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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栖阳逐剑
时间：2013-02-0213:13:14


　　此贴不为任何目的，只想记录发生在身边和周围的鬼事。如果各位朋友有同感，可以接贴。不加任何修饰，不添枝加叶。

　　我是东北人。故乡在葫芦岛。上星期一，正好是夜里，大约亮点吧，我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声音，上搬动床板的声音，感觉很怪异。二楼的老太太脑血栓，坐轮椅，老爷子伺候，早晨我起来后，才听到哀乐，原来老太太夜里去世了。昨天正好是一期，也有人写作头七，也是半夜两点的时间，我忽然感觉自己起床了，去了厕所。其实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我真弄不清了。也许是因为老太就在我楼下，我三楼，她家二楼，这几天也感觉害怕吧，去厕所的时候，我其实是很说不清的。就在我觉得不对，因为并不是撒尿的时候，猛回头，看见厕所的门后探出半个身子，穿红色条绒上衣，是个老太太，或者接近60吧，她是瘸腿走路，一下就冲我过来了，非常清晰的脸孔，和楼下老太太相似的女人，好像还喊着什么，我也吓晕了，当即猛吼冲她。我当时就是那样做的。然后醒了。原来自己还在床上。这件事让我非常不解。也许她的鬼魂走错门了？也许是找我算账吧，因为活着的时候，我稍微有动静，她老头就上来敲门骂。


　　春节了，很多人玩牌和打麻将，说起赌博，我妈总会给我讲一个真实的事，是发生在六十年前她爷爷身上的事情。那时候刚刚解放，爷爷在兴城县跑买卖。平时钱挣得不多，但非常好赌。而且每次赌博都输的时候多，我妈的奶奶很气，但也没办法。有一年的春节，爷爷从县里回来，带回了一些钱，那时候大约是大跃进前吧，钱很值钱，几十块就了不得了。爷爷不坐车，省钱，就半夜从大路往回赶，可走着走着，就意外地听到了有人吆喝推牌九的声音，我至今也不知道推牌九是怎么玩，说是很快的赌博方式。爷爷接着亮光就凑过去了，看人不少，还有个熟人，在灯下赌，他也来了兴致，掏出了自己的钱，押宝开赌。这一晚就玩起没玩没了。最后，那几个人还兴致很高，非要他继续来，可突然听到公鸡打鸣，那几个人说不玩了。爷爷从未赢过那么多的钱，乐疯了，大概想回去显摆，抱着一大捆的零钱塞进钱包，就回家了。结果，当我妈妈的奶奶打开他的钱包，两个人都傻眼了，因为那都是冥币，当时的那种，钱包里还有纸灰。后来爷爷才听说，那个熟人早就死了。而他路过的地方没有住户，是坟地。
　　这么多年过去，谁也说不清，那些人是鬼，还是骗子。


　　我妈妈的老邻居是一对年轻夫妇，从乡下来，在城里做买卖。男的姓郭，我叫他老郭大哥。老郭平时不怕鬼，人长的虽然矮，但是敦实，因为有脾气，跳大神的说他还长了一张鬼见愁的眉毛，所以他自己也说从来不怕鬼。说起眉毛，我还好奇地问过，什么是鬼见愁，他说：眉毛呈一字，就是两个眉毛能写成一笔“一”，这样的人，鬼见了是躲着走的。因为比较横。
　　老郭去年三月去城郊的二台子批发水果，搞批发的都知道，要起早，非常艰辛。他半夜一点起床，两点左右，就骑自行车到了影壁山下的一片果树园子。那里距离火化场有三里路，有山坡，是必经之路。那天雾色茫茫的，他骑车很慢，突然迷失了方向。听他后来说：我走着，觉得头发竖了起来，前面非常黑，还从来没有害怕过，这次害怕了。我就听着前面有孩子和妈妈的说话声。是个小闺女，好像是说，有人来了，妈妈躲一下吧。妈妈没说话，这小姑娘就抽泣，要吃的东西，说饿。我当时没在意，这里是郊区，穷人家也不少，就往前走，忽然看见前方一高一矮，黑色的东西，像人影，但是却能上下跳，矮小的就是说话的小女孩儿。我起初以为是风刮起来的塑料袋，可仔细看不是，是两个飘动的人……我当时就吓的从车上下来，站在那里腿发软。那个妈妈说，孩子，妈妈没有啥给你吃的……后来，大约天朦朦亮的时候，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母子俩说话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是一对纸灰和烧过的香，还有两个小碟子，好像是有人在此祭奠。

人有灵魂是个争议的话题。可我妈妈家的邻居的一个亲属死后被看见，是无法争议的事了。那个人姓王，六十多岁，多年在城里工作，一直没有回到故乡去，甚至都冷落了自己的老母。对此，他非常内疚，虽然事业有成，可有人都背地里说他不孝顺，一个老妈在农村，生活很苦，他也很少给寄钱，虽然家有姐姐，可他确实做得过分。刚退休，他突然得了急症，来得很急，具体什么病我没打听。据说他临死前，强烈要求死后回到老家，埋在故里的山上。可这件事并没有得到家里姐姐和姐夫等人的赞同，自己老婆更不乐意，平时他媳妇对婆婆就不好，死后怎么也得买个几万块钱的墓园。可是，他死了。就在一个秋天的早晨。最恐怖也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一位老朋友正好那天从外地回家，并不知道他的死讯，还打算去医院看望他。可汽车走到葫芦岛市的一个叫张相公屯的乡间公路时，天色大约是黄昏，这位朋友竟然在车窗外，意外看到田埂之间有个人，就是死者（朋友当时并不知情，老王已经在上午去世了），正低着头，朝北方钢屯镇的方向疾走，朋友还纳闷，这老家伙怎么好了？还不坐车？可大巴车与那个影子擦肩而过，朋友想喊也来不及，只觉得老王穿的和平时一样，从方向看，一定是回家乡去了。
　　等到了医院，朋友才知道老王的死讯，当时他的头皮就发炸，回想在乡间公路见到的老王，真不知道怎么感慨。后来将此事告诉了老王家人，大家如梦方醒，因为坟地的事，家里意见不一。都没打算让老王回老家，还想买个墓园呢。
　　老百姓不懂什么是僵尸，可老王在黄昏时分赶路回家的事，确实不可思议，也许，他对不起老娘，想死后守候老娘，那种灵魂心切吧。

　　下面讲述的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个真实故事，昨天小年，听老妈对我讲的。我大约2岁那年，妈带着我回到姥姥家过年，那还是文革时期，乡下故里名叫双树公社老河台大队，还十分的贫困。我姥姥是住上辈留下的屋子，她和我几个舅舅和姨住2间房，对门屋住的一户小两口，男的雷玉春，女人很漂亮，26岁，叫姚桂芝。桂芝阿姨很喜欢我，那时候我可能很胖吧，初来进门，就抱着我很喜欢。
　　雷玉春和姚桂芝两人很相爱，膝下有一双儿女，比我大一点。可就在正月十四的晚上，家里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桂芝突然上了北山，老河台这地方平坦，距离北山有很远的路，那里算唯一的高山，因此埋葬着祖祖辈辈的人，都是坟地。大冬天去北山干什么去了，至今无人解谜。总之，正月十五那天，她突然对丈夫说，我去北山了。雷玉春非常惊讶，因为那里既没有自己家的坟地，也没有闹花灯的事，媳妇为什么突发奇想去了那种阴气很重的地方？他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当头晚上包饺子，桂芝回到不远的自己母亲家里，对老妈说，今天我想给你老人家多包几个，以后再也吃不到女儿的饺子了。老妈拿着鸡毛掸子就说，你大过年的胡说什么！你要这么说，我不吃！

　　老太太丈夫早逝，就这么一个闺女，气话自然也是心痛的话，说完就掉泪。女儿微笑，不解释什么，也没说什么，就悄悄离开了老妈。回到家里，先给儿女煮饺子，还给我送了一小碗，我妈妈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发生事，桂芝的高兴劲儿，把邻居们都弄糊涂了。大约是晚上七点，那时候可没有电视收音机，农村一般是到了睡觉的时间。雷玉春感觉不对劲，就在一旁看着媳妇。桂芝微笑拿出一点零花钱，递给丈夫说，我知道你好打扑克，就出去赌一赌运气。老婆这样慷慨让他去耍钱，雷玉春更糊涂了。

　　但是，他没有发现桂芝的脸色有异常，就怀着忐忑的心情，接过钱，去下院的叔伯家玩扑克赢钱去了。这一打就是一夜。我妈妈对我说，你雷大舅从来不赢，就是那天晚上，总共赢了52.5元钱，老妈记得非常清楚这个数字，说，那时候这可是好钱哪！顶一个兴城县长的一个月工资，能买一口猪。雷玉春玩得兴起，就把老婆全忘记了。早晨的时候，桂芝的老母亲找女儿，看看她咋样，突然发生女儿在屋子内最靠近里屋的房梁上吊自尽了。

　　桂芝丈夫得到信儿后，顿时懵了，急忙跑回家，媳妇还挂在那儿，两个孩子也醒了，正在屋子里大哭。桂芝被解下来，但是已经死去很久。查看周围，媳妇特意包了另外的饺子，一个个码放在篮筐里，挂在屋子外冻上，还留下字条，说是留给母亲吃的。

　　故事还远没有完，先出去上街，待续。本故事绝对真实，因为是我妈妈亲历，而且桂芝的儿子和女儿现在都在老河台村，都很富裕了。所以我不会添加任何哪怕一点的自己编排的故事。

　　姚桂芝就这样死了。留下一双儿女，死后就葬在了那个她无缘无故去的北山。我妈妈说，那几天家里都很害怕，和一个吊死鬼住对门屋，这不是一般人能不在乎的。正月十六那天晚上，丧失刚结束，我姥姥家的所有人夜里都不敢出去撒尿。农村撒尿要到后院去，要经过两家公用的灶台，然后推开大木门，才能到外面。而外面是我太姥姥（即我妈妈的奶奶）的活棺材。那时候老人都早早准备棺木，那个大棺材足有两米五长，一米五高，我的记忆里，这东西是最吓人的，当然，那是后话。
　　晚上，我妈妈就把我撒出去，先在灶台外面走，我那时候小，才2岁吧，老人说，小孩子不怕鬼，所以我就在舅舅，姨们撒尿的时候，先被送出去。我记不起这件事了，但是我妈妈说，没有别的办法，都害怕啊。
　　但是，怕，不代表没有鬼了。这件事刚刚过去，正月十八，我姥姥家的下院的一家年轻小两口，又出邪性事了。

接着讲那段事。正月十八的中午，我姥姥家下院的张文生家，小两口刚结婚不到一个月，这过门的媳妇叫小红吧，我妈妈也忘了她的名字，突然给丈夫弄了一桌子菜。那时候都很贫困，这些是要花很多钱的，而且没有外人。张文生我称他大舅，他就诧异了。小红说，吃点吧，以后再也吃不到我做的菜了。妈呀，张文生顿时就放下酒碗，说啥也不吃了。小红就哭了，说，没事，我是说我得去一次南边，办点事，可能要很长时间不回家。张文生说，你去干啥？咱俩不过了?这脾气就来了，本来两口子相亲相爱，根本没拌过嘴，可小红却流着眼泪，眼睛直挺挺地看着房梁。

　　张文生想起了姚桂芝的死，觉得她中邪了，就抱着媳妇，俩人一块儿哭，他说你可别往别的地方想，过了年，我带你出趟门，去天津北京看看。因为那时候家里穷，结婚后连兴城县都没去，张文生觉得对不起媳妇。不过，小红听到这里，就突然笑了，但什么都没说。这一笑，让张文生的心跌进井里了。他开始看着小红，时刻不离。可是，男人在房事过后，总要困的，那天小红非常可爱吧，妈妈讲这里就一带而过了。到了半夜的时候，张文生起夜，才发现，媳妇不见了。满院子找，大嗓门吼破了，都没人知道小红去了哪里。我妈妈那时候比小红大两岁，因为我母亲是盲人，看不到什么，但是听觉很灵敏。我妈告诉张文生，好像十一点多，大门开过，有人出去往南去了。

　　其实呢，南面并没有什么村镇，也没几户人家。老河台处于葫芦岛市与兴城市的交界，村子的南头三公里的地方有铁路线，是去往山海关的必经之路。小红失踪以后，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去南，并没有重视我妈妈的说法。联系到姚桂芝的死，说不定有鬼魂叫了，所以张文生带着亲戚就去北山，以为媳妇被“鬼”迷心窍，跑那地方去上吊什么的了。可大家到了那里，只有姚桂芝的新坟，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奇怪的是，坟包似乎被人动了，等扒开那个被动过的地方，是冻冰的硬结，挖下去才发现，居然是一盘冻着的生饺子。
　　什么人放的？张文生当时没害怕，还以为是姚桂芝的家人放祭奠的。可大家回去以后，这么一说，桂芝的妈妈恍然大悟，会不会是女儿给自己留的饺子？等她在厨房一看，才惊讶发现，缺少了22个，可这些饺子没人动过，她是作为女儿的遗物，摆在那里的，22个，正是女儿的周岁数字。这件事就传开了。那么，会不会是小红弄走的呢？绝对不可能，因为那个装饺子的篮子前面是上香的灰，一点痕迹都没有，如果有人动过，一定会留下痕迹。事情就蹊跷了，但是小红去哪儿了，张文生心里更没底了。他才问我妈妈，到底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小红开门的声音，我妈妈说，没听到走路，就听到大门楼子有门轴转动的声，那时候大院子住好几家，门楼子有两米通长，我记得还有那种阁楼一样的屋檐，晚上门洞里漆黑，女人一个人绝对不敢自己过。

　　这下，大家就开始朝南找，说这话都是凌晨快亮了。可是，谁都没走多远，都在村里的人家打听，兴许小红去窜门了。可是都没有见过小红。就在大家绝望的时候，忽然有个早晨去捡粪的大爷（那时候是生产队，捡粪种地做肥料，还没有化肥的年代）说，见到一个姑娘一个人从河汊子里过来，直接去铁道那边了，他还以为这丫头走错路了，可叫她，她也不答话，就一个人闷头朝南走，大爷说，我一个男人，话多了，必是姑娘害怕了。张文生急忙和几个亲戚奔火车道。眼前的场面，把他吓呆了。

　　我听到这里，以为小红死了呢，我妈说，比死还吓人，因为小红拦腰躺在铁轨上，手里捏着一个车票，有剪口的车票。那时候车票是那种两厘米宽，五厘米长的纸板卡那种。人早就睡着了。见到妻子，张文生哭着就把老婆抱起来，离开了铁轨。惊醒的小红一脸迷茫，生气地问周围的人：叫我醒干什么？我马上要上车了，还有两分钟就可以去山海关了！张文生给了她一个嘴巴，老人们都说，这时候打她一下，可以把鬼驱赶走。但不算灵验，小红激怒地吼起来，说刚才正和两个女的一起等火车，她们还帮自己起了票。哪儿有人？这儿也不是车站！张文生骂她一句，就这时，一列客运列车呼啸着过来，正好两分钟。如果来晚一步，小红就被轧死了。张文生抢下来小红的车票，其实，那是一张作废的过期票，上面清楚地写着，到站山海关。日期是大约1969年秋天，这个我妈妈不记得，但是那张票是有的，当时大伙儿都以为是小红捡到的车票，也许有人坐火车，随便扔，正好飘到铁轨边，被小红得到。估计小红被姚桂芝的鬼魂迷住了，也许找个先生破一破，也就过去了。其实谁都没想到，这个判断错了，不但没能挽回小红，还扩散了这起悲剧。

大伙儿把小红搀扶回到家。她就拿捏不起来了。人也变成了非常邪性，把新婚的红棉袄穿上了，从上午开始就照镜子……邻居一个爷爷说，这不是好兆头，告诉张文生，你媳妇今年也是22岁吧？张文生说是。爷爷说，她怎么会从南村头的水洼子里出来的呢？那个捡粪的大爷是谁？咱村的人怎么会去那里去捡粪？那儿有人和牲口拉屎吗？没人拉屎的地方，捡粪？早晨才不到五点钟，冬天那是很黑的时候，那不是鬼吧？他为啥能告诉你，你媳妇在南边铁轨上……张文生一听，顿时毛了，就问媳妇，昨晚上你去哪儿了。她就在镜子上写字，可没人看得懂。后来，那爷爷从外屋瞄了几眼，说，那不是字，要不你看，她手指根本没沾着玻璃。张文生偷偷看，果然连个指纹都没有，究竟写的什么，谁都不清楚。他更不懂。

　　我妈妈年轻的时候虽然残疾是盲人，但是很聪明也很漂亮。她那年23。她跟我姥姥嘀咕说，我们这儿离车站远着呢，那车票到底是怎么落在小红手的？为啥是过期的车票？我姥姥一个大字不识一个，她说我哪儿懂。我妈妈就找到张文生，说弟弟，你没怀疑那车票有问题吗？张文生这时候被媳妇的举动下丢了魂儿，哪儿还有心思想那件事。我妈妈说，你别大意。问问你媳妇，那车票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为啥过期三个多月的车票，还能在她手里？那乘车人终点是山海关，你没打听一下，有没有秋天的时候……出车祸啥的……我妈妈没明说。张文生一知半解，就半懵半懂地答应去问问。那时候大队没有电话，他就一个人骑车去双树公社，找到了一个道岔班的班长，是他表兄弟，问说，老河台附近，有没有人坐火车出事？那表哥看他魂不守舍，就问，你问这干啥？张文生说，没事，我捡到一张车票，是秋天哪一天的。表哥老半天，才说，你们老河台那儿，三个半月前，轧死过两个姑娘，是从山海关来兴城走亲戚的，大的才12，小妹妹才10岁……

　　撸主，据说东北有很多那种黄仙白仙啊什么的是不是？我曾经有过几个网友都是东北的。我说我要去算命他们都劝我不要去，说命会越算越少。本人体质太虚了，以至于连着被压一个星期有时候还能看到，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去算了下，结婚那个老婆婆说我旁边跟着位神。还说我40多岁的时候也会出。。。出。。。出马！哦买噶的！！听到的时候我立刻大脑白板了！！
　　

　　撸主，据说东北有很多那种黄仙白仙啊什么的是不是？我曾经有过几个网友都是东北的。我说我要去算命他们都劝我不要去，说命会越算越少。本人体质太虚了，以至于连着被压一个星期有时候还能看到，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去算了下，结婚那个老婆婆说我旁边跟着位神。还说我40多岁的时候也会出。。。出。。。出马！哦买噶的！！听到的时候我立刻大脑白板了！！

　　回复这位朋友的求助。关于|出马|我准备以后讲讲。其实简单的说，就是你被某位大仙迷住，牠准备让你代替牠，在人世间积攒阴德，好做神仙。这件事在东北很普遍，我弟弟腿有残疾，过去看过这种出马的大仙，其实就是一个好端端的人，会在“病人”——即求助的人到来后，突然疯掉了，严重的口吐白沫，会胡言乱语，然后借题发挥，说你怎么怎么被鬼迷住，被仙缠住等等，接下来你就要破解了啊，他们一般不主动要钱。全凭赏赐。但是谁好意思不掏钱走人？只要你开口，给几个钱，那就狮子大开口了。出马的人仙百分之九十九是没谱的。而说你要出马的那个人，也一定是假货。真正的神仙附体的人，不会这么直白告诉你说，你有多少多少仙缘，要出马发疯给人治病的鬼话。因为对于他来说，看一次会折损阳寿的。所以，免费告诉你的人，都是假的。即便你有仙缘，有黄大仙，常大仙（蛇精附体），也不要苦恼，只能说明你是善良的人，道德很好的人。要出马的人，几乎都在最偏僻的地方，因为那里神仙能够安静。闹市里，是没有哪个神仙喜欢附体你身上，然后看着你敲键盘，天天在网上打酱油的……


　　在这里，本楼郑重声明，我不是东北大仙，只是和大家一样，喜欢听鬼故事的人。但是，因为我接触的比较多了，就想写出来，给大家看。其实，写真实的鬼事是有风险的。比如，昨天夜里，就发生了很“古怪”的事，之所以我没有那么晚再写，有点原因。但原因是什么，我不会说的。

　　接着讲昨天的事。岔道班的人告诉张文生死了两个女孩子的事，在当地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铁路轧死人，过去都不管，车照样开走，后续的事处理的很草率。张文生同去的还有他姐姐，听说之后，眼睛都直了。因为容易联想到，那俩丫头的年龄加一起，正好是22岁。她们是要索命啊。
　　两个人回家的路上，就去拜访了一个比较有名气的大仙儿，但是文革时期，这类人都给整绝了，没有人敢像现在这样，大张旗鼓给人看仙儿，所以，去了之后，人家也没有说什么，直说一句：回家你就知道了。
　　张文生无奈，惊慌回到家。可还没到家，就见院子院外围了不少人。里面传来了哭声。张文生顿时就傻了。就在他和姐姐出门不久，天快黑了的时候，小红就说回家看看她妈，小红家距离老河台有十多里，本来公爹担心，在后面跟着，怕出事。可他就发现小红直接朝铁路方向走，那是南面，冬天地里的秫秸都光了，一片灰蒙蒙的。小红的公爹（张文生的父亲）就觉得离儿媳妇越来越远，他怎么走也追不上。后来他就跑。后来，听他回来跟邻居们说，眼瞅着小红就在前面，可你就是追不上。在过那个河汊子的时候，因为都冻冰了，小红从冰上走过去了，最后一眼，还回头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看谁，那红红的衣服非常扎眼。

　　老公爹其实岁数不大，也就不到五十，可就在他准备也踏上冰河，却看到前面树行子里面，走出两个小姑娘，穿的都是军绿色的衣服，梳着两个辫子，那时候时兴军装，也许这俩孩子的妈妈给改的衣服吧，一个高点，很瘦，一个稍微矮点，很白，都是十来岁的小丫头。小红的公爹不知道儿子打听到的事，就老远问那俩丫头，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大姐没有。可还没等小女孩回答，老公爹就有点傻了，因为他恍惚看见，这俩孩子的裤子是红色的。特别深红的那种，有点像血洗过。那时候谁穿红裤子？不可能的。不像现在，孩子都穿名牌，五颜六色。老公爹就不敢上前了。那俩丫头就站在河对岸，不说话，就对他招手，好像让他过去。起初他真以为对面儿媳妇出事了，这两个过路的孩子想告诉他方向。可是，他走到河边有七八米的地方之后，头发就竖起来了。

这俩孩子的下半身好像纸一样，不反光，也看不到脚丫子。老公爹就跑回来，准备从别的路口过铁路那边去，可当他吓得气喘吁吁，找到第二条路，是一个树林子的放羊小路时，却看到那俩小丫头就在前面，这一次她们还是招手，朝他走过来。老张吓得腿都软了。他都不知道咋跑回家的。

　　刚回家，小红的妈妈就从元台子公社坐马车来了，说女儿下午刚才回了趟家，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又在她家的农家院门口站了好长时间，因为她正在干活，没注意。后来一个邻居过来说，你闺女刚才回家了？咋没进屋呢？她这才恍惚记得，那时候门口是有个穿红衣服的丫头，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家的对联被风刮掉了，呼扇呼扇的动。后来一个隔壁的不大的小孩也说，刚才看见红姐来了，就是不进屋，直勾勾地看着院子里的人……小红妈妈吓坏了，才一路追出来，当时以为和姑爷生气打架了，就直接奔老河台大队女儿的家。结果，刚进门就听说了女儿得了邪病。

　　两个亲家见面，事情很明白了，小红刚才还在南边的河汊子走，不可能去自己的老家，毕竟十几里的路，那时候都是沙土路。那么，小红妈妈见到的一定是鬼影……

　　张文生听到的哭声是岳母在哭，妈妈知道女儿出事了，也不顾天黑，提着油灯就出去了。张文生和他父亲，还有姐姐都跟在后面。大家在一起壮胆儿，这一次他们是从河边过去的，再没看到那两个小女孩。大约走了不到两公里，在双树公社南面靠土山的涵洞下面，找到了小红。她已经被飞驰的列车轧死了，死的很……后来经过公社民兵连的确认，正是一百天前两个小丫头被轧死的地方，相距也不过一百米。小红遗体附近，还发现了一两只小孩的鞋，其中一个里面还有个红袜子。

　　老母亲讲的时候，总有一种怀念的心情，她和死者都是同龄的村里人，虽然我母亲残疾，但她们都非常尊重我妈妈，处的也不错，因为我那时候才两岁，老妈一年回两次家，很多细节都是经过多年大家在一起回忆，也许有放大的地方，但那座大院子确实很招鬼。院子长约一百多米，宽三十米，住好多家，不知道过去是怎么形成的那种院子。有一个大门楼子，很高，上面长草，有两扇门，门板都巴掌厚，我印象中时常爬上去。老人们说有蛇在门楼子上，至于黄鼠狼就更多了。姚桂芝是直接住在我姥姥家对门屋（一个房梁，两家，锅台对锅台，屋子都连着的那种），她和小红死后，两个月都没有人敢半夜出来，到院子里。



　　今天说说那年我亲历的一个奇怪又有些心酸的事。我大学二年级那年，我们家从锦西县街里的一个叫十字街的地方搬迁到西山街的平房。这里是日伪时期老的砖混结构房屋，有座大白楼非常阴森，因为这座楼外表涂成白色，窗户特别小，三层楼，在那个时候是非常可怕的颜色，但是年久失修，没人管，里面据说经常闹鬼。我们家的房子，就在这座楼的后面三排平房。
　　我第一次回家，街坊邻居我不认识，我妈妈人缘好，虽然有残疾但是妈妈的性格好，很多人都喜欢到我家来做客，还帮助我妈妈做点活儿什么的。回来的第二天，我妈妈说，你去荀姨家借点东西，好像是那种笸箩，筛选米糠的。荀姨六十多，算个半仙儿，经常给人看阴阳事，但人好。我就去了。她家距离我家相隔三家，在最西头靠近一个公共厕所。厕所西面就是野外，晚上非常荒凉。
　　那天是晚上大约八点多吧，我去了她家，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因为只见过一面，就来借东西不好意思。我敲了几下门，又胆怯地不说话了。很久也没有人开门，我个子高，翘脚一看，里面的小厢房是亮着灯的，就喊荀姨。铁门栓忽然开了，好像有人给我开的一样，我愣了一下，当时以为有人开门就回去了？可却是没见到人。我的脚刚刚踏进院子，就看见小厢房的窗户里面有三个小姑娘围着一张破桌子学习。其中一个抬起头，看着我，胖乎乎的，很可爱，大约八九岁。

　　我问荀姨在家吗？小姑娘只是看着我，好像笑，又好像说话，我听到：不在家，进来吧。不在家，进来吧。连说两句。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可能是荀姨的外孙女或者什么人，小孩子也不会懂得什么笸箩，就摆手不进去了。我出来的时候，小女孩突然就在厢房的门口了，看着我，不说话。我还记得她梳着齐眉的荷叶头，很白的脸，大眼睛，有点胖乎乎的感觉。不过至今也没有印象，她穿了什么，只是有个脸的印象。
　　我回来后，对妈妈说，荀姨家没有人，只有个小姑娘带着同学学习呢。我妈妈立刻就毛了，说，你没进错门了吧？我说没有啊，最后一家，挨着公共厕所的那个。妈妈说，她家现在就她和老头子住，没听说有这么大的丫头。正赶上隔壁的冯奶奶窜门，当时老奶奶高寿，都快九十了。她身体很硬实，就是佝偻背。冯奶奶说，大泉必是看见那丫头了。我问，哪个丫头？是她家亲戚？冯奶奶当时很警觉地看了下窗外，低着声对我妈妈和我说：你们新搬来不知道，这事儿都好多年了，原来荀姨家的大儿媳妇死了，留下个残疾孩子，是个半哑巴，说话不清楚，叫小丹。孩子经常受人笑话，后来就不说话了。这女孩子当时九岁，长的好看，你荀姨就是她奶奶。大儿子后来找个二房，那媳妇建昌人，很刁很霸道，总是虐待那孩子。后来，有天，女孩子看人家邻居家的孩子都上学，也想上学，那后妈就毒打一顿，说是当时打的人事不省了。孩子爸没在家，奶奶也不管，那孩子半夜爬起来，就从西面的野地爬到工农兵小学大墙外，在那儿冻了一夜。兴许是孩子喜欢看上学的孩子，小丹就每天在外面，捡孩子们中午扔的饭菜吃，就坐在校门外的大墙边上，还是我接孙子，让我看见了告诉了荀姨。

　　你荀姨也巴不得她死，她不喜欢丫头，总喜欢另外几个儿子的孙子。小丹丢了好几天也没人问，那后妈还以为回她姥姥家了。其实，她姥姥在外县，是瘫痪，照顾不了小丹。你荀姨给孩子整回去了，打了一顿，后妈又打一顿，孩子当时哭的很惨，我也后悔不告诉她们好了。第二天，那孩子就吃耗子药死了。看着孩子小身子躺在那儿，邻居们都哭了。也有人说是她后妈给害死。就为了去上学，后妈舍不得钱，那孩子就没了……

我妈妈忽然问冯奶奶，荀家的厢房住人吗？她说，以前就给那个小丹一个人住的，也不给烧多少火，土炕冰凉，就吃饭的时候，让去上屋，有时候她奶奶过来叫，小丹害怕见后妈。现在那房子就闲着，放些破烂，根本不会有人，还围着一张桌子。

　　冯奶奶的话，让我妈妈也害怕了，这说明我在荀姨的厢房遇到的三个小女孩，一定有问题。第二天，荀姨来我家窜门儿，我妈妈就委婉地问了一句，昨天晚上是不是出门了。她说是，和老头子去三儿子家，给孩子做棉活儿去了。那家里还有别人吗？我妈妈问。荀姨喜欢抽卷烟，我还记得她吧嗒几下嘴，斜着眼睛看了看窗户。平时她总是神经兮兮的，有时候还给人看仙儿，其实我是觉得她是紧张造成的。她问我妈妈，是不是有人找她？我就将昨天发生的事，告诉她。她当时就吓得脸都白了。

　　那小厢房可没点灯啊，就是仓库平时，你是怎么看清楚屋子里有三个孩子的呢？荀姨这么一问，我脑瓜皮也发炸，脑海就浮现当时的景象，还真没感觉不是点灯。很亮啊，我坚决地更正，一定有电灯，不过是白炽灯，瓦数低，但能看清楚那小姑娘的脸，另外两个是背着我的。荀姨烟也不抽了，就凑近了问我，那女孩子长啥样。我大致描述了一下，说，身子很单薄，脸有点圆，眼睛大，穿着一个很旧的衣服，另外两个孩子也是，不过都不是穿校服。你出来后，送没送你？我说，送了几步，就是那个圆脸的小姑娘，还冲我笑了一下，不过院子黑，我没看清楚她是怎么从屋子里出来的。

　　荀姨家出现三个小女孩在一起学习的事，在邻居们之间传播开了，很多人都说是小丹阴魂不散，当初一定是被害死的，孩子就是想念书。不过，为什么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陪着，老人们说，兴许是那些被遗弃的孩子的魂儿，聚到一块儿了。我当时还在上大学，对这件事觉得新奇，但并没有多思考。但是，邻居们对荀姨还是有看法的，不管后妈怎样，你做奶奶的对待亲骨肉，是有责任的。
　　第二年的暑假我回家，突然听我妈妈说，你荀姨死了，是一种很急的病。我也很意外，就问了详情。妈说你荀姨那天还到咱家坐一会儿，抽烟说话，回去就突然犯病了。老头儿就给她拿药，她说不用，因为自己是个半仙儿，觉得病来的邪性，就让老伴儿拿过来一个生鸡蛋。老头儿不知道她干什么，就不答应，非要叫120。荀姨说，我知道自己孽有多深，我把鸡蛋立在供桌上（东北人供奉神仙的香炉桌），如果立住不倒，我就要走了，如果立不住，还有救。荀姨就跪下，给神仙上了一炷香，然后把那个鸡蛋立在桌子上。离奇的事随后发生了，一个生鸡蛋，楞是在桌子上立住不倒，就是尖端朝桌面。见到这个情景，老头儿吓坏了，就去邻居家找人，马上要送医院。等回来的时候，荀姨就倒在地上死了。那时候也没有尸体解剖这一说，至于她到底是什么病去世的，家里人没关心。时年62岁。

　　过完年了，接着给大家讲我闻听和亲身经历的故事。大约是我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吧，我们家平房两间，小屋的后窗户对着有一家，我放假的时候就住在那个屋子学习看书。因为隔着条街，我一直不知道那家姓什么，却认识了一个女孩，应该和我一样的年龄。那年夏天，我认识了她，估计她也看见了我，窗户正好对着她的小屋的窗子，平时窗户用牛皮纸遮盖，没有窗帘，即使那块纸也是有补丁的，家里很穷。我见到她正脸的时候，说实话，真是很失望，因为长的……可以说是丑了，用丑女形容，一点不过分。
　　但是，吸引我的，不是她的容貌，是她的气质和经常看书的样子。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天到晚老是在屋子里，好像连吃饭都不出门。对此，我非常难过，知道她一定是个么一考上大学，也没有工作和朋友的女孩子。

　　记得有天夜里，我想透透气，就开了窗，正好她打开窗帘（牛皮纸，那种水泥袋子改的），我们就这样第一次相互看了一眼，她就不好意思地低头，但是没有关窗。可能知道我是大学生吧，她很紧张。我也脸红了，毕竟那时候，我是很保守的。

　　就这样，我们相互之间有了默契，看我家里也很穷，因为家具也没有，我只有个破炕桌，她后来打开窗户，就不再关了，除非是夜里睡觉。说真的，她的背影确实很美，身材用现在的观点，是很窈窕的那种，但是脸确实很丑，所以我在心跳的时候，也有小遗憾。
　　她总是穿着那件很久的小白衬衫，半截袖的，我观察过，她总是偷偷照镜子，也可能用镜子偷窥我吧，反正我是感觉到的。我大概认识了她身边的人，一个是她弟弟，一个是她妈妈，其他人没有，想必也没了父亲。
　　吃饭的时候，她总要偷偷将窗帘拉上，我知道她的饭碗里，一定很羞涩，家穷没有办法。在我快结束假期的时候，下了一场雨。我忽然鼓起勇气，对后窗户刚刚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挡雨的她，说了句话：等下，我帮你。
　　她茫然了一下，当确认是我和她说话的时候，脸腾地红了，就半跪在窗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立刻下了炕，穿上鞋，冒雨跑了出去。过一条街是需要一分钟时间的，我饶了很远才到她家窗户下，见她还是那样没有进去，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和脸，我连忙帮她把下面的木棍子取下来，将窗户关上。我这才知道，她没有力气，木窗户腐朽了，在屋子里无能为力。

关上窗户的那一夜，我失眠了，晚上我问过我妈，那家姓氏。我妈妈说，你死去的荀姨常去她家窜门，可能姓李。我说，有个女孩，不知道多大，为什么不去上班，或者上学？我妈妈听我这么一问，就叹口气，说，那丫头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做一点力气的活儿，学习很不错，就是家里穷，加上身体差，就这样，郁闷在家里，听说有好多年了。就这样在家里坐着？我为她可怜。我妈妈说，她爸爸早就去世了，老妈也不喜欢这个姑娘，因为丑，家里也穷，嫁不出去，她妈妈脾气特别不好，还特别重男轻女，好东西都给弟弟吃，那丫头活的可苦了。

　　我问妈，那就找个能懂她的人呗。我妈妈说，其实也有媒人提过亲，可这个姑娘就一句话，不嫁人，谁都不要提亲事。
　　我不能对妈妈说心里话，那天晚上，我一直看着她的小窗户，再也没有打开过，甚至屋子里的灯也熄灭了。我觉得她真可怜，关窗户时我们贴近的那一刻，我就是忘不了。但是，我能看到她眼睛里流露出的热烈和感激。

　　我再也没有看到那扇窗户打开，我后悔，真不该冒犯她的宁静，也许我给她带来了心里压力。就这样，不几天我就开学走了。
　　半个学期，我偶尔还会想起她，但是那时候没有电话，和家里通信都很艰难，因为我家里没有人识字。等回来已是冬天的假期，回到我的小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打开窗户。可是，我当时就怔住了。那个破旧的小窗户早就被人用木板钉死，她家的大门紧闭，我赶紧问妈妈，后院的那女孩怎么不见了？
　　妈妈当时没有说，说我先吃饭，饭后给我说说这件事。我忐忑地吃过饭，我妈就陪我到里屋，说，那丫头死了。我当时眼圈就潮了，虽然大学校园里，女孩子不少，可对一个可怜姑娘的惦念，不知道为什么，常常占据我的心。她虽然丑，甚至丑过我班任何一个女生，但是她苗条舒雅的背影，却深深地印刻在我脑海里。她就这么走了，让我非常非常震惊和难过。就问妈妈详情。
　　我妈妈说，从来就没听说过这样的奇事。我说什么奇事？妈妈说，那丫头不是普通人。

　　随后，妈妈给我讲了一个令我无限感伤，却难以理解的故事。妈妈说，那姑娘叫李丹慧，都叫她小慧。秋天的时候，小慧突然对她妈说，妈，能给我买件衣服吗？我穿了这么多年破衣服，就这么回去，以后你想起我，会后悔的。她妈说，给你买个屁，你自己死了算了，省的我操心。小慧哭着说，你怎么骂我，都是我妈，但是你记住，我不丑，等你看到我漂亮像仙女的时候，你想给我买衣服，都晚了。小慧妈妈也觉得女儿今儿说话怪，就问，你成仙女，那猪八戒就得下凡了。小慧说，我就是下凡的仙女，当年在王母娘娘身边，打碎了一个花瓶，就被罚下来了，所以我不能搞对象，我是童女。她妈妈给了女儿一巴掌，打得小慧再也不说话了。

　　就在第二天，小慧妈妈上班走了，家里就剩下小慧和弟弟。弟弟起来叫姐姐吃饭，来到她的小屋，突然看见姐姐不动了。而且也不认识姐姐了，因为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是姐姐，容貌变了。小弟吓得大哭，赶紧去找他妈妈，可就在西胡同口，弟弟被一条大狗扯住，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狗，给孩子咬得浑身是伤。我妈妈说，邻居们都出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就给小慧妈妈单位打电话，她妈妈风风火火回来，见儿子伤了，就急忙带儿子去医院，竟然没顾得女儿可能已经死亡的事。狠心的妈见儿子无事，就骑车回家，这时候，见到了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女儿小慧，尸体并没有僵硬，但却是死了，这姑娘太美了，赶来的邻居都说，这简直是仙女，太漂亮了，那是你闺女吗？小慧妈妈哭得死去活来，但是邻居们都非常诧异，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不是小慧。当她说，昨天女儿对她讲了一番话时，邻居们都震惊了。
　　我妈妈说，论起亲戚，这丫头的妈妈，还是你蜂蜜沟干姐姐的表姑，小慧算你干姐姐的远方妹妹。

今天讲一个鬼事，是听我妈妈家现在的老邻居某大姨讲的（涉及她家的事，算隐私，我不写其真实姓），应该是百分百真实的，但我本人不在其中。

　　事情还要从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杀人案说起。锦西（当时葫芦岛的旧称）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一个住在十字街北天主堂附近的八旬老太被奸杀，据说现场相当残忍，老太被强奸后，肠子都被流氓犯给扯出来了，当时是夜间，但老太的生命力很强，居然挺到天明，后来有人报警。老太到医院就不幸去世，这件案子震惊全城，警方立即调查，都没有线索，据说后来请来了公安厅的人，最终根据指纹什么的，锁定了一个犯罪嫌疑人——一个28岁的大专毕业生郑清华，当时他就在一家大型化工厂当助理工程师。因为那时候没有DNA技术，只凭借他刚刚失恋，现场有他指纹，还有其他什么，就断定是他所为。
　　但是，奸杀一个80多岁的老太太，如果是冤案，简直是奇耻大辱。这件事我不评价是否冤案，总之，他被判处死刑。

　　郑清华是品学兼优的青年，平时喜欢读书，也很有才华，会一些乐器，还喜欢唱歌，这样的人是杀人犯，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但警方的证据也有说服力。据说他只有个老妈，在农村非常苦，他处的女友就因为这一点，可能当时找到一个当官家庭的儿子了，就和郑清华断绝来往，郑清华在日记里写了不少伤心恶毒的话。这当然是罪证之一。
　　死刑令是两年后下来的，这期间他女友就结婚了，郑清华死的时候，女友已有身孕。但是，当听说初恋情人要被枪毙的时候，她也非常震惊和难过，毕竟两个人曾经相爱好几年。当时锦西枪决人，都要在站前广场开公审大会，说实话，小时候我就经常去看，郑清华被枪毙的时候我不在家乡，所以没有目睹。据说当时来了万人聚集在广场看热闹，台下说什么的都有。郑清华是个很英俊的青年，有一米八高，很白，都说他致死就没低过头。
　　女友那天不知怎么，也偷偷去看了，当然是站在广场后面，上午十点，公审大会结束，犯人被敞篷汽车拉着去二台子下面的连山河沙滩，执行枪决，郑清华一路都在观望，似乎找什么人，也许是在找前女友吧，这只能是猜测了。

　　郑清华被押下囚车到沙滩的时候，他又一次猛回头，在几百个看热闹的人群众，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女友。女友虽然在河岸高处，可她还是有点显眼，因为怀孕了。按说正常女人怀孕是不宜看这血腥场面的（那时候为震慑犯罪，执行死刑是可以看的，看热闹不提倡，但也不禁止，刑场地处市区边，枪毙人就隔离百米，所以每一年这里都聚集得人山人海），郑清华恶毒遗憾的目光，正好盯住那个方向，恰好他女友正在抹着眼泪，两个人最后相识一眼，隔着不到百米，郑清华也没看错。他女友本来是想替他收尸的，因为郑清华没有别的直系亲人，母亲听说儿子犯法要枪决，已经病倒了。这一眼，注定了他女友不幸的人生。

郑清华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回过头来窥望，因为脖子上勒紧一根钢丝，他喊不出来。两个射击者同时开枪，其实只有一个人有子弹，武警都戴口罩，比划的动作一样，这样可能避免被人认出来。可这一枪就打偏了，郑清华顽强地昂起头，没死，怒目回视。据说这惊骇的“事故”（没一枪打死，算事故了）让很多看热闹的都害怕。估计他女友也受了强烈刺激，那一眼的回眸，可不是现在电视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的摆拍，那是深入骨髓的仇恨与爱恋。郑清华一共躲了三枪，后来一枪打中，脑浆迸溅死了。
　　哪儿还能去收尸？他女友再也站不稳，就跌倒在土地上，后来被同来的一个姐妹搀扶走了，从此患上了抑郁症。
　　不幸的是，女友后来生了个女孩，男方是很有名望的家庭，婆婆对她不好，丈夫也想生儿子，可那时候就是计划生育，丈夫就在母亲怂恿下出轨。她后来带着闺女回到自己的母亲家，地处锦郊乡地藏寺的平房。因为产后严重抑郁，郑清华的女友在孩子五岁的时候，和丈夫离了婚。她经常猛回头，看后面有没有人，习惯成自然，后来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躲着她。因为不一定什么时候，她就会突然回头，仇恨地瞪你一眼，然后骂着只有她自己懂得的话。
　　但是，悲剧终于降临，就在一次她外出帮母亲下地干活儿的那天傍晚，七岁的小闺女去找她。不知道怎么，她们竟然走在同一条路上，竟然没看见身后就是女儿。也许听到了脚步声，她猛地回头，大吼一声。结果，七岁的女儿被吓瘫了，从那以后，孩子总是头痛，而且最害怕回头，甚至八岁上学那年，一个骡子惊了，从后面跑过来，她都不敢回头看，结果被骡子踢了，在医院被诊断为视网膜轻度受损。

　　这个女孩子叫十月，不知道为啥有这个小名。十月在十三岁的时候，失去了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妈妈在夏天发洪水的时候犯病，跌进了连山河的激流不见踪影，此后一直没有找到遗体，有人说她从城里卖东西回来，赶上那场大水，过桥的时候总回头，结果耽误了过河，被洪水浪头卷走）
　　妈妈死后，十月就和姥姥一起住，她很上进，学习特别好，生活也不算苦。毕竟亲爸是政府官员，虽然不喜欢这孩子，但也算有照顾，只是，她从来不去奶奶家，恨那个老太婆。十月后来考取了重点中学，名次一直在班级前茅。可是，悲剧并没有结束。

　　孩子上高一的时候，本来是坐在班里第一排的，可是，当有一天回家，在地藏寺的野外听到几个怪声之后，就病倒了。她对姥姥说，那里有几座坟，突然听到很响的鞭炮，就三声，非常吓人，她以为谁在放鞭炮，就跑，结果鬼打墙了。怎么也转不出去坟地，就在天快黑的时候，一回头，发现有个人，站在坟后面，脸背着她。突然，那个人转过来，结果那人是半个脑袋。孩子吓坏了，只有姥姥懂得为什么，但不能对她说，就找人烧纸做法破解，事情是过去了，可孩子在班级里的成绩一落到底。为什么呢，这孩子经常会不由自主回头，总能发现教室后面有个人，就坐在那儿拿着笔，看着她，是半个脑袋，血淋淋的……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她就看见了。十月吓得晚上根本不上自习。这件事她只跟姥姥说了，姥姥就找她爸，当官的毕竟有关系，班主任给面子，就给孩子调座位，可怎么调都不行。那个影子人总能出现在她不经意回头的地方，非常可怕，就那么瞅着她。
　　终于有一天，十月被吓出了癔症，休学在家。可怜的十月，为了避免看见鬼影，就总是用手捂着眼睛。可又不想放弃学习，后来又重新上学，但是成绩滑的厉害，她的名次倒数了。就在那年上高二的期末考试后，十月的学习名次全年级差不多垫底，她受不了刺激，就离开学校，独自出走了。
　　第二天，家里和学校都疯狂找人，哪儿都没有。结果在通往金星乡的公路上，有人说那儿出一起车祸，出事的女孩子很像校方找的人。司机回忆说，这丫头过马路也不看后面有没有车，就那么朝前慢慢走，高速路车速快，车没刹住，就撞上了。后来，她的亲属说，金星乡的偏僻村子是多年前郑清华的家，十月被撞死的地方，就是郑清华每天上学必走的土路，现在变成高速公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