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的闹鬼事 [转载] |
ccpp 2022/12/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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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iamtao543
时间:2006-05-2917:41:26北京
去过河南原阳的人会知道,原阳毗邻黄河,原阳县南部是出了名的黄泛区,但原阳北部因地势低洼,是不长庄稼的盐碱地,而我们村就位于这大片白花花的盐碱地上。解放前,盐碱地上不长庄稼,只生蓬蒿。上世纪50年代,国家为了防止黄河泛滥,对两岸造成危害,发动了百万劳力修筑了黄河大堤,并开挖排水渠对两岸盐碱地冲碱改良。这真是件利在千秋的好事,我们村的盐碱地,从此成了北方少有的鱼米之乡。现在的原阳大米也是很出名的,我每年回家都要给同事带些大米回来,他们都说米比菜好吃!呵呵。闲话少提,现在转入正题。
50年代修了引黄渠后,有一年涨大水,河水冲出河床,在大堤调水坝那被坝头阻挡,汹涌的河水水头正盛,突遇阻挡,无处泻流,就在坝湾处冲出一口深潭来。大水退后,人们发现这个深谭面积就像小湖一样,水深不可测。几年后,虽然没有外来水源注入,但潭水丝毫不见减少,且潭中长漫芦苇、香蒲,水鸟聚集,水中鱼虾成群,一派生机。每年夏天,潭里都热闹非凡,人们在地里劳累一天,在这潭里洗澡、游泳,特别舒服。小孩们则把这里当成了乐园,游泳、摸鱼、掏鸟蛋。。。。。。但水潭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快乐。
大概是50年代末60时年代出的时候,那时候正大跃进,人们虽然精神亢奋,但肚子是吃不饱的。我邻居一位大爷(姓吴)为了给家里多增加点收入,每年的夏秋之交都要去扫碱卖碱,以挣点零花钱补贴家用。那时扫碱很辛苦的,凌晨3、4点钟就要起床,推着独轮车,带着扫帚和簸箕,到一些水洼地去扫碱。而那时好些的地都被排水冲过碱了,只有潭边的地不平,没人看的上,因此又很多洼地,天气温差一大就会析出许多碱来。一天凌晨,吴大爷想往常一样去扫碱,因为今天正好镇上有集市,所以他还带了个杆称,扫好了就直接去卖。他到了村南的水洼地,不一会就扫了一独轮车,这时天刚蒙蒙亮,吴大爷心里高兴:今天还能赶个早市呢。他收拾了一下东西,把小车推到潭边,想洗把脸,然后就上路赶集。水潭上飘着一层蒙蒙的雾气,天灰灰的,芦苇丛中不时传来一声鸟叫,吴大爷也没感觉有什么异样,他蹲在水边,掬了一捧潭水往脸上一抹,感觉清醒了很多。正要站起身来,忽听“扑通”一声,把吴大爷吓得心里一紧,一看面前的潭水激起一篇水花,好像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吴大爷往四周看看,也没人啊?他大声问了一句:“谁扔的坷垃!”,四周只有鸟叫。他再一看水面,咦,飘起了一样东西,仔细一看,那不是自己的秤砣吗!?吴大爷心里纳闷,称在车里,没人动他,怎么秤砣滚水里了?莫非没放稳,滑进来了/?不行,得捞出来,没它怎么做生意啊。刚想下水,心里一动,不对啊,秤砣是铁的,怎么会漂在水面上啊?怪事!哦,也许边上水浅,够着底了。奶奶的,不管怎样都得弄出来,不然就赶不成集了。想好了,他就下了水,刚一伸手,那秤砣忽又慢慢向前漂了一步,吴大爷心想,成精了你!就又大跨一步去抓秤砣,这是水就到膝盖了,他一伸手抓住秤砣上的提扣,想,这回你还跑。吴大爷提起秤砣,转身想回到岸上,可是发现腿却说什么都抬不起来,脚脖子好像被两只有力的大手握着,自己用多大的劲都挣不脱。并且还把他往深水处,潭心里拉,吴大爷吓坏了,心想这回完了,怕是遇上鬼了,秤砣也不要了,伸开手拼命抓两边的芦苇,同时大喊救命,声音都变了调了,真正的鬼苦狼嚎!这是天都快亮了,路上已有赶集的行人。有弟兄两个正赶着几头牛从旁边经过,听到呼救,拿着鞭子就跑了过来,一看吴大爷正在水里挣扎,水都快没胸了,以为他不小心失足落水。兄弟两个赶快下水救人,一人拉了吴大爷一只胳臂就往回拽,头两下竟没拽动,兄弟两个正在惊异,吴大爷嗑磕巴巴说,下面。。。有东西。。拽着我哩。老大一听一激灵,妈的,遇到水鬼了。他把手里的鞭子对着水面抽的“啪啪”山响,同时嘴里破口大骂!过了一会,竟能拉动吴大爷了,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吴大爷拉到了岸上,他当时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两人一看他的脚脖子,两个乌黑青紫的大手印!都惊奇不已。吴大爷对兄弟两个千恩万谢,回到村里一说,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吴大爷从此也不再扫碱了。
2楼 楼主 ccpp 2022/12/27 23:34:32 吴大爷在水潭遇鬼的事传开后,人们都对水潭有所顾忌了,大人们也不再敢单人去水潭洗澡,捕鱼了,并严加管教孩子们不让他们随便玩水。但几个月后,什么事也没发生,于是人们渐渐的就忘了这件事,转眼间就过了一年,又到了夏天。村里有个叫黑蛋的,农村人起名随便,认为名字越难听孩子就好养活,以为他生的黑,就叫黑蛋,这个习俗好像各地农村都有,因此有些人的名字如今听起来很搞笑的,比如有人叫粪堆,有人叫大骡,有人叫黑脸,呵呵。黑蛋大约28岁左右,因为家里穷,人有难看,一直没有结婚,他爹死的早,只剩母子俩相依为命,家里一间房,养了一头牛,几只羊,人和牲口在一起住着。黑蛋为人老实,但就是有点憨,反应迟钝,但干活很实在,是个庄稼好手。一天中午,黑蛋吃过中午饭没事可干,看到牲口的青草快吃完了,就给他妈说了一声,带上绳子和镰刀去给牲口割草去了。水潭旁边庄稼地少,全是白地,水又充足,所以草长得又浓又密,这么肥美的草可是牲口的好料啊!黑蛋经常在这割草,对着也很熟,因此,这次他又来这里割了。
正是晌午头儿,地里没有人,农村夏天有歇晌的习惯,吃过饭大家就坐在村里的老槐树下,乘着凉,聊聊天,只有个别有急事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会破坏这个习惯。黑蛋选好了一块草长得好的地方,铺开绳子,开始割草,不一会就割了一捆,太阳正在头顶上,晒的黑蛋油亮油亮的,小褂子早脱了。他抬起头,抹了抹脸上的汉,向旁边的水潭望了望,心想,洗个澡,舒服一下去。突然,一阵小孩子的喧闹声传入他的耳朵,正从潭里芦苇丛里传来。黑蛋想,大中午的,谁家的孩子在这玩水啊?反正我也正想洗个澡,过去看看。他把草捆好,拿着镰刀到了水边,转过一片芦苇,看见有4个6、7岁模样的小孩儿光着屁股,正在水中玩耍。他就冲着小孩们大喊:“谁家的孩子啊?跑到潭里就不怕水淹了?”几个小孩儿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都转过来看他,其中一个孩子对他喊:大叔,快过来啊,这有一条大黑头鱼(我们那一种浑身黑色,腹白,无鳞的鱼,学名我忘了,味道很鲜美)。黑蛋一听,嘿,怪不得呢,这几个家伙在抓鱼啊,好长时间没吃鱼了,今天该弄一个给妈改善改善生活。他忙说,别让它跑了,我这就来(其实他应该想想那么小的孩子,在潭里怎么可能?)。他在岸上脱了衣服,就跳进水里了,朝几个孩子游过去,快到跟前了,他突然觉得这几个孩子很陌生,没见过,就问了一句:唉!你们几个不是我们村得把?几个小孩儿见他过来了,也不答话,只是冲他嘿嘿得笑。他觉得这几个孩子有点不对劲,那不对劲呢?哎呀!我的妈呀!他一下子看清楚了,这几个孩子都没有嘴唇!呲着白森森得牙正冲他笑呢。黑蛋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可是已来不及了,这四个小孩围上来张口就咬,伸手就抓,黑蛋胳膊上、背上全是伤口。他一边招架,一边往岸上跑,幸亏孩子小,没劲,黑蛋又是正年轻力壮,不一会就跑到了岸上,这四个小孩不易不饶,也扑了上来,黑蛋现在浑身是血,刚才的恐惧变为了恼怒,抄起地上的镰刀,左右开弓奔小孩就劈。地上噼里啪啦掉了几个小胳膊,这几个小孩忽的就不见了。黑蛋呼哧呼哧喘着气,往地上一看,刚才掉在地上的胳膊全是枯骨!黑蛋也不要草了,跌跌撞撞跑回家,大病一场,差点挂了。我们村在此陷入恐慌。
3楼 楼主 ccpp 2022/12/27 23:34:52 黑蛋遇鬼后,村里再次陷入恐慌。联想到上次吴大爷的遭遇,人们感到这水潭里真的不干净,说不定有什么邪物。此后,人们都对这水潭恐而远之,潭边也清静不少,没人再敢单独到这潭边转悠了。由于没有了人类的干扰,潭里的芦苇和香蒲长得越发茂盛了,浓浓密密的,在岸边只能隐约窥见里边一片片水面,微风吹过,蒲舞苇摆,夹着一阵阵鸟的惊鸣,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仿佛这里面有着另外一个世界。
村里每年会组织人在潭里捕鱼,以增加村里的口粮,在这些活动之外,就再无人打扰这里的平静了。这样过了几年,倒也没在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人们的生活又恢复平静,但对潭的禁忌还是没有丝毫的减弱。到了大概是70年代初吧,那时正兴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也在搞,农村的文化大革命闹得没有城里厉害,但是也闹。成立了革委会,把村里以前的一个地主和他老婆,几个富农揪起来斗,不过村民们只是喊喊口号,没有像城里一样搞武斗。斗完了,就让他们劳动改造,休息时就关起来,这些人虽然累一点,但没受皮肉之苦。
有一天,来了一队学生红卫兵,到村里来宣传革命思想,听说村里关了几个反动分子,就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们布置了一个批斗大会,将这些被定为反动分子的人拉到台上,命令他们站在凳子上,戴上高帽子,胸前挂着黑牌,让一些人出来揭露他们的所谓罪行。那个年代是说错句话就能丧命的,因此这些人顷刻间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了,在红卫兵们群情激昂,有些人开始动手,那个地主的凳子被人蹬翻,他一下子就摔了下来,鼻青脸肿,地主婆心疼老公,像从凳子上下来过去看看,刚跳下凳子,就有几条皮带抽了过来,有人喊:想逃跑,打死她!一陈痛打,只听地主婆满场的哀嚎!批斗会开完后,红卫兵把这些人关到大队院残破的房子里,留两个人看守,其余的人就被村民请去开庆功会去了。这天半夜,忽听有人高喊:反动分子逃跑了!红卫兵们和村民们都起来了,提着马灯朝大队跑来,一看地主婆不见了,一个看守说是看到有人从后窗爬出来往南跑了,众人赶忙出村往南追,远远看见一个人影一晃一晃在前面跑,人们跟着就追,追着追着,有人喊:不好!她往水潭那跑了!村民都心里一紧,果然,前面的人影一晃进了水潭的芦苇荡,便再也无踪影。人们到了水边,红卫兵们要进潭搜人,队长赶紧拉住了,说:别进,这水潭里。。不干净,经常闹鬼!红卫兵们虽然说不怕,但看着黑黢黢的深潭,不免也头皮发麻。就说也好,咱们把潭围起来,明天天亮了再搜。他们在潭周围布了岗哨,一直等到天光大亮,才派了好几队人进去,拉网式搜索,结果什么也没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事过去以后,红卫兵走了,人们还照样过自己的生活。
村里二队有一块瓜地,种的西瓜,甜瓜什么的,这块地和水潭隔着大堤。大概位置是这样的,出了村子往南走大约3里是水潭,依着坝湾和大堤,翻过大堤。这边就是二队的瓜地了。这瓜地种的西瓜,甜瓜到了夏天收获季节是要人看的,地里搭着棚子,看瓜也是酸工分的。一般看瓜一个人就行了,但是由于这块地离潭近,没人敢一个人在这,于是二队就让两个人搭伙在这看。一天,轮到老余叔和一个叫红生的小伙看瓜,老余叔50多岁,人很风趣。这天晚上,爷俩变抽旱烟边聊天,一直到很晚,最后红生打了个哈欠,说,我太困了,咱们睡吧,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来偷瓜。两个人就睡了,老余叔刚要睡着,觉得脸上凉丝丝的好像有风吹过,一激灵又清醒了,莫非刮风了?要变天了?他伸手一摸身边的红生,觉得汉津津的,一巴掌就把他打醒了,“怎么出这么多汗,发烧了?”,红生,一翻身坐起来,喊了声:“妈呀,吓色我了,我梦见咱村地主婆追我呢,我正没地方跑,让你打醒了”老余叔一听,头皮就一紧,说:“你胡说什么啊”。红生说:真的,不骗你,我还憋着泡尿呢,我去撒泡尿,说着就出去了,老余叔说了声:别跑远,就在外面把。突然,红生喊了一声:叔,有人偷瓜。老余叔赶紧抓了一把铁锹跑了出来,往外一看,四周黑茫茫的,哪里有人。就问红生,“哪里有人偷瓜?”红生一指东南角,“刚才就在那,好像还拖着一个白色袋子,我一喊你就不见了”,老余叔说:“是你睡得迷迷糊糊看走了眼了吧,快回去睡觉去”,两个人回到瓜棚里,老余叔往床上一躺,觉得有东西硌了一下,顺手一摸原来是一只鞋子,抓起来就扔在了床下,嘟囔着说:“你小子睡觉怎么把鞋扔到床上?”红生说:“我的鞋刚穿着去撒尿了,现在还没脱,怎么会在床上呢?”老余叔说我的刚脱到地下,这鞋不是你的还能是鬼的?不信你看看,说着把煤油打火机打着了,拾起来刚扔的那只鞋一看,竟是一直红灯芯绒布鞋!哎呀!妈呀!真闹鬼了,这鞋是哪来的,这一说把红生吓得脊梁沟发凉,老余叔也没了主张,两个人再也睡不着了,这样大眼瞪小眼,一直捱到天亮。天一亮,老余叔就跑到大堤上,把那只鞋扔到了水潭里。快该吃中午饭了,红生对老余叔说:“叔。我去给你提饭,你先看一会吧,大白天的也没什么事”老余叔说好吧。红生走了以后,老余叔坐在瓜棚里开始打盹,昨天折腾了一晚上,没睡好,加上中午天热,人也容易犯困。老余叔正似睡非睡之际,忽听棚外有个妇女的声音:“给我口瓜吃”,这声音低沉,毫无生气。老余叔心想:背不住是谁家的媳妇地里活多,中午回去晚了,口渴了,过来寻瓜吃?他打气精神,就出了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妇女,长发掩面,浑身湿漉漉的,脚上穿着一只红灯芯绒布鞋!老余叔心里就一惊,妇女慢慢抬起头,苍白的脸上一双无神的眼,老余叔一看,妈呀!这不就是那地主婆吗?敢情索命来了,顺手抄起铁锹劈头就砸,随后扔了铁锹扭头就往村里跑!自此,二队的瓜地也不再种了。
4楼 楼主 ccpp 2022/12/27 23:35:08 上世纪70年代的时候,人民公社很红火,实现农业生产机械化的呼声也很高。许多公社都集资购买了大型的农业机械,如拖拉机、悬空耙、机械犁等,每年的犁地、播种、施肥都由各个大队集中调度各种机械进行,确实很有现代化的味道,我们小时候都喜欢钻进拖拉机的驾驶室里玩,感觉这个钢铁怪物十分神秘,谁的爸爸如果当时是个拖拉机驾驶员,那么他的孩子就会十分神气,好像自己是高干子弟一样。
当时,那些拖拉机驾驶员一般都是退伍军人,因为他们都在部队里受过教育,在农村就是十分难得的技术员。我们邻居丑叔就是一个拖拉机驾驶员,他驾驶的是那种履带式的“东方红”拖拉机,开起来像坦克一样,十分雄壮。我小时候和他的儿子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玩,还有幸爬到拖拉机上跟着丑叔跑了两圈,感觉太好了,比我们经常骑着板凳当马的感觉强多了。由于一旦到农忙时,整个大队的地都要靠他们犁,且农时是不能错过的,因此他们有两三个人换班倒,不分白天黑夜地干。夜路走多了,难免遇上鬼。丑叔经常给我们讲一些他遇到的奇异的事,其中一个是这样的。
由于公社里要求提高粮食产量,各个大队都掀起了开荒的高潮。我们村也不例外,于是水潭附近的洼地也被开垦了。一天晚上,丑叔和他的搭档李叔开着东方红犁地犁到了水潭边新开垦的地,这里的地非常潮湿,泥巴总是粘到犁铧上,影响了犁地的速度,因此都快到半夜了,才犁了不到三亩地。李叔一看夜越来越深了,就担心起来,对丑叔说:“这水潭子可是不干净啊,不如今晚咱们歇工,等天亮了再干吧”丑叔是当过兵的人,不相信鬼神那一套,因此他说:明天八队还等着呢,咱再加会班这几块地就完了,再说世上哪有鬼啊,都是人吓人,就是真有鬼,咱有这小坦克害怕它?李叔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两人犁着犁着就觉得车开的越来越慢了,无论怎么轰油门,拖拉机就是慢吞吞地往前爬,最后干脆就不走了。这时李叔得脸色就难看起来,丑叔说:“他妈的,真是邪门,莫不是犁到什么硬得东西了?“突然,李叔喊了一声,“快看。。。前面是谁?”丑叔抬头一看,只见在白惨惨得车头灯照射下,有个长头发得妇女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儿,正站在车头前,头发半掩着脸,看不清她得面目,衣服也穿得古怪,好像大褂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丑叔也吃了一惊,不过当过兵得他并没有慌乱,他冲那妇女大喝一声:“你是人是鬼,深更半夜跑这里干什么?”,那妇女还是一动不动,丑叔一踩油门,排气筒喷出一股黑烟,但拖拉机还是没动。丑叔恼了,顺手抄起一把大扳,拉车门就要下车,李叔急忙劝阻,说:“别下去,咱们还是在车里呆到天亮吧”丑叔说:“别担心,神鬼怕恶人”,他拿着扳手下了车,冲到那妇女面前劈面就是一扳手,但就像砸到空气一样,再一看,面前什么也没有!这时只听李叔在车里大喊:丑啊!她在你后面!丑叔一激灵,急忙转身,但来不及了,只觉得脖子凉嗖嗖得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并且越捏越紧,很快就呼吸困难了。突然,“嘟嘟-嘟嘟”几声刺耳的尖啸,那妇女突地就不见了,丑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李叔这时也跑过来,把他拉进了车里。原来李叔急中生智,按响了车喇叭,那东方红的喇叭是很洪亮的,这一惊就像农村葬人放火铳一样,把厉鬼惊跑了。这时车也能开动了,两个人升起犁,开着车就跑了,地就明天再说吧!
5楼 楼主 ccpp 2022/12/27 23:35:23 大概是上世纪75到78年间吧,也就是林彪要密谋反革命的那会儿,后来林彪逃跑被摔死在温都尔汉。村里来了一只部队,听说是林彪的54军的一个炮兵连,奉命北调,后来中央又下了一道命令,所有正在调动的54军部队,原地驻扎,不准北上!正好当时这只部队就走到我们村子里,于是接到命令就在我们村驻扎下来。这只部队的纪律太好了,那天天一亮,人们一开门发现门前睡的全是兵,打谷场上还摆着一门门威武的大炮,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时间人心惶惶的。当天中午,连队首长把村民们召集起来,告诉大家,他们是正常移防,大家不要害怕,因为部队刚来,还没有住的地方,先住在老乡家里,等部队的厂部建好后,就搬走。大家的心这才安了下来。于是没家都安排了一两个解放军住。这些解放军太好了,自己带着粮食,从不让老乡吃亏,原来还吃不饱的人家,这下子就解决了温饱问题,他们还帮村民们挑水,扫地,补房,把小村子整的井井有条,到农忙时,军人们就停止训练,帮村民们抢收,村民们高兴坏了,这时真的是军民鱼水情。部队大概在村里住了半年,他们的新厂部建好了,于是军人们就撤出了村子,这天可是村里的重大日子,村民们拉着军人的手不忍分离,一些老年人就像送自己的儿子一样,依依不舍。不过军人们的新家离村子也就10里地,不是太远。因此大家还是可以经常来往。
但是解放军的厂部离那个水潭缺不是很远,因为他们在建厂部时,是本着尽量不占村民的好地。不过部队是不会在乎什么水潭闹鬼的传说的,甚至有人建议把水潭作为部队的鱼池,一方面合理利用水潭,一方面解决部队后勤供应问题,弄好了还能增加一些收入呢。然而,还是发生了一些怪事。比如有个哨兵在站岗时,想小解,顺手把枪戳在身后,小解完后,一摸,枪没了!当时就报警,以为有坏人搞破坏,整个军营一晚上戒备森严,结果什么也没发生。第二天,在水潭旁的一个沟里找到了这杆枪。
有一天晚上,部队有紧急任务,命令两个汽车兵开着一辆解放大卡车到营部接受一批装备。营部驻地在县城,离我们村大约60里地。两个汽车兵开着车连夜出发,这时时间已接近午夜。他们出了连部,绕过水潭,上了大堤,沿大堤去县城路最近,也好走。刚上了大堤,忽然看见路旁有人招手,他们赶快停车,下车一看,是个妇女抱个孩子,孩子包得严严实实。妇女哭着说:“你们要去县城么?让我趁着车也去吧,孩子病得厉害,孩子他爸也不在家,我要到县医院去给孩子看病”两个汽车兵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一个兵让这个妇女到车厢里坐,自己到后面车斗里。那个妇女说自己晕车晕得厉害,说什么也不到车厢里。两个兵没办法,就把自己得军毯给了妇女,让她裹上,别着凉了。就着样,两个兵开着车载着妇女就走了。到县城时,两个兵还特意把车开到县医院,下了车,到后面车斗招呼那个妇女下来。可是到后面一看,哪里有人啊?只剩一条军毯,别的什么也没有!但军毯鼓鼓得。两个兵纳闷,这个妇女什么时候下的车啊?怎么也不说一声?他们把军毯捡起来一看,军毯下竟然盖着一块石头磨盘!可能会有朋友知道,就是以前人们推着磨面的那种大磨盘。两个兵这下吃惊不小,乖乖!走的时候车上什么都没有啊?这个磨盘从哪里来的?难道是那妇女带上来的?那又怎么可能?除非遇到鬼了!
两个兵带着满腹疑虑,开着车继续到营部去办事。当路过县城一个街道时,这条街道主要是买殡葬用品的,什么棺材、花圈之类的。其中一个眼尖的汽车兵喊道:“看!昨天晚上那个妇女!”,另外一个这时也看见了,可不是,就是她,还抱着那个孩子!两个人停了车,下来就朝那个妇女追去,边跑边喊:“老乡,站住”可是那个忽然朝两个人恶毒地看了一眼,然后就跑进一家棺材店不见了,这时,天霎时阴沉了起来,一阵狂风吹过,在雷声隆隆中,下起了大雨。两个汽车兵跑到那个店里,问老板刚才那个进来的人在哪?老板去说没看见有人进来!两个兵当时就傻眼了!
6楼 楼主 ccpp 2022/12/27 23:35:36 两个汽车兵追那个抱孩子的妇女追到棺材店里,明明看见她进去了,老板却说不知道,两个兵就让老板找找,看是不是店里藏着什么人。老板无奈就四处看了看,忽然说:“咦?怎么我的寿衣少了一件啊?我今天早上是刚开张,就挂出来三件寿衣,怎么剩两件了?”两个兵一听就是一惊,难道真是遇上鬼来买衣裳了?他们就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跟老板一说,老板一听就吓坏了,而且,天气又是打雷,又是刮风,很不正常。老板说,今天晦气,生意不做了,趁早关门回家呆着去了。两个兵也回到车上,开着车到营部把装备装上就回了连部。
到连队里跟连长一说经历,连长沉思了片刻,告诉这两个兵,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出去,免得扰乱军心。转眼到了秋季,秋季是军事训练的大好季节,要不古人怎么说“沙场秋点兵”呢!这个炮兵连也把保养的乌黑发亮的大炮拉了出来,准备进行实弹演习。那时候我们那块人烟还不是太多,因此炮兵连构筑的大炮阵地离驻地并不远,离水潭也不远,一尊尊大炮威武地昂起了头,炮架后面摆满了一箱箱黄灿灿的炮弹。第一天训练十分顺利,打家也都很累,连长命令留下一个排警卫炮兵阵地,其余人都回去休息。连长谁到半夜,觉得心里不踏实,就把警卫员喊起来,准备去炮兵阵地查查哨。两个人出了连部,打着手电,直奔炮兵阵地,连长觉得今天的夜特别黑,手电光柱照不到3米以外的地方,仿佛还有一层雾气,但秋天有雾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刚走近炮兵阵地,就觉得阵地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像好多人在干什么活,连长觉得奇怪,就加快了脚步。到跟前一看,只见战士们正从弹药箱中抱出一颗颗炮弹往外码,炮弹墙都快码了一尺高了,连长一看心中大骇,这要是谁一失手炮弹掉下来砸到其他炮弹上,整个炮兵阵地就完了。他大喊一排长的名字,但无人答言,战士们好像对他视而不见,再一看,排长也跟战士们一样,正抱着炮弹往上码呢。连长冲过去按住他,拽起来就是两个嘴巴,虽然我军纪律不准打人,但是现在危急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一打,一排长就是一激灵,好像刚睡醒一样,一看连长站在面前,马上立正敬礼:“排长同志,请指示”连长一指眼前的情景问:“这是怎么回事?”排长说:“不是刚才你下命令让把炮弹搬出来码好,明天用时省事吗?”连长一天就晕了,说:“刚才什么时候?刚才我还在睡觉呢!我看你小子是做梦吧!”排长说不可能阿,就是做梦也不可能这么多人做同一个梦吧?连长一寻思,忽然想起了这里闹鬼的传说,赶快下命了说:“快把他们叫醒,被不住真实中了邪,要小心,不要碰到炮弹”这样几个人一起动手,先按住一个,照脸上就打,清醒一个,就交待他做同样的事,不一会,整个排就醒过来了。连长一看,好险啊,再晚一会儿炮弹就搬光了!接下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连长马上命令,连部和炮兵阵地戒严!谁都不准睡觉,阵地上用发电机带起探照灯,搞得灯火通明,大家折腾了一晚上,所幸,没有再发生什么怪事。
7楼 楼主 ccpp 2022/12/27 23:35:52 第二天,中午,大家折腾了一晚上,都挺累的,并且大白天也不会有神么鬼怪出来,于是,连长命令一个班看守阵地,其他的人休息。这时,我们村的刘老头正在附近割草,他割完了一捆,就坐在草捆上,抽起旱烟来,这时你如果留神,会发觉刘老汉好像和别人说着话,或者是自言自语,这听见“烟袋锅。。。。。”什么的一次词语。不一会,刘老头站起来朝炮兵阵地走去,在边上一门炮的后面停下来,而这时注意这边的一位哨兵竟在打盹,而旁边又是荒草蒿地,所以没人发现一个老百姓竟然闯入了炮兵阵地,刘老头站在炮身后,左看右看,然后一拉跑栓,突然一颗黄澄澄的炮弹滑了出来,刘老头好像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东西,赶忙就往上猛推,想把炮栓关上,这一下正撞到炮弹的底火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炮弹就在炮膛里炸开了,一股浓烟腾起,老刘头也倒在了血泊中。整个连部都沸腾了,连长带着众人慌慌张张跑过来,一看,命令马上救人,军医跑过来,一看刘老头还有心跳,就赶快止血,缠绷带。然后让汽车队派车赶快往县医院送。最终,刘老头这条命是保住了,但一只胳膊没了,身上全是紫色的伤疤,体内还有无数的碎弹片,无法取出来,这多亏当时炮弹是在膛内炸的,如果是在外面,老刘头这条命早就交待了。后来有人问刘老头为什么去炮兵阵地,刘老头说当时有个老汉拿着一杆很好看的旱烟袋,对他说是在大炮后面卸下来的,他也想要,老头就领着他去卸,结果一拉那个烟袋状物,炮弹就爆炸了。这个事故在当时是震动很大的,一个警卫班的人都收到了处分,那个炮的炮长也受到了处分,因为他休息时没有把炮弹卸下来,而据他说他是冤枉的。连长也被调走了,换了一位新连长。
秋天,潭里的鱼正肥美,每年的这个时候村里都要组织劳力到潭里捕鱼,以增加口粮。虽然水潭有些神秘,又经常出怪事,但人多胆大,也不怕什么,况且,今年又有军队参加。这一天,人们把木排抬到潭里,准备了几张结实的渔网。所谓木排,就是四五个原木,用穿钉钉到一起,上面可以站2、3个人。部队不知从哪搞来了两只铁皮船,也一起放到了水里。人们先从一边用木棍敲着船底和排底,把鱼惊起来,赶向水潭的一角,这样鱼一集中,一网打下去就会上来好多。人们一边敲着,一边喊着,岸上的人也一起助威,眼看范围越缩越小,好多鱼都溅出了水面,水面上水花翻腾,真想是开锅的饺子,看来今年收成不错。突然有人喊:“好大的鱼!”人们定睛一看,果然,有四五条鱼露着黑黑的脊梁,光那露出水面的脊梁就有一米多长,还不知道整条鱼会有多长。人们兴奋起来,赶快撒网。眼看一张网罩住了一条大鱼,大家赶快往上拉,一两个人还拉不动,又过来几个帮忙,大家一使劲,唰,一下把网拉了起来,一个人差点被闪进水里。大家一看网子里什么都没有,原来网子破了!军人们一看,不行,这鱼太大,一张网不行,就把三张网叠起来,瞅准了一条大鱼,一下撒下去,两条船上的人一起用力拉,这次网没有破,人们用了好大的力才把网拽上来,果然网里有个很大的东西。大家七手八脚把它拖到岸上,展开网子一看,哪里有什么大鱼,网里分明是个大磨盘!“哗”人们惊呆了,人群议论纷纷。正在这时,突然潭里掀起了波浪,几个站在木排上的人开始摇晃。这小小的潭竟会起波浪,人们来不及惊异,赶快把木排往岸上划。其中一只木排动作慢点,被一个波浪一冲,木排剧烈晃动,木排上的人全掉下去了,人们高呼救人,把两只木排并在一起,这样稳一点,划到落水的人旁边把他们拉上了,可是明明是三个人落水了,结果只找到两个人,“谁不见了/谁不见了?”队长大喊,有人哭着说:小顺子没上来。小顺是留来奶奶的独生儿子,岸上的留来奶奶,一听儿子落到水里没上了,当时就背过气去了。信任连长和队长指挥大家都上了岸,这时潭里的浪渐渐平息了,而水面上平静的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小顺的尸体也没找到,村里的节日以一种悲痛、恐怖的气氛结束。
晚上,信任连长找村里大队长商议,说这水潭怪事频频,一定是潭里有什么东西作怪。部队决定用抽水机把潭水抽干,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大队长表示非常支持,这也是给村里除害啊!于是过了几天,部队调来了一个巨型水泵,就是提灌站那种直径一两米的大水泵,不知道有朋友见过没有。人们把水泵架起来,开始抽水,四周由部队士兵和民兵站岗放哨,抽水的当天,天气突然变化,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下了起来。水泵连抽了三天水,而潭里的水并不见减少。连长一看不行,就又调来三台大水泵,一起抽。这样水潭里的水才见减少,一直抽了六天,眼看就要露底了,人们也紧张起来。第六天晚上,天出出奇的黑,天边突然响起了几声炸雷,人们觉得好像头顶有许多鸟飞过,呼呼的,每个人心里都通通直跳。但过了一会,就一切回复平静了。
到第七天中午,潭水终于抽干了,露了底。人们都下去看,原以为会有很多鱼,结果一条鱼都没有!在潭底的淤泥中竟发现四个小孩的骨殖,还有两个大人的骨骸,一个腐朽的太平车(一种四轮大车),还有几口大缸。估计是古代一家人在一次突然来临黄河泛滥中被埋没,连家都没来得及出!人们把这些遗骸迁走,埋葬。水潭也被渐渐填平了,从此我们村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