-10-9 21:02:03 还乡记
爷爷的家族祖居句容乡下。江苏省外的人可能少有知道这个位于南京和镇江之间的小县城的(现在是句容市了),但句容附近的三座山却是远近闻名。三座山一座是拥有美丽溶洞而且还发现了史前猿人化石的汤山,一座是以出产75米高2万6千吨重世界最大石碑材闻名的阳山,还有一座那就是道教第一福地,三茅祖师成仙了道白日飞升的茅山了。
我第一次去爷爷家是85年春节。那时候我还未满四岁,全家刚从长山岛回到苏州不久。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部队上的一位司机小许叔叔开吉普车送我们全家回老家,一路上我晕车晕的厉害,不得不躺在后座上。
我们是吃过午饭出发的。冬天日短,车到爷爷家门口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前一天又刚下了雪,乡下的一段土路很不好走,许叔叔当天也就没有回去。
在长山岛上和苏州我都是住在部队营房里的,所以到爷爷家这次应该说是我对农村最早的印象。可能因为是傍晚的原因我的感觉很不好。天色暗的怕人,破旧的一家家院屋零零落落,颜色都是灰黑的,远近一片片田里和道路上满是阴阴的积雪。车到的时候我的爷爷,奶奶,小叔叔和新娶的小婶婶都出来接我们,见到这么多陌生人更让我觉得拘束,藏在妈妈背后死活不肯出来。直到在堂屋里摆上晚饭,放送灶的爆竹时才让我找到一点兴趣,开始稍微活泼。
晚上奶奶问我愿不愿意跟她睡,我不肯,最后还是跟妈妈睡在东厢房里。那天爸爸,叔叔和爷爷在堂屋说话到很晚,隔着板壁能听得见。我始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后来不知是到了什么时候,妈妈起夜上厕所,拉开了屋里的电灯。然后她马上吓得大叫起来,因为她看见就在床边的墙上趴着一条大壁虎,动也不动的盯着我。妈妈急忙过来抱我,还用手挡我的眼睛。我早看见了,但是并没有害怕。我从小都不怕蛇虫一类东西。
在隔壁的爷爷爸爸和叔叔都听见了,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过来。妈妈就指那条大壁虎给他们看。壁虎也不怕人,傲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叔叔笑了,大概觉得不过是一条壁虎,妈妈的反应有点过分。爷爷脸色却变得很严肃,先用严厉的语气训斥妈妈说大惊小怪什么!然后又对墙上的壁虎念念有词了一会儿,就说没事了让我们关灯睡下,还特意警告妈妈绝对不许动那条壁虎。妈妈头一天到爷爷家就莫名其妙的挨了责备很是委屈,但又不能顶撞爷爷,只好眼圈红红的抱着我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壁虎不见了,吃早饭的时候爷爷才说那是我们家的祖先回来看我。爷爷还说幸好妈妈当时没有打它,否则惹怒了祖先是难免要报应的。对爷爷的说法我到现在还是半信半疑。不过过年的时候壁虎应该会躲起来冬眠才对,而且那条壁虎也确实是我至今见过的最大一条,印象中身长恐怕在20厘米以上吧。
到那年除夕晚上烧纸的时候爷爷还特地拿了一叠黄纸给我烧,说是祈求祖宗保佑。为此二叔家的小堂妹很是跟偶犯了一阵子嫉妒,因为烧纸时是不许女孩子插手的^-^
6楼 楼主 ccpp 2020-10-9 21:02:17 舅爷爷的银锁
我上高二的时候我的舅爷爷去世了。那时候我们全家已经搬到了济南,所以我也没能够回去见上老人家最后一面。世事无常,因缘难料,每个人的人生都免不了会有一些无法弥补也无法忘怀的遗憾,对我来说舅爷爷的离去应该是其中之一吧。
舅爷爷是我奶奶的大哥,一个无儿无女的鳏夫,独自住在离爷爷家不远的另一个村子。据说他当年参加过日伪,家里还有一把锈成一段黑铁的日本军刀。因为舅爷爷走了这一步错路所以解放后一直遭际坎坷。不过我却完全无法把舅爷爷和电影电视上那些不堪的伪军形象联系起来,因为他是一个非常亲切和善的老人,对我更是简直到了溺爱的地步。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去舅爷爷家的情形,那时我还未满四岁。爷爷一家七八口人沿着积雪的田埂上走,爸爸和小叔叔轮流抱着我。我觉得很开心,那时候还体谅不到大人的辛苦。
舅爷爷住在村边一间独立的小屋里。舅爷爷家房屋的格局很奇特:一是没有农家通常少不了的小院,二是出大门走不到几十步正对着一个坟圈子,坟圈子后面不远就是一片水塘。我不懂风水学,不过猜想也知道这是不太好的。
舅爷爷招待我们进屋去坐。不大的房子分成明暗两间,更显得地方局促。爷爷奶奶和爸爸围着矮桌坐在条凳上,而妈妈和婶婶只能到里屋床上去坐了。舅爷爷一个人寂寞久了,家里来客异常高兴,忙着端出预先炒好的瓜子,花生等分给大家。坐下后舅爷爷便拉着我不停的左看右看,又拿出来红蛋和红纸包的糯米糕,米花糖给我吃。我到了这儿也仿佛投缘,丝毫也不认生,一会儿又自己跑到屋门口去玩。舅爷爷忙喊我回来,怕我跑到坟圈子里去冲撞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后来我还是溜进坟圈子里去了,那时候快要开饭了大人们都在忙,没人看着我。结果我不但跑到了人家坟头上,还不知死的把人家坟上插的纸幡儿给拔出来玩~~~~现在想想实在是很对不起长眠的那位。
舅爷爷出门喊我吃饭才看到我干的好事,整张脸都吓灰了,忙把我从坟圈子里拽出来,告诉我赶快回屋吃饭,跟谁也不要说。然后他自己去把纸幡插好,并且跪在坟前祷告求阴灵不要找我的麻烦。后来我才知道舅爷爷是相当畏惧鬼神的,平常从不敢走夜路,更不敢跟鬼打任何交道。他能为我去拜坟跟亡灵求告,可见舅爷爷对我的一片心意了。
吃完饭我们快要走的时候舅爷爷又悄悄把爸爸叫到里屋去,从谷子缸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来。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银的长命锁,正面是凸起的长命百岁字样,反面分两排刻着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小字。据舅爷爷说这块锁是他用藏了几十年的一块银元请人为我打的,在刚知道我出生的消息时就已经做下了。
爸爸当时对小孩子拴红线,带长命锁之类民间风俗完全不信甚至有些反感,但是长辈的情总不能不领,于是就把锁给我挂在脖子上了。挂的时候是藏在毛衣里面的,因为堂妹没有,怕二叔看到了会不高兴。
按民间流传的说法戴银锁是为了把小孩子锁住,既不会丢魂也不会被鬼差拉了去。可是我那块锁却连它自己都没有能锁得住。
从舅爷爷家回到爷爷家还没过一星期,一天下午小叔叔去邻村的供销社买东西,我非要跟着去。一路上我总是不好好走路,这儿瞧瞧那儿转转又点鞭炮玩磨蹭了不少时间,回来的时候天都暗了。为了快点到家小叔叔就领我抄近道,从一片树林子里穿过去。
树林并不茂盛,是从远处一眼都能望穿的那种,可我们往里走着却觉得树越来越密,路也越来越难走,半天也走不出去。然后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太清晰的感觉:在树林里肯定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就在这时候小叔叔一不小心被露出地面的树根绊了一下,手里的网兜撞到了地面,一瓶白酒被摔破了,淌得满地都是。几乎是在酒香四散的那一刹那间,树林里忽然起风了!四面八方顿时都充满了凄厉的呜呜风响,和哗啦啦的树枝摇动声音。但奇怪的是尽管近在身边的风声这么大,却感觉不到一丝风吹到我们身上。我害怕了,紧拉着小叔叔的衣服,看见小叔叔的脸色也吓白了。
这时小叔叔突然看到了我手里还拿着的半挂鞭炮,像见到救星一样的一把抓了过去。因为紧张的缘故,小叔叔连划了好几根火柴才把鞭炮点着。说也奇怪,鞭炮的噼啪声一响,林子里的风声马上停了。小叔叔就拉起我不顾一切的往前跑,没跑多远就出了树林,望见了山坡下爷爷家的村子。
我们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将近全黑了,爸爸和二叔正打算出去找我们呢。看到我们两手空空气喘不停大家都围上来问是怎么回事。小叔叔说了在树林里的遭遇以后全家都吓得不轻,过了半天还是爷爷开口说我们遇上的大约是些无人供养的野鬼,看他们的举动应该只是想要些吃喝,并没有害人的意思。不过当晚睡觉前我和小叔叔还是被爷爷用点着的草把绕全身上下熏了一遍,以免有什么东西附身。
睡觉的时候妈妈和爸爸一直小声谈我碰到的事情。爸爸说那大概是我的错觉,妈妈却说肯定有什么保护着我才没让那些东西有机会接近。
然后我妈妈就想起了舅爷爷送我的那个银锁。但是我脱衣服的时候它却不见了,真是奇怪。白天我明明把它戴在毛衣和衬衣之间的,而且毛衣还扎在裤子里,即使链子断了也不应该会丢才对。
才戴了几天的银锁就这么古怪的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要说树林里的那些东西没有近我的身(后来我才知道我天生是那种外来灵体很难侵犯的体质),即使他们能接近我他们也没有本领拿走刻着佛号的东西。那么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和佛门无缘,所以这个锁就趁我疏于注意的机会悄悄走掉了吗?
后来还有另一位学术法的朋友关于此事的看法比较特别一些。他说舅爷爷用银元来打锁本来就是不合适的:“钱那东西生性喜动厌静。古人窖藏金银的时候都要用红绳一锭锭拦腰拴住然后再以符咒镇压,否则它们要不然自己随地脉走散,要不然就会成精作怪。银元打成银锁以后它还是改不了本来的性子,一有机会当然就要跑路了啦。”
7楼 楼主 ccpp 2020-10-9 21:02:29 雕像之谜
小时候的事情已经说了不少,再说说近几年发生的事吧。
我从1996年至今都一直在山东大学化学院读书,现在已经念到博士,也在山东大学将近十年时间了。山东大学是一座以文史闻名的百年学府,老舍,闻一多,梁实秋,冰心,成仿吾,陆侃如,冯沅君等等许多文豪大家都在山大校史上留下过他们的履历。
现在要说的这件事情就和成仿吾先生有关。
2001年在山大校史上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因为这一年山大隆重的庆祝了她的百年校庆。为了迎接回到母校的校友们以及参加庆典的各界领导,山大不惜工本的把校园整饬一新,其中就包括在公共教学楼门前的绿地中间新建了一座山大迁址后首任校长成仿吾先生的半身铜像。
如果这里有山东大学的同学应该会知道,山大公教楼整体是坐南朝北的布局,一楼门厅朝南那面不见阳光,有一个小走廊通向两间陈旧的大教室。而且门厅里还镶着整面墙的一座大镜子,按照风水来说这是很容易感召阴气的。因此山大公教楼从初建成时开始就一直有些见鬼的传言,还有人跳楼自杀。不久后学校又在公教楼西侧建了一座八卦形状的两层小楼借以驱逐邪祟,就是山大学生俗称的八角楼了。据说八角楼的修建是出自一位易学大师的设计。此公是位大大出名的人物,现在仍在山大,我还多次听过他的讲座。大家要知他姓甚名谁,只需打开百度搜索“中国周易学会会长”即可。
八角楼倒是赶走了公教楼的邪祟(其实也没有完全赶走,近年来公教楼仍偶有见鬼传闻,不过全都集中在离八角楼最远的那一端,也就是公教楼走廊东头的卫生间附近了。),却把聚集的阴气驱赶到公教楼东面靠近山大东墙的地方去了。于是那儿就成了山大最出名的邪地——院士楼。
现在是三座粉红色二层小楼的那一带地方从前是一片荒地,也少有人到。后来学校要给三位中科院院士提高待遇,于是就利用那块闲置地盖了三座漂亮的小别墅。两位较早高高兴兴搬进去的院士本来身体不错,可他们住进院士楼后没能过一个农历年竟双双玉楼赴召了,其中就包括山大前校长,华罗庚的弟子著名数学家潘承洞先生。另一位院士听闻噩耗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住那院士楼,于是三座小楼至今空置。现今山大正在建设南外环新区,其中就包括新的院士楼,这次想必建筑负责人会预先细观风鉴吧。
闲话又说多了,还是回到成仿吾先生铜像。自从那铜像建成以后就有一些流言:有人说几个女生晚上下自习从公教楼回去的时候听到铜像发出笑声,还有人说晚上铜像眼睛会盯着人看,不管你转到哪个方向都死死盯着你。
这些大约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但后来有一件事让大家心惊胆战了:有一天早上学生发现铜像连着底座从原来的地方往公教楼门口那边移了一米多远!不要说半人高的铜像连同花岗石底座一起那重量不是四五个人能移动的,而且本来底座跟水泥地面是用一根茶杯粗的铁管连在一起的,那铁管居然生生被扭断了,地上露出半截白茬!
没人能解释是怎么回事,学校只能把这归咎于不良学生的恶作剧,将铜像复位了事。
当时我正在读研究生,也已经跟老师学了一点术法,所以说一点我当时的判断吧。当我路过那个铜像的时候也停下来细看过,感觉真的有些毛骨悚然。铜像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在它内部一定有什么对灵有诱惑力和束缚力的东西,才能让它带有这么强的灵气。我不知道立这个像是谁的决定,制作又是出自谁手,但这个铜像似乎就是用来吸引和网罗灵的。这本身对师生倒不会带来什么害处,可是某人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我想过要把那些受困于铜像内部的灵释放,但我也总不能把校长铜像砸毁吧。
后来铜像莫名其妙的被悄然更换了。那座半身像不知运去了哪里,原来的地方换成了一座成仿吾先生全身立像,相离不远的地方又摆放了一座华岗先生立像彼此相对。两座新的雕像从此相安无事,再没有了原来的诡异灵气。
还有一件怪异。新雕像建立伊始曾惹来了很多学生的议论纷纷:“这个也是成先生吗?我怎么觉得和原来那位一点儿也不像?”好奇的学生以为学校摆了乌龙,于是上网去查找成仿吾先生的照片资料,结果却发现新雕像的确与先生神似。
那么原来的那座像又是怎么回事呢?如果那不是成仿吾先生,又会是谁的雕像呢?可是这个问题恐怕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答案了。
8楼 楼主 ccpp 2020-10-9 21:03:46 作者:cest_la_viaLv3时间:2005-07-1423:20:00
楼主是不是从小跟老人一起长大的,主要是睡在一起。听我朋友说,这种孩子体质阴,会容易看到一些灵异的东东。特别是楼主还那么聪明。
我是跟外婆睡大的。也是小时比较聪明的那种。长大反而有点“伤忡永”了。呵呵。
经常会碰到一些比较怪异的事。譬如,睡觉时会感觉自己进入一个另外的空间,周围白蒙蒙,有遥远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的响。知道自己是在做奇怪的梦,但却不能动,不能喊,拼命挣扎,却醒不来。有时醒过来,只要一闭眼,就仿佛嗖的一下,又被什么东西拉进了先前的情境中,要挣脱又得费一番功夫。有时我就不能睡了,开了灯在房里兜圈子。
我还比较霉。电灯或电器之类的东西,一经我手就会坏。常常家里门廊或洗手间的灯,我拉了开关就不亮,但家里别人一开却是好的。晚上走在路灯下,路灯常常会暗掉。
另外,直感比较好。接电话,收短信,只要脑子里闪过个人名,那八九不离十正是那人。有时吃完饭付帐,我不经思考想到的数字,一定是当天的饭钱。
但是说实话,在前一年功夫,我还是非常不信鬼神说的。今年不知为什么,突然信了起来。看了楼主的东西有点怕怕,但又有点憧憬,不知哪边可以找个师傅给我看看呢?我在苏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