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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顺风船168
时间:2016-06-2816:02:32
几个老乡来深圳玩,晚上聊到所见过的奇闻怪事,我不免说起见过的鬼火。
后来几天,偶尔在网上搜搜有没有这类的图片和类似的经历
但是很遗憾,图片配发的都不是我所见到的样子,更没有谁见过真的发过经历了
有介绍的,总是把这个鬼火与磷火说成是迷信,往科学上说。
我不迷信,但是怎么也不见有人真的把一堆骨头放在那,科学试验出磷火飘了起来
我的家位于皖南,以一个小山为分岭,往北3公里是我女友家,往南3公里便是我家,两地虽近,却同县不同镇。
一条国道穿过分水岭,南往北走,上了这个山坡,右边是连绵的松树林,其间还有集体时代的一个公路站的采石场:左边是杉木林,无一例外都是国营林场的山地。山不高却林森茂密,沿着山脊走,仍然有据说是川军留下的标准战壕。位置阴僻,山林之间自然是历来墓葬的首选之地
我家原是土砖房,很结实,下面一米多高是土墙筑的,遇过几次小偷,他硬是没搞开门,主要换钱就靠那窝鸡啦。
谈了女友,总要有个房子结婚吧,那会盖房不容易,家门口都难找手艺人,都去江浙沪打工搞装璜了,上半年盖房更难找,所以仅有的老年手艺人在家很抢手,小地方没点面子或是经济实力还难请。泥水工正好包给一帮在江南揽小工程的江北人做了。需要木匠,委托女友爸介绍她村子里一位老师傅点工做。所谓点工,就是东家提供伙食热水一包烟,工资按天计。
这个老木匠师傅姓汪,虽然属两个乡但路近,所以也认识。我建上下三间两层小楼,正中大门上会伸出阳台来。老木匠负责模板钉好,泥匠注入水泥。等水泥干后拆了模板,好嘛,阳台前面的一根横梁斜的,我叫上人用水平管测平面,五米的宽度相差八厘米,一头高一头低。挑横梁的挑梁右比左长六厘米,泥水工当时就骂人,说没法调整。我每次注意到这上面来,也没少好脾气说几句。
才一年,老木匠不知道什么病,死啦,就埋在废弃采石场不远的林子里,离国道大约200米,因为安葬时会把周围砍出一条宽路便于抬柩,透过路间柴隙,白天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夹杂白石灰的老木匠的坟丘,居高临下。
前两天偶然想起来看看天涯论坛,竟然发现去年写的这个贴子还在,有些意外
正好楼上的回复,“裤子脱了你给我看这个”,哈哈
所以我想想就在写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们先把上面的话题搁置一下,说说别的见闻,当然主要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活着活着,就到了一定的年纪,多多少少会经历不同的事情,包括奇异
先讲讲:三次见到同一个“五昌神”
那年我很小,我清楚记得七岁那年我去小学报名,还穿着开裆裤。老师不收,说我必须到八岁才可以。到了第二年才做了一件满裆裤,套在开裆的棉裤上,这就可以上学了。
那个时候还没有电,我早先见过的是家里用的灯,用竹子做的一个架子,中间用竹节做的筒子,里面装上香油,用一根线纱绳子横放在上面,就可以点着照明用了,在往后一点,就用上媒油灯,那时叫洋油,玻璃制的,相信这个好多人都见过了,用上电,那是77年前后,具体的是真不记得了,得益于县公路局,需要征用我们村的石山修公路,那时叫**公社**大队,我爸那会是大队支书。做为交换,公路局为我们大队各生产小队免费通电,电费由各小队统一支付。各家自付电费的时候也就是责任制的开始,各家要装电表了。
从我家到小学有两公里多,那时各家都生了好几个子女,少到2/3个,多到7/8个。我兄弟姊妹6个,两个姐姐先出生。所以去学校上学可没现在的小朋友那么好八子,有专人接送,我们那时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下暴雪,都得自己到校。有时早上带中饭到学校,还没到中午就吃完了,有时中午得走回家吃饭,要么就饿着等到下午放学回家吃。说是回家吃中饭哪有什么吃,那时集体,青黄不接时,人均分配的口粮(稻谷)吃完了,等着我们的只有煮熟的红薯,干巴巴的难以下咽。或者是一锅的南瓜,里面偶尔放点面粉或是米饭,已是很好吃了。
说起煮南瓜或是红薯,我7/8岁时已时高手,都说我煮的好吃,特别甜,十几岁后我才明白,原来是我煮的时间长,因为里有糖份,煮久了,糖就熬出来了。我那时已经会根据它们的外形,判断哪些煮后很甜和入口柔软。那时收成不好时,南瓜每天隔餐吃,能吃上一个月,搞得我一吃就过敏,吃南瓜拉红色,后来到深圳,吃南瓜饼,啊!拜托
中午回家后,妈妈又去参加集体劳动拿工分,还没回来,门是锁住的,有时钥匙会放在窗户或一个经常用的隐蔽处,手一摸就能拿到,我们都知道别家的钥匙藏在哪。有时大人们会带走了,回家找不到钥匙开门,那一股心酸直冲鼻腔,委曲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顺着两腮直线而下,擦一擦吧,又饿着肚子自己到校了,腮两边还有没除尽因风吹而干巴的泪痕
到学校的路两旁,因为江南水乡嘛,水田沿着拖拉机路遍布两侧,得益于没有大人们的管束,放学后我们总要沿着水田沟渠边玩边回家,掏掏小水洞逮到几只不大的小蟹来,我那把池塘的小蟹称之为“海子”。湖里面大一些的称为“毛海”就是大闸蟹。拾点柴点着火烤了吃了,还有白虾。抓住的黄鳝就当玩,那个没法烤。
男孩子总是要惹事生非的。那时常有外地逃荒要饭的,有本省以北的,也有河南山东的,也有江苏浙江的,过境的讨几天饭走了,也有不走的,时间长了不在我们本队要饭就去远一点,这样一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先是要要饭,队里农忙时节他们也参加一些劳动或者帮忙地方人家做点事情,这样一来二去都熟了。就想着定居下来。那个时候落户在一个地方很容易,毕竟人都淳朴,队长开个会,大家没意见了,就报大队。让他回家开个证明,然后就报上去了,就可以落户在当地,所以我那里外地人很多,特别是本省的人多。江浙的人因为离家太远,没有交通工具是很难办到的事,那就把户口报了在说,只说后面你要补上,至于补没补,那是后话,也不重要了。这些我都是听我爸说的。
上学的路上,路边有座生产队建的窑洞,制砖瓦的。空的时候比用的时候多,自然成了要饭们的首先,冬暖夏凉。有回与我同学把一个要饭的儿子吓哭了,他爸跟后面追我们,吓得我们没命地跑,我躲到一个舅叔家,那个小心脏都跳个不停。哈哈,不过我们那时候特别会跑,可能是生长于乡野的关系。腿脚灵便,想抓住也难。下午放学时经过窑洞口,他也没说什么。那时候男人特爱打架,有天听说那个要饭的走了,原因是我几个表叔(是与我奶奶一房姓的)约了村子里几个同龄人,他们去把那家人赶走了,反正他们也是闲的慌吧。我并没有感激他们
我爸是个很严谨的事,14岁父亲过世,文化是上学习班的。形象像极李雪健演的《杨善洲》,永远是一顶蓝帽子,一件蓝迪卡中山装,四个口袋,左上口袋插着一枝钢笔,一条绿军裤补了又补。内衣就不堪了,破的补了都不成样。归于子女多困难吧。因为胃溃疡没死掉,后来才去了公社的综合厂当厂长,把他一点点工资都帮贫去了,从来没拿回家,以至于责任制后,我家背了三千元的超支债务,9几年才还清。好在我们都熬过来了。为此我妈没少与他吵架。他总说一句话,他的命以及命运是党给的,至于怎么给法,我也说不清,仅是公费开刀治了胃溃疡?还是能让他当上了大队干部呢,也许都有吧。
小时候常有搞批斗,身份的阶定,也是要有证据的,200公里内我爸都是走去的(那时是副支书),搞调查,回来后确认是地主的身份的,他不会隐满可能也不敢,只是将可能给成份不好的人带来的灾难控制到最小,后来这些人都很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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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顺风船168Lv6时间:2017-11-0513:11:16
那时学校有几亩旱地和农田,老师带着学生们种,好像叫试验田,收成归学校。都集中在学校的周围,劳动积极分子,会发劳动奖状。
学校后面400米左右,有处不大的池塘,塘坝是一条小路通往学校,因为走这里近,我们常从这穿过去,池塘的北边有块两分地大小的地方,中间一块宽宽的碑,我们男同学们胆大点,出于好奇常过去看看,那个时候小,没在意上面的刻字,只看见雕刻了五个齐肩的人头像,有的还带着帽子,中间一个没带,方面大耳。回家问过我母亲,说那里以前是五昌庙,何以这样的名称,也没细说。五昌与五个头像,就这样差不多就行了,当然我也没细问。只知道有这么一个所在。这个位置常常杂草纵生,诡异的很。
偶尔杂草被割去,也是当地人割掉了,晒开堆在地上,压一层同样晒干的草皮土,在加一层杂草柴火再加一层草皮土,点着火,下种子的地方,加一把这样土,烧好后的土异常肥沃,当地人称之为火粪,纯天然无添加。这样种植的方法当然无污染。前年回去,村里面有专门的巡视员,不让点明火了,怕烧到山上,其实哎问题也不大,时间一长,只怕这样的方法又要失传了。
我爸就一个妹妹,嫁的地方离学校很近,小里路就到了。奶奶常去那,小脚不好走,年纪大了都是我爸借个板车送她过去,回来时候是姑父送回来,一住总会有个把星期有时半个月的。哥哥比我大两岁,奶奶总是痛着长头孙,总喜欢带着他。只要奶奶在姑家,我哥自然会去那吃饭的,甚至不用回家,所以他与姑家人很亲,到现在还是。那天下午放学后,他非要我一起去姑家,说晚上住那里,其实有时我也住那里,也不觉得陌生。那天不记得是什么事,与姑家的表哥搞得不开心,我生气了,要回家,用平静的口气同正在做饭的姑打个招呼要走,姑是个特好的人,个子小嗓门大,只是不同意,天快黑了,冬天了。我随便饶一下,便抽身走人了,姑在后面边跑边叫着,我已是跑到很远了。
走了一点路后,天彻底黑了,下起了毛毛细。那时冬天要比现在冷多了,晚上9点后,地上已是一白,土地也变得扭曲,地表被冻的拱了起来,脚踩上去,吱吱作响,第二天太阳出来,又融化了,路的表面看的有些结实,走在上面,就被一陀泥沾在鞋底上,甩也甩不掉,力大了,鞋也飞了,一只脚弯曲,用一只脚跳过去捡鞋。下过雪后,房沿上的冻冰最长的有一米多长,我们叫它凌凌子。池塘上面结上厚厚的冰,我们常在上面行走,水库的鲢鱼因寒冷,凌晨都翻着肚子,贴在冰下面,这是我逮到它最好的机会。那时候的鱼没人管,随便抓,不像现在钓会鱼都找不到不被骚扰的地方。
迎着北风,因为路太熟了,一路小跑,手却冻的生痛,衣服也有些潮湿,面部、耳朵也没了感觉,只觉得寒风刺骨,由村路经过了国道,再转村路,往前一点还有一里地就要到家了,因为天黑也看不见路,只凭感觉该跳的地方跳一下,因为那时的路,给拖拉机刨的到处都是坑,里面有泥巴水。村子紧挨的一座山上有座唐代的庙,90年后期慢慢的修了几年,大约三公里直到山脚,终于修好一条沥青路面
我上去一个大坡后,路的右边是一个池塘,池塘的北边是砖窑了,左边是水库,冬天的时候,水都关的少,要到第二年开春雨水足的时候才会关满水,用于下游的农田灌溉。池塘和砖窑的后面便是山坡,都说这块是个阴地,大人走那晚上都会加快脚步尽快过去。我也一样,低着头猛冲,眼不看两边,只喵喵左右朦胧地形,看准走路不至于摔倒。大约到了池塘与水库隔坝的中间位置,就这点路算是直行的,在往前就经过窑洞口都是S形了,那里最吓人,老有鸟兽搞出动静来。
走夜路,人总有一种奇怪感知,总怀疑有什么跟在我后面,老是想回头看看,却又不敢回头,想唱支歌给自己壮下胆,什么大海航行靠舵手啊,可是就是唱不出声音来,连自己都听不见,喉咙里滋滋的就这么样。突然的我撞到一个硕大的物体上,软软湿湿的,因为走的快惯性的作用,收不住脚整个人扑了进去,感觉进了一个空间,霎时周围一团漆黑,我挣扎着想退出来,可是就是动不了,只感觉有一个大大的罩圈将我圈住,越来越紧,我想呼喊死命呼不出,呼吸也跟不上了,胸闷的快要爆炸。一会功夫,身体没有了挣扎的气力,软软的只感觉我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