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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匿名的石头29
时间:2013-09-1712:50:48
本人来自安徽黄山黟县,现在在江苏无锡工作,平时闲暇就逛逛天涯莲蓬帖子,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也说一出自己小时候亲身经历的灵异事件,也是至今为止自己经历的唯一一宗,说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同时也再次经历一次让我毛骨悚然的回忆。
记得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当时自己睡在次卧,当时的季节应该是秋中了,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已经盖了薄被子,我还记得那天应该是10-11月,梧桐的树叶已经开始被风吹的哗哗响,那天晚上月亮很亮,大圆盘一样挂在天上.....当天我应该是晚上9-10点睡觉的,而且一会就睡着了
深夜我突然一下子就醒了,不是尿憋的也不是梦醒的,而是那种睡得很饱自然醒的那种,一醒来就感觉很头脑清晰的样子(这个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然后我看了一眼窗外,皎洁的月光像台灯一样雪白发亮,整个房间都像是开了灯一样,我当时的感觉是“今天月亮好大好亮啊”然后脸朝着另外一侧的墙壁看了一下,居然都可以看见梧桐叶子的影子在随风摇晃
我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外面风声莎莎的,闭着眼睛都可以感觉到月色的亮白,除了风声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声响了,甚至是我家客厅的墙钟滴答声,也都感觉不到(我想听钟声会不会敲响,这样我就知道大概几点了)·····就这样,闭着眼睛,听着风声让自己继续睡下去。
应该是约摸10分钟的时间吧,怎么都睡不着,眼睛一点都不犯困,好像是大白天上学上课吃饭时的精神状态,脑子就是异常的清晰,甚至是强迫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眼皮在不自觉地抖动....说白了,已经醒透了睡不着了(这种情况只有在春游、秋游前夜,过年去外婆家前夜时才会遇到,想必大家小时候也遇到怎么都睡不着的情况吧!)好吧,我只能继续强迫自己保持闭眼的状态,让自己赶紧睡着,但是突然一下子也就是5秒不到的时间,我的耳膜和脑腔仿佛被蒙上一层纱布似的,感觉整个人的大脑是处在真空里,风声听不到了,呼吸声听不到了,一切就是低鸣的嗡嗡声加上一团浆糊的感觉
这下子更让我的神经紧绷起来,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预感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什么事情正在靠近自己,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笼罩过来这个时候我很紧张,惧怕,但是没有到慌张打颤也没有地步,我只是觉得自己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是全身心地被迫地在等待!时间真的好像静止了一样,我没有让自己保持这个真空的状态太久,慢慢我开始更紧张起来,下意识地闭紧眼皮,我想这个时候我已经是开始有惧怕的感觉了
“滴答滴答....”钟声的指针声音开始从小到正常,确切的说我可以听到钟声滴答的声音了,我想告诉自己刚才的难受状态应该过去了,是不是自己睡的太早反而让自己醒的太早,现在已经可以听到声音了,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入睡了吧·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突然猛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情“我家的壁钟只有到整点时才会跳针,1点滴答一下,到2点滴答2下,那么现在还是在一直滴答滴答····”于是我想,可能是夜晚太安静了,我都可以听到钟里面机械微小的工作声音了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到了现在还历历在目(脑),可怕的事件就这么突如其来了
钟声滴答滴答大概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哪怕是每一次滴答都在牵动我的神经,它发出的声音让我被迫去数数,滴答一下我就等待下一次滴答我当时感觉整个人已经被这个种给控制了,它在控制我去关注它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它是唯一的发声体,我的四周只有节奏感的钟声
慢慢,钟声变化了,它的节奏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我又一次感觉“ok,总算正常了,那么接下来我就可以入睡了吧”,于是继续等待这个声音逐渐的变缓变弱变得正常···
钟声终于停了,但是其他的声音还是寂静一片,5秒过后,正当我准备把紧闭的眼皮松弛一下的时候,钟声又再一次响起,但是这次不再是滴答滴答,而是“疙瘩疙瘩”,我再一次被迫去听而且禁不住地去分辨这个声音
我听清楚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钟声,这明明就是是高跟鞋的声音,而且是那种低跟的高跟鞋发出来的重重的磕地声,我母亲高跟鞋都是放在客厅,这个声音就是在我次卧的隔壁,也就是我家的客厅发出来的,它的节奏开始变得跟人的步伐一样,不急不慢,让我感觉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穿着高跟鞋在客厅里踱步,我确定当时我有了这样的判断之后,我整个人已经异常的紧张了,我的恐惧漫步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透心地发凉和恐惧感,我忍不住轻声喊了一声“爸爸爸爸”,不敢大声喊,但是又期望自己2声喊叫能隔壁的父亲,来打开客厅的灯,来打开我的门,用声音吓走这个高跟鞋
我喊完2声“爸爸爸爸”,隔壁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动静,我知道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因为我不敢大声喊,一来是内心的恐惧占据了口腔,二来是怕喊大了惊动隔壁客厅的那个什么东西....我又低声喊了声“爸爸”
结果,果然召来了客厅里高跟鞋的反应,她进来了,从客厅,还是按着不紧不慢的节奏从客厅踱步朝着我的床铺,确切的说是床头走来,声音逐渐变得陈锐,声音逐渐变的临近,我知道她正在靠近我,但是我除了感觉到声音大小和节奏的变化,却丝毫感觉不到其他的譬如风声、压迫感的临近,这刚让我去关注这唯一踱步声的逼近,她用了3-5秒钟就已经“走”到我的床头,已经近在咫尺地站在我的床头这时候声音停了,我知道她站住了,我知道她正看着我,虽然我紧紧加紧眼皮,但是我知道她就在我面前1米处
是的,我能感觉到她就在床位的左侧,甚至我都可以勾画出她和我的拖鞋并行而战的位置。顿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短发白衣红色高跟鞋女子的形象,而那红色显得异常的刺眼和显著,我只知道生硬地将闭着眼的头颅朝向墙壁,我甚至都不敢将身体侧翻过来反对着她,不是不行,而是我在那样的关头连动弹一下下的勇气都没有,连自己的呼吸都短促细微足以降至仅能维持心跳的幅度,我和她就这样僵持着,1秒2秒3秒.....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知道接下来她会不会伸出手触摸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对我说话,一切的一切我只是能强烈地感觉到她站在床边低头俯视着我,仅此而已我已经吓得连呼吸都可以消失了
“我的爸爸,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听到我的呼喊了么?”虽然我明明知道自己刚才的呼喊微乎其微,但是还是期望这个时候我可以从隔壁的主卧听到父亲起身的动静,他就是我的希望,就是驱散一切围绕着我恐怖气息的明灯。但事实上于事无补,除了极度的寂静,除了我细微的呼吸声之外,仿佛一切都笼罩在乌黑的帐篷里,我不敢睁眼,清晰的神经告诫我睁开眼可能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泛着月光白的墙壁,而是和我同向而卧的一张短发面庞,我的眼镜闭的更紧了,我害怕,感觉自己随时会被一双冰冷的双手按住肩膀或者是眉头
疙瘩..疙瘩...疙瘩...疙瘩....她居然缓慢地朝外“走”去,还是那样的步伐不紧不慢,从我的床头踱到我的床尾,然后经过板门回到了客厅,“疙瘩.....疙瘩"声音逐渐变缓,我知道她已经走到客厅的门处了,距离家里的大门仅有2米多的距离。“她是要走了么?她应该不知道我发现她了吧?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吧?”我自问自己,与此同时我拾起勇气,装作没发生任何事的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咽了咽口水,把自己伪装成睡着了偶尔翻个身的样子,先是侧翻将身体靠向墙壁一侧,然后缓缓地把自己的头埋进被单,接下来蜷身在被窝里,用头和脚紧紧地压住被头和被角,告诉自己“好了,现在已经躲进被窝了,和她之间有了一层被子的隔离”伴随着逐渐升温的暖流,我睁开了眼睛
我睁大眼睛飞快地打量着被窝里黑胧胧的一片,一直紧闭着的眼皮也得到了片刻的放松,我透过棉絮的深浅看到朦胧的光泽,那是透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片刻间我寄希望于这薄薄的一层月光千万不要熄灭,我祈求窗外的风啊,你刮慢点,千万不要把窗帘吹起盖住窗户,天上的云啊,你停下来吧,千万不要遮住皎洁的月光那一刹那,我潜意识就知道一点----月光失去的时候,她就会回来!就这样,我躲在被窝里,一边看着棉絮里透露的月光,一边安慰自己现在已经安详
远处的“疙瘩疙瘩”声顿时停住了,像是急刹车一样瞬间就安静下来,才缓过神不到5秒钟的我一下子又将神经提到嗓子眼上,突然消失的声音,紧随而至的是万念俱灰的寂静她停止了走出客厅的步伐,仿佛客厅的大门就是她踱步的边界,她在等待,她在探望,她在观观察客厅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她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再挪动一步,就这样,足足有10秒钟,整个客厅和次卧只有早已心慌意乱的我和仿佛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她,仅有一墙之隔!
“她不会去我父母的房间吧”,一个惊愕的念头突然浮上我的脑袋,那一刻我再也顾忌不了短发白脸、再也忌讳不了一切切的恐惧,我嘶声裂肺地在被窝里大喊:“爸爸爸爸爸爸......”
隔壁的房间有动静了,棕绷床嘎吱的起床声,白炽灯拉亮的声音,拖鞋拖曳的声音,板门开门的声音,熟悉的父亲走路步伐节奏的声音......伴随着我嘶声裂肺的大喊声“爸爸爸爸爸爸···”直到我床头的台灯被拉亮,父亲出现在我的床头“怎么了,章X,喊什么?”我知道爸爸终于出现了,这个没有“责任心、没有良心”的父亲终于出现了
我猛地钻出被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急促地说“鬼、爸爸,有鬼,就在房间里,穿了高跟鞋,跟妈妈上课时的那个鞋一样.....就在客厅里”。
我父亲无关事事地说“没事,你肯定是做梦,好了没什么事了啊,早点睡啊,我回去了。”
我再一次祈求父亲“爸爸,你去客厅看一下,真的有,她刚才还进来了,就站在你站的位置,带着一动不动,然后就出去了”
我父亲带着埋怨口气说“没我刚才从客厅进来,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赶紧睡觉,神经兮兮,我给你说了你现在大了就要自己一个房间,哪个小孩跟你一样这么大了还跟父母睡一起,你在瞎搞我生气了”,说完我父亲就走出房间了,走之前把窗帘拉上了一半,然后丢了一句“灯就不关了,你开灯睡吧”
父亲渐行渐远拖鞋拖曳的声音,板门关门的声音,白炽灯拉灭的声音,棕绷床嘎吱的上床声,我知道父亲已经睡下了!看着橘红的台灯,我只能告诉自己,好吧,那就开灯睡吧,但我还是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被窝,柔和的灯光、纱纱的风声,我逐渐开始犯困了
我沉沉地有了睡意,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我的眼皮耷拉下来蒙在被窝里呼吸的滋味实在是有点胸闷,但是这样可以给我安全感,加上昏黄台灯发出的橘红色填充满整个房间,我侧身而睡,逐渐放下防备的心里....直到突然间......
“疙瘩疙瘩”的鞋跟声再次响起,像刀刺一般划破我稀薄的睡意,是的,她再次来了!我猛地睁开双眼,隔着棉絮却还是听的异常清晰和锐利,“疙瘩疙瘩....”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从客厅门口走进来,还是如当初那般闲庭信步,似乎丝毫没被我刚才撕心裂肺的喊声吓到,她就是按着自己的步伐节奏,一步一步地跨进我的房间,然后走向我的床头,“疙瘩”声停止,这是她矗立不动的2-3秒,我甚至能感觉到这个时候身后就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一动不动地从上往下地看着我,这次的感觉比第一次要强烈的多,我对着她的整个脊柱已经透心凉了,豆大的汗珠也早已经爬满额头我依旧是侧身对着墙壁,但是双眼却至始至终睁开可以看到棉絮外的昏黄,保持着这个睡姿,“监听”着高跟鞋的节奏,我没有胆量侧身翻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东西站在我的跟前,我也不能闭紧眼睛堵住耳朵,因为我经过尝试发现,我闭不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