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中,我所遇到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绝对真实)  [转载]
ccpp      202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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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粘杆捕蝉
时间:2012-10-0316:22:35


  我来到地球28年了,小时候我就有点和别的孩子不同,遇到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有的事情,我在其他地方也发过,不过,能解释的人不多。
  第一件,我是不是穿越时空之门了?
  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晚上做功课,有道数学题目不会,五楼住着一位数学老师,我家住在二楼,就到他家去请教题目,题目弄懂后,我蹬蹬的下楼,那时候,有部电视剧非常的火,《戏说乾隆》。在我离开他家的时候,主题曲《问情》刚刚开始,“山川载不动。。。。”我就匆匆往家赶,当走到四楼转弯口的时候,(我们住的是以前那种老式筒子楼),不知道身后是谁,把我一推,往前一冲,摔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距离我家楼有六百多米远的河边的沙地上,当时我很郁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起身往回走,河边人家的家里也传来戏说乾隆的音乐,也就是说,从我在楼上摔倒,到河边也就短短几秒钟时间,我郁闷的回家,看到家里也在看戏说,恰恰是刚开始,妈妈问我,为什么身上那么脏,我告诉他事情的经过,家里人都说我说谎,自己跑河边贪玩。这件事情,一直困惑到现在,我是不是经过了时空隧道还是。。。。。,不过,还能回来,也算幸运。





  第二件事情,我在鬼话中发表过,也许像一些朋友讲的,我是遇到了不老症的人
  前天,我从上海回家乡,去看了外婆。晚上,我开车路过外婆家不远的一个公园时候,我不经意的看了公园门口一下,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正蹲在门口的花台上。。。我吓了一身冷汗,怎么他还是那样。。。
  在我小学二三年纪的时候,那时候,外婆这里没有公园,是民兵打靶场,里面有个水潭,现在改成人工湖了,我经常去打靶场去挖子弹头,抓青蛙,钓小龙虾。那年是三年级暑假,大中午,我不想午睡,偷偷的溜到打靶场的水潭那边抓青蛙,后来,来了个比我大一两岁的小孩,眼角下有颗痣。长的黑黑的,穿个海魂衫,短裤,我们就一起玩,我问他在哪个学校上学,他随手一指说在打靶场后面的文港小学,哦,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那天,我们玩的蛮开心的,抓了不少小鱼,小虾,后来几天,我都能见到他,我在外婆家住不久,就去上学了。
  后来我读五年级的时候,又一次路过打靶场,那时候,已经过了抓鱼抓虾的年龄了,我就进去转了转,又看到那个小孩带着另外几个二三年级的孩子在水潭边玩。不过他的变化不大,还是像几年前那个摸样。我朝他看了一眼,他旁边的孩子对他说:“那个哥哥朝你看呢,你认识他吗?”他朝我看了一眼,说:“认识我的人多呢。。。”
  这件事我没往心里去。
  一晃我到了高中,那时候打靶场已经变成了公园,我那时候早恋,晚自习后送班上一个女同学回家,公园门口有个馄饨摊子,我们坐在那边吃馄饨的时候,我又看到那个孩子了,还是那个摸样,我心里已经感到奇怪了,怎么他还是那么大,没有变化。眼角下那个颗痣让我确定是他,不过,那时候学习比较紧,加上又偷偷摸摸的早恋,只是感到很好奇,还是没往心里去。
  前天,我在车上又看到他了,他眼角那颗痣,还有他的模样一点都没变。我心里一直搞不明白。心里有点恐惧,更多的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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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楼主    ccpp      2020-4-14 10:13:14
第三件,在我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暑假期间,我在家看《小龙人》呵呵,那时候这也属于万人空巷的电视剧,我有个同学叫李勇,和我是幼儿园同学,小学同学,我爸爸和他爸爸也是同学,我奶奶和他奶奶是属于结拜姐妹,他在我家看会电视,就商量和我去大戏台玩,我们住的这个院子里是京剧团,淮剧团,文工团,越剧团的家属区,大戏台是以前他们排戏的地方,也经常放电影,我小时候看电影,从来不要钱,因为在门口检查电影票的就是我家邻居叔叔阿姨,写到这,我想到了鬼话里《我那生活了六年的电影院啊》,我们这个大戏台,也有很大稀奇古怪的事情,以后会慢慢讲道。大戏台后面是个小仓库,里面有一比一的枪械,红缨枪,和戏剧道具,李勇告诉我,他刚刚来的时候,仓库上面一扇小窗户没有关,我们可以爬进去,拿些道具枪来,那种道具枪可是仿真度极高的,拿到外面可以吓唬人,也可以玩打仗的游戏,我们喊上邻居家的严昊,到了大戏台后面,有个大土堆。上面种满了桃树,就是从来不结果子,大土堆和仓库的窗户是水平的,绕过一个楼梯就能爬上去,我们走到楼梯旁边的时候,就看到小窗户口上面的平台上有个老头挑个扁担,扁担两边拴着箩筐,箩筐里分别坐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老头穿的像戏台上渔夫一样,戴个大斗笠,看不见脸,小孩就像童男童女,我们就盯着他们看,李勇还问他们一句:“喂,你们是哪的啊?”大戏台附近的我们都认识,看到陌生人肯定要问一声,那老头,什么也不说,从平台慢慢走到墙上,就在墙上像走钢丝一样,然后往土堆上一跳,没影了,“鬼啊,妖怪啊。。。”当时我们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家跑,当天晚上,我们三个都高烧不止,集体住院,李勇烧出了肺炎,我和严昊出了水痘,李勇的爷爷听到我们遇到那个老头的事情后,说是我们冲着什么了,晚上一个人去了土堆那边,听说还烧了不少纸,后来,我们好些的时候,剧团的人,在土堆前搭起个木台,我奶奶告诉我,“以后不能乱跑了,剧团的伯伯,阿姨们为了我们的病,去唱大戏。”我问奶奶,唱大戏给谁看啊,奶奶闭口不谈,那天的是三英战吕布,其中刘备就是严昊的父亲办的,戏台前面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鸡蛋,红烧肉,熏鸡,八宝饭,我们三家的家长都烧了不少纸元宝。
  我们三个身体慢慢恢复后,再也不敢跑到那边去玩了,前年,大土堆被挖了,大戏台也拆了,大土堆下面有几口大缸,里面都是骨骸。



  我今天跟我爸爸求证一件事情,就是,当年,我们这边一个名伶(京剧演员)春秀是怎么疯的,春秀是男的,不过,他要是走出来,绝对的美男子,他是属于荀派,反串花旦,和《霸王别姬》中的程蝶衣一样,柔美,高雅,我记得小时候,他总是一件白衬衫,一条熨的笔挺的西裤,皮鞋擦的能照见人影,他是我们院里第一个用洗面奶的人,安安黄瓜洗面奶,他的身上总是很香,呵呵,很多人在背后说他是个“兔子”和某某名角或是文化局的人有染,这也取决于他孤傲的性格,从来不去大众浴室洗澡,从不去公共厕所,(那时候他家条件就很不错了有抽水马桶,有浴缸),三十多了,还没结婚,我的影响中,他见到我,曾经给我糖吃,大白兔奶糖,后来,这人好好的就疯了,疯的还邪门,按我爸爸的回忆是,在九十年代初期吧,我记得好像是华东特大洪水,我都能坐在澡盆里在街道上划船,我们都搬到地势高的地方住,就住在那个毕竟邪门的大戏院里,里面用木板隔着,十几家人住在一起,呵呵,那时候觉得很热闹,邻里的感情本来就很好,经历了一场洪水,拉的更近了,吃饭时候,我们小孩只要端个空饭碗,在大戏院里转一圈,基本,院里的鱼肉,蔬菜,小点心都装的满满的,吃西瓜,吃桃子,包个馄饨,都给邻居送点,春秀不愿意和我们挤在一起,一个人去道具房旁边一个小屋住,当时,邻居,包括我爷爷奶奶都劝他不要住在那里,尤其是我奶奶一辈的,劝的很厉害,“春秀啊,那地方不干净,住不得啊。”春秀听后,微微一笑:“阿姨,我知道你们为我好,我呢,就图个清静,没事的,”春秀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出问题了,有天晚上,(那几天我一直住在外婆家),我爸爸和几个叔叔担当着义务治安员,晚上在戏院周围巡视,夜里大概2点多吧,就听到春秀那边传出了一声声惨叫,我爸爸和几个叔叔急忙拿着棍子跑到春秀住的小屋外敲门,“春秀,开门,里面出什么事了?”里面的叫声停了下来,春秀打开门,“你这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强盗?”一个叔叔问,“没事,没事,劳烦诸位了,,大家早些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春秀用一种很斯文,但表情很作做的,我爸和几个叔叔就离开了,爸爸告诉我,在他离开的一刹那,他隐约的看到在小屋的窗口站着一个人影,就像医院里拍的X光底片一样,模模糊糊的,人影还是倒立着,爸爸以为自己太累了,大家都回家睡觉了,第二天,春秀的屋里传出了他唱戏的声音,大家听到这个声音,彻底崩溃了“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这不是春秀的声音,这明明是马派的老生唱法,诸葛亮的《空城计》,大家都围在小屋外,目瞪口呆的看着春秀正站在一张八仙桌上,模仿着诸葛亮的模样,唱着空城计,更可怕的是,在他的两边,放着纸扎的童男童女,就是寿衣店烧给往生人用的,着纸人是哪来的,真的没人知道。以后的春秀,不演戏了,不过他唱的老生真的很好,很多老辈人都说,他的唱腔很像当年上吊死在这个屋里的一个马派老生,是马连良的弟子,革大命时期被牵连,临死前,把戏服穿的整整齐齐,昨天,我还看到春秀,现在有个保姆照顾他,现在的他就像道士一样,留着长须,长发,看到人总是作个揖嘴里念叨着“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然后走着台步离开。


  大戏院其实很多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既然是写经历,就不能瞎编,我要慢慢求证,下午,听妈妈告诉我一个事情,在八十年代中期,戏院里放完电影或者演完戏散场后,到了半夜1点多钟,戏台上总是传出敲锣打鼓的声音,搅得全院子人睡不着觉,有几个胆大的趴在戏院的太平门后面的窗口偷偷的往里面看,戏台的正中间一个戴着乌纱帽的尖嘴老头坐在太师椅上,旁边一是一群黄鼠狼,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动物,像猴子又不是猴子的东西,在敲锣打鼓,剧团没办法了,好像是剧团里有人认识会做鬼八道的人,(就是会道术会降妖捉鬼的)来了几次,我妈妈说到这边被人叫去打麻将了,她的麻将瘾很大,明天中午,我把这段事情整理好了再发吧,还有一件是我大姑妈说的,在我家后面有。。。那个词我忘了,说是鬼也不是鬼,反正是夜里常有的一个东西,我明天问问吧,问清楚了才能发。


3楼  楼主    ccpp      2020-4-14 10:13:46
蒋爹爹的故事,蒋爹爹在我们院是备受众人尊敬的老者,八十多岁了,身体非常硬朗,硬朗到什么程度,去年的事情,有天中午,院子里的老人都在午睡的午睡,打麻将的打麻将,蒋爹爹在家闷的想吃冷饮,(他就是个老顽童了),跟老伴孟奶奶说,“老太婆。我出去买块光明冰砖吃吃,”说完就推门出去了,孟奶奶正在打麻将,几把都没成,“去吧去吧,家里有西瓜不吃,像个小孩一样,”蒋爹爹,走到楼梯口,看到两个年轻人,一个正趴在隔壁怀军的小货车驾驶室上,一个在货车前望风,那俩年轻人都是光头,身上描龙画凤的那种人,怀军家是做运输生意的,经常把货款往驾驶室一丢,回家睡个午觉,下午要出去送货,“干嘛的,你们。”蒋爹爹大吼一声,声音特别洪亮,那俩小子先是吓一跳,一看,是个老头,就恶狠狠的说:“老逼样的,你吼去死啊”。其中一个握紧拳头,上前就要打,蒋爹爹旁边一让,一个手抓紧对方的手腕,用手肘往对方的胸前猛然一顶,那小子啊的一声就翻到在地,趴在驾驶室偷钱的那位,看到同伴吃苦,上来帮忙,抬起左脚要向蒋爹爹踹去,蒋爹爹顺手抓住对方的脚腕,一拉,蹬起左脚一脚踢在对方的右膝盖上,本来那人就被抓住脚失去重心,加上膝盖被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抱着右腿鬼哭狼嚎,这么一闹腾,睡午觉的,在家的都被闹醒了,围了过来,看着那俩小偷的惨象,有的说:“你们啊,敢跟蒋爹爹动手。。。。”后来,110过来,把那俩小偷带走,那俩人是看守所的逃犯,目的是想把车开走,继续逃窜,蒋爹爹以前是剧团里的武生。最早时是跑龙套的旗兵,就是武将还没出场,他出来,一下子能翻18个空心跟头,手不撑地。再后来是扮演三国中的关公,隋唐中的程咬金,这一类的武将,他有个孙女,叫蒋梅,呵呵,是我们院男孩早恋的对象,长的清纯可爱,看到谁都是笑眯眯的,成绩非常的好,我们皮小子成绩不好,在家被爸爸妈妈恨铁不成钢痛打的时候,总是临了来一句:“看看人家蒋梅,不用娘老子操一点心,你呢,不学好的东西,打死你算了,你以后去挑大粪,卖青菜吧,”呜呜,蒋梅大学考上了清华大学,特别能读书,前几天听说在读博士,快三十了,还没嫁人,她家娘老子都急死了。还好,我现在没挑大粪,也没卖青菜,虽然工作就是这样,其实人,自己活的开心就行,前几天陪蒋爹爹去泡澡,他跟我说:“小强子啊,早点结婚啊,生个宝宝,把蒋爹爹玩玩。你光屁股的时候,我经常抱你呢。”蒋爹爹是我家的恩人,是我的恩人,我在前面说到,我和李勇严昊撞邪的事情,就是他帮忙的,蒋爹爹二十岁前,是道士,后来日本人的飞机炸了道观,他就到处流浪,经历了很多事情,遇到我们剧团的前生,一个草台班子,他慢慢的也把他遇到的事情告诉过我,包括为什么我们这个院子里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春秀为什么会疯,还有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我整理一下,会慢慢的发过来。


  本来要写蒋爹爹的回忆录,这段时间,家里遇到一些事情,我的外婆患胃癌晚期,在南京住院,我妈妈去陪床,我也跟着去,住了三天,白天好照顾照顾,在南京遇到一件事情,外婆辛苦一辈子,今年八十多,上个月被查出胃癌,我们家乡小地方,看不了,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外婆的病是绝症,妈妈和俩个姨娘每晚都哭,我心里也很不好受,外婆在江苏省人民医院就诊,大城市看病有大城市的难处,看病真难,我在这里衷心希望,各位朋友身体健健康康,家人健健康康的,我先排队咨询,然后预约专家,专家还不是那么好看的,先要重新检查,预约好专家后,专家确诊,也就等待时间,最后专家也说了,老人家也八十多了,经不住手术,保守治疗,当时,我的妈妈和姨娘就哭出来,要不是我和表哥扶住,我姨娘就晕倒了,医院里,最不想去的就是肿瘤病房,黄泉路上无老少,我看到一对夫妻在卫生间门口抱头痛哭,他们的女儿才14岁,患上癌症,晚期,医生也没有把握能活多久,我这几天心里都酸酸的,每天晚上,我在医院陪到九点半,就是妈妈或者姨妈来陪床,我住在里医院不远的五台山体育馆中的连锁酒店,附近有个民国建筑翁文灏故居,,晚上,我在宾馆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看看手表,夜里一点多钟了,肚子又饿,就去外面找夜宵吃,转来转去,在省人民医院对面找到一家面馆,吃了碗不咸不淡的肉丝面,漫步走到乌龙潭公园门口,坐在石墩上点了根烟,心里满是酸楚,在公园门口大概一个多小时,抽了五六根烟了,又回到五台山体育馆,走到网球馆时候,看到有几个白衫的人在大树下来回晃动,“几点了啊,这么早就有人出来锻炼了吗?”我看了看表,两点三十五分,我想走近看,人不见了,也许我真的太累了,出现了幻觉,我又掏出香烟点了一根,各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在我只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几棵梧桐树下,两个白色的物体,像立柜一样高,来回的飘动,我开始没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想照一照看看是什么东西,一想,不对头,那东西,没头,也没胳膊,就是一团白色,吓的我向宾馆狂跑,我冲进宾馆大门的时候,保安都被我吓得一条,问:“这么晚了,还出去啊,?”我稍微稳定了一下,向前台,保安笑了一下,走进房间,关上门,打开卫生间的灯,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脸色好苍白啊,那一晚我一夜无眠,第二天,我就感到浑身不适,总觉得冰冷冰冷的,但不是感冒的那种,去了趟鸡鸣寺,上了株香,到今天上午感觉才好些。


4楼  楼主    ccpp      2020-4-14 10:13:54
开始写蒋爹爹的回忆录了,以下的回忆,我以第一人称叙述,从蒋爹爹的回忆开始。
  我今年86了,这辈子,苦吃过,福享过,现在儿孙满堂,老伴的身体还算可以,在同龄的老人中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差,回想自己以前的事情,感慨万千,我这一辈子,坎坷不少,见识不少,现在,我最想的是我的父母我的姐姐,还有我的师傅还有很多帮助过我的好人。
  我出生在苏北的农村,家里很穷,我三岁那年,家乡发大水,父母带着姐姐和我,摇着小船,到了上海,那时候,很多我们这样的在苏北老家实在过不下去了,只有到大上海混口饭吃,爸爸是个手艺人,会做些面食,到了上海,三岁的我,只记得黄浦江边高耸的大楼,巨型的外国军舰停泊在江边,我们到了上海几经辗转,才找到住处,在闸北棚户区,这是苏北人的聚集地,苏北人在上海基本都是做苦力的,拉黄包车,修脚,理发,或是在码头做搬运工,爸爸找到住处,把我们安顿下来,每天早上在闸北卖大饼油条,妈妈则是帮人家补补衣服维持生计,姐姐在家带我,姐姐比我大7岁,那时候她不过才十岁,有时候,她会到外白渡桥那边去卖白兰花,换点小钱,日子清苦,但很踏实,爸爸妈妈都是老实人,每天到爸爸摊子上吃大饼油条的也都是苦力为多,爸爸总是把饼做的很厚实,一个大饼就能当饱,两个铜板一个大饼,我们住的地方,我们家隔壁住着一个老先生姓戴,戴着眼镜,每天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长衫,他就一个人生活,每天就是坐在弄堂口,帮人测字,写信,还摆个小人书摊,换点钱,那时候,读书人少,他识字,很多人家来信,或是有个官司文讼也都读不懂,就请他读,请他回信,也有,小商铺开业,人家结婚选日子,起名字,闸北的穷苦人都找他,说实话,他是个文化人,我小时候,经常在他家玩,他在有很多书,有的书上画着八卦,神仙,佛祖,观音菩萨。我爸爸看他一个老人可怜,每天,总是把卖剩下的饼挑四五个厚实的送过去,妈妈有时候也过去免费帮他洗洗衣服,戴老先生很喜欢我,到我五六岁时候,家里没钱送我去读书,每天白天,我就在戴老先生的书摊旁边玩,他在空闲时间,教我读书,会写自己的名字,还给了不少书让我看,我当时看过评书版《七侠五义》,《三国演义》,《水浒传》,这些对我以后在戏院有很大的帮助,上面的故事,戴先生有时候会读给我听,爸爸那时候生意也慢慢好起来了,有了一小间自己的豆浆店,妈妈也不给别人洗衣服了,带着姐姐一起在店里帮忙,蒋先生,就在店门口摆个书摊。继续他的测字,代笔生意,其实这样的生活平平淡淡,我当时最大的愿望是像街对面的刘大伯儿子刘福生那样,在永安百货公司站柜台,每天西装笔挺,满脸笑容,有时候还带些高级糖果回来分给我吃,他家有个弟弟刘福贵当巡警,那时候警察的地位不是很高,有这么一句话,没有法,当警察,红白棍子腰间插,不过,他知道的故事可真多,告诉我们什么时候杀人了,宪兵队伍又押着一大群人去哪枪毙了,总是吓得我妈妈,我姐心惊肉跳的,记得有段时间,街上老是杀人,罢工,游行,经常看到一辆辆载着着武装整齐士兵的卡车在我们店门前呼啸而过,有时候也看到一些穿着便衣的押着一些人在门前经过,被押的人都喊着口号,说是委员长下令枪毙共产党,这段时间,父亲在外面也拜了老头子,拜在顾竹轩门下。当时,拜码头,进帮会的苦力很多,都是求互相有个照应,父亲拜了码头后,店里也没有什么人捣乱,生意也越来越红火,爸爸找个学校送我去读书了,我当时好开心啊。但在我11岁那年,一切都改变了。
  那一天,戴先生带着我去城隍庙,去的时候,爸爸就跟我说,早点回来,好像最近要打仗,我们在路上看到到处贴的标语,还有很多大学生在高叫的口号,街上的广播里也放着高昂的歌曲,一队队的士兵在往虹口方向前进,我听很多人说,东洋兵打进来了,很多人在捐钱,捐物,有的参加敢死队,爸爸也捐了钱,还替军人做干粮,爸爸说,这时候不能要钱了,“东洋兵很凶的,东洋兵的狼狗是人肉喂的,东洋兵专门糟蹋中国女人,糟蹋完,还用刺刀一戳,把肠子挑在枪尖上,”刘福荣这样跟我们说,刘福荣不当巡警了,拿枪当兵去了,他在我家的店里坐了一个下午,带了一包糖,两瓶酒给我爸爸妈妈,说想娶我姐姐,我姐姐那时候在弄堂也算是小家碧玉,很多人在背后说我姐是豆浆西施,我是大饼小开,呵呵,当时我爸就说,只要刘福荣打完东洋兵活着回来,就和我姐完婚,彩礼不要,直接过来把我姐接过去,到时候街坊都吃杯水酒,我姐就是他刘家的人了。戴先生识字多,就当个主婚人,到时候算算好日子就行。美好的愿望总是会破灭。日本飞机的炸弹,把这些全毁了,我爸妈,我姐,我的家,我家的店,都变成了焦炭,几天后,刘福荣死在日本兵的机枪下,戴先生背着我离开了上海滩,这个曾经给我带来穷困,幸福,美好的回忆都在枪炮中消逝了。没办法,人要活着,哪怕再难也要活着,这是我爸爸曾经经常说的话。戴先生背着我逃难到了句容,我很早就知道戴先生原来是个道士,本来在江西龙虎山学道,后来到茅山,在茅山有个道观,戴先生说过:宁做太平犬,不做离乱人,在道观中,戴先生成了我的师傅,我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


5楼  楼主    ccpp      2020-4-14 10:15:30
茅山紧靠当时的首都南京,现在已经成为风景区了,在那个时候,山上是大大小小的道观,也有佛寺,我印象中的道士也就在城隍庙看到过,我们暂时避过战乱,戴先生牵着我的手,背着一个黄布包,敲开了茅山山腰中一座青瓦平房,“谁啊。”里面叫了一声,“是我啊,玄净师弟,开门啊。”戴先生回答,门打开了,一只小黑狗顺着门缝跑了出来,摇着尾巴,不停在戴先生和我的脚边绕来绕去,门口站着一个穿蓝布褂子的中年人,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两眼瞪的像同龄,“咦,是玄清师兄啊,你来啦。快进屋。”络腮胡子急忙双手拱拳让道,戴先生回了礼便和我进了屋,门口看屋子不大,但里面是另有乾坤,屋子里是座高大的供台,供台上是三清祖师像,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下面是三茅真君,供台的四周也供有慈航真人,王灵官,赵公明,一些神像,屋子的左边有一篇横幅,上面画着八仙醉酒图,横幅下,摆着桌椅,茶几,我们坐下后,戴先生跟络腮胡子聊了这几年的经历,并说了我的事情。“如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国破家亡,。。”络腮胡子从茶几上的果盘中拿了个苹果塞在我手中,摸了摸我的头对戴先生说道:”还是住我这吧,这靠都城近,日本兵也不至于把都城都霸占吧,”“唉。我看,古都也难逃刀兵劫,六朝之都要遭受大灾了。”戴先生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回答,戴先生看了看我,起身走到三清祖师像前,对我说“小友子,你过来。”我走到戴先生身边,戴先生严肃的对我说道“小友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外,没人照顾,外面又是腥风血雨,我受你家恩惠,我以后要照顾好你,我没什么本事,就是个道士,但我能说,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饭吃,你愿不愿拜我为师,入我玄门,以后学些本事,也算个手艺。”“我愿意。”我回答。因为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不知道以后怎么办,这一路逃难,戴先生待我关爱有加,红十字派发的馒头,稀饭,他都是看我先吃,然后自己吃剩下的,我哭着走不动,他一路背着我,“好,跪下”戴先生指着供台前的蒲团,我跪了下去,戴先生面向三清像双手作揖,拜了九下,对我说:“你向祖师磕九个头,再向我拜三下,向玄净师叔拜三下。就算入我玄门,如今兵荒马乱,也不必行什么大礼了,和讲什么规则了。”我向祖师爷和师父,师叔拜完后,师父把我拉了起来,给我起了道名;“仁安”。我在茅山住了下来,(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回忆不起来了。)每天,教我背经书,学写字,师叔教我练拳,习武,山脚下还有个道观,里面住着四五个道姑,观主是五十多岁的清月师太,还有几个道姑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们偶尔碰一次面,有一次,我去她们那拿香烛,一个叫虚灵的道姑姐姐还送我一个护身符,如今世道乱,留个护身符在身边保佑自己的平安。对了,那只小黑狗,黑虎,是师叔在南京城捡来的,在茅山的日子很短暂,因为,日本鬼子已经向首都发起进攻了。
  真的,我不愿意回忆起那段日子,平淡的生活总是那么短暂。


  真的,我不愿意回忆起那段日子,平淡的生活总是那么短暂。
  我在茅山跟着师父和师叔在茅山平淡的生活了几个月,局势越来越紧张了,在山上就可以闻到山下的硝烟味,当时,师叔说:“首都不可能失守吧,我下午去山下,听说守军要和南京共存亡,已经打退日本兵好几波进攻了。”“嗯,是啊,无量天尊,但愿这次将士们能守住国土,再把丢失的国土给打回来啊。”师父叹了口气。天气渐渐冷了,转眼到了12月份,我忘不了那个月份,听说,城破了,日本兵也到了句容,在山上就可以看到山脚下火光冲天,师父,师叔带着我和黑虎,躲在屋子后面的山洞里,整整躲了三天,耳边经常听到外面有基里哇啦的日本话,有惨叫声,有枪声,等我们出来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到处是残梁断壁,我们的房子已经被烧焦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我们赶到山脚下的道观,里面更是惨不忍睹,清月师太尸首分离,几个道姑姐姐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满是被刺刀戳的血窟窿,虚灵姐姐被绑在一棵树上,腹腔已经被打开,内脏流了一地,我看到这个场景,一下子吐了,师叔一把把我揽在怀里,师父找了一些床单,被套,和围布,盖在了道姑的尸体上,师父和师叔默默的念经,念到一半,师叔突然停住了,“妈妈的,日本鬼子这样作践人,这样坏,我要开杀戒了。”玄净师兄说这句话时候,两眼冒火,师父和师兄掩埋了道姑们的尸体后,低声的商量些事情,我抚摸着黑虎蹲在门外,听师父在说“不行,不能这样办,这样是损功德的。”师叔反驳“不这么办怎么办,再说,日本鬼子算人吗,杀那么多人,干这么残忍的事情,”过了一会,师父好像被说服了,“行,就这么办吧,我和你一起去。”我听了,一下子推开门,“师父,师叔,我和你们一起去。”他们两人看我楞了一下;“仁安,你还太小,这事情你做不来。”师父摇了摇头,不同意,“是啊,来,仁安,师叔这里还有点钱,你拿着,逃命去吧。”玄净师叔从挎包里掏出个小包,“不,我要去,我不逃命,委员长说过,人不分男女老幼地不分南北西东皆有守土抗战之责,我的爸爸妈妈,姐姐都没了,我要学八百壮士,打日本鬼子。”师父听了这话,上前摸了摸我的头,“走,仁安,跟师父师叔上山采药去。”“采药???不是打鬼子吗,采什么药。”
  南京城,生灵涂炭,到处是焦炭,到处是尸体,一群群日本兵像野兽一样到处乱窜,中华门下,几个鬼子兵正围坐在火堆边唱着军歌,远处,来了两个中年人挑着担子,一个小孩带着一条小狗,小孩向日本兵走了过来。


  南京城,生灵涂炭,到处是焦炭,到处是尸体,一群群日本兵像野兽一样到处乱窜,中华门下,几个鬼子兵正围坐在火堆边唱着军歌,远处,来了两个中年人挑着担子,一个小孩带着一条小狗,向日本兵走了过来。日本兵看着这两大一小,很惊奇,平时,中国人看到他们不是跑就是躲,今天第一次有中国人主动上前,一个日本军曹用日语向两个中年男人喊了一通,旁边几个日本兵端起了步枪,两个中年人见状,急忙鞠躬,“几位皇军,几位皇军,我们给几位爷送点酒菜来犒劳犒劳。”一个比较粗壮的中年男人放下担子,里面取出一个食篮子,从篮子里端出一碗鱼,一只鸡,,一盘切牛肉。一碗煮好,剥好的鸡蛋,上面用盐撒好,又从担子的另一端取出一坛酒,满面笑容的向几个日本兵示好,用手作请状。几个日本兵乐了,原来是送吃的来啊,不错,不错,第一次遇到中国老百姓主动送吃的来,两个日本兵上前就要打开酒坛,军曹在一边喝了一声,上前就掏出手枪,指着两个中年男人,示意让他们把手伸出来,很仔细的检查了两人的手心,手背,还检查了头,和腰部,后来我知道,当时,只要额头上有被帽子压过的印。腰间有被腰带扎过的,手指上有老茧的,通通枪毙,因为一定是中国军人,军曹检查一遍后,也放心下来,给了壮实的中年人一拳,招呼士兵一起吃送来的酒肉,一边吃,还向两个中年人竖了竖大拇指,嘴里说的笑呵呵的日语,“几位皇军,慢用,我们告退了,”两个中年人搀着小孩,向日本兵又鞠了一躬。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了。当晚,日本第六师团下的一个营房里发生了惨叫,一个小队的日本兵发生了自残,自伤事件,有的用牙咬对方,有的用刺刀捅破了对方的肚子,还有一个用机枪对准自己人乱扫一气。日本人后来调查,是酒后闹事,这次很小的事件,死亡六名日本兵,还有四名精神失常,在句容山脚下,两个中年人带着小孩和小狗,看着南京城的方向,“我们也该走了,希望有一天,还要靠王师能收回失土,我们这些道士的力量也只能杯水车薪。”那两个中年男人是师父和师叔,小孩就是我,那些吃的其实只是障眼法,并且下了毒咒,看似鸡腿,鸡蛋,其实是过了五个冬天的老蛤蟆,过了三个冬坟头土,老槐树上的蜘蛛去腿脚,然后施法,更多的是对侵略者的仇恨。只是这种力量是微不足道的,(这事,我问过蒋爹爹,这是真的吗,这些恶心的东西,怎么就变成了鸡鱼肉蛋呢,蒋爹爹告诉我,其实有些东西并不是本像,多的他也不告诉我,)
  南京我们是呆不下去了,句容也呆不住了,我们过了江,往江北逃命,以前我爸爸妈妈带姐姐和我到江南,到上海是为活命,现在我们往农村跑,也是为了活命,其实人最基本的就是两个字,活命。一路风餐露宿我们到了苏北的一个小镇,这里日本兵还没有打到,我们到这里时已经是晚上了,小街上,零星几个人,几家店铺半掩着门,我们打算找个住的地方落脚,师父师叔带着我到了一个豆腐花摊子前,要了三碗豆腐花,师叔又到旁边的熏肉摊子上买了几块大饼,一块熏猪头肉,“好久没吃饱饭了,吃吧,仁安,”师叔把大饼剥开塞满切好的猪头肉递给我。我看着大饼,眼泪就下来了,黑虎在我腿上,不停的舔着我的手,“怎么了仁安,是不是想起爸爸妈妈了。”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几位不是当地人吧。”小老板看着我们问,“不是,我们从南边是逃难来的。”师父回答,“哦,我们这里也快了,听说东洋兵个子矮,凶呢。唉,,,日子怎么办呢”老板叹了口气,“老板,我们想在这边找个地方住下,不知道哪里方便呢,”师父问了老板一句,“几位,你们还是走吧,这里地方小,都是穷人,实在不方便,县城里倒是有个姓黄的大户人家,他家老太爷人好,房子多,你们要是找事情做,去投奔他试试看,”老板回答师父,“你知道什么,黄老太爷,今年中秋节前就走掉了(去世)。现在是他家儿子当家,他儿子是个二流子,整天吃喝嫖赌,把祖业败了一大半,”旁边桌子有穿灰衣服的光头插了嘴。“鲁二哥啊,你怎么晓得这么清楚啊。”老板问了一句,“我怎么不晓得,我就在县警察局做事情,前几天,他家儿子在赌坊打人,我和几个兄弟去拿的人,现在还关在我们局里呢。本来要个保人来做个证明就能放人了,到现在,县上的掌柜,先生们不得一个肯做保,”被叫做鲁二哥的光头回答,“黄老太爷人一走,人走茶凉啊。”小老板摇了摇头。“不是人走茶凉,这小子就要在牢里吃三年萝卜干子饭。你知道他啊,”鲁二哥一看我们也在听他讲,就放大声音:“这个小子不是个东西,黄老太爷就活活被他气死的,黄老太爷的大儿子是条汉子,在军队供职,现在去打日本鬼子去了,这个小二子,整天踹寡妇门,挖绝户坟,打瞎子,骂聋子,还不时敲诈街坊四邻。县城里酱园店李老板,多好的一个人啊,以前经常帮人做保,哪个手头紧了,去找他,他也力所能及的帮忙,”“是啊。是啊。我这个小本生意还是李老板帮衬的呢。”豆花摊子老板一边符合。“这个黄家小二子妈里个巴子的,要去糟蹋人家李老板家的姑娘,人家姑娘才13岁,好在他家有工人在,这个小逼养的拦住一顿生活。你们说说,哪个愿意帮这个杂种,明天我去局里还要给这家伙松松筋。”师父听了他们对话,站起来走到鲁二哥的面前,拱了拱手:“这位警长,我们是从南边逃难来的,我们是手艺人,带着个小把戏,不地方落脚,请警长能帮个忙,哪边有个破庙没和尚住的,或者哪边有个草棚子也好。”鲁二哥站了起来回答:“哦。原来你们是躲日本鬼子的啊,唉,,地方,真的难找啊,总不能叫你们住三坡庙去吧。”“三坡庙地方蛮大的,就是没人。”老板在一边说了一句。鲁二哥一听,嘴一撇:“大个头,不能住人,有什么用啊。你好好做生意,不要害人好不好。”“好。好,我不说了。”老板走开了。“请问为什么这个三坡庙不能住人呢?”师叔在一边问,“你们是外地人,不晓得,这个地方邪门啊。太邪门了。”鲁二哥回答,“哦,怎么个邪门法呢,我们也没地方去,如果那个地方能住人,我们就去看看。”师父在一边说道。“那个地方闹鬼,而且。闹的凶,”鲁二哥压低了声音回答,“呵呵,闹鬼啊,不怕不怕。我们手艺人也会些鬼八道,劳烦警长你指个方向,行个方便吧。”师父说道,“哦,你们会捉鬼,这个玩笑开不起,这样,我带你们去吧,走吧,”鲁二哥说完,从豆花摊后面推出个自行车,“走吧。小把戏坐我后面,我顺路,带你们去,”鲁二哥招呼我坐在他的后座,师父直说:“难为,难为。”师叔结了帐,跟着鲁二哥后面走。一路上,鲁二哥说了不少三坡庙的奇事。慢慢的,路上荒凉起来。不时的出现几个坟墩。和一片片的芦苇荡,在芦苇荡边有个小土坡。土坡旁边有座灰瓦白墙的院子。院子后面是一片树林,“到了,这里就是,”鲁二哥告诉我们。“我就不进去了,你们晚上睡觉留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