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扒一扒云南彝家山寨至今真实存在的奇闻异事 |
ccpp 2020-3-2 |
原作:记小红
链接:http://bbs.tianya.cn/post-16-1265497-1.shtml
楼主是云南人,红河哈尼彝族自治州,彝族人。
父母都是从有着土掌房的大山里进城打工的,上个世纪80年代末父母走出大山离开家乡到同州一个矿产资源城市谋生,然后就在这个城市定居了。虽然楼主从小在城里长大,也很少回家乡,但是关于家乡的奇闻异事从来就没断过。直到现在回家,还能偶尔听见老爹老妈在谈论“老家某某村又出白老虎了。”“某某村又组织去炸尸体了。”等等。楼主虽然是受过高等教育,但是却一直很迷信,因为从小耳濡目染了许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所以一直相信这世界上一定是有另外一种与我们接触的科学相悖的力量在操控主宰着世界。所以对家乡一些事情,我一直是抱着好奇又畏惧的心理,有时候问我妈,我妈总觉得讨论太多是禁忌的,好奇心发作的我也上百度搜查了很多资料,企图在百度上能找到一些解释或者一些说法,但是网络上并没有这些。
开这个贴,也算是看看天涯有没有高人能解释一些自小便困扰着我的问题吧。
下面我开始讲彝族山寨里至今存在的一种人——“埋魂婆”。
一、关于“埋魂婆”
“埋魂婆”其实是汉族人的音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三个字,在彝族发音里,发音为“裸呢”,我问过我妈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我妈也解释不清楚。按照楼主对彝话的了解,“裸”是“老虎”的意思,“呢”是“红色”的意思。
那么“埋魂婆”到底是什么呢?用我自己的理解,是一种拥有特殊技能的人群,按照我妈的说法,埋魂婆是从很古老的年代就一代一代遗传下来的,传女不传男,分道行高浅,还可以通过后期修炼(……),我妈说,其实具体什么样,只有“裸呢”们自己清楚。但是这群特殊的人群至今还存在。
当时进城打工的同乡人很多,等我上小学的时候,从我们大山里走出来的同乡人更多了,当时大家都在同一个片区租房子住。从小我妈就告诫我“某某家你少去,还有某某某某家,还有某某某某家。”对于自己的子女,长辈是不忌讳的,会明确的告诉你不能去某人家,是因为某人妈妈是“裸呢”,也就是埋魂婆。
长大后,我问过我妈她是如何知道谁家是裸呢的,我妈说,大家都在一座山上,就算不同村,大家都知道。我妈说从古老的时候开始,做妈妈的都会有义务告诉自己子女谁家是有“裸呢”遗传基因的,而我妈是我外婆教她的。而且我妈妈的一个好朋友就是她们口中的“裸呢”。
然后我妈把跟我们住同一片区的是“裸呢”的人都一一道给了我听。并明确规定,如果我去这几家玩,不准在她们家剪指甲,不准用她们梳子梳头发,最最忌讳的,就是不准在她们家过夜。
根据我妈的说法,“埋魂婆”虽然主要靠遗传,而且一定会遗传,但是也能教授,但是能掌握她们技能的也只能是女的。(为了不混乱,后面会具体扒埋魂婆的技能,现在先大概讲讲“埋魂婆”的介绍)。也不准轻易留在埋魂婆家吃饭。
所以,我虽然不在村寨长大,可是也偶尔会回老家,对于哪家哪家是埋魂婆,我至今都清楚,如果以后生儿育女,我都不知道要不要也告诉她们(……脑洞太大)
其实只要是彝族山寨的姑娘(特指我们那边山寨),基本人人都知道自己村里谁是大人嘴里的“埋魂婆”,为此我还和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讨论过这个问题,她家跟我家类似,也是父母进城打工然后就留在城市定居,由于父母在家都讲彝话,所以我们也都会讲彝话。念小学那会儿,我就跟我这个小伙伴讨论过,她妈妈也一样告诉了她哪家哪家是有“埋魂婆”遗传基因的,基本她妈教她的,跟我妈教我的都是一样的。
然后“裸呢”这个词虽然在母亲教导的时候是直接说出来,但是在村寨里其实是忌讳喊这两个字的,也不允许讨论的,更不允许当着“裸呢”们的面说出这个词。怎么说呢,就是整个村子里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是不是,但是大家都不会拿出来当做饭后闲聊,如果一定要聊到,那一定就是跟跳大仙的“师嬢”聊到的,类似汉人常说的半仙啊神婆啊什么的,这个后面也会慢慢提到,还是先说说“埋魂婆”。
按照我妈的说法,“埋魂婆”们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但因人而异,有些人道行高些,有些人道行不高。小时候跟我玩的一个小伙伴就是有“裸呢”遗传基因的,但我妈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去她家不要过夜,玩还是可以的,毕竟她家几代都没害人了”。
从小关于“裸呢”的说法就听过无数种,但是知道没有“裸呢”基因的人大多是瞧不起“裸呢”们的,表姐们就给我讲过,讲究一点的家庭,是不允许有“裸呢”基因的女子嫁进自己家门的,这里扒一下,我听我妈说,我舅舅年轻的时候先是好了一个女子的,但是因为那女的有“裸呢”基因,被我外婆坚决反对,所以后面才跟那女的分了,跟我现在的舅妈在一起。
我家乡属于少数民族高寒山区,在老家那个镇,基本是以山头划分村委会,一座山一个村委会,我老家俗称“阿永山”,大概十几个村落吧(具体几个我也没考证过),旁边山就又是另外一个村委会,但是不管哪座山的人,到了街天,都会去镇上赶集。有时候不同山里的年轻姑娘小伙就会对上眼,因为又不在一座山上,无法断定女子是不是“裸呢”,但是总有方法。据我妈口述,方法是很多的,这里例举一个我妈讲给我听的例子。
我妈说,只要是“裸呢”,她一定能能感受到自己身后尖锐的物体。所以有时候不同山的年轻小伙对上眼时,小伙家里又恰巧讲究一点,小伙为了试探对方有没有裸呢基因,一般会约姑娘看露天电影(根据我妈描述就是投影仪播放了,镇上会偶尔开大车来街上放,姑娘伙子们的约会圣地),然后趁着姑娘不注意,拿尖刀或者其他什么尖利的物品悄悄放在姑娘屁股后面,据说只要是有“裸呢”基因的姑娘,都会憋红着脸扭过头问“你在干嘛?”。表姐们讲的实际的版本就是,小伙一般都会假装在削东西“哦哦,我在削铅笔”之类的。
我问我妈,她们怎么感受到的,我妈说:“谁知道呢,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也许她们有一条我们看不见的尾巴吧。”
作为铺垫,关于“裸呢”的介绍先说这么多,后面想起什么,再补充。那么为什么“裸呢”会那么不待人见,为什么说她们会害人,怎么害人的,楼主喝口水,继续扒。也希望天涯出现些懂的高人一起来扒一扒,我是已经把能从我妈嘴里抠出来的都抠出来了,但是还有很多疑惑之处。
楼主  
ccpp:ddd
2020-3-15 22:47:30 评论 二、“给这个埋魂婆一点颜色看看”
从我们那座大山出来的,我妈那一辈的,多少会点对付“埋魂婆”的技能。我妈就是其中之一。先说亲眼见的。
小时候,住在同一片区的同乡人们,哪家小孩半夜无故哭闹,去医院打针老不好,去医院医生说没问题,但一回家就又疼痛不止的。一般都会被大人们归为“被裸呢咬了”(具体怎么咬的后面慢慢扒),但是要确定到底是被哪个“埋魂婆”害了,一般除了目测,比如说今天刚好去了哪个埋魂婆家然后小孩就出问题了,或者说小孩吃过哪个埋魂婆给的东西,那么,那个埋魂婆就被列为直接怀疑对象,然后就会去请“师嬢”(我们那边汉人的称呼)做法驱邪,小孩一般都会恢复正常。而在不确定是谁的时候,也会通过一些比较诡异的方法来确定。现在我就来讲讲这个方法。
那时还比较小,懵懵懂懂的,但是印象还算深刻,有次我妈带我去住同一片区的一个婶婶家串门子,我那个出生不久的小妹妹一直在哭闹,年轻的婶婶一脸愁容,告诉我妈去医院怎么都看不好。我妈当时神情就很严肃,说会不会是被裸呢咬到了。因为还小,具体聊天内容也不记得。
后来我妈就说:“我来帮你甩刀。”(后来我知道这是一种判定小孩是不是被裸呢咬还是自然生病的一种方法)
然后她们就从厨房里拿来一个圆形的菜盆,里面装满了米,不记得是糯米还是普通的米,然后在米上又放了一个同样装满米的饭碗,我妈坐在盆的旁边,手上提着一把砍刀,砍刀两端用红线绑着,然后我妈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两条线的交合处,刀就这样由两条红线吊着悬在盛满米的盆的上空。(不知道这样描述大家是否能看懂)
后来我妈就说:“我来帮你甩刀。”(后来我知道这是一种判定小孩是不是被裸呢咬还是自然生病的一种方法)
然后她们就从厨房里拿来一个圆形的菜盆,里面装满了米,不记得是糯米还是普通的米,然后在米上又放了一个同样装满米的饭碗,我妈坐在盆的旁边,手上提着一把砍刀,砍刀两端用红线绑着,然后我妈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两条线的交合处,刀就这样由两条红线吊着悬在盛满米的盆的上空。(不知道这样描述大家是否能看懂)
因为当时还小,也不太记得具体的。只记得我妈对着那把砍刀问了很多问题,问的时候一边问一边从盆里捏几粒米撒在刀背上。然后刀一会儿围着脸盆打转,一会儿又前后摇动,一会儿又左右摇摆。我隐隐约约记得我妈问:“如果是裸呢咬的,你就围着盆绕一圈”“那个人的方位在哪边”。大概就是这些。
事完了之后,我妈和那个婶婶去门口烧了些纸钱,我隐约听见我妈说“一定要把他请走的,你晚上做饭的时候,献点酒肉。”“去请个师嬢给你小孩做做法”
再后来的记忆就是,那个婶婶后来来我家串门子,跟我妈聊天,说“还真是呢,小孩当天就不哭闹了,我跟那人无冤无故的,她干嘛这样来害我家小孩。”大人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比较小声,毕竟是忌讳的话题,楼主虽然当时还小,但也从小有点儿早熟,知道大人们在讲什么,也把之前去婶婶家我妈甩刀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说起来,楼主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对家乡的这些事起了浓浓的探索欲。
小学的时候订了《奥秘》《小哥白尼》等探索类的杂志,总期望能有一期讲到自己家乡类似的奇闻和解释,但是都没看到过。长大后又上网搜索等等,都无果。
我们家乡村落里的奇闻异事很多,不止“裸呢”,开篇提到的尸体变老虎之类的,楼主慢慢再扒。接下来还是讲“裸呢”,讲一个真实发生在我家人身上的。
发生在我弟弟身上的事情
虽然已经在城市定居,但是农村里“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深深影响着父母。手摸良心说,我父母虽受这种思想的影响,但是对我们几个小孩那绝对是公平的,尤其我爸爸对我们几个女儿甚至比对我弟弟还好。恩,我家有五个小孩,头四个是女儿,我排行老二。我妈在生出我家老四后,已经背负了同乡人“生不出儿子来的女人”的头衔,我爸是独儿子,我爷爷只我爸一个儿子,我家老四出生后,交了不少的罚款,那时家里生活水平已大大提高,我爸在城市里多年思想也开始变的开明,觉得有没有儿子都无所谓。但我妈觉得她受不了一座大山里的人就这么说自己,下定决心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
说来大山里的彝族人们也真的有点,怎么说呢,我并不是想贬低自己同村人,但是也真的是有点太奇怪了,他们真的可以因为你没有儿子而对你各种冷嘲热讽,包括“以后你们死了都没人帮你抬棺材”类似的这种话,但是当你真生了个出来,又有各种难听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觉得那是嫉妒(虽然我至今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心理)当我妈怀着我弟弟的时候,不知是男是女,一样免不了各种冷嘲热讽,后来我弟弟出生了,几个同乡女人来我家看望我弟弟,讲的话也尽是些类似“为了生这个儿子,你也是拼命了,不容易啊”之类之类的,当时我才读小学四年级,都能感受到那些大人的不善意。
我妈当时是这么开导的:“都是小地方出来的人,大家一起打工,眼见着你生活越来越好,超出她们了,现在连本来可以给她们调侃说不会生儿子的话题也没了,而她们自己又不如意,难免眼红说话会酸。不要理她们就是了。”
(跑题了…………回归继续讲。)
然后我弟弟眼看就快满一周岁了,我父母也是高兴,自然是要摆周岁客,宴请大家。我妈提前一周发了帖子。
在发帖子出去第二天,我弟弟就生病了。本来小孩生病也正常,我妈也没太在意。就带去医院看。医生说是普通的感冒。说小孩子不宜经常打针,就开了副药给我妈。
我弟弟从医院回来后本来还好好的,吃完晚饭就一直哭闹不止,夜里睡会儿又醒过来哭闹,小孩子又不会说话,不会说自己哪里不舒服,哭闹的很厉害,我妈着急啊,闹到凌晨两三点,我爸我妈要是没辙了,觉得小孩肯定是身体不舒服,抱着我弟弟就往医院急诊科冲,医生量了体温做了检查,说什么问题都没有,说小孩子哭闹也正常,我妈虽心有不甘,还是只能把弟弟带回家。
我弟弟本来是个胃口很好的小家伙,平时也很乖,不怎么哭闹。但是第二天醒来,怎么也不肯吃东西,眼睛也红红的,抱去医院看,医生说是红眼病,说可能是家里毛巾感染了。又开了些药。
到了第三天,我弟弟眼睛不止是红,醒来眼角都糊了些黏糊糊的眼屎,眼屎特别多。小孩很虚弱,而且体温也变高了。我父母都吓坏了,我妈简直要哭了。抱去医院,医生说打针,小孩子血管不好找还是怎么说,就从脑门上扎针,我当时在旁边也是急得要哭,很心疼自己弟弟,然后医生说小孩太小了,针水都流不进去,抱去别处看看吧。好好一小孩,突然莫名其妙生大病,我妈抱我弟弟出来的时候都是哭着出来的。当时去的已是当地最大的医院。回到家,我爸爸给我弟弟喂着药,我弟弟小小的身躯显得特别的虚弱,我妈在旁边边抹眼泪边气愤地说:“绝对是被裸呢咬了,好好的一小孩,怎么会莫名其妙突然生这么奇怪的病。我要找个师嬢来看。。”我爸爸沉默了一会儿,男人们是比较忌讳谈论这些事情的,我爸当时沉默着,我妈在旁边重复着:“我跟你说了,这不是医生能治好的。必须找个师嬢来。”我爸突然就说了句“好,我知道有个朋友,他认识个厉害的师嬢,找他去。”
“师嬢”发音(shiniang),两个都念一声。这个是汉族人的喊法。在彝话里喊“缩津莫”,“缩津”是“松树”的意思,“莫”是人。在没见过这种人的时候,受电视形象影响,加上自己的理解,我一直以为“师嬢”都是留着大长发,着装怪异,可能还披着个用松毛编织的斗篷………(从小脑洞大)
所以当我看见来我家的那个师嬢的时候,我简直不相信他就是自己想象中的师嬢,这个师嬢是个30来岁的年轻男子,白白净净,还带着点腼腆,穿着汉族人的衣服,一件棕色的夹克里面穿了件白色的衬衣,坐在我家客厅沙发上抽我爸爸发给他的烟,我爸爸发烟给他,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抽。我坐在另外一边沙发上,假装看着动画片,其实竖着耳朵一直偷听他跟爸爸妈妈的谈话,他们谈话的声音不大,而我又会偶尔被动画片精彩片段吸引分神,但是我还是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捕捉到了该男子说的话的几句重点。
“我师父以前做法,把一个裸呢给做死了,所以他现在都不轻易帮人做了,派我来。”
“我是我师父带的几个人里算水平高的了,只要对方道行不是非常高的,我都治得住。”
根据他们聊天,我得知该男子是哈尼族,根据他的说法,哈尼族是专治裸呢这群特殊人群的。以下是断断续续的聊天记录。
“是呢,治这种裸呢的高人一般都是我们哈尼人,你们彝族的裸呢我们治得了,但是苗族那个又不一样,苗族的要什么什么族来收比较在行(抱歉楼主不记得当时说的是什么族了),你放心,这个是一定治得了的。”
我父母跟他聊了一会儿,然后他起身去看我弟弟,看了一眼,回头就跟我父母说“你怀疑的没错,就是裸呢咬的。”然后问我妈有没有怀疑对象,我妈说有,那男子又说:“你不用告诉我是谁,但是你们住同一片区(说出了片区名字),那个人家住在那个方向(用手指了一下方向)。”然后问我妈是不是在那个方向,我妈当时就被惊到了,因为我妈确实怀疑过某人,她女儿比我小很多岁,我有时会带她女儿一起玩,她家就住在那个师嬢指的方向。没等我妈回答,那个年轻的男子又说:“如果你怀疑的人在那个方向,那你怀疑的没错,那个方向只有她有裸呢遗传基因。”
然后师嬢又说:“她收到你的帖子了,她心里不高兴,她不是有心的,但她控制不住,就咬上你儿子了。”然后又说了那个裸呢什么什么候来这座城市的,家里有几个小孩,然后又说:“你女儿还经常带她女儿一起玩。”
这个师嬢说完这些,连我都被震惊了,更别说我爸妈,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是第一次来我家,之前从未认识,如果说是有什么方法作假,那他是提前了解我家和那家人的情况了吗?他是怎么了解到的?而且他也不是我们同乡人,是另外一个县城里的少数民族,是我爸请回来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奇怪的事情还没结束,当时令我心灵最震惊的事情是,这个年轻男子说他来喂我弟弟吃东西,我弟弟本来一直在哭闹,很难喂进什么东西。但是奇怪的是,我弟弟看见这个年轻男子,竟安静了许多,喂他吃东西他也吃了,年轻男子逗我弟弟,我弟弟居然还笑了出来。要知道我弟弟之前可是连爹娘都不认了啊!!任凭我们几个姐姐怎么努力,都没法哄乖,现在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他居然笑了!那会儿我已经上五年级还是几年级了,接受的都是科学教育,甚至对我妈请个人来做法,内心是有点点质疑的,但是看见我弟弟看见这个年轻男子后安静下来的样子,我当时内心真的是有些恐惧和敬畏。
当时我好歹是上了小学五年级,还如此,更别说我妈没念过书了,更是立马把年轻男子当成了救我弟弟的救命稻草。
具体所有做法过程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几个片段。都是印象深刻的。
一个片段是,当时这个年轻人拿了个鸡蛋放在我家桌子上,反正鸡蛋是立起来了,然后他把鸡蛋敲碎,放在一个他带来的碗里,让我弟弟看。他跟我父母解释,如果是成年人或者是已经懂事的小孩,是能从这碗蛋清里看到害自己的人的模样的。当时我也凑头看了又看,就一碗鸡蛋,当时心里觉得“这是不是骗人的,反正小孩看不到,他什么都可以说。”我凑着头看,我妈推了我一下,跟我说“快回房里看书去,小孩子别跟着瞎掺和。”然后我就被我妈赶回房间了,我妈顺带也把我妹妹一起赶进了卧室。
那时我家还住在普通的老单元楼里,卧室和客厅没有走廊隔开连接,趴在卧室门缝看,就能把客厅里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当时好奇啊、求知欲望强烈啊!因为我家小孩多,家里安的是高低床,双层那种,高低床是挨着门口放的,爬到上铺趴在门缝看,就能尽收眼底。
我爬上上铺透过门缝往客厅里看的时候,做法已经开始了。那个年轻男子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我听见他跟我父母说“不能被阳光照到。”具体是不能照到什么我也不知道。然后他坐在沙发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他的道具,我只记得符纸和一些碗,有个盘子里装了只鸡腿,年轻男子啃完鸡腿,大概是问我妈:“要整到什么程度?”我妈回答说:“反正给她点颜色看看,至少要受我儿子受过的苦。”中间过程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个年轻的男子也就是那个师嬢,拿出一把小刀开始削吃剩的那根鸡骨头,我隐约听见他跟我父母说,这刀削在这鸡骨头上,跟削在她身上是一样的。
我趴在门缝上好好盯着,生怕错过一些细节。然后又一个令我震惊且印象深刻的画面来了。
那个师嬢突然有点慌张,他跟我妈说:“差不多得了,我怕她受不住闹出人命来。我师父以前就是没把控好才闹出人命的。”
说完他把鸡骨头往桌子上一放,那个画面现在回想起来都震惊我幼小的心灵啊!!!那根鸡骨头,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哆哆嗦嗦地在桌子上抖了起来!!亲眼所见绝无虚假啊!后来长大后讲给大学同学听,大家都觉得我多少添加了些吹牛逼的成分,我知道可能有天涯的朋友看到这段也觉得我在吹牛,但是是真的。后来我也猜想过可能跟魔术一样,只是我没猜透其中玄机。如果天涯有朋友知道其中玄机倒也可以分享一下。
但是,如果说鸡骨头抖动是可以解释的魔术。那接下来的事情我觉得除了用巧合来解释外,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做完法当天,我弟弟起色就好了很多,不哭不闹,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可爱。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直到请周岁客那天,我弟弟眼睛还没完全好,带着一点点红,留下的照片依然能看出来),如果要说都是巧合,那更巧合的是,那个被治的裸呢后来没来参加我弟弟的周岁宴,她老公说她生了大病,没办法起床。我妈在这之前其实也是对这些神神道道保持半信半疑,信百分之九十疑百分之十的那种,当时以同乡人的名义还去特意看望过这个裸呢,问她生了什么病,好的如何。
对方答是妇科病,腰也疼,要躺床上休息几天。
我弟弟的故事到此结束。
吃完饭回来扒我妈年轻时遇到的事。
感觉都没人来看啊。在看的出个声~~~给我点更新的动力~~~我看点击率不低啊~~但是都木有人说话啊。
我觉得我妈解释得太含糊,于是又追问:“那裸呢到底是不是会变动物啊?怎么变的?”
于是,我妈又给我讲了一个传闻。
我妈说,裸呢是道行高浅的,道行高的裸呢在彝话里称为“裸呢高莫”,我妈说:“这些厉害点的裸呢,咬人狠,动物多,自己也会变。”
我问我妈:“是由人形直接变成了动物吗?还是凭空变幻出一只动物来?”
我妈:“大家都说会变,具体怎么变的我也不知道,你那个××阿嬢(阿姨的意思)你知道吧?她妈妈就是道行很高的裸呢,所以你那个阿嬢也要算是个“裸呢高莫”,如果她想害人,难治得很。她还没嫁人的时候,就有一个关于她变动物的传闻呢。”
然后我妈就给我讲了我这个阿嬢的故事。
以前放牛的时候,大家都会邀约几个小伙伴一起上山下山,有伴儿而且如果有什么意外,也有人照应。我那个阿嬢有次放牛回来的时候是跟三个小伙子一起回来的。在回来的路上,三个小伙子先是逗我这个阿嬢,语言有些轻薄,然后另外两个小伙子又拿阿嬢跟另外一个小伙子开玩笑,撺掇他们在一起啊什么什么的。
本来年轻人之间这样开开玩笑好像也没什么,但是其中一个小伙子就开了另外一个玩笑:“她不是裸呢嘛~~你妈会不会同意她嫁进你家哦。她家还是裸呢高莫呢。”前面我就有说过“裸呢”这个词是比较忌讳的,尤其是当着“裸呢”的面,更是忌讳。
我问我妈:“那如果跟裸呢讨论裸呢的话,她们会怎么回应。”
我妈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有次我跟我那个是裸呢的好朋友一起去镇上赶集,跟另外山头的几个姑娘聊上了。她们几个不知道我朋友也是裸呢,就在那里讨论裸呢。但是裸呢一般是不会来参与讨论这些事的,她们会充耳不闻。如果被问到,就会说你们信这些鬼鬼神神的,我倒是不信。”
回到我那个传闻中的阿嬢,她当时听见有小伙子当着她的面就这么说,当场就有点不高兴了,最快说错话的小伙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扯别的事情来缓和气氛。
但是我那个阿嬢平时也是个性格比较泼辣的,她就说:“一天裸呢裸呢的,如果我真的是裸呢,你们还跟我一起回家,不怕我变个动物咬死你们啊。”三个小伙子虽然知道裸呢这个词比较忌讳,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虽然不再谈论裸呢一词语但还是在开玩笑。那个阿嬢也是有点不高兴。
走到有个灌木丛那里,阿嬢就说:“你们等着我,我进去小便一下。”
但是我那个阿嬢平时也是个性格比较泼辣的,她就说:“一天裸呢裸呢的,如果我真的是裸呢,你们还跟我一起回家,不怕我变个动物咬死你们啊。”三个小伙子虽然知道裸呢这个词比较忌讳,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虽然不再谈论裸呢一词语但还是在开玩笑。那个阿嬢也是有点不高兴。
走到有个灌木丛那里,阿嬢就说:“你们等着我,我进去小便一下。”
说完她便走进了那个小灌木丛,按理说解决小便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情,三个小伙子在边上等了两三分钟,也不见我那个阿嬢出来,灌木挺茂密,刚好够藏一人,有个小伙便朝着那堆灌木喊:“你是不是在里面拉大呀,拉大我们就要走啦。不等你了哦”,话音才落,灌木丛那边窸窸窣窣就有了声响,三人都以为是我那个阿嬢要出来了,但是从灌木丛里跑出的却是一只个头肥大的松鼠,我们那边本来就在大山里,路上遇到什么动物也不奇怪,我妈说在她还小的时候,山里还有野猪豺狼,哪家小孩不听话,大人都会吓唬小孩说再不听话扔山里给豺狼吃,何况跑出来的是一只无任何威胁性的松鼠,面对的又是三个小伙子,怎么说也不应该对三个小伙子造成恐惧。
但是怪就怪在那松鼠本来个头就比较肥大,它从灌木丛里跑出来,跑了一小段便停了下来,两只圆圆的眼睛一瞬不瞬地贼溜溜地盯着三个小伙,后来三个小伙描述的情况就是,那像只成了精通人性的松鼠,看得人有点发毛。有两个小伙子后来描述说觉得他们跟那只松鼠对峙了很久,另外一个小伙子则说其实也才十几秒,然后那只松鼠便掉头爬上了树。三个小伙还沉浸在那只奇怪的松树里的时候,我那个阿嬢从灌木那边走了出来,三个小伙调侃她:“里面有那么大一只松鼠,你还敢脱裤子啊,你不怕?”那个阿嬢的回答是:“什么松鼠,你们怕是眼睛花,我一直在里面,什么都没看见。”
三个小伙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关于“裸呢”的传说,心里都有点发怵,又不好多问什么,更何况是小儿子也不好意思表现得胆小懦弱,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下来,也不像之前那么开玩笑了。而我那个阿嬢像是有意逗他们一样,一路上又去小便了两次,一次跑出只兔子,一次跑出条蛇。
这些都是那三个小伙子回来后讲的,然后就传开了。我听我妈讲着,觉得不太可信,我妈也说:“那三个小伙子平时就是有点爱油嘴滑舌的,回到村子便传你那个阿嬢一路上去小便了三次,每进一个灌木丛,就变一个动物出来,所以就更坐实她是‘裸呢高莫’的传人了。”
我又问我妈:“那会不会是那几个小伙子知道那个阿嬢是裸呢后人,跟她一起回来,然后就编造这些变动物的谎言。”
我妈说:“说他们撒谎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哪个女的会一路上要小便三次,人人都传裸呢会变动物,三个小伙借题发挥作为自己吹牛的谈资也不一定。”
我听到我妈说到这里觉得这个传闻可信度低极了,表示很失望,我妈见我不信,又说:“这个传闻当时会被大家都信都传开,是因为三个小伙子里,回来后就有两个生病了,病得还不轻,家里人请了厉害的师嬢才把他们医好的,师嬢也算出来咬他们的裸呢就是你那个阿嬢,不管你信不信,裸呢这种人是真的存在的,我见过裸呢侧面承认自己是裸呢的。”
于是,我妈又给我讲了一个她小时候的见闻。
“裸呢是真实存在的”
我妈说,虽然她也从小就知道裸呢的存在,知道哪些人是裸呢,但是因为裸呢这个称呼真的太虚无缥缈,我外婆教我妈是裸呢的那些人,看起来也都是正常人,因此我妈小时候也一直懵懵懂懂,觉得害怕、恐惧又有些质疑。毕竟“裸呢”这个称呼从来都是不是裸呢后人的人冠以裸呢人群的,而裸呢们又几乎不会承认自己就是裸呢。
但是一件事情改变了我妈的看法,并且她开始相信,不管裸呢会不会变身,不管裸呢是怎么害人,但是裸呢一定存在。
我妈说那时她10岁左右(具体多少岁我也不记得了),我妈说就是我们那边快要实行包产到户的那几年,我妈从地里干完活要回村子里,路过一个师嬢住所的时候,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好像有人在吵架。我妈说那个师嬢是当时我们那座山头有名的师嬢,比较厉害,有时连其他村委会的都会来找他。我妈本来就对这个师嬢有些好奇,现在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更是激发了她当时的围观欲,便走到门口探头看里面在吵些什么。
只见门里除了师嬢,还有两个妇女,一个妇女怒气冲冲,另外一个妇女看起来则有些哀怨委屈,他们三人在一张桌子前,桌上还摆了些治裸呢用的道具,两个妇女分别站在桌子两端,师嬢站在桌子中间面对着大门口。
我妈探头一看,那个哀怨委屈的的妇女正是自己村里大家口传的“裸呢”,我外婆跟我妈提过这个裸呢,说她们家算是道行浅一点的,虽然也有裸呢基因,但是都不害人了。我妈看见好像是两个妇女在为一件什么事情在激烈的争论着。
我妈竖着耳朵听着,观察着屋里发生的事情。只见那个哀怨的妇女,也就是那个裸呢,她伸出一只食指,用力戳着桌子表面,边戳边说:“我某某某,真的是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咬过她儿子,我家几代不害人,村里人人知道,她现在在村里到处说是我咬了她儿子,还请人来治我。只要是裸呢,不管害不害人,师嬢想治还不是就被治了!我就白白受这些苦,我今天来这里一定要讨个公道!”我妈讲到这里,也伸出个手指戳着我家客厅的桌子,模仿着当时那个裸呢当时说话的语气和动作,模仿到最后,我妈学着她看见的样子,头和腰一起低了下去,一副嘶声力竭的样子。
另外一个妇女也振振有词地回应裸呢:“不是你还有谁,我家儿子就是去你家吃了顿饭回来才生病的,你早就看我不爽,你要咬人你就咬我,你还来咬我儿子,那个师嬢没有把你治死是你的福分了,你还拉我来这里讨什么公道!”
我妈说那个裸呢平时为人处世都是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待人和和气气的,听到这个妇女这么说,气得声音都更嘶哑了,转头向那师嬢哭喊:“××师嬢大人,你来算啊,如果是我咬的,我就给你治死我啊,我活到这个岁数还从来没被人这样羞辱冤枉过,要分地了,我家田地跟她家田地有冲突。她就这样随便找个由头请人来治我,这根本就说不过去的!!”
后面事情怎么解决的,我妈说她也不知道,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我妈也不太记得了,但是那个裸呢用食指戳着桌面信誓旦旦地下保证为自己证明清白的样子给我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那以后,我妈虽然对裸呢会变动物会咬人什么的还存有疑心,可是她信了这世上“裸呢”人群是真实存在的。
“别被裸呢带走了”
前面楼主已经提到过,我父母那一辈有好多都出来城里谋生了。有不少有裸呢基因的也都到了G市,我父母算同乡人里发展比较好的。同乡人一座山出来的,来到G市,没在城市里落脚前,都会来我家,我父母人比较热情,也总是热情款待,很多老家发生的奇闻异事,就是从这些来来往往的同乡人口里听到的。
来我家住的人挺多,有时也会有些有裸呢基因的人来我家里留宿。我一个远亲的姑妈就是有裸呢基因的,我们两家关系很好,姑妈每次来我家,都会从老家带来一些灌血糯米肠、糯米、瓜子、火腿等等老家的特产,在她女儿,也就是我远房表姐还没在G城落脚扎根的时候,姑妈来G城都是住在我家,我妈说,虽然姑妈也有裸呢基因,但为人善良,也是属于道行比较浅的那种,不用特别提防。
前面讲到我弟弟那段的时候,楼主说过,我家因为小孩多,所以小孩的卧室里都是放双层的高低床,在双层床的对面又放了张单人木床,中间隔着一米左右的过道,两床中间的空隙宽度刚好够放一台老式的缝纫机,也是楼主小时候的写字桌。姑妈来的时候我就和妹妹睡在木床上,姑妈睡我们对面的下床。
有个暑假还是寒假,不太记得了,反正是个假期,姑妈在我家住的比较久。楼主从小就比较多梦,梦境大多是噩梦。到现在还经常被“鬼压身”,长大后百度过这在医学上解释为“睡眠瘫痪”,虽然知道这是能用科学解释的,但结合每次鬼压身时出现的梦境,楼主还是每次惊醒后都心有余悸,扯远了,我不是要讲我鬼压身的故事,我是要讲我姑妈来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事。
那段时间经常做噩梦,梦里总是有个女的,看不清长相,黑着脸,一直来摸我的脸。梦里感到非常害怕,她还一直跟我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当时感觉就跟鬼压床差不多,感觉自己自己清醒的,想赶紧醒过来,逃离这种可怕的处境,但是手脚又无法动弹,眼睛也睁不开。有一次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醒过来了,但是手脚还是无法动弹,睁开了眼睛,然后就见到对面床上坐着一个人,跟梦里见到的女人一样,黑着脸,像被烧焦掉的脸。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醒过来了还是在梦里醒过来了,只觉得非常害怕,后来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过来,就跟我妈说了我的梦,说自己最近天天做噩梦,太可怕了,然后跟我妈讲述了我的梦境。
我妈沉默了一会儿,像自言自语一样说:“你姑妈不会是想把她的裸呢基因传给你吧?都说她已经不会裸呢技能了,但毕竟还是有裸呢基因的,可能多少还是会一点的吧。”我听的懵懵懂懂的,我妈从厨房里拿出把水果刀帮我甩了刀,甩完就用红线在那把刀的刀把上仔细地绕上红线,又用个小布袋包了点糯米用红线拴好,然后放到我的枕头底下,我妈说:“这样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然后我真的就没有再做噩梦了。
后来我妈跟我说,裸呢们是可以把自己会的技能传授给别人的,一般都是女传女,男人是教不会的。为什么说不要在裸呢家留宿,我妈解释说,有一种说法就是,裸呢如果想把她的裸呢技能传授给一个人,晚上你跟她睡觉的时候,她会趁你睡着了就来数你的头发,数完头发把你中间的头发拔掉,你也就成裸呢了。当然这是比较离奇的说法了,具体怎么教授的,除了当事人也没人清楚。
但是,裸呢会教授自己的裸呢技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我姨爹家的一个亲戚,就亲历了被教授的过程。
这个事情是我姨妈讲给我听的。我姨妈跟说:“你表弟的小婶可就是差点被裸呢带走了。”为了表述方便,我也喊那个人婶婶好了。
我那个婶婶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闺蜜。那个闺蜜是在我姨爹那个村里比较出名的“裸呢高莫”的后人,她们从小一起玩到大,虽然大家都说我那婶婶的闺蜜是裸呢高莫,但是从小一起玩什么事情都没出过,感情又好,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那婶婶跟她闺蜜都很要好。
后来出问题的时候,我那个婶婶小孩都已经很大了。婶婶生了病,怎么吃药怎么看病都不好。后来请师嬢来看,师嬢说:“你这不是被咬了,你是要变成裸呢了。”
师嬢还说,这种也不是不能治,但是还是要看婶婶的意志,说如果婶婶心里已经有想做“裸呢”的想法,那这病也不用治了,等到被教授完,变成了裸呢,那病也就好了,但是如果一直下定不了决心,犹犹豫豫,靠师嬢也是治不好的。
师嬢的话说出来,全家人都很着急。我婶婶和我姨妈的关系也是比较好的。我姨妈就充当了我那个婶婶的心理开导师,每天给我那个婶婶做心理工作,我那个婶婶也是说自己坚决不想变成裸呢。
“不知道裸呢到底是怎么诱惑她的,她每次跟我说不想变成裸呢,但是师嬢来施法的时候,又很难成功。”姨妈告诉我,师嬢来驱邪的法事做了很久,差不多一个月才彻底驱除。
每次师嬢来施法的时候,我那婶婶都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有时受不了了,就会喊:“我还是变成裸呢吧,让我变成裸呢吧,我受不了了。”这时我姨妈就会在旁边开导:“你变成裸呢,以后你再生女儿全部都要变成裸呢,你的后代世世代代都是裸呢,家族也会以你为耻的!”听完这些话,我那个婶婶就会安静一些。
我姨妈说,虽然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在控制着我那婶婶,但是她在旁边都看得心里发毛,尤其最后一次师嬢给我那婶婶施法的时候,我那个婶婶神志不清的样子,嘴里喊着:“它要飞出去了它要飞出去了。”一会儿又喊:“不要再咬我了啊,我真的不想变成裸呢,你们出去吧。”最后,她像解脱了一样,喊了一声:“它们都飞出去了。”然后整个人虚脱地躺在了床上。我姨妈说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当时的场景仿佛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从我婶婶身子里飞出来一样,而且就在这屋子里,她当时心里毛极了。
后来我那婶婶就痊愈了。
我问我姨妈:“那裸呢到底是怎么教人变成裸呢的啊?是面对面教的吗”
姨妈回答:“瞧你这问题问的,裸呢又不来教我我怎么知道,而且这种事情比较忌讳,也不好问你婶婶,可能也不需要面对面教吧,我去看你婶婶的那段时间,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会说梦话,类似‘你不要再来了,我不变裸呢了’”。
最近看芈月传,里面提到有“草鬼婆”,觉得可能跟家乡的有“裸呢”是类似的,特意搜索了一下。在此贴出。算是对本贴的补充吧。
据史料记载。"草鬼婆"又叫"蛊婆",《永绥厅志·卷六》的记录,真蛊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真蛊婆家中没有任何蛛网蚁穴,而该妇人每天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间,趁无人之际将其所放蛊虫吐入盆中食水;真蛊婆能在山里作法,或放竹篙在云为龙舞,或放斗篷在天作鸟飞,不能则是假的。所有的真蛊婆被杀之后,剖开其腹部必定有蛊虫在里面。
一般说来,蛊术只在女子中相传,如某蛊妇有女三人,其中必有一女习蛊。也有传给寨中其他女子的,如有女子去蛊婆家中学习女红,被蛊婆相中,就可能暗中施法,突然在某一天毫不经意地对该女子说:"你得了!"该女子回家之后必出现病症,要想治疗此病,非得求助于蛊婆,蛊婆便以学习蛊术为交换条件,不学则病不得愈。因为一切在暗中进行,传授的仪式与咒语,外人无从得其详。
“这个女人,带走了自己的儿子和老公"
之前提到过,楼主所在的城市里有很多同乡人,大家都是从大山里出来谋生的。这些同乡人里有“裸呢”,也有“师嬢”。
有一年,大概12年的时候吧,我妈买了一小批猪崽在厂里圈养着。因为楼主家吃饭的人多,来来往往的人也多,加上这城市又兴吃“杀猪饭”,厂里又有空地,老妈本来也是农民出生,对养猪种菜什么的也是很有兴致。所以养了猪,当时是想着,杀不完吃的,还可以卖点钱。
猪崽一直长的很好,家里只要来比较重要的客人,我父母都会杀猪接待。后来我上文提到的我那个有裸呢基因的姑妈也来了,她这次来是住在她女儿家里,离我家厂房就隔了一条马路。亲戚来到同一个城市,免不了走访。我妈也是高兴,就跟我那个姑妈说,过几天矿山上刚好有人要下来,到时候杀一头猪,也算是接待我姑妈,姑妈很高兴。
后来因为矿山上出了点事,猪也没能按说好的时间杀。
然后有头猪就病了。猪这种动物本来也容易染病,我妈也定期给猪们检查啊什么的。怕猪病传染,就请了兽医来看。兽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其他猪也活蹦乱跳的。我妈把猪隔离好。想着其他猪没问题就好了。
那头生病的猪就病怏怏的,喂食也不吃。偶尔吃点,一会儿又回去躺着了。我妈说那头猪是养的最肥的一只。
那段时间我刚好也放假回家,我妈跟我讲那头猪生病的事情,然我用手机上网查查最近有没有闹什么猪病。家里当时有个来窜门子的同乡人,是个女的,上了点年纪,看着60来岁的样子,她在旁边听着我妈讲的,然后插嘴问了一句:“你那猪这样多久了啊?”我妈说差不多一个星期了。那女的说:“你带我去猪圈看看。”
“这猪没生猪病。”这个女人看了猪后就笃定的说。
我和我妈都讶异地看着这个女人,这女人又把头凑近我妈,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跟我妈说:“是被咬啦。”
我妈当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谁还会连一头猪都咬啊?”我在旁边听着她们的对话,马上明白了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心里也觉得这女人有点神经兮兮的。
这女人也不直接回答我妈的话,自顾自的说:“我来帮你看看吧,不收费不收费。”
回到屋里头,我妈支开我去买点东西,虽然好奇,但也只能出门。再回到家里,只见这女人闭着眼睛,摇着头,像自言自语一样用彝话在说:“啊,说是不是故意的啊,心里实在是惦记那块猪肝,想吃就忍不住啦,啊,不是故意的啊,自己就咬上去了啊。”
那女人走后,我问我妈:“这女人怎么说啊。”
我妈说:“她说家里的猪是被咬了,还暗示我说是你姑妈咬的,要我赶紧杀猪招待你姑妈呢。”说完我妈笑了笑:“这疯婆子,不知道是不是听说我要杀猪招待你姑妈,所以来这里胡诌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能是这样的心理,所以我妈嘴上虽然一副不承认,还是出了门,那会儿差不多是中午,我妈说她去拜访一下我那个姑妈,大意就是说过两天要杀猪啦,到时候请我姑妈一定要到之类的。
不管是不是巧合,反正那头本来病着的猪,到了下午就开始进食了,吃的还特多,看起来很精神,就像没生过病一样。晚上的时候我听见我妈在跟我舅母窃窃私语,隐约听见我妈在说:“看她疯疯癫癫的,可能偶尔还是会猜中吧。”我听了忍不住上前问我妈:“今天中午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啊?是个师嬢吗?”
我妈和我舅母对视了一下,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跟我说,停了停,我妈开口说:“她啊,是个裸呢,不过现在是师嬢了。”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就问:“意思裸呢还能当师嬢?'
“谁知道呢,她说她自己现在是师嬢,也有不少人找她看,真真假假的也被她说对过那么几次,找她看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我感觉自己对“裸呢”的认识被推翻了,舅母看见我讶异的样子,又补充说:“她以前可是个裸呢高莫,现在她儿子和老公都死了,都传闻是被她自己咬死的。”
听了舅母的话,我的好奇心被完全激发出来。就缠着我妈和我舅母让她们讲给我听这个女人的故事。一个劲问她们这个女人怎么把自己老公和儿子弄死了。
我妈被缠的不耐烦,骂我:“你一个大学生,一天听这些封建迷信干嘛呀,我们也是听说的,谁知道具体呀。”
我舅母在旁边反击我妈:“倒也不止是听说了吧,她儿媳妇都来闹过了呀。”
我妈看了舅母一眼,像是在怪舅母多嘴。然后看我又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样子,便无奈开口:“他儿子去世是前年的事情了,她儿子死后她就变成师嬢了,同乡人不是都会来我们厂里打麻将嘛,有次这个女人也在打麻将,她儿媳妇就冲进来骂开了。”
我妈说,当时大家都在打麻将,这个女人的儿媳妇就冲进了厂里,指着她婆婆就骂:“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啊,你儿子就要死了,你还有闲情来打麻将,你弄死你老公还不得,还要带走我老公吗!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在打麻将的女人立马站了起来,回道:“我儿子病了要死了,我有什么办法,你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啊!我也是个白发老人了,他是我儿子,他救不活,我比谁都难过啊。”
她儿媳妇当时情绪也是很激动,指着就骂:“还说不是你!昨晚你在厨房拜你那些鬼神的时候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听的清清楚楚的!”
女人听到自己儿媳妇的指责,情绪也变的激动起来,掩面哭起来:“这都大半年了,他一直要死不活,我能救活他的话我能不救吗!他可是我亲生儿子啊!我也舍不得他啊。”
儿媳妇也是哭哭啼啼:“你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老公公就是被你咬死的!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咬死啊!等我老公也死了,你是不是也要咬死你亲孙子啊。"
当时在座的人都被吓懵了,大家都知道那个女人是裸呢,还是传说中的裸呢高莫,但是在这种公开场合敞开来说的很少,毕竟还是很忌讳的,但是在座的都明白儿媳妇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女人也不打麻将了,起身回去了。
儿媳妇没走,她留在我家厂里,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继续哭哭啼啼地指控她婆婆:“我觉得我妈是走火入魔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众人劝了她一会儿,也都不打麻将了,陆陆续续散了。
就剩我妈跟她,然后这个儿媳妇又跟我妈说:“阿嬢啊,我这个婆婆以后绝对是不得好死的,我公公就是死在她手里,我觉得我老公也快被她弄死了。”我妈劝着她说:“你也别那么激动,人生病老死都是顺其自然的,你刚才当那么多人咒你婆婆也不好啊,她毕竟也是老人了。她以后死了,你和你儿子还要帮她抬棺材做丧事尽孝道呢。何况你老公是自然生病也说不定,你怎么就咬死了是你婆婆干的啊。”
我妈本来是想安抚一下这个儿媳妇的情绪,没想到一番话说完,这个儿媳妇的情绪更加激动了:“我也不是没凭没据乱冤枉她的。我本来就挺怀疑她。昨晚我看她自己端着个容器鬼鬼祟祟进了厨房,我就走到门口看她要搞什么鬼。你猜怎么着!她往灶肚子里塞东西烧,边生火边哭嘴里还叨叨着‘你们走吧,你们走吧,我老公已经死啦,我不想把儿子也带走啊’,阿嬢你说,如果不是她,她拜什么拜,她自己亲口说的,我听的清清楚楚的。她一天神秘兮兮就搞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妈说她当时听了也是震惊,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情绪激动的小妇人了,而这个情绪激动的小妇人继续说着:“我当时也是震惊,没想到真的都是她咬的,我当场就走进去跟她翻脸了!问她在烧什么东西!她眼泪都还不及擦干!我问她干嘛咬自己儿子,她就哭!我告诉你阿嬢,她当时的样子就是默认了自己咬了自己儿子!”年轻妇女的情绪开始缓和下来:“我看我老公也活不久了,症状跟我公公去世前一样,我只是可怜我那两个儿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那个老不死的裸呢高莫昨晚还跟我说她也没办法她也控制不住,她不是裸呢高莫吗,她怎么可能控制不住!”
我妈又安抚了一下她,两人聊了聊,后来这个儿媳妇也走了。
“后来她老公没能熬过三个月就去世了,她带着两个儿子回乡去了,她婆婆没回去,就留在这个城市,有天有家小孩生病了,她就说她能看,说自己现在已经干净了,做师嬢了。”我妈说完望了我一下,又说:“就这么多了,你要再问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好久没更,留下了坑。但是说过要讲讲乡寨有尸体变老虎的,还是讲完吧。
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还小,有一次家里来了几个家乡来的客人,吃饭的时候有个人就跟我妈说:“你姐姐(我姨妈)嫁的那个村里连续出了几个老虎了,真是可怕啊,是不是他们那个村子比较容易出老虎啊。”我妈说:“我知道,我姐跟我说过了,好像是因为他们村口那个石头老虎被村里几个年轻人搬去集市卖了才出了那么多老虎,我姐还说他们村里人已经自发凑钱去把那只石头老虎买回来了。”
当时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就觉得一头雾水。当时内心的理解是:是不是家乡的大山里有老虎,在村口摆一假的石头老虎,可以吓唬真老虎,然后几个年轻人把假老虎卖了,山上的老虎就跑到村里来咬人了。
我是好奇宝宝嘛,就问我妈了:“哇,意思我姨妈那村还有老虎啊。”
大人们没理会我,继续他们的聊天,于是我断断续续接收的信息就是诸如:“是啊,先变的那个人家里陆陆续续有人生病,师嬢一算就算出了他们家死人变老虎了,他们家里都没有人相信,后来家里死了两个人,才去挖坟,挖开一看,真变老虎了。”
对于这种奇闻异事,我当然要问清楚了。于是后来就缠着我妈问这事。
对于这种奇闻异事,我当然要问清楚了。于是后来就缠着我妈问这事。
终于给我问出了一个大概,根据我妈说的,大概意思就是,村里有些人死后下葬,尸体并不会腐烂,这在我们那边是一件不详的事情。但是谁也不会没事去挖死人的坟去看看尸体有没有腐烂。那怎么才会知道棺材里的人没有腐烂呢?
我妈说,一般一个人死后,如果他没有腐烂,是会出现一系列征兆的,死者的亲人家属会一个一个开始生病,并且最后会死去。一般都是从死者最亲近的人开始。前面提到的我姨妈嫁的那个村子变老虎的那个人是个女的,她下葬后她老伴就得了病,没出半年,他老伴也走了。但是因为他老伴身体一直都比较好,于是村里就开始有怀疑声,觉得是那女的死后变老虎,把她老公给咬死了。他们家的人自然不会轻信,可是不久后她大儿子也病了,而且病发得狠,不出一个月人就没了。乡村里始终是会更迷信一些的,小儿子,就请师嬢来看,师嬢一看,就发话了:“你妈死了没有烂,变成老虎了”。
师嬢说哪具尸体变老虎了,那么人们就会认为必须要炸了死者的坟、烧了死者的尸体,厄运才会结束。如果不去炸坟不去烧尸体,村里人都坚信厄运就不会停止,并且当死者家里人都死完的时候,厄运就会扩散到村里其他人的身上。
所以就会召集村里的男人们,让师嬢挑选一个好的日子,然后一行人就浩浩荡荡举着火把带着炸药去炸尸体了。女人是不能参与这个活动的。
男人们到了之后,就炸坟,坟头炸开了就撬棺材,那些参与撬开的人回来描述都说,棺材一撬开,里面的人果然没有腐烂,死者皮肤变得很白很白,手指头蜷曲在掌心,指甲长得很长,皮肤上还长出了像动物皮毛一样的白色的绒毛,乍一看就像一头老虎躺在棺材里,所以大家都称之为“变老虎了”。
如果撬开棺材发现里面的人变老虎了,男人们就会把尸体烧掉(或者是炸掉?我不记得我妈到底怎么说的了),听说这个挖坟、炸尸体的过程中还有很多要注意的细节仪式什么的,但是我没经历过,我妈也讲不清楚,所以也只能给大家说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