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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雷_啸_天
时间:2010-03-2101:48:35
楔子
故事发生在九十年代中期,自改革开放以来,渭北平原上的一部分农人们经过多年的辛劳积累了一些财富,这个时候很多乡镇搞所谓的城镇化建设,好像也有消息说中央有意减少农业人口,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之类的传言。至于什么是城镇化,在一些人看来无非是把以前的乡政府所在地修一两条街道,沿街两边的耕地划为宅基卖掉以充实乡镇干涸的财力,把以前得煤渣路换成柏油路,好像就是这样子吧。别的呢,好像有做的比较彻底的镇子连乡政府大院的地皮都卖掉了,仅此而已。反正在镇上住的人大部分还在种地,也还在从事农业活动,不知道为什么城镇化就是这个样子。有人讲话了,你他妈的还真啰嗦呀,好好的讲故事说这么多不相干的做什么。废话,当然有用了,这个事故事发生的大概社会环境,当然要交代一下,否则我干嘛这么鸡婆,切。
话说有这么一户人家以前在镇上经营一间小小的发屋,小镇真的很小,方圆数十里人不过万。所以买卖生意也不多,这间发屋主人待人和气,技术也还过得去,所以生意不错,几年的光景也有了些积蓄,这个时候正是到了文中提到的时间,发屋的主人便把以前租赁的以及左右连着的三间房子带地皮一起买了下来,准备拆掉后重起新房。说干就干,很快工程开始了,这天中午天气非常热,好心的女主人烧了些茶水给大家解暑,工友们一边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休息一边聊天,这时变故突然发生,只听一声巨响拆了一半的房子变成了平地,等一阵灰尘散去之后,大家才发现女主人不见了,互相一打听,有人看见女主人刚刚进了屋子好像在捡里面地上的碎砖头,大家这下慌了神,有人去给主家报信,剩下的赶紧扒开断壁残垣救人,房子是转土结构的窑洞,救援进行的异常艰难,数小时后人找到了,仰面躺着,数块青砖砸在脸上,血肉模糊。盖新房子在农村是喜事一件,如今变成了丧事,真的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天道无常,古人诚不我欺。
正文
事情过去十多年了,再加上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潜意识,对不好的事情人们都会尽量的选择性忘记。所以现在要不是有人说不相信有鬼我还真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情。提前声明一下,请不要质疑事情的真实性,因为当事的有三个人,熟悉我的朋友都了解我的为人,在这里提前声明是因为我觉得可能会有不认识我的或者不熟悉我的朋友看见这篇故事难免会有,如果你不相信没有关系,你可以一笑置之,如果故事写的不好,你还可以留言骂上两句,都没有关系,反正这个故事不是写给你看的,我无所谓。
大概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吧,高二还是高三我就记不得了,反正是个暑假,乡下的天气炎热,没什么风,我和父亲弄了两张床板东西朝向并排支在操场东边靠近四年级教室的地方(这里不得不再交代一下,我母亲是小学老师,每逢暑假我们一家人都是在小学校度过的,这里说过就罢不再赘述),我母亲睡在离我们三五十米开外的老师宿舍,中间隔着一条甬道,两行冬青树还有一件容纳30多个学生的教室。父亲在外工作,也是经常不在家,像这样大把的时间爷儿俩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多,那时候我也渐渐成人,所以爷俩话题很多,聊着天,看着天上的星星,倒也开心惬意无比。不只不觉中就睡着了,忽然我感觉自己醒了,但是手脚又都动不了,我能感觉到自己是面朝南头朝西侧卧能看见父亲的后背,他也侧卧面朝南,再往南20来米远的地方是学校开垦出来的一片土地,种了些花椒树,夏天雨水多树底下都是荒草,微风吹拂间沙沙作响。地边上正对着我的地方放了刚刚修厕所剩下的一摞红砖,码成堆放在那里,砖堆正东方向30米的地方是新修的闪着蓝光的厕所,遥想老子当年上小学时厕所破烂模样,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现在的孩子真是幸福耶,奶奶个熊的!厕所挨着学校的东围墙。忽然之间气氛有点不对,怎么大夏天的会有这么低的气温,一阵小风吹过来我能感到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十多年过去了,每次想起我都会起鸡皮疙瘩而且汗毛倒竖毛骨悚然)。这时候我就看见在厕所东边和学校围墙之间白影闪动,怎么好像有个人(写不下去了,两手发抖,我要休息一下先)。(刚刚抽了一根烟,感觉好多了,继续)正思索间,白影自东而西漂到了砖堆前面(请注意是飘而不是走)我的心怦怦直跳都快都嗓子眼了,白影长发及肩,脸的部分一片空白,忽然我听见母亲低低的声音唤我的名字,忽然手脚可以动了,我也惊醒了,白影倏间消失不见,我静静的躺着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紧绷着。这时我感觉父亲也醒了,于是问道,是不是我妈叫我,父亲说好像是,我于是起来来到母亲宿舍门前(我妈睡觉关着门),侧耳听了听,没什么声音,敲了敲门,没动静,再使劲敲了敲,叫了一声,母亲迷迷糊糊的问道,干什么,我说你叫我来着?母亲说没有呀。我心下奇怪,但是也没再多说,只是说你睡吧,没事儿。再次回到父亲身边躺下,此时已过午夜,天空中月光很亮,手边有张报纸仔细看都能看得清上面的文字。我心里害怕,于是大声唱歌给自己壮胆,之后和父亲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着天亮。天亮后我把梦到的事情将给父母听,母亲说可能是你苏阿姨吧(前文中提到的女主人),想你了,回来看看你的,也没什么不用害怕。
转眼时间过去了十多天,快开学了,一天吃完早饭父亲跟我说,其实那天晚上他也梦到了白影,不同的是他看见的白影是从砖堆旁飘到我们睡觉的地方,就惊醒了,而且我母亲也梦到了白影,是从南边飘到她宿舍门前站着,她吓得叫了我的名字。
题外话
苏阿姨的姐姐跟我目前关系很好,我小时候也经常由母亲领着到他们家发屋理发。我小时候比较乖巧,大人一般都很喜欢我。
全文完
我们小学门口是一片坟地,离学校一路之隔,每天都能看见好几遍,但是从来好象没有害怕过,不知道是不是埋得都是正常离世的老人的缘故,农村灵异事件比较多,但好像主角都是非正常去世的年轻人或者中年人,闹的比较厉害的有几个。以后有时间再写出来。
说一个我外爷经历的事儿,外爷年轻时赶马车的,生产队那会有一年的夏天晚上赶车往家走,那时候农村都没电,赶上没月亮一到晚上黑漆漆的路都看不清,自东向西走到村东两三里远的地方看见前面有亮光,估计是别的马车上点的灯笼,就跟着往前走,走来走去功夫大了怎么还不到,两三里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儿,再走了一会天麻麻亮了,接着天色的亮光仔细一看,前面有两道车辙,他赶得马车正往北走,走了不远前面的车辙往东拐了,这时候天也基本大亮了,原来他绕着一片坟地周围的生产路转了一晚上。这时候吓了一身冷汗,原来晚上前面移动的根本不是灯笼而是鬼火,我们那边管这个鬼火叫做迷鬼,有的地方人叫鬼打墙的。这个事儿是听家里人说的。应该也是真有其事的。
睡不着觉,再讲一个我们家街坊的事儿。我们家街坊比我爸大七八岁,现在快七十岁的样子,说的是他年轻时候的遭遇。那时候他大概有三十来的样子,农村那时候平时生活用品都是靠上会(别的地方也叫赶集)的时候买回来的。那年夏天大概是麦收前夕,去北边苏坊上会回来要翻过一座土塬,这个塬就是白鹿原里面那种,陕西中部的典型地貌,我们家北边那座塬呈东西走向,从富平县一直往东也不知道有多远,反正我往东走七八十里还是有的。从苏坊会我们镇上要翻的这塬顶上有一片坟地,我们街坊早上大早去上会,买完东西没怎么耽搁立马往回赶,回来的时候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吧。农村的会比较少,一般附近遇会都很多人去赶,有卖家里农副产品的,也有买些生活必需品的,下午有一帮上会回来晚的路过塬顶发现我们街坊一丝不挂的他躺在一个坟堆上面,赶紧过去看怎么回事,摇醒一问,他迷迷糊糊的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回家后跟他们家里人说那天中午的时候他看见有一个女的没穿衣服向他招手,他那时候跟中邪是的就过去跟人睡了,正睡着听见有人叫,睁眼一看是我们村其他上会的,时间已到下午四五点。这个故事到这就完了。我比较奇怪的是人都说鬼魂怕太阳,为什么大中午的会出来闹呢,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我们村子里很多人都知道,农村那时候也没啥娱乐活动,这些发生在身边的奇闻怪事基本上就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我们两家住隔壁所以我听到的版本基本上是最原始没加工过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讲一个好玩的,我们邻村有一家人,中年得子生了个男孩子,宝贝的什么似的,七十年代还没实行计划生育,农村一般小孩都多,想他们家这种一根独苗基本就比较稀罕了,当时村里来了一个算卦的,现在想来就是我爱我家里老傅同志说的那种乡村级的连县城都不敢进的骗子,看见这孩子,一声惊叹,哎呀,这个孩子不得了,这将来是皇上的命啊。我就奇了怪了,七几年都解放多少年了怎么还有人信皇上这一说,估计他们家人也都属于智商低于80那种,居然还就真信了,赶上他们家姓黄,就给孩子起了一名字叫黄尚,这孩子最后成了远近十几里地一笑柄,见面都管他叫陛下。我上初中那会还看见过,满脸呆滞,二目无神,这样的放在旧社会估计也成不了皇上
反正我是相信有一些事情目前的科技水平还是解释不了的,但是解释不了的不表示不存在,
听别人说的事情也不好评价真假如何,但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总是可信度比较高的,况且我经历的这个事件不是我一个人的经历,是有三个人的,父母也不可能用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总之很神奇的一件事情,可以作为幽灵存在的一个旁证吧。
附近有村名曰义门,我三妗子娘家,有一人部队转业到我们市法院,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做了法官,不想人有旦夕祸福,不久检查得了胃癌,受尽折磨于三十多岁壮年辞世。许是尘世缘份未了,一缕幽魂时常流连村中不愿离去。下面说几个听来的故事。
故事一:村里有一老妪为人刻薄,幽灵生前及其厌恶之。该老妪有一独生男孙,时仅数月,乃怀里抱的吃奶娃儿,一日莫名啼哭不止,去看村医,未检出任何疾病,家人头疼不已而束手无策。隔天邻居媳妇被附身而口吐男声,男声曰:死老太生一男孙张狂不止天高地厚,昨见其抱小儿立于家门前,其形状厌恶之至,遂上前狠狠扇了小儿一耳光。老妪家人闻之,甚惶恐,旋焚烧纸钱香烛于其坟前,哀告小儿无罪,求其放手,小儿病遂不治而痊愈。
余是时求学于初中,闻之叹曰,人或阴为恶事恶言,暗自窃喜,以为人不知之,然天知地知,鬼神亦知,港片曰:出来混,总是要还滴。出来混一定要谦虚,诚忠言也。
孤坟鬼火的故事
有一年暑假,老崔来我们家看我,一个女同学闻讯赶来看他,聊着聊着忘了时间,眼看天黑了,我让老崔送女孩子回家,我一同前往的话难免有电灯泡的嫌疑。
过了一阵子,老崔喘着粗气回来了,小脸煞白休息了一会子跟我讲了他路上的遭遇。他俩走的是田间的生产小路,半路上要过一片坟地,俩人边走边说眼看离坟地越来越近,就看见紧靠路边的坟头上有红光一闪一闪,女孩子吓得钻老崔怀里瑟瑟发抖,说我们绕回去走大路吧。别走当时老崔也吓得不轻,可是旁边有女孩子,半路折回去也太不够爷们了,而且传将出去崔大少的一世英名也就毁于一旦,于是硬着头皮装大尾巴狼往前走,眼看越来越近,借着微弱的红光就看见坟头上坐着一个干瘦干瘦的人影,一头银发随风舞动,红光亮起的时候只见一颗面目狰狞的脑袋上一头乱发随风舞动。老崔心里咯蹦一下,暗叫一声,我命休矣,最近也没做啥缺德事呀,怎么这位半夜从地里出来找我老崔所为何事来哉。
老崔当时心里这个怕呀。大家有没有被吓着的经历,我做梦那次就被吓得够呛,躺在那里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就是不敢动弹,后来还唱歌自己给自己壮胆。老崔心里默念上帝耶稣基督我佛如来默罕默德观音大士几位老大保佑,我老崔二十来年除了喜欢勾引小姑娘基本就没干过啥坏事,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爱祖国爱人民热爱社会主义。有人研究表明,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往往大脑控制不了肢体的运动。老崔尽管怕得要命,还是抓着女孩往坟地一步步挨过去,那时候也不知道绕个路,旁边都是平坦的田地,估计也没谁规定人只能走路不能走田地,但那时候就是手脚不听自己使唤,不由自主的就过去了。眼看就到跟前了,这时就看见坟头那位--嗯咔---,突然一声咳嗽,老崔一声我的妈呀好悬没吓得坐到地上,女孩紧紧攥住老崔的胳膊已经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前一阵子看那多的幽灵旗里面说,研究表明,人在恐惧到了极点的时候情绪会转化成愤怒,现在想来那是老崔估计就是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着鬼影大吼一声-------谁在哪。就见鬼影的脑袋慢慢抬起来看着他们,也不说话,红光一闪一闪,老崔就感到头发吗腿发软小心肝扑腾扑腾一阵乱蹦,幽暗的红光下似乎有两道利剑一般的电波射来投到自己身上好似被点了穴道一般的浑身酥软脚不能迈手不能抬。良久,又是连串的咳嗽声音,然后就听见一个沙哑的嗓音道------这不是小崔么。老崔心里暗道这他妈连我名字都知道还,这就是传说中的索命厉鬼哪,我滴天神老爷土地公公财神奶奶。我是无辜滴呀。于是颤抖的说,您是?沙哑的声音又道-----我是xxx(我们另外一女童鞋)的奶奶呀,你前几天去过我们家呢还。老崔这时才知道,是人敢情,精神一松弛,两腿一软,一下就坐到旁边土坎上。
原来我们村子里的干部看坟地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废物利用种上果树,于是坟地也成了我们村子里的一片果园,我们同学家承包的,那时候正是果子熟的时候,有好多淘气的孩子就去偷果子(貌似我小时候也去过,鄙视一下自己),家里人都比较忙,晚上老太太来看园子。同学他们家是河南移民到我们村的,我以前去铜川(那里也被称为小河南,连铜川市的官方语言也是河南话)的时候,满大街老太太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烟民,我们本地老太太几乎没有抽烟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老太太就坐在路边抽一颗过过瘾,恰好路边就有一座比较高的坟包,坐在上面,整个果园一览无余尽收眼底,有人捣乱谁也逃不过法眼。倒霉催的老崔正好这时候从路边经过,以为是鬼呢差点给吓个半死。
这个故事比较搞笑,属于伪鬼故事,后来我跟老崔见面就拿这是笑话他,爽了三五年,大学毕业后老崔去了新疆,现在联系的也少了,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怀念那时候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