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经历的一件诡异事件  [转载]
ccpp      202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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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nsvszzx
时间:2015-09-0815:48:55


  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件灵异事件,记忆已日渐模糊,在此留帖,免得遗忘。


  19世纪80年代末,广东的经济发展虽然飞速,但像我老家这种边远小镇发展并不是那么快,绝大部分人家还没用上自来水,也没有自家的厕所,大便问题只能到公厕解决了。而因为气味关系,公厕自然设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我们住在山脚下,而村公厕则在约2、3里脚程的半山腰处,公厕后面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一直延伸至山顶,隔路门前长有一棵老榕树,或许因为养份充足,长得非常茂盛,把整个公厕都笼罩在它树荫之下,树根盘绕,枝节交错,主干异常粗壮,盘绕着一窜大大小小的树瘤,树干中间长了个大树洞,远远望过去像这棵树上长了个大嘴巴,有点诡异丑陋。再加上这公厕地处半山腰处,电线根本没拉到去,晚上连个电灯都没有,一般晚上能不上那儿都是不去的。
  可是,人有“三急”时候…….
  记得那时我还没到10岁,那夜凉风飕飕,云多,月儿时隐时现。我正和小伙伴们在水沟旁用泥巴、石头和破瓦砌了间小泥房,打算抓些蛤蟆住进房里,让它们“共聚天伦”。闹腾了一阵,逮着了不少,我正拿着一只往房子里送,肩膀被人从后拍了一下,手一松蛤蟆跑了。皱眉往后一看,奇怪道:“水泡,你怎么来了?”水泡是村里陈老六医生的儿子陈俊才,比我大一岁,块头特大,但胆子很小,所以大家给他取了外号叫“水泡”,他平日对蛇、虫、鼠、蚁之流都是避之莫及,更不要说抓蛤蟆了。他磨着手,笑了笑说:“炸药,你们有人要去拉屎吗?”,我原名叫钟展佑谐音外号就成了“炸药”。看他样子显然是很急,但大家都纷纷摇头,晚上非不得以,谁都不想往山上去,其实我有点便意,但憋得住,能不去就不去了,他见没人附和就说:“你们谁培我去,我给5张香港明星帖子。”香港明星帖子那时候可是稀罕货,有一定的诱惑力,但想想那在半山腰处的厕所,电线根本没拉到去,晚上连个电灯都没有,再加上那颗丑树,大家还是沉默没回应。他叹了口气说:“好把10张,谁去给5张,其中有两张是《大运河》的梁朝伟哦!”说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那时我经常跑他家“蹭”看香港电视剧《大运河》,这小子是冲着我来的。我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去吧!看你怪可怜的!”我就这样轻易地被收买了。
  随后,我俩各自回家和家人交代和备纸。我想想公厕根本没有电,又舍不得用电筒、蜡烛,我便带上一盒火柴和一本用过旧练习簿,先撕下几张留下来擦屁股,其余则蹲坑的时候点燃作照明用。收罢,匆匆赶去和水泡会合,他也正从家门里出来,看他憋得脸色都有点变了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我忍不住笑道:“你都急成这样了,干嘛还那么磨蹭?就你现在这样先走一步,你还怕追不上了?你怕一个人见鬼啊?”说着我伸手要拍他肚皮,他用手隔开:“哎哟,别!会死人的!本来想带把电筒,居然没电了,真倒霉,好在旁边的箱子上正好有一叠纸。”说着他晃了晃黑色的塑料袋,“什么纸?没用过的纸啊,多浪费啊!”我说,水泡学着香港腔调应道“额,应该是老爸写药方的纸吧!管他什么纸,现在是‘屎急马行田’啊!”说着他比了个骑马的姿势,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随即与他聊起《大运河》剧情,两人聊得起劲,连山路沿途人家的猛犬狂吠也浑然不觉,不一会便到了公厕。

  进了公厕我划了跟火柴借着微弱的火光找了位置蹲,“赶快点火,黑漆漆的怪吓人。”水泡迅速挨着我旁边找了个位置蹲下来催促着说,我应了他一声随即点燃练习簿将它放在我俩前面,再将路上捡来的枯枝架在其上,很快便烧成个小火堆,整个公厕都光亮起来。不到十分钟我便完成了任务,那小子还在一阵脸红脸青的“粪斗”,这小子看来憋了有好些天,看样子还有些时间才能收工。老蹲着实在累我便想出去外面候着,临出前看火堆的树枝也烧得差不多了,提醒水泡要往火堆上慢慢加些纸,那家伙正在紧急关头,听了也没细想将纸和袋子一股脑儿投入火堆当中,登时一股塑胶燃烧味升腾而起,混合着粪坑的腥臭味实难闻,我捂着鼻子快步走出门外,百无聊赖地等着。听着低声的虫鸣,看着天上流云慢慢将月亮吞噬,天地顿时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火光透过厕所的窗口映照在门口的老榕树上,摇曳不定的火光将老榕树上的坑坑洼洼映照得像会活动一般,树干上的大洞也如大嘴巴一般微微张合,看着看着越发害怕正想催促水泡,突然发现榕树的树叶抖了一下,“是风?”我心想,四周住户的家犬像触电一般居然同时狂吠而起,此起彼落延续不断,直至不知哪个方向传来了尖锐狗的哀鸣声,一切又戛然而止,一片死寂,连虫子也不叫了,想想这个黑暗寂静的山腰间只有我和水泡两人心里便有点发毛,“你快点啊!都掉茅坑里啦,那么久!”我催促道,正在这时一阵寒风扑面而过,又急又冷,我感到一阵森寒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同时听见水泡:“哇!……”的一声惊恐的惨叫声,我下意识地跑进厕所一看,漫天飞舞着黑色纸灰夹杂着点点火星,火堆几乎被风吹灭只剩下微弱的火苗在风中忽明忽暗,水泡他张大着嘴巴惊恐地瞪着火堆前方,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只看到一抹掠影往墙里缩回似乎是只手心,里一阵发毛向水泡大吼“跑啊!”,他在惊恐中回过神来提着裤子便往我这边跑,我也发足狂奔,没命地跑了一阵没听见什么声响回头望去,吓了一大跳水泡居然没跟过来。

  我慌忙停下往来路认真看,发现水泡扒在不远处的路中间,估计是裤子没穿好绊脚摔倒了,正想回去拉他一把,突然他自己蹦跶一下站了起来,转身迟缓地往公厕那边走,这小子怕是摔昏了头我喊他也不应,我连忙跑过去伸手拉他,我发现他手紧绷得厉害,正想和他说话,只见他脸色铁青正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滚!”他怪异吼了一声,手一甩,我顿时觉得自己腾飞而起,而后又重重摔到路旁,我被摔得头脑一阵发晕,后背疼得像要裂开,混混沌沌地想:“这小子哪来那么大力气”,看着水泡生硬地一步一步地往公厕方向走,我不禁心想:“他不会是老人家说的中邪了吧!老往公厕走做什么呢?不会是要去跳粪坑做‘屎鬼’吧?”,想到这里我激灵一下便清醒了,奋力爬起又想去拉水泡,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一道黄光照来,有人喊到:“啊佑,你们做嘛?”,回头眯眼到有两个人影正拿着电筒照过来,听声音是我们村的东叔,我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语无伦次哭叫到:“东叔,快救水泡,他要跳屎坑!”,话刚说完水泡回头瞪了我们一会儿,扭头狂奔向公厕那边,我们距离太远他又太快根本追赶不上,只见他径直奔向公厕前的老榕树,纵身一扑撞晕在树下。

  东叔和泉叔两人本来是趁夜上山照鸟(打鸟)的,听到有孩子的哭叫就循声而至,见到这诡异的情况,也不敢多说什么,抱起晕死的水泡,带着我匆匆下了山,直奔陈老六医生家,陈老六见儿子脑袋起了个大包很是紧张,马上给水泡检查上药,貌似并无大事。随后问了我个大概情况,确认水泡是自己撞向大树后便让母亲领我回家,之于我说好像见到鬼手什么的,他们大概认为我是吓坏了胡言乱语,根本没当回事。母亲见我吓得不轻,从邻居家摘了些宁神的花熬水给我冲凉,细细问了下今晚发生的事情,不断的安慰我哄我入睡。事情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

  原来,水泡回来当晚深夜便发高烧,打针过后也低烧不退,一直昏睡时而还哭喊,醒来也只是上下厕所喝些米粥倒头便睡。对于我说的“鬼手”和泉树他两确认水泡自己撞向树的事情,娟姨是心有想法的。但老六医生一贯是反对神鬼之说,他不以为然认为是孩子受了惊吓慌忙间的举措,也正是因惊吓过度导致免疫力下降才染上了感冒,看紧点过两天便自然会好。但,第二天深夜水泡又发高烧,还大哭大叫老喊害怕,这让水泡的母亲犯急了,瞒着老六医生便回外家请她母亲兰婆过来看看。据说兰婆的懂得点门道,近几年还经常兼职“问米婆”,在他们村小有名气。兰婆已经看过了水泡,觉得水泡像是丢了魂。按她们想,我们村和隔山相对的村共用山腰的公厕,两村都不耕种以渔业为生,公厕积粪量自然就大,每天都得有人清粪,为了尽量不影响大家,挑粪的人往往是深夜过来,多年从来没闹过什么事。现在出了这档事,会不会是我们自己俩不小心沾惹了什么?所以过来了解清楚当晚的情况。我认真复述了当夜情况两次后,母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让我回内屋里待着。跟娟姨她们聊了一阵后,便和娟姨她们一并出去了。

  以上的就是我亲历的事情,后来的事情都是听说,大家觉得要继续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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