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几个经历,绝对真实。 [转载] |
ccpp 2020-9-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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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纯净河流
时间:2009-12-2619:56:06
从来没有在鬼话发过帖子,但关注了近2年。
今天也说几个亲自经历的事情吧。
我是佛教徒,不会妄语。
我的语言不会很精彩,因为不是小说,也不期望大家顶什么帖,只想说出一些真实的曾经。
一、所谓的“鬼压床”。我1997年当兵,在山东莱阳,54765部队(现在已经撤番,由一个步兵团改成一个摩步营)。97年的时候,我还是新兵,那年轮到我们连去师弹药库站岗。弹药库建在山上,里面的情况不介绍了,因为即使退伍了,有些东西还是属于机密。有一天晚上,我应该是第三(四)班岗?,退岗后非常困乏,回到床上就马上脱衣睡觉。我是上铺,床头就是一个很小的窗户,我们的房子是石头的,很坚固,窗户很小,几乎是个石洞。窗户外面是一大片坟区,埋的应该是附近山下死去的老百姓,坟区很大。在我刚躺下时,事情就发生了!我感觉自己忽然不能动了,有一个“东西”死死压在我的身上,我能够感觉到它的手很有力地抓牢我的双手,并且能够感觉到它的重量,双脚也被压的很牢,总之,它紧紧地贴在我身上。我十分的清醒,我看到昏暗的天花板,听到战友们的沉睡的鼾声,但就是动不了,那种感觉非“恐怖”可以形容。虽然看不到它,但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它的脸离我的脸很近,那种“逼仄”的感觉,如此真实!我拼命地挣扎,徒劳地努力着,使劲把脚尖往下压,我想一个人临溺死时的感受是不是就是这样呢?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全身的压迫没有了,我发誓我听到了它的“笑声”,也许是“感觉”到它的笑声,很轻的一声笑,然后感觉到它出了窗户,是的,用“感觉”这个词比较妥当,我就是感觉到!现在想来,那种笑声很奇怪,也许它在捉弄我吧。我从床铺上坐了起来,极大恐惧,喊一个同县的战友,他就是不醒,我也不好意思大声喊,那一夜怎么过去的,如今已经不能清晰记起。第二天,我和一个老班长说了这件事情,他让我把一个短刀放在床头,后来也就没有再发生过这种事情了。
关于这种事情,现代科学说了一大堆解释的话,但实际上,他们纯属胡扯,只有亲自经历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兵的时候,我的身体非常好,98年春节时,睡觉的时候没有关窗户,而且颈椎(上背部)露在被子外面,被冷风浸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深身的筋似乎被抽走了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几个星期走路都几乎走不动,随时都期盼能够躺地上休息。直到现在,颈椎还是有毛病,不能受冷,一劳累就又酸又痛。
2楼 楼主 ccpp 2020-9-4 11:17:26 二、父亲去世的事情。父亲是忽然走的,不知道是什么病,正在床上和母亲还有一个伯伯说话,说的高兴,坐起来穿衣服(毛衣),穿了一半就歪倒在床上,最后的时候,他的脸是微笑着的,享年71岁。
父亲下葬的那天晚上,我睡在父亲的床上,母亲的床离我大约有3米,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太累了。母亲叫醒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不知几点。她说她看到了父亲,说他就坐在那张老藤椅上(父亲喜欢坐在上面看电视),问我看到了没有。月光从窗口照进来,那藤椅清晰而安静,上面没有父亲!母亲显得很安静,但我相信她不是幻觉,也许她一直都没有睡着。我告诉母亲我没有看见,她叹了一口气,让我睡觉,没有再说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我又睡了,没有害怕的感觉,真的很宁静。然后,我梦到了他!!!
梦中不知是梦!种种感觉如同醒时一样。
在梦里,他拉着我的手,前面是一片白色,很温和的白,如同无边的雾,好像是在上一个坡,我看不到他的脸,但很清楚他的衣服(就是水晶里时穿的那身蓝色中山服,蓝色的老头帽,就是看不到脸。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我心里的那种安祥和喜乐,非语言能够形容,那是一种极致的感觉,似乎只能用“安祥喜乐”来做出一点点形容,我想我以前没有过那种感觉,这一生也不会再有,只要我还活着。
我和他静静地走着,那是个向上走的坡。后来,我听到一个声音——“你不能跟他走”,那是母亲的声音!母亲的声音,真真正正是她的声音,这辈子我只需要一个字就能够听出是她的声音。
然后,我忽然而醒,全身大汗淋漓,月光已经转移到床上,斜照在我的身上,窗外的万年青树轻轻摇动,我的心隐隐作痛(从那时起,我的心脏一直不好,到医院检查时说是“心肌缺血”,医生很奇怪,说我年纪轻轻为什么就有这种病)。
第二天,我对母亲说了这个梦,她依然很安静的样子,母亲是个非常理性的人(父亲很感性,容易激动)。她说她肯定不能让父亲把我带走,但没有多说其他。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父亲已经看到我这一生苦难将会很多,不舍我继续飘泊?我是他最小的儿子,他近50岁才生了我,爱逾生命。
以后,我几乎再梦到过他。但仅那一次,我会记的一生,我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那种安祥和喜乐。
3楼 楼主 ccpp 2020-9-4 11:17:48 三、母亲去世的事情。母亲去世的时候,享年66岁。那是04年年底,那个冬天非常的冷,雪下的非常大,很多年没有那么大的雪了,零下12度,我记得这个温度。她是大面积脑出血,同时有着糖尿病并发症,时时刻刻都处在极度的饥渴中,虽然事实上她身段不缺水份。虽然非常饥渴,但由于丧失吞咽功能,却不能大口喝水,我就用绵签蘸水让她吮吸。她的嘴上都是水泡,虽然身在人间,已经处于地狱。
夜里太冷,那个分院那时还没有暖气,只有一个煤炉,上面装几段铁皮管子进行取暖。晚上的时候,煤炉灭了,医生和值班护士都冷的去睡了,也不能再生火。
母亲几乎不睡觉,最多白天睡一会儿,也就是在睡着的时候,才不会那么饥渴。有一天夜里,母亲说邻床上躺着一个白头发老婆儿,我就在那张床上坐着。房间的灯惨白,很安静,全世界都死了。我一开始头皮发麻,但转瞬就产生愤怒,我说无论“你”什么东西,只要你也害我母亲,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第二天,我问了一下护士,护士说那张床上确实刚刚死了一个老太太,在母亲进来之前刚刚死去的。
后来,医院说母亲已经不行了,只要靠输液维持生命,而且也维持不了几天了,让拉回家去。哥姐和亲戚也说去世在医院不好,还是回家吧。我坚绝不同意,拿着母亲拍的片子跑到大医院让名医看看,名医看了,也是摇摇头...我在绝望之下,跑到父亲的坟上大哭,让他保佑母亲。其实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相信鬼神,但无助之下,做出来了这个举动。
最后,母亲还是回家躺在自己的床上。她身上插着导尿管,最后管子流出来的已经不是尿液,而是血。几乎所有的人都害怕她,只有我守在她的床头。她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了,半边身子已经瘫痪,只有右手可以动,脸上痒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抓几下,眼神很清澈,清澈的如同婴儿。最后的那天晚上,我太累了,恍惚中睡了过去。不知何时,听到院子里的黑狗在叫,凄厉而疯狂,我猛地醒了。看着母亲,她仍然安静地睁着眼睛。我忽然有种强烈的害怕,想起了以前老人的话,我站起来把门窗都关紧,用报纸把所有有空隙的地方都塞严实,没有再睡。后来,渐渐地狗不叫了。(父亲去世后,母亲就住在哥家。那条黑狗很是懦弱,见了生人都夹着尾巴,从来没有那样叫过。在它那样叫的当时,我就知道,它一定是看到了一些东西。)
第二天早上,我去姐家给女朋友买早餐(她还没有过门,按我们那里原风俗,不能在哥家陪着母亲,要避开),刚到姐家,哥就打电话来,说母亲已经走了......
听嫂子和姐说,母亲的最后一句是:“小阳啊,我的小儿啊。”我的名字中有一个阳字,这个世界上叫我“小阳”的,只有她一个人,父亲都不是这样叫的。
她养大了,我只回报她最后的不到半个月。这半个月我们说了很多话,我曾经三天两夜没有睡,陪她说话,直到她什么也不再说,看着我已经不认识我。
母亲的死,让我曾经了人世间的丑恶,人心的自私和冷酷,我不愿意详细说一些事情。至少,那最后的时刻,她看着我的眼神是超越一切的清澈。
4楼 楼主 ccpp 2020-9-4 11:17:52 这是我纪念母亲的一篇文章,写于去年10月,心痛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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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比我大了四十多岁,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我,三份爱,可她给了我两份。
她经历了我的出生,我经历了她的死亡。她走的时候,眼神很是清澈,她看着我,但已经不认得我。她最后一句话是:小阳,我的小儿啊。。。,接下来她保持了彻底的沉默,非常的决绝,我想在那一刻,她的魂魄已经去了另一个家园,在那里,繁花盛开,再没有一切苦痛,那真是个美好的世界,再没有现世的丑陋和罪恶。
那是个极为寒冷的冬天,晚上的时候零下十几度,哥姐还有嫂子都回家了,他们害怕你,害怕你的眼神和你的冷静,而且你说你看到另一张空的病床上有一个白发老太太,这也让他们毛骨悚然。可是,母亲,我心里一点都不害怕,你保护了我二十多年,我知道你还会保护我。在那个夜晚,你说我给了你唯一的温暖,可你知道的,你给了我太多的温暖,这温暖会直到我生命的终点。
你白天一般都在睡,晚上却很精神,在那些夜深人静、寒冷彻骨的晚上,连值班护士都偷懒钻进被窝休息的晚上,我们两个人轻声地聊着天。
你总是讲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情,我们全家都还在乡下时发生的事情,讲父亲的坏脾气,讲你上地挣工分,讲雨后山林间的蘑菇,讲夏天我们家盛产的瓜园,讲我奶奶总是不给你好脸色,讲我哥我姐从小都很懂事而我从小就非常淘气。。。讲那时候过年是多么的温馨,我穿上你给我做的新衣裳,拎着父亲给我扎的红灯笼是多少的神气,晚上时晃悠着就出去了,很长时间都找不着。。。讲我上育红班的时候,回来向你们宣布我看上班主任了,说她是那么的好看,对我非常好。。。讲总是有小朋友向你们告状,说我把他们放倒在路边的麦田里,欺负了他们。。。讲村里有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在上学时总是到家里来找我,替我拎书包。。。
母亲,我也想起了小的时候,太小我就记不得了,都是一些恍惚的片断,很是凌乱。大多是我们进城后的事情,比如你找关系让我进入县城里最好的小学,而且把我的脏衣服每天都洗的很干净,每天上学放学时,我能回忆起你眼睛里的欣赏。还有一次,你和父亲再次生气,你非常伤心,我记得你站在院子里的洋槐树下哭,我走到你身边,你抱我蹲在树下更加伤心,你的泪落在我脸上,同时洋槐花落在我们身上,我还拿起来闻闻,有种很淡的香气,那时候的我还不理解你的悲伤。还有一个元霄节的晚上,我只记得我们的生活很困窘,父亲似乎不在家(也许又回老家了),院子里没有雪,只有融化了的水,我们两个站在院子里,看烟花在天空中寂寞开放,又瞬间凋落,院里的水痕映出多彩的颜色,那一刻,我很寂寞,想必你也很寂寞,我的寂寞来自于直觉,而你的寂寞来自于生活。。。
你沉静地讲着,有时候陷入思考,有时候又在微笑。我看着你,而你大多时候没有看我,你不知道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们就这样在追忆似水流年,我显得感性,而你显得理性。其实你一直都很理性,再大的事情都不能够让你惊慌失措,直到这生命最后的时刻。
如今你走了,我一个人回到了北京;一年前,哥哥也走了,我再次回到北京。母亲,你的小儿子其实已经经历了沧桑。从你走后,我就成了孤儿。
母亲,有时候,真的好寂寞。
在寂寞的时候,我经常在听《睡莲》,我觉得那是你在为我演奏,我甚至能够看到你,你站在我的面前,依然沉静地看着我。母亲,我想,这首曲子应该是你创作的,虽然你没有上过学,但你天生是个诗人,正是因为这个,你显得与俗人不太合得来,正是因为这个,你这一生没有太多的快乐。
母亲,你知道吧,你就是我午夜梦回时纤细的琴弦;你就是我明月下的寂寞的烟火;你就是我洋槐树下暗香的落花;你就是我夏日里冰凉的牛奶;你就是我冬季里掌心的温暖;你就是我繁华时的凋落;你就是我喧闹时的沉默。。。
我想,你是知道的。
如今,我在这边,你在彼岸。其实,我们并不遥远,有一天,我去找你,你我相对微笑,无忧无虑。
因为有你,我不愿相信轮回。
5楼 楼主 ccpp 2020-9-4 11:18:16 这是我纪念父亲的一篇文章,写于今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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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我写了《母亲》,来怀念远在天国的她。后来,姐姐看了这篇文章,也很有感触,然后说,你为什么不把咱爸也写一写呢?
是啊,其实我也很想写一写他,我对他的思念不亚于对母亲,但我却一直不知道怎么下笔。因为,我的回忆里更多的是和他争吵,更多的是他“不务正业”,和母亲相比,他显得平庸许多,我实难找出一个合适的角度来写他,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来写他。
我发自内心地觉得父亲不应该从农村进城。大约在1983年时,我们全家的户口都迁入了城市,但直到去世,他的户口还在农村。如同他的户口一样,直到去世,他也没有适应城里人的生活。记得我们刚进城的时候,都觉得一进城就能够天天吃到肉了,和那些必须在小山村里呆着的伙伴谈起的时候,我比较自豪,感觉很好。但真正成了“市民”后,人生的残酷开始展现在5岁的我面前,以致我现在认为,我的童年终止在5岁。
如果当兵的日子不算,我是在2002年的时候正式离开了家,去寻找我的梦想。在此之前的19年,我们的家经历了不堪回首的风雨!寄人篱下、母亲重病、哥哥结婚分家、姐姐出嫁、开小杂货店、办食品厂、被亲戚骗20万导致工厂倒闭、母亲严重抑郁而几乎自杀、母亲捡菜来养活我、母亲开始用“祖传秘方”为人治病、我和一些社会垃圾天天厮混......在这漫长的过程中,母亲唱了主角,父亲是绝对的配角。
在我回忆里,父亲总是和母亲争吵,一遇到生活上的难关就是这样,争吵过后就回老家去了,然后在老家过不下去就再回来;在生活最艰难的时候,母亲让他去修自行车,但他却说“枪毙我都不干”,因为他怕丢面子;他有时候在外面和人喝酒,醉了后回来就坐在院子里的地上大哭,左右邻居都来劝;忘了是哪一年,他认识了一大帮的人,说是做古董生意的,他自信地说我们会有钱的,这些人经常在我们家吃饭,而且吃的很多......母亲为了他,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所以,那个时候我是恨他的。
在生活最难的时候,我去回民的菜地里去偷菜,母亲的态度是默许,但父亲绝对不同意,说再穷也不能偷别人的东西,而且可能被逮住,太危险。我用讥讽的口气问他,没有菜吃怎么办呢?他就无言以对了。那个时候,我对他的态度很不好,只要有我在场,他显得很沉默,总是一支又一支地抽着劣质的烟,有一天,我回外面回来,记得是刚在外面和人打了架,没到院子就听见父亲大笑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他和一群小孩子在院子里玩,我又退了出去,后来好象他和一个小孩儿吵了起来,大发雷霆,把小孩儿吓哭了,最后大家都跑了,这时我走了进去,他和我互相对望,一时觉得他无比落寞。但过了几天后,我又看见他和那群小孩儿在一起玩耍了。
另外,不但我自己,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和父亲根本就合不来。我和他的脾气都非常暴躁,举个例子吧,有次父亲心情不好,坐椅子的时候又不小心跌在地上,他就狠狠地咒骂着,然后把椅子使劲地摔在地上,他认为这完全是椅子的错!我看到后,就和他吵了起来,最后还是我占了上风,因为他已经老了,并且有点怕我,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睡去了,晚饭都没有吃。午夜我起来到院子里小解,经过他的房间,听到他在沉闷地低声呻吟,当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院子里的凉风吹的我一阵哆嗦,然后心猛地绞痛...
当然,生活再多苦恼,总还是有美好的时候。父亲有次在北街买了只大铁锅,他说用木柴烧锅做饭比用煤气好吃,然后他把院子外面种的柳树给清理枝桠,收取柴火,他用一柄大斧子来操作这个过程,干的热火朝天,而且我也必须承认他使用斧子的技术相当不错。60多岁的人了,大半天的体力劳动下来,竟然没有显出太疲劳的样子来,他高兴地对我说,在老家的时候,他经常做这种事儿。然后,我发现,用木柴烧锅做出来的饭,确实要比用煤气的好吃!尤其是蒸出来的馒头,又松又筋又甜,并且有一层黄澄澄的硬底儿,焦香焦香的!
在我们有了自己的家之后,父亲还在院子里开辟出一块四五十平米的土地用来种菜,春天有韭菜、菠菜,夏天有丝瓜、西红柿,秋天有南瓜、青椒,冬天有大葱和蒜苗.他买来种子,把土地精心地给侍弄出来,每天都不会忘记给菜浇水。当然,菜们也都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都长势喜人,迎风招展的。父亲有次骄傲地说,我种的菜才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如果拿到大城市,比一般菜都要贵!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做在丝瓜架子下看书,他拿着桶在浇水,凉风习习,落日照在他高兴的脸上,红彤彤的...我想,那个情景已经成了画面,已经定格,终我一生,我都记得。
父亲快50岁的时候才生的我,听说他以前也风光过,当过公社的生产队长,而且在老家很有权威,谁家吵架了,只要他去,绝对亮起嗓门对男当事人大骂一通,迅速平息战斗。并且父亲是个大孝子,爷爷奶奶都是他怀里死的,十里八乡提起父亲来都伸大拇指。在我小的时候,他经常抱着我,给我讲老家的这些事情,但由于我对老家没什么好的印象,所以也经常听不进去,现在想想,我终于明白,只有在老家那个山村,才是父亲的天堂!
我在2002年离开了家,那时父亲的身体还不错。2004年接到父亲的一个电话,那时我在北京,事业和生活都非常不顺,父亲在电话里说:小儿啊,在外面不行的话就回来吧...后来我听说父亲挂了电话后就大哭,当时我想,父亲总是那样的脆弱。但我当时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是我听到父亲的最后的声音!通完电话的不到二十天,他就去世了,那天他和一个朋友还有母亲谈的高兴,在床上坐起来穿衣服,没有任何的征兆,在穿袖子的时候慢慢地歪倒在床上......我回去奔丧,千里仓惶,千里凄凉!父亲下葬后,母亲和我一起住了几天,我躺在父亲的床上,和母亲在黑暗中聊天,渐渐两人都睡了。我梦到了他,穿的衣服和殡服一样,是套蓝色的中山装,但看不到他的脸,他拉着我的手,领着我往一个方向走,我心里无比安祥......后来听到母亲的声音,忽然一下子醒了过来,月色照在床前,夜凉如水,窗外的万年青树轻轻摇曳,我满身大汗,恍惚中不知身在何处,等回过来神后,再次感觉到心猛地绞痛......
父亲,虽然、也许我在你面前永远都说不出来,但我最遗憾地就是没有在你面前亲口说我是如此、如此、如此地爱你,我想这也是你最想听到的话吧。我真的爱你,在我们频繁争吵的时候,我就很明白我自己是如此爱你,而且我也知道你爱我,我就是你的全部!虽然我们相处的关系不好,但我知道你经常跟别人说:别看我小儿脾气不好,但他其实是孝顺我,我老的时候还是要享他的福......可是,父亲,你就这样走了,最终也没有享到我的福!
我不知道你现在究竟在哪里,但我知道,那个地方一定是很远很远,那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尽头,云淡而风轻,有一座木头彻的房子,有一畦干净的菜地,母亲喂马,你劈柴,阳光照在你们高兴的脸上,那里再找不到阴霾!
另外,那个地方面朝着大海,并且永远,永远春暖花开!
6楼 楼主 ccpp 2020-9-4 11:18:38 感谢朋友们的关注,
在这里写一点事情,也说一些心情,虽然说来没有用,但就是控制不住。
四、感觉到的“它”。那时候应该还在上初中,特喜欢看武侠小说,尤其是金庸的。有天晚上,看到很晚,拉灯睡觉(那时用的是白炽电灯,用拉绳关灯),灯刚灭,感觉到一个东西就站在我床前(和鬼话里的其他朋友不同的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它们,只是感觉到,那感觉很真),它慢慢地向我靠近,我感觉到它慢慢地弯身下来,似乎要在黑暗中看我的脸,我能感受它的脸无温度、无风声的靠近。刚开始,我确实很恐惧,一动也不敢动,都不敢开灯,后来实在忍受不了,猛地把灯拉明了,但什么都没有。
母亲就睡在里面的房间,父亲又回老家了。我家前面是一个大水坑,水坑里很脏,有很多垃圾。水坑那边有一些坟,埋的都是邻村和本村故去的人,有大有小。我还记得,有一个大坟上长着很鲜艳的枸杞。
后来,虽然心里的恐惧仍在,我还是要关灯睡觉的,因为那时候家里很穷,开灯睡觉母亲会责骂。但灯光刚灭,“它”又站在了床前!
如果你没有经历过,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真实,看不到,但就是实实在在地感觉到!
我忽然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愤怒(也许人在恐惧到极点时,反而会愤怒吧,不知别人如何,反正我是那样的),再次把灯拉开,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一个影子极快地闪进过了母亲的房间(房间没有门,只有一个布帘,布帘微微晃动)。我拿起门后放着的一把斧头(父亲的工具),就进了母亲的房间,我问她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母亲说没有,然后我在床底下,柜子里到处乱翻。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处在一种奇怪而诡异的状态,我低声地笑着,脸上的表情想来应该是相当狰狞,如同中魔一般。母亲不停地问我怎么了,我说看见一个东西进来了,她说什么也没有啊,让我睡觉去,这孩子怎么像中邪了似的!
后来再去睡,它终于没有出现,也许它也是胆小的吧,当你没有了恐惧,当你大怒时,它就害怕了,呵呵。
7楼 楼主 ccpp 2020-9-4 11:18:47 五、看不到的“它”。在我家乡,有一条河,名叫小洪河,上小学的时候,河水很是清澈,有鱼有虾,夏天时我们这些小孩天天去洗澡,河坡上青草茵茵。但那种美景如今已经成为追忆,一些造纸厂已经把它污染的不成样子了,离河还有200米,你都能够闻到强烈的味道,那种混合着臭味和化学剂的味道,河水都快干枯了,呈黄褐色,上面流动着白色的泡沫。
当然,我讲的这件事,发生在河水清澈的时候。
那天晚上,我和邻居的两个玩伴,还有他们两人的三哥(他们家五个儿子)到河堤上散步,他们家的黄狗跟着我们。河堤很长,有很多高大的白桦树,夏夜的风吹过,树叶发出轻微的响声,月色如水,远处的堤岸如同白色的沙。大家聊的什么也无从记起,但心情应该很好。
忽然黄狗不走了,头向下伏,颈毛竖起,死劲盯着前方,口中发出如同决斗时的“呜呜”声。我们看前面,却什么都没有,空气透明而干净,一时之间周围特别的静,似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那黄狗显然并不是特别勇敢,它的牙齿都露了出来,看起来像条狼,仍是发出“呜呜”的声音,低沉而凶狠,但它却一点点地后退,似乎前面有什么东西向它逼近。
我们四个人,三个小男孩,一个小伙子,忽然感觉到了强烈的害怕,自己害怕,也能够感觉到他人的害怕。我们觉得黄狗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但我们却看不到,甚至感受不到,“它”是透明的,但就就离我们不远,也许就快到身边!
我们呆了,然后不约而同地往回奔跑,黄狗跑的更快,几乎快把三哥手里的绳子挣脱,但狗的尾巴紧紧地夹在双腿之间。
到家之后,就没什么事情了,不再多说。
大家认为,狗究竟看到了什么呢?但毫无疑问,它定然是看到了。
8楼 楼主 ccpp 2020-9-4 11:18:58 六、戴礼帽的老头。99年底退伍后,第一年时,同县的战友来往很频繁。有一次去找一个姓李的战友,看到他手腕上戴着一串桃核手链,此战友人很朴实,从不装饰什么东西,于是心里有点奇怪,就问了一下。然后,他给我讲一个刚刚发生的事情。
在了当兵后,他的房间没有人住,父母依然给他留着,并保持的干干净净,一如当兵之前。有一天晚上,他半夜醒来,然后看到窗内站着一个戴礼帽的老头,“它”就站在房间内,月光照在“它”身上,一动也不动,礼帽是白色的。战友以为自己眼花了,用手拧自己的腿,再看,依然在,于是大恐,把头埋在被子里,战兢一夜,无事发生。第二天和自己的哥哥说了这件事,哥哥很不以为然,认为弟弟一定是眼花了,或是幻觉。弟弟性格犟直,有点急了,于是哥哥就决定当天晚上自己去房间睡一宿。
但是,哥哥也看到了,并且和弟弟看到的一无二致,当然那一夜他也过的相当煎熬,反应也和弟弟一样。
他们的父母知道后,也不知道怎么办,后来听别人说桃木可以辟邪,就用桃核做成手链,哥弟两人每人一个。
让我佩服的是,弟弟在第三晚上又住在自己的房间,胆量还是很不错的,几乎一夜没睡,再也没有看到什么。
此事应该完全属实,因为此战友的人品可信,部队两年深知其为人,而且从他说话的表情和语气可以判断没有说谎。他的家人也和我讲了这件事,更使我相信此事的真实性。
与我的经历不同的是,此战友看到了“它”,这让我觉得很神奇。
9楼 楼主 ccpp 2020-9-4 11:19:03 七、“缠腰蛇”。
缠腰蛇不是真正的蛇,而是一种病,现代医学应该称之为带状疱疹。民间传说认为,当缠腰蛇两头接上,也就是说蛇口咬住蛇尾时,人就活不了,这种病很是疼痛。
母亲曾经得过这种病,我也因此经历了一次非科学能够解释的过程。这种病应该是很疼,母亲不停地呻吟着,表情痛苦,腰上有一些白色的水泡,输液没有作用,吃药也没有作用。一家人眼睁睁看着她,却手足无措。
后来还是听一个人说,县城西街有一个老太太能够治这种病,然后就急忙请了来。这老太太不是医生,丝毫不懂什么医生知识,但带来了一个桃木小斧头。她把桃木斧头在母亲的腰上一段段地做出“斩”的动作,口中念念有词,整个过程很平淡。
但母亲的病很快消失了,几乎第二天就没有了水泡。母亲对我说,老太太可能是把“蛇”斩断了,杀死了它。我听后觉得匪夷所思!
很多事情,有些人觉得很是荒谬,但有些人坚信不疑,原因很简单,不相信的人仅仅是因为没有遇到。
我曾经是个所谓的“唯物论”,虽然小时候有时怕黑,但还是认为一切神奇的说法都是迷信而产生的神话,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被“唯物论”光明正大地骗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