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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我的大事
时间:2011-12-1722:20:13
记得我是在十四岁那年,我还在上初二,由于当地比较落后穷困,父母除了种地有点收入之外没什么正当工作,母亲在家操持家务,父亲就在外面打打零工,那时正值放暑假,父亲就带我到附近的一家工地上搬砖,那是我第一次打工,之前一直放暑假和星期六星期天在在放牛,我上学了则有爷爷接管,但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工作,我喜欢那种无忧无虑感觉,喜欢青草的味道,更喜欢养育我的雪山,这也是我到现在还依依思念的地方,其实暑假我一直期望我能到我外公家里去,因为那里有更大的草原,更多的牧民羊群,成片的帐篷,还有近在咫尺的雪山,当然还有我最喜欢的玩具———小口径步枪,那可是我的最爱,做梦都梦到她!但这一切的美好梦想只是在工地上疲惫不堪时候的一种意淫,在工地上搬砖抬石头对于一个十四的孩子来说那不是好玩的,一天十个小时的劳作,烈日炎炎,几天下来搞的吃不下饭,浑身酸痛,高原的紫外线能把你晒成非洲人,但是一天的酬劳只有十五块钱,但是幸好工期只有十五天就结束,父母答应我干完活就让我去外公家,这让我兴奋不已,把每天的痛苦与汗水早就甩到一边去了。十五天后我如约踏上了征程,清晨起来来不及吃早饭,跑到牛棚里,蹲在牛的乳房下面,往嘴里很挤了几口奶,骑上那辆我父母结婚时候买的三八自行车上路了,路虽不远,只有十五公里,但都是山地路,很难走,有的时候还要下来步行,到了外公家有外婆做的酸奶,舅妈刚煮好的手抓羊肉,真实人间美味啊,,,
吃过午饭后,我听说我舅舅和我外公打算去山里打旱獭,入夏以来村里还没有人去打过猎,他们想进去看一下,但最近听说村一个人拿着小口径步枪只身一人在山里打麃鹿,过来两个陌生人人一个人假装在前面问路,另一个人从后面将他打翻,抢走了步枪,并把他打成重伤,幸亏被一个放羊的同村人发现,才得以生还,第二天家族的人召集了几十人骑着马带着枪进山去找他们,扬言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但最终还是无功而返,所以他们打算这次不去那片草山,虽然那片草山属于本村人,但是他和外族草山接壤,并且这几年为了争夺草山两地人经常发生争斗,所以打算去另一个比较偏远的属于邻村的草山,虽然那是别人的地盘,但毕竟都是自己人。这次只是去勘察,所以他们打算轻装上阵,不带枪,不骑马,不带帐篷就两个人来去打算两天时间,当下我就决定跟他们一起去,但是外婆立即反对,因为路途远,最近草场比较乱,我又因为在一个月前学校开运动会3000米的长跑比赛中一口气跑完三千米的时候喝了热心地女学生拿来的冷饮料把肺给搞伤,害的我在家躺了一星期,到现在还在吃药,一旦运动过度就会流鼻血,外婆担心我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山上会受不了,进过我努力的游说,但外婆还是说今天晚上外公跟舅舅从牧场上下来准备工具,到时候再说!但在晚上很晚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来,高原夏天的晚上还是有点冷,我在打算在被窝里等他们,但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早晨很早就被一阵叫床声惊醒,一看原来是外公,他说在不起来羊肉就被吃完了,一听说羊肉我睡意全无,立马奔到了厨房,果然舅妈在把一脸盆羊肉放在了桌上,对于一个牧人人来说,一盆羊肉,一碗奶茶,一碗糌粑,有比这更爽的吗?
我外公50多岁了,毕生以狩猎牧羊为生,这也造就了注定不平凡的人生,他非常喜欢我,我想是因为我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孙子吧,他们商量打算带上我,因为这次与往常相比相当于一次踏青,但外婆还是嘱咐他们一定要照顾好我,他们打算今天整理装备,明天一早就出发,下午我跟外公就去采购,舅舅则在家里准备其他东西,我们在集市上买了遮雨塑料布,卷烟叶,速食品牛筋面,和一个给我准备的背包,舅舅则在家里准备了撬旱獭窝的短柄钢钎,和两个长约一米五,前端是一个像鱼钩一样的勾,后面则是手握的一个圆环,这是打旱獭的必备品,当旱獭躲在洞里的时候,用勾勾住他的嘴巴,把它拉出来,旱獭的嘴巴非常厉害,它能把2.5毫米厚的铁镐上咬出牙印来,还有一个高倍望远镜,一条猎狗,剩下其他的就是食物了,白面,砖茶,蔬菜,锅和锅盔(当地的一种食物,成分跟馒头差不多,但很大),这次不打算带马,帐篷,枪,但在我的要求下舅舅还是给了我一把火枪,晚上吃过晚饭后我们就早早的睡了,但在半夜的时候下来一场暴雨,这让外公非常担忧,因为之前他们四个人去一个很远的草山上打麃鹿,但刚到那里就下了一场暴雨,之后演变成了阴雨,高原的天气总是变幻无常,大雨下了一星期,到处是泥泞,连老鼠洞里都在冒水,在高原4000米以上基本上没什么植物,只有牛粪得以烧火煮饭,但已被雨淋的稀巴烂,大雾弥漫,他们被困在那里无法动弹,帐篷被褥都被打湿,其中一个人因为长时间吃不到热的食物而导致虚脱,所以我外公不得不冒险去远处找可以燃烧的柴火,但在大雾的天气下直到天黑都没有找到回去的路,在草原上,夜晚一个人呆在外面是很危险的,我外公就在一个山洞里抱着他的两个爱犬待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迷雾稍微散去,听到基地的人鸣枪指路后才得以回去,之后我问他那晚的经历,他只是说一边夹一只狗,坐了一夜,整晚都不敢睡觉,早晨四点钟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出发的时刻,雨是停了,但天边还是有乌云,虽然外公有点犹豫,毕竟我们装备不齐,身单力薄,万一遇上阴雨天气,绝对应付不了,但我们还是决定上路,早晨的天气很清凉,走在草原的小路上,露水早已打湿了我们的裤腿,早上八点的时候我们已走一大半的路程,这时候天边的乌云早已散去,太阳也已照亮了雪山,大家沉闷的心情也敞亮了起来,这时我有点累了,我的背包里装了一个大锅盔和一口锅,肩上扛着一支本中的火枪,此时觉得他们是那么的沉重,我建议休息一下,但遭到了拒绝,原因是早上和傍晚是旱獭觅食的时刻,我们必须在太阳完全升起来前赶到那里,所以我只好背着沉重的转杯赶上他们的步伐,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我们赶到了目的地,这是我才得以休息十分钟然后进入猎区,,,
我们刚没走几步在一条小河旁的石堆是看到一只旱獭正在盯着我们,我立马取下身上的火枪做半蹲状态并打算子弹上膛,我舅舅却笑说没用的,人家老远就盯上你,你还躲个屁,我告诉他只要它给我五十米的距离我就可以一枪命中,外公说我不要浪费时间,继续赶路,但我还是子弹上膛悄悄的猫了过去,但是我还没到五十米的距离它就心不在焉的爬进了洞里,事后我才明白这的确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虽然我拿的枪是打7.62mm口径的子弹,但那是自制的,枪管也是滑膛的,连后堂都是自己用锉刀磨出来的,包括瞄准具都是自己制作的,做工相当粗糙,不过在那个年代来说在所有自制枪里那是最先进的了,我在试验射击的时候五六十米外A3的纸张贴在大树上射击把把命中,如果距离在拉大那就没有把握了,不过这把枪后来在政府严打的时候已经把它毁了,枪管都做成机械零件现在还挂在我家的拖拉机上,,,如果当时给我距离让我打中那只旱獭那也没用的,除非是爆头,否则那都是扯淡,就是受再重的伤它都会逃到岩洞里永远也找不到,要爆头那也只有小口径步枪才能做到,我们没有拿,那就想都不用想了。
舅舅不让我打它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它可能携带鼠疫,大家都看新闻知道每年五六月份藏东那里都有鼠疫流行,大量的感染有时还有人死亡,就是因为旱獭引起的,旱獭是携带鼠疫病毒最多的一个种群,我们那里夏天会做很多防疫宣传工作,并且还专门拍了电影,纪录片来告诫大家,听着可怕,但你了解了以下几点那也就没必要担心了,首先一个旱獭的了鼠疫,他需要喝很多水,所以他会找一个离水源近的地方居住,所以水边的旱獭你要格外小心,其二旱獭是家族式群居动物,但当一个旱獭得了鼠疫,家族的其他成员发现了之后就会赶走它,不和它一起生活,以防传染给其他成员,所以单独生活的旱獭你也要小心,最后就是鼠疫具有很强的血液传播性,所以在剥皮切肉的时候要非常小心,以防割破手指造成血液传播,虽然这是一点经验,但有很多不确定性,所以大家最好不要接触这个东西,,,我们看到的这个旱獭正好在水边独自生活,所以具有很大的危险,虽然有可能是它独自跑出来的或是放哨的,但还是小心为妙!
我们在这里耽搁了一点时间,太阳已经有一人多高了,所以我们加快了步伐,过了小河我们所有山路走完了,已经到了雪山脚下,此时我们大概已走了十几公里了,我们从早上四点出发,现在差不多已经是九点多了,现在要开始爬山,我们所面对不仅是直线上升的海拔,还有体力下降,没有路全靠自己摸索,还有渐渐毒辣的太阳,就在此时,我的灾难才渐渐开始…
负重走十几公里,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山里跋涉五个小时对于一个生活在这里的牧人来说还能坚持住,但我这个十四岁的小孩已经扛不住了,我休息的次数越来越多,走的路程越来越短,终于在一个海拔四千米的山坡下停了下来,可能是我肺受过伤的缘故,我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开始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全身酸痛,恶心难受,我拿出了我的肺药吃了两片不见好转,我,外公,舅舅此时都没有说话,我们此时都清楚这次行动是要破汤了,沉默只是不想放弃而表现出的一种无奈,其实我心里早就打退堂鼓了,十四岁的我哪里承受过这样的苦啊,只有深入自然你才能明白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与脆弱…期间我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家里舒适的被窝,浓浓的奶茶,还有母亲香喷喷的饭菜,但同时我对这项运动的热爱让我不想放弃,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也不想让我舅舅外公失望,伴随着头晕也恶心难受我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舅舅在喊我,叫我起来喝茶,此时他们已煮好了茶,正在喝茶吃糌粑,我们已经大半天没进食了,我早已饿的不行了,便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此时已经差不多到中午了,我睡了两个小时候情况已经比之前好多了,虽然还是四肢无力酸痛,但是头没那么晕了,也不恶心难受了,外公说我们吃完就慢慢下山,可以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到牧场上亲戚的帐篷里,叫我先坚持一下,到那里在好好休息,虽然我坚持到那里是没问题的,但我不想放弃,并告诉他我已经完全好了,没问题了,他们当然不相信了,我为了证明给他们看,我奔了几下,还跑到前面那个小山坡有跑下来了,此时外公和舅舅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他们真的相信了,还是我的坚持感动了他们,我们打算继续进行打猎行动,,,
吃完糌粑喝完茶我们继续前进了,不过我的装备都给舅舅背了,不过枪还是我坚持自己来背,舅舅拉着猎狗在前面打前站,我和外公在后面走,期间外公跟我讲了很多关于以前受伤的事,听着听着我也就没先前那么郁闷了,听了他们以前的经历,也觉得的我的那点苦真的算不了什么,说着说着舅舅拉着猎狗已经爬上了前面那道山脊,把我俩也落下了很远,但就在猎狗刚爬上山脊的时候,它却急切的叫了起来,,,
猎狗朝着对面的山脊叫的的一声比一声急,我和外公感觉到有情况,也加快步伐赶了过去,等我们爬上山脊的时候对面山脊的时候旱獭也发出了警惕的叫声,旱獭和棕熊.蛇等一类动物一样,冬天是要冬眠的,夏天不多的几个月里先开始恢复身体,然后再产子把他们养大,然后带他们储存下一个冬眠的能量,在进行冬眠,往复循环,,,我们狩猎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带孩子的时候,所以他们会增加在外活动次数和时间,所以比较好逮它们!
旱獭一般早晨太阳刚出来的时候进食,快到中午的时候进洞休息,等到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在出来觅食,等日落前进洞休息,这样一天的活动结束,旱獭进食也有很多讲究,它们每次出洞前都会派一个成员出去视察环境,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才会集体出来觅食,并且在觅食时会派一个成员站在高处放哨,一有情况马上通过叫声发出警报提醒大家,他们主要以食草为生,但是人活牲畜踩过或弄脏的草不吃,不是嫩草不吃,并且只吃嫩草尖,这也是它们每天都花很多时间进食的原因,也是为什么能在一两个月内迅速长肥的原因,我和外公到达山脊,把狗拉到一个大石头后面躲了起来并让它停止喊叫,我们躲了一会后对面的旱獭也停止了喊叫,这是我们拿出望远镜搜寻旱獭,发现他们正在一个个站在石头上注视着这边,他们共有十几个,都非常警惕的停止了进食,其中一个站在一个非常大的石头最高处,估计就是放哨的,这个时候是大中午,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在这是时候出来觅食的,据外公分析应该是附近几个牧民家的羊早上的时候从那里经过惊扰到了它们,所以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来觅食,,,所以羊也会在下午太阳落山前经过这里,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此时旱獭已经发现了我们,如果我们从正面上去肯定不行,所以我们打算从旱獭所在的山脊背面上去突袭他们,旱獭的警惕性很高,并且他们脚下的任何一个石缝都是他们的安全庇护所,因此捉它们只有突袭,这种突袭是在他们不发觉的情况下突然惊吓它们,此时他们离自己洞口远的旱獭就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会选择进一个离自己近的临时庇护所,但是,有的临时庇护所事个死洞,这也就是我们的机会,,,
我们准备好装备后就从山脊上下去,下山,在爬山是多么累的一件事啊,但是此时心里有了一个期盼也就不觉的那么枯燥了,我们下山再到上山共花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期间在爬山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一个篮球大小的石头滚落了下去,那个石头越滚越快,直到山脚才停住,就因为这件事我外公发火,把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因为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不仅会造成山上的牲畜受伤或受惊吓被驱散,还有可能伤到下面的人,如果带动大面积的山石滑动,那就更危险了,我们快到山脊时,放下了所有的行囊,舅舅拉着狗在中间,我拿着枪在右侧,外公则拿着长沟在左侧,我们一字排开,准备突袭…
随着外公的一声令下,舅舅放开了猎狗,这只狗迫不及待的冲上了山脊,我们三个紧随其后冲了上去,舅舅和狗首先到达旱獭觅食地点,等我和外公气喘喘嘘嘘的冲上去的时候旱獭的一根毛都没有见到,本打算冲上去对着旱獭群放一枪的,这时候看来用不上了,听舅舅说他和狗还没到旱獭群附近就被放哨的旱獭发现后急忙发出信号四下逃走,他根本没有捕捉到一只进洞的路线,就连那只气势汹汹的猎狗这时候也翘着尾巴四处乱串,没有一点思路,我们打算先休息一下,先让狗找找,看能不能发现线索,但是猎狗在旱獭觅食的区域串了几圈后回来躺在舅舅的脚下抓起了毛来,看来这时候指望这条狗是没有希望了,我和舅舅下去吧我们丢下的装备背了上来,打算自己找,我们三个人每人分了工具搜索了起来,其实如果早知道放狗没用的话,就不放狗的,因为这样狗就把旱獭在为数不多的小土路上留下的脚印给踩乱了,所以现在来说脚印已经没有多大价值了,就看在个个洞口有没有旱獭进过的痕迹,舅舅依旧拉着狗在到处看,我和外公一人一个长沟在个个洞口东戳戳,西瞄瞄,,,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搜寻后,我们还是发现了好几个都口有旱獭进过的痕迹,但都不是因为洞太深,就是因为洞太小,或时因为分道太多而放弃了,就在我们以为没多大希望的时候,我在一个大石头的下方发现了一个小洞,洞口有很多碎石和一大片草,草已经吧半个洞口给堵住了,所以看起来很不起眼,但下去仔细观察后发现,那些洞口的早明显有拨拉过的痕迹,在看到洞口的碎石粉里有脚印,当下我敢断定这里一定进去了一只旱獭,我把长勾拿过来伸了进去,洞也不深,大概是把一米五的长勾伸进去再加一臂,我把外公和舅舅喊了过来,他们看了之后不屑的说这里有旱獭也没用,因为洞口上面的这块石头太大,我们无法挪动,下面的洞口也太小没办法把旱獭拉出来,但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忙活了大半天就这么走了不甘心,再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寻找下一个狩猎地点的话也要到明天早上,所以我就趴在洞口使劲的用长勾在寻找猎物,他俩则在上面的大石头上坐着抽烟,看我一个人在那里灰头土脸的忙活,时不时的还打击我一下,就那条狗最兄弟,一直在我屁股后面摇尾巴,估计是饿了,就这样搞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俩等的也没耐心了,肚子饿的呱呱叫了,催着去安营扎寨煮面吃,此时我也筋疲力尽了,肚子饿的没那个闲心了,就在我抽出钩子回头往洞里瞧最后一眼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那条洞的上面还有一个夹层,隐约看到一块白色的东西,我把长勾往夹层里一探,果然软囔囔的,,,
我把舅舅外公他们喊了下来,外公用钩子一探,果然说肯定是旱獭,白色的可能是肚皮上的毛,外公用长钩使劲戳了两下,旱獭在动,外公继续用长沟在里面勾,勾了又放,重复了很多次,确定是勾住了旱獭的嘴巴,我们就一起往外拉,那个旱獭窝在洞里力气很大,我们一点一点的往外拉,伴随着旱獭像孩子般的凄惨叫声把它拉到了洞口附近,我们一看是又大又肥,估计是一只成年旱獭,伴随着高兴之余,我们担忧的是洞口这么小怎么把它拉出来,我们试图把洞口挖大一点,但是都是大石头一点都挖不动,没办法了我们只能强制拽出,我们把它拉的近一点后,用第二个长钩钩住了另一边的嘴巴,三人合力一起往外拉,但是那只旱獭四肢登在石壁上无论我们再怎么使劲都拉不出来,直到我们拉破了旱獭一边的嘴巴才放弃了这个计划,我们把勾子一点点的放了进去,旱獭带着勾子躲到了原来的地方,我们三个累的气喘嘘嘘,但顾不上休息了就开始另找出路,我建议把它拉到洞口一枪打死它,这样他就不会蹬住石壁,说不定我们就能拉出来,但这个建议遭到他们两个的同时反对,因为我朝旱獭射击的背面都是石头,如果说子弹反弹回来会伤到自己,这样做很危险,还有就是这个洞这么小可能旱獭进的时候是缩着身子进去的,我把它打死了了它的身体都放松了那就更拉不出来,所以这个计划行不通,,,
我们三个商量了之后打算另找出口,否则只有放弃了,我们三个就围着这块大石头转,试图找到其他出口,终于,舅舅在这块大石头的背面发现一个碎石堆,石头都不太大,如果我们三个用钢钎撬的开的话,说不定有一条出口,现在看来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们三个开始了工作,外公负责撬开石头,我和舅舅负责搬石头,虽然石头不算大,但是我们三个已经折腾了大半天了,并且从早上四点出发到现在还没好好吃个饭,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搬一块石头要好大一会,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当我们搬开最后一块石头的时候,发现有一条石缝直通旱獭所在地,但是这个石缝中夹了一块小石头堵住了,但这也可能是旱獭没有逃出去的原因,舅舅用钢钎使劲的敲了几下,那块石头掉了下去,此时我们已经清晰的看到旱獭,由于受到惊吓旱獭在使劲的挪动,我建议赶紧吧那边的洞给堵上,以防它跑了,外公说那不要紧,旱獭一旦受惊吓可以躲在洞里十天半个月不出来,现在这只旱獭已经受到极度的惊吓,就算打死它,它都不会离开洞一步的,,,
外公说现在可以说已经到手了,我们休息一下拉出来就行了,舅舅和外公坐在旁边抽起了烟来,我则担心它说不定脑子转过弯来跑了出去,就拿起了那把上了堂的枪,坐在洞口看着它,等我们休息好了之后,我们把另一个长勾拿过来轻松的勾住了旱獭的嘴巴,我们三个一下把它拉到了洞口,舅舅则把挂在旱獭上的另一把长勾取了下来重新勾住了另一边嘴巴,我则拿起了钢钎,等到他俩合力把旱獭的头拉出洞口的时候,我就使劲用钢钎敲它的头,伴随着旱獭凄惨的嚎叫声每一钢钎下去都能喷出淋淋的鲜血,凄惨的叫声越来越悲凉,喷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溅满了旁边的石头,溅满了我的裤子衣服,甚至溅到我的脸上,但是它还子苦苦的哀嚎,拼命的挣扎,直到我砸扁了它的脑袋,脑浆蹦出,它凄惨的叫声才慢慢减弱,慢慢减弱…直到断了气,舅舅和外公看到它不再动弹了就把它拉了出了,丢在了地上,欣赏着这一天的劳动成果,但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直到现在我还是忘了那鲜血淋漓的画面,那响彻山谷的凄惨的叫声,,,
我们达到猎物后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我们休息片刻后就收拾装备去选一个好一点的营地,安营扎寨,烧火煮饭,准备宿营,不过这次我的行装有所增加,带上枪之外,还要背上这只十几八斤重的猎物,我们收拾妥当后,就朝附近的一条小溪走去,,,
我们到达小溪边后,我和外公负责收拾猎物,舅舅则去附近找宿营地,寻找宿营地可是一件非常讲究的工作,宿营地要考虑到高原变幻莫测的天气带来的种种影响,还要考虑是否方便猛兽的夜袭,和煮饭用的燃料和水的方便取用,但就现在而言这几天天气还是很不错的,燃料在方圆几十里都没怎么发现,就主要看是否离水近不近了,所以我们就考虑在这小溪附近找个宿营地了,等舅舅出发了我和外公也开始忙活了,我俩拿出猎物放到水边,把猎物的肚子划开了一条十五公分长的口子,找到了肠子,上面是在离喉咙附近那里把肠子切开并打上了死结,下面是在离肛门附近把肠子切开也打上了死结,然后把肠子,胃等一连串的都拿了出来,然后放到水里,并把它们用刀尖一一划开放到水里把里面的粪便和草都大体上洗了一下然后把它丢给了猎狗,要说这条狗没发挥什么作用,但它也有苦劳啊,一大串肠子和胃狗很快就吃光了,然后我们又把五脏六腑都拿了出了一一丢给了狗,这只狗跑了一天估计已经很饿了,狼吞虎咽的把所有的东西都吃了个干净,这时候我们没什么都西给它吃了,也不敢在给它吃东西了,它已经吃了这么多,在这海拔四千米的山上,这条狗也是第一次来,担心它吃多了有什么不适,我们已经掏空了猎物身体里面的东西,然后我们打水把里面清洗了一下,然后又从附近找来很多野香菜来都塞到了猎物的身体里面,因为野香菜浓烈的香味可以驱赶苍蝇,这时外公又找了一根小木棍把一头削尖,用它把我们在猎物身上划开的口子缝了起来,把野香菜完全封在了里面,到这时我们猎物收拾妥当,就等舅舅来带我们去他找的宿营地安营去了,,,
我俩没等多大一会了舅舅就来了,他说他找到了一个非常的宿营地,离这里也不太远,所以我们三个就背上行囊出发了,我们走了好大一会就来到了山脊上的一块断岩下面,这块断岩是这条山脊的最前端,前面和右面都是陡峭的岩石坡,人和动物都上不来,只有左面一条小路可以通往这里,这块断岩很小,只有五六米高,但它向外倾斜五六十度,如果下小雨的话也不会淋到里面,能使用的地方也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不过供我们三个使用足够了,地面也非常干燥,外公看了一下后非常满意,说连遮雨棚都不用搭了,我们把地面清理了一下,把遮雨布铺在了地上,又在上面铺了两张大羊皮,然后再上面把两个毛毯放好,就算是我们的床做好了,我躺进去试了一下,还蛮舒服的,我和舅舅吧短柄钢钎用石头钉在了唯一通往这里的小路上,把狗栓到了那里,然后把猎物和其他装备都放到了营地的里面,之后,外公就开始准备做饭用的工具,我和舅舅则拿了一口锅和一个大塑料袋到溪边打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