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的一些趣事,怪事,鬼事  [转载]
ccpp      2020-5-29
链接:http://bbs.tianya.cn/post-16-1151272-1.shtml
原作:星空散落A
时间:2015-06-1817:41:26


  文笔拙劣,就是讲讲一些自己经历的事,可能有灵异的也有自然的。有些自己也不是太明白,说出来和大家一起探讨交流。

  1,柁上小人
  我家是农村的,河北,在帝都边上。
  第一个故事叫柁上小人,什么叫柁呢,柁是房架前后两个柱之间的大横梁,有方的有圆的。柁上再搭上椽子,椽子上摞上瓦就成了房顶。当然,这是老房子的架构,现在新盖的房子一般都是一个钢筋铸的三角架子来替代,盖完了外面看不出来,但是老房子的柁会露出一个头来。
  现在这种老宅子在农村也不多见了,农村人以前居住是家族聚居型的。张王李赵,按姓来分,活着住一个宅子,死了葬一个坟地。所以宅子呢,叫张宅,李宅,坟地叫张家坟,李家坟。阔气的,家族人多,房子穿起来成规模了就变成了XX大院,比如山西的乔家大院,王家大院,当然咱这规模远比不上人家,就是打个比方。有点扯远了。
  我小时候就住在这样的宅子里,我祖上姓王,故我家的老宅子叫王家宅,青砖砌白灰勾勒,顶上半圆黑瓦,前后两个院,都是本家。前院是我爷爷,我奶奶,后院是老太爷,老太奶。老太爷不在了,这里说明下,老太爷并不是指我的曾祖,其实岁数和我爷也差不多,辈份高,排下来,我爸得管太爷儿子叫佰,我得管太爷孙子叫佰,这小佰佰只比我大1个月。
  我爷爷那时代,农村生的子女都多,我爸是老大,下面3个弟弟,3个妹妹,所谓七大姑八大姨。其他家也大抵如此,人丁兴旺,又都吃住一个院,逢年过节就是热闹。
  我爷爷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我的大爷爷,大爷爷并不和我们一起住,和大奶奶住在比我们村小很多的一个村里,是山村。在我印象中,大爷爷并不怎么来往,也没有子女,但是家里养了很多猫。有一年,大爷爷带了很多小猫过来,每家分一只,分我家是个花猫,母的。那次大奶奶一块来了,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记得大奶奶的印象,围着块绿头巾,好像比较胖,面容实在是没有任何印象了。
  大人在屋里坐着聊天,小孩就在院里玩。
  突然,我三佰家的一个弟弟,
  指着房梁对我说:“文X哥,你看,房上有个小人”
  “哪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露出一个头的柁,方方的,被熏得黑乎乎的
  “就蹲在柁上,还笑呢”
  我心里顿时就有些恐惧,我这个弟弟比我小2岁多,那时我也就7,8岁,什么也不懂,但是隐隐约约我听到过大人的一些传说,在柁上看到小人是不祥的。
  玩着也就没了兴致。
  大人们说完话从屋里出来了,
  大奶奶先出来了,擓(kuai)着之前放猫的空花筐,我弟弟拉着她的手,指着柁上说,:“大奶奶,刚才我看到柁上有个小人,还笑呢”
  大奶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眼神愣了一下。
  我再次看了看柁上,什么也没有。
  其他大人们,也从屋里出来了,弟弟去找三婶了。
  我那会也想问大奶奶柁上到底有没有小人,但是又不敢,后来却再没机会了。
  这件事本来就算结束了,没什么,可能是弟弟看错了。但是接下来发生的却让整件事变得恐怖起来,至少在我心里留下了烙印,我忘记了大奶奶长什么样,但是却记住了这件事的每个细节。
评论




2楼  楼主    ccpp      2020-5-29 11:38:45
大奶奶回家后过了两天就走了,是得病,大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
  大人们都觉得挺突然,说着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人就没了。我感觉心里一阵发寒,我总觉得大奶奶的死和柁上小人有很大关联。
  大奶奶当时肯定看到了这个小人。这个小人是不吉利的,是它害的!
  我当时就这么认为,但是却不敢对任何人讲。每次再进宅子时,我都不敢抬头。我怕一抬头就看到有个人小人蹲在柁上,对我笑。我不知道它是白的,黑的,红的,绿的。但它是诡异的,不详的。那会我也不敢和弟弟玩,我怕他突然指着柁对我说:“哥,快看,柁上有个小人”
  这件事成了我心里的一个梗。
  我越是不敢看,眼睛却总不受控制的想往柁上瞄。
  背过身去,又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柁上看着我,背后凉飕飕的。
  终于有一天,我趁着大人们都在院里贪凉,鼓足勇气想去探个究竟。
  有些东西,你越怕越不敢去摘开它的面纱,而你越不敢摘开它的面纱,就会越好奇。
  我直直的盯着柁去看,那个柁直撅撅的露出一个头,被熏得黑乎乎的,有个斜斜的裂纹,不知道是原来就有还是后来干裂的,柁离房檐也就10来寸,那个小人应该就蹲在这个空档里。但是现在上面依旧什么也没有。
  我的心里渐渐安定了,走近了瞧,我看到柁上泥垒的地方有个小洞,扁扁的洞,大概一个成人手掌刚刚可以伸进去,里面黑黑的。
  我换了个角度往里瞅,那一刹那我就突然感觉浑身汗毛都起来了,我看到洞里有一双眼!
  那是一双没有温度的眼,我感觉自己的温度也在渐渐散去,浑身僵硬起来。


  那双眼一动不动,我突然瞅清了,像是一条蛇。
  但不是,蛇没有这么扁,是一只壁虎。(我们那里管壁虎叫邪了虎子,在农村,一到夏天的晚上,壁虎就出来了,多的时候一扇窗户上能爬4,5只。)但是直到如今我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壁虎,当时我觉得这只壁虎似乎有我胳膊那么大。
  我并没有吓的叫出来,可能被吓傻了。说实话从发现那双眼到认清是是一只超大壁虎,时间很短。但我感觉心仿佛停跳了几分钟,我浑身都出了汗。我扭身一看,大人不知什么时候都不在院里了,天色已经暗了,我飞快的跑了。
  那晚上,我就发烧了。妈妈给我叫魂,奶奶在房间里骂。说我是吓着了,因为我一直在叫着大奶奶,迷糊中我确实看到了一个清晰的脸,披着绿头巾,连脸上的每一个斑和每一条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我认得是大奶奶,她就很平常的看着我,不怒也不笑。我曾以为这么清晰的一张脸,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可是如今回忆起来,却是丝毫没有印象,梦里也再未见过。那天,大奶奶刚刚走了一个多月。


  (题外音)关于柁上小人这个故事就要讲完了,这件事可能没什么,一切都可能只是我自己的想象,但是农村关于柁上小人的传说却是真实存在。

  前几天,我特意问了下我那个弟弟关于这件事的印象,他却怎么都回忆不起来,毕竟10多年过去了。他现在成了个乡村小混混,我和他浅聊几句,来了几个骑摩托的小子,不认识我(我一直在外地读书)面色不善的看着我,
  “这是我哥”他说完这句,就跑去和别人喝酒了。
  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有时还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后来有次我还遇到过类似的,也吓了不浅.农村有那种地窖,我们那里叫印子.就是一种比普通小井还深些的竖井,下面放一些菜之类的。井壁是用砖砌的,然后在砖壁上扣一些凹洞用来攀爬。有次我下印子里去取菜,上来时,井里比较黑,就摸索着找准凹洞来定位置.突然看到凹洞里一堆小眼睛在看着我,当时吓得我魂都飞了半截,后来,才知道里面是一堆癞蛤蟆,我并不怕蹦着的癞蛤蟆,但是黑暗里盯着你不动的癞蛤蟆着实可怕。
  我对大奶奶没有太多的印象,但下面这个故事却是和她有关,如果前面那个故事仅仅有可能只是心魇(毕竟我没有真实的看到过上面有小人)那下面这个故事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鬼气了,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叫财鬼的传说>


3楼  楼主    ccpp      2020-5-29 11:39:52
2,叫财鬼的传说
  叫财鬼名字里的《财》不是指钱财,而是寿财。

  如果有人问我,你听过的最难听的声音是什么?
  我会告诉他,是叫财鬼的叫声。
  这声音就像人被掐住脖子之后,发出的急促而歇斯底里的啼哭,透着一种诡异,凄凉,可怖,让人毛骨悚然。
  这该是不属于这个次元的声音。
  在农村,如果半夜听到它的叫声,所有人马上会透出一种反感,而且心里也会莫名感觉不舒服。这个声音是不详的,传说有它叫的地方就会死人,将死之人听到的是它在一声一声的呼唤自己的名字。它的声音是在传递死亡的讯息但更像是一种恐怖的诅咒。
  它的声音散发着一种味道:
  腐烂的气味儿
  是的,它的声音是从你的鼻翼里渗透到耳膜的。。

  如果你去问村里上了岁数的老人,什么是猫头鹰,他可能一时会愣住。但如果你问他是否知道叫财鬼,他却马上心里就会浮现出它的样子。
  叫财鬼亦或是科学的叫它猫头鹰.在我的家乡,它还有个特别的名字叫做“谷谷呦子”,这个名字应该是取自它的叫声。
  我总觉得家乡的叫财鬼和猫头鹰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我曾在电视里看过一个猫头鹰放生的节目。里面的猫头鹰笨重而又呆板,虽然猫头鹰的种类其实有很多种,但它们都少了一样东西。
  叫财鬼,它并不是一种动物,它的身上还透着森森鬼气。

  大奶奶走了之后,大爷爷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爷爷决定把他接到老宅子里来住,但是并不在王家宅内。在王家宅东边隔着一户还有两间老宅。没有院子,南面的墙就临着街,窗户和门都冲东。门口临着一块空地,正对空地的是两间已经废弃的宅子,窗户,门都破败了,里面堆着一堆杂物。和这两间屋的窗户和门都正对着。这块空地和南面的路以及东西这几间老宅组成了一个丁字路口,在这个丁字路口路的南斜对面,有一个破败的拆掉的戏台。戏台被拆的破败不堪,只剩下部分地基。里面露出一截截白色的东西,像是水煮过的白灰。白灰里掺着一些毛发,很像人的头发,也可能是某种动物的皮毛(关于这个戏台,以后的故事里还会提及)。
  这两间老宅,其实就是一间外地(客厅),一间卧室。以前也堆满了杂物。但是门窗修缮后还可以用,爷爷把它租了下来,清理掉杂物,让大爷爷住进来。

  关于大爷爷的印象,勉强还记着一些。他像普通农村老头一样,很瘦,头发稀疏,花白,理了发之后快成光头了。关于面部细节,遗憾的是他和大奶奶都没有留下任何照片。我有时想拿爷爷的脸去找一些痕迹来套,却发现完全找不到,爷爷很黑,很严肃。大爷爷的脸比较黄白,他们脸上的纹路都不同,大爷爷会经常笑。
  大爷爷搬过来之后就已经不太能走动了,经常躺在炕上。
  没子女,我妈和几个婶婶轮流照看他。
  天气入冬了,大爷爷也终于起不来炕了。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抬不起来,吃饭必须得人喂,每次只吃一点就再也吃不动了。
  但是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挺恐怖的事。

  有一天,二姑把大人们拉在一起悄悄的说着什么.我看大人们的的神色都很恐慌。但那时我还小,并没去听他们在议论什么。只是从那之后,每次我妈他们送饭总是几个人去,有时也会带上我。
  有一次送饭之后,我妈挺严肃的问我:“是不是你们几个小崽子,把罐头给偷吃了”
  偷吃罐头,这个事,当时我们也经常干。那时候,罐头之类的都很稀罕。逢年过节,爷爷家会接很多礼品,有鸡蛋,糕点,糖果之类的。我们几个小辈不仅偷吃罐头,其它的好吃的都不会放过。我前面提到的那个三佰家的弟弟,好吃鸡蛋,生鸡蛋,打个手指肚大小的口,放在嘴里一吸,哧溜,就下肚了.更绝的是,他吃完还能把口再封上,不仔细看和好的一样,
  我们这点小聪明是瞒不过大人的,经常被大人们呵斥。

  但这个事,肯定不是我们干的。那时候,我虽然小,却是几个弟弟里最大的。我不带头,他们却也不敢。
  后来大人们可能又发现什么,这次他们把我们几个小孩也叫上了。审问的话题,还是关于罐头。
  我们当然都是摇头,其实这个事我私下里已经审过弟弟们了。虽然罐头是美味的,但是我们却对大爷爷的罐头本能的抗拒。
  大爷爷的屋子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这味道透着淡淡的腐臭,仿佛带着黏性,渗透进屋里的每个角落,每一样东西里。每次我跟着去送饭回来,都觉得自己的衣服里仿佛也有这种味道.
  这味道让人厌恶。
  别说是偷吃,带着这样一股味道的罐头强迫我吃,我也不会吃。
  大人们却没再继续逼问,剩下他们在窃窃私语,眉宇间不时透露出恐慌。
  这件事变得讳莫如深起来,小孩再追问就会换来呵斥。
  有次我听到二姑说,她有次看到大爷爷坐在炕上和什么人在对话。
  我那时虽小,却也毛骨悚然。
  大爷爷那会别说坐起来,他那时已经不能清楚的讲话了。
  我经常在脑补这样一个画面:
  深夜,虚弱的大爷爷突然坐了起来,在他面前的角落阴影里不知道躲着一个什么人。他们互相说着谁也不知道的话。那个人熟练的拧开了罐头,然后和大爷爷一起吃了起来。黑暗里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咀嚼罐头的声音。
  那样一大坛罐头,第二天清晨变成了一个空瓶放在炕上。
  这画面慢慢变成梦钻到我的脑子里,让我更分不清是不是真实的。

  送饭开始透着一些奇怪的氛围。但是大人们心照不宣,小孩也不敢瞎胡说。
  大爷爷趟在炕上,眼神已经不是正常人那种了,他的五官有些扭曲,但他一直面向我身后的方向。
  我扭头看了看,柜子上放了一个空罐头瓶。

  北方的冬天黑的很早。
  有天,我,我妈,三婶,还有二姑绕过那个破戏台,照常去看望大爷爷。突然看到一个黑影扑愣愣的从窗户下飞起来,落在了对面废弃宅子的房脊上。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发出了惊叫声。
  那个黑影不大,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借着手电筒的光照了照,是一只“谷谷呦子”
  我那时觉得自己是唯一的男子汉,不知哪来的勇气就过去吓唬它。
  但是,它并不害怕,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也没发出声音。
  我被吓得退了回来。
  我看到它的眼睛,突然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真的,很突兀,我突然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戴绿头巾的胖胖的身影来。
  是大奶奶!
  我妈他们也反应过来,拉过我,并没有骂。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很尴尬的就绕开了。

  那天晚上,我睡在老宅子里,听到了它一连串的急促的叫声。
  凄凉,哀恫,
  由远及近,最后慢慢变得飘渺。。

  第二天,大爷爷就走了。
  人们在整理遗物时,突然发现了大奶奶的绿头巾。
  这块头巾不是早就烧掉了么,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却又低头不语。

  叫财鬼,
  或许它并不是多么丑陋的鬼物。
  只是已经逝去的最亲近的人,化作它,来送你最后一程。
  世人听到的恐怖哀鸣,却是它对将死之亲的声声呼唤,
  “不要害怕,迷了前方的路。”
  它一声一声的引着你

  步入天堂。。


4楼  楼主    ccpp      2020-5-29 11:43:38
《捕蛇人》
  蛇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冷冰冰,滑腻腻,还散发着腥臭。
  大部人是厌恶它甚至恐惧它的。其中缘由,除了长得丑,蛇还有很多奇怪的传说。
  这种爬行动物本来应该属于低级动物行列,仅仅高于昆虫。它的脑容量并不大,但是却似乎有着违背科学的灵性。
  蛇可以当宠物,证明它是通人性的。有的报道指出它的智商并不输于狗。蛇还善报复,经常有关于蛇大举报复的传闻。
  我本人对蛇的态度也是避而远之,我并不喜欢它。小时候读过一篇课文叫做《农夫与蛇》,让我想起了《东郭先生》里的狼,我觉得,它和狼一样,阴鸷而狠毒,善恶不分。
  事实上,蛇的眼神确实恶毒而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今天我们并不讲蛇,我们讲的是人---捕蛇人。

  在你的周围可能会有这样一种人,好贫嘴耍滑,不分长幼。你觉得他没正经,吊儿郎当吧,他却又能在每件事中获得利益,居于不败。
  人都是善于嫉妒的。尤其是和你差不多甚至不如你的人过得比你好的时候。
  但是,世界上有两种人,你却嫉妒不起来,因为你浑然不觉。一类是伴猪吃老虎一类就属于上面我说的那种人。
  这两种人,都很聪明。
  我三姑父擅长打麻将,事实上我家里的大人都善打麻将。尤其是过年农闲的时候,几个亲戚坐在一起,赌一些小钱,每次都是三姑父赢。他和所有小孩都玩得来,小孩们也乐意将他,比如喝酒,玩牌。他满嘴不正经,还爱咋呼。小孩们就不服,其实小孩都想看大人出丑。喝酒你喝一杯,他喝两杯,但最后你醉了,他没事人一样。玩牌,你觉得牌很大,跟了,但他的牌更大。你对自己的牌不自信,跑了,却发现他的牌像屎一样。从小到大,我们从小孩变成了奔三的青年,但没一次耍得过他,他也确实没作弊。
  他说话喜欢凑过你的脸跟前来说,让你感觉仿佛他说的都是悄悄话。你会愣下神来听,旁观者会觉得是个秘密。但其实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罢了。但是他说话时,会一直用眼睛看着你,他的眼睛里有一些市侩的小精明,忽闪忽闪的,你不自觉的就会顺着他的意思走。
  其实要讲的人也不是我三姑父,而是我三姑父的爹。

  这里的捕蛇人并不是一个职业.也不是像南方那种专门捕蛇,抓来卖或者吃的人。而是专门指他。
  事实上,我从未亲眼见过他抓蛇。但是在我们村,他却以抓蛇出名。在我小时候,他抓蛇的故事在我们小孩当中更像是神话。
  传说,在拆戏台的时候,曾经挖出一条蓝边碗(我们那里以前的一种老式碗,碗的边缘有条蓝线,口径大概15公分)粗细的大蛇来。村里人都吓坏了,老人更说犯了仙了,都不敢动它。但是我三姑父的爹来了(那会他应该正是壮年),一个人用麻袋就把这条蛇给套住了。
  而且他还把这条蛇给剥了吃了,煮了满满一大锅(农村都是灶台锅)。
  因为都是听说,我只能想象这条蛇在麻袋里翻滚,以及被切成一段段煮在锅里的样子。从这件事起,他的事就传得神了,说是他走到哪里,方圆5里的蛇都会逃窜开。没来得及的就会被吓得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后来还说他五毒不侵,那会我并不知道五毒是什么,就觉得非常厉害。

  我们那里大致有三种蛇:1“白见秆”(背部花纹是棕灰色的,临近腹部白色皮肤有红色突起的小疙瘩),2“黑乌米头”(不仅是头,通体都是黑色的,身上有菱形的灰色花纹,这种蛇通常体型比较大),3“菜青蛇”(全身都是碧绿色)。
  这三种蛇,我也不知道有毒没毒,但是在我们那里最常见。


  我本人也曾亲手杀死过一条蛇。
  说实话我虽然讨厌蛇,但对杀蛇也是抵触的。
  我觉得杀死一条蛇,心里很长时间会很不舒服。
  我们家房檐下有一个燕窝,但是被一窝麻雀给占据了。
  有一天回来,我突然看到燕窝里垂下一条尾巴,足足有半尺长。

  是一条蛇。

  这就很让人嗝应,你从外面进来,一转过影壁,就看到它从房檐上垂下来的尾巴。而你在屋里,一抬头,透过玻璃也清楚的看到它的半截身子。
  蛇的目标是麻雀,而人的目标是它。
  我妈和我姐都很害怕,我决定赶走或除掉它。
  我们那有个传说,就是家蛇不能打。说的是如果家里有蛇,一定不能打死它,只能引走。否则家里的蛇会越打越多,这是它的报复。
  怎么除掉它,这是个难题。
  首先房檐距离窗台有一人多高,而窗台距离地面大概是一个常人的肩膀那么高,窗台的宽度刚好可以容下一只脚。我并没有胆量直接爬上窗台,去和它正面接触。说到底,我胆子并不大。
  我也不敢找个杆子直接在地面上去捅它。这也来源于小时候,大人们灌输的一个说法:小时候总有调皮小孩喜欢捅鸟窝。大人就说,千万不要捅鸟窝,因为鸟窝里经常有蛇,如果捅到蛇,蛇会顺着杆子,哧溜滑下来,正好钻进你的嘴里。
  因为人仰着头使劲的时候,嘴会不自觉的张开。这个说法,虽然现在觉得不靠谱,但我也怕把他拨楞下来,掉在头上或脖子里。
  看着它在窗户上方,一动不动,我突然就来了灵感,有办法了。


  我进了屋,站在了柜子上,打开了窗户。窗户上还有一层纱窗,是防蚊子的。现在我和这条蛇就隔着一层纱窗。
  这条蛇的尾巴滑溜溜的,就耷拉在我眼前。我看清了,这是一条“黑乌咪头”。我取来了一瓶杀虫剂。事实上我并不清楚杀虫剂是否对它有效,我的目的只是赶走它。
  我隔着纱窗对着它的尾巴开始喷了起来,这条蛇发觉了,半截身子动了起来,上半身从燕窝里探出来,很快就调了个个,我发现这条蛇比我想象中要大。
  它吐着信子,阴狠的看着我,像是挑衅。因为隔着纱窗,我感觉很安全,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我迎着它的头,恶狠狠的按着杀虫剂的喷头,气体不断变成液体从纱窗的的窟窿眼里滴落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化学味道。
  这条蛇最终怂了,慌不择路的向装电表的盒子爬去。我并没有放过它,一路隔着纱窗喷它。终于,这条蛇动作越来越缓,吧嗒,从房檐上掉了下来。
  我带着杀虫剂,从屋里走出来。
  这条蛇掉在地上,还在缓缓抽动。我拿着杀虫剂,继续对它喷着,直到它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它是死了还是只是暂时昏了,用一根木棍挑着它,走在了街上。
  街上有几个在坐街的大人,在拉家常。人们看到我挑着一条蛇,马上注意力转向了我。
  我瞬间觉得挺自豪。人们会觉得我胆子很大,想象我英勇抓蛇的过程。他们并不清楚我真正抓蛇的过程,也许我也会在坊间变成一个传说。
  我挑着这条蛇,想把它扔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但我突然想起蛇会报复的传闻来,这条蛇肯定恨透了我,它和我就那么近,隔着纱窗在对视,如果它苏醒过来,一定是记着我的。
  我想了想,把它放在了一个凹地里。这条蛇确实挺大,放得满满的。在它的身子中央还有一些鼓鼓的凸起,那一定是刚才吞吃掉的麻雀。
  我找了几块石块,轻轻的盖上去,又蒙了些土。然后站在上面,猛然一使劲,我感觉那条蛇在石块下被压扁了,吃掉的麻雀被挤了出来,我突然有些作呕。
  离开时,我又看了那地方一眼。也许过几天,掀开石块,只会看到一些风干的蛇皮。
  这就是我杀蛇的经历,实际上那之后几天,我都不怎么舒服。蛇虽然除掉了,但是我却很长时间不敢坐在房檐下,总感觉上面有个阴森森的目光在看着我。


5楼  楼主    ccpp      2020-5-29 11:43:53
我在村里上小学时,也有个人,以抓蛇出名。
  这小孩比我还小两岁,但是胆子特别大。田间的蜥蜴,螳螂,癞蛤蟆,这些寻常孩子不敢逮的他都敢逮,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蛇。
  蛇才是人们心里的一个梗。
  吸引我的不仅是他能抓蛇,而且都传闻他是我三姑父的爹的徒弟。他身上有传说的光环,但是却比传说更真实。
  我亲眼见过他抓蛇。
  (讲到这里,可能有的朋友会觉得抓蛇没什么,我知道有的地方经常和蛇打交道,甚至是人们盘里的一道菜。但在我们那里,蛇不常见也常见,它神出鬼没,有着很多神秘的色彩,人们对它的态度是敬而远之)

  在操场上,人们发现了一条蛇,立即把他找来。
  那是一条小蛇,只有拇指粗细,他看到蛇,眼睛马上就放了光。
  围着看热闹的人很多,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拭目以待。
  我原以为,他抓蛇会像一些书上讲的那样,动作轻巧而灵动,是有一些特殊的技巧的。有些介绍说,抓蛇的时候,论起来,抖一圈,蛇的骨架就散了,软绵绵的,任人处置。
  但是我看到的不是这样,这应该是毫无技术含量,完全取决于胆子大小了。

  他跑过去,蹲下来,一下子,就按住了小蛇的尾巴。
  但是可能有些滑,有些脱手。
  那条小蛇还挺凶,扭头就向他的手上咬来。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小蛇没咬到,被他用另一只手攥住了蛇颈部位,他松开了抓着尾巴的手,那条小蛇马上用尾巴缠住了他的手腕,像是个手链,越缠越紧。
  但是力气不大,他并没受到影响。
  那条小蛇在他的手里,不断的张着嘴,发出嘶嘶的声音,想要咬人。但是脖颈被控制着,始终咬不到他。
  小蛇终于没了力气,慢慢的瘫了。他也没了兴致,一扬手,就把小蛇从围墙甩出去了。
  他成了学校里的英雄。

  我一直在想着,三姑父的爹是怎么抓蛇呢,我们虽然是亲戚,但是当时并没太多的机会接触到他。
  直到有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终于直面了这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