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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兔子喜欢胡萝卜汁
时间:2009-03-2810:13:59辽宁
潜水N久了,浮上来透口气,也来说几个听别人说的故事。可能也没啥特别的,因为也是听别人说来的,有些细节兔兔也不怎样仔细。铜子们愿意信呢,就信,不愿意信的呢,就权当兔兔说故事给大家听了。
第一个:
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有个女孩叫阿珠。阿珠的爸爸那时候是我们这里一个驻军的现役军人,按说应该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吧。可这个故事就是阿珠的爸爸讲的,阿珠说她爸爸确实从来不信这些,可对这件事却记忆深刻。
阿珠的老家就在我们这个城市周边一个县的农村。现在阿珠的婆家也是那的,可能她就和这个地方有缘吧,扯远了。
农家的孩子立事早,阿珠的爸爸和老叔从小就帮家里干活了,那时候小也干不了别的,也就是捡个柴火什么的。
有一次,阿珠的爸爸和老叔去收割完庄稼的地里捡割剩下的秆子什么的,走到地里,就听见奇怪的“呜呜”的声音。据阿珠爸爸说,当时年纪小也不懂,又是个阴天,兄弟俩觉得是风吹的声音,也没当回事,两个人就开始捡。不一会捡了一大堆,阿珠爸爸掏出绳子,准备把柴火捆起来打道回府了。
奇怪的事情就开始了,本来也不算细的一根绳,就是捆不住。捆到最后把绳子一打结,绳子就断了。几次都这样,绳子接来接去也越来越短了,兄弟俩只好把柴捆减小些,可还是不行。最后只剩下一小把,总算是捆住了,兄弟俩就准备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还说呢:“这绳子今天怎么了,怎这么爱断呢?”
“有啥奇怪的,时间长糟了呗。”说着说着,背着柴火的那个就觉得怎么这么重啊,本来就一小把柴火,可比平时一大捆还重呢。就换人背,另一个也觉得怎么这么重啊。其实在农村生活过的铜子都应该知道,那庄稼秆子不象树枝,看着一大堆,实际并不重,别说是一小把,就是平时的一大捆,一个人也足可以背回家。这天两兄弟就这么换来换去,好不容易到家了。
到得家来看见老妈,也就是阿珠的奶奶,两兄弟就把一路上的怪事讲了。阿珠奶奶说,别是遇见黄家(黄鼠狼)了吧。就嘱咐兄弟俩把柴火放灶边去,然后趴窗户根下看着,别出声。
两兄弟果然就趴窗户根下看着去了。看了半晌,忽见刚背回家来的那堆柴火里冒起一阵黄烟,飘飘走了。
第二个:
这里面要提到一个和我关系最好的朋友,叫小小。小小的体质当是比较灵敏那种,她遇到过几次这样的事情,以后慢慢说。
小小的妈妈姓尹,我们都叫她尹姨。这尹姨是火车站的行李员,每天阅人无数。大概也算职业病吧,她属于你记得住她长啥样,她记不住你长啥样的那种人。就连我们几个死党,她也就能记住我,因为我比另几个人都高……又扯远了。
说这尹姨年轻时,有一天去殡仪馆拜祭先人。殡仪馆里不有个地方叫寄存处嘛,一格子一格子的,是放那些暂时不下葬的先人骨灰的,尹姨去的就是那里。看完了自己要看的人,尹姨正要往外走,无意中就看了旁边一个格子一眼,这个格子里是个年轻的女人。
前面不说了嘛,尹姨属于记不住人长相的那种人。说也奇怪,这个年轻女人的脸居然让她记住了,而且从此以后怎么也忘不掉了,到最后一闭眼睛,眼前全是这女人。这段时间,人也恍恍惚惚的,没精神。
又过了几天,尹姨去农村看她奶奶。到得她奶奶家,她奶奶打量了她一番就问:“孩子,你脸色咋不好呢,你不是撞着啥了吧?”尹姨当时也年轻,也不懂啥叫撞着啥了,但也就把这事讲给她奶奶听了。她奶奶听完说:“今晚别走了,在我这住吧,我有办法。”
也不知老太太作了什么法,反正尹姨吃完饭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倒头就睡。说是睡,也没睡实,迷迷糊糊的还听得见她奶奶说话。先是感觉她奶奶在她手上脚上拴什么东西,然后就听得老太太破口大骂:小骚X,小养汉老婆,死了还不好好死,还来缠人,你这样的活该大鬼小鬼都来OOXX你……后来尹姨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次日醒来,只见手上脚上都拴了红绳,要解,她奶奶不让,说7天后才能解。再让她想想那个年轻女人长什么样,尹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第三个:
这是另一个死党的事了,准确地说应该叫前死党,因为经过了一点事,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已经不象原来那么好了。
这个前死党叫南南。南南有个老舅,是开出租车的,她家的亲戚中对她最好的就要算是这个老舅,据南南自己说,她老舅对她那简直比对自己孩子都好。
说话是高三下学期了,快要毕业了。有几天了,一直见南南没精打采象是有心事,我和小小仔细一问,原来她老舅出长途,一直没回来,也没给家里打电话。那时候手机不象现在这么普及,一般都用传呼机,家里人给她老舅打了几个传呼,也没见回,这就人心惶惶了,南南自然也一样。
又过了两天,我记得清楚,正是照毕业照的那天。那天早上我值日,早早就来了,正扫地的工夫,就听见有人进来了,回头一看,南南红着个眼睛站在门口,一见我转身,哇一声就扑我怀里哭开了,倒把我吓了一跳。我赶忙拉她坐下,问怎么回事,她开始不说话,一直哭,后来才说:“我梦见我老舅了。”
南南说,她头天晚上睡觉,要睡着没睡着的时候就觉得脖子象被人卡住了,喘不过气,也动不了。迷迷糊糊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好象是醒了,一看周围不是自己的家了,是个简陋的房间,象是廉价小旅馆的房间。脖子被卡住的感觉这会也没了,但还是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接着就感觉自己被抬起来,塞到床下,一片漆黑,吓醒了。
南南说:“我老舅肯定出事了。”
我说:“你梦里又没看见你老舅,你怎么知道是你老舅?”南南说:“肯定是我老舅。”
后来她家报案了,果然在X国道旁的小旅馆把她老舅找着了,果然是勒死的,塞在床下。
第四个:
这是我上初中的时候,学校里的事。
我们那个学校有两座校,一座是两层的红砖小楼,就是十几年前普遍可以看到的学校的那个样子;一座是三层楼,也旧了,但还是比那个红砖楼新些。
我上初一的时候就在红砖楼。这个楼的格局和普通的楼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普通的楼通常是南北面开大门,东西两侧开侧门;但这个楼不是。这个楼只在南面有一扇大门,东西两侧没有侧门,北面也没有大门,而是在北面的东端和西端各有一扇比较小的门。而且小门的朝向也比较另类,虽然是在楼的北面开门,但门并不是直接朝北开,而是拐了个弯做了个门斗,东端的门就朝东开,西端的门就朝西开。不知道这么说,诸位铜子能看懂不。
楼梯在楼的两侧。楼梯不是直接拐折角,而是拐U形弯。这样楼梯下面的空间就很高,实际上,两扇小门就是开在楼梯下面。
这种格局最大的缺点就是楼道里的采光很不好,特别是冬天放学的时候,要不点灯,那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实际上那灯也没多亮,就是让你能看见路罢了。
那时候,从南面大门进来,左右各有三个班。左边那半跟这事没关系,就不表了;右面的三个班暂且就叫A班、B班、C班。当时我在A班,就是最里面那个教室。
这个楼的走廊也另类,普通的走廊都是停止在教室的尽头处,这个走廊则是又往里延伸了一小段,形成了个死胡同,远倒是没多远,但挺黑(那死胡同它能不黑嘛!),平时被老师们用来存自行车。
这个事就发生在死胡同这。
那也是个冬天,放学时间早就过了,楼里没几个人了。有一个女孩,不是B班就是C班的,反正不是我们班的。这个女孩好象是因为什么事情一直在楼上耽搁着,放了学也没能立刻回家。好不容易事办完了,她从楼上下来,走到我们班门口,也就是死胡同附近,听见死胡同里好象有声音,那时候经常有调皮的男生躲在那里吓唬女生,她也就以为是哪个男生想跟她闹着玩,就随口骂了句:“有病啊。”
刚说完这句话,她脚下象被什么绊了似的,一下子摔倒了。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好象身上坐了个人。上初一的孩子能有多大,也就十二三岁呗,吓得哇哇大哭。传达室老大爷闻声赶来,说:“你还在这闹啥啊,该走就走吧!”她以为老大爷说的是她,正要开口解释,就觉得身上一下子轻了,刚才压着她的东西没了。老大爷把她扶起来,给她家长打电话让来接,然后对她说:“以后别这么晚走,实在不行让你家长来接一下。”
后来听以前从这个学校退休的老师说,文革时学校里冤死过不少人,这个楼还不是最严重的,操场东侧的音乐楼那怨气那叫一个重啊,大白天进去都觉得渗的慌。
现在这两座楼都拆了,音乐楼彻底消失了,红砖楼又重建了一下,仍然作教学用。
PS:当时学校里有个疯子,不分春夏秋冬天天穿着背心短裤在校园里跑步,逮着谁就给谁讲课,讲的都是高深的物理知识。也是后来知道,他是当年一位出色的物理老师,在那个疯狂的年代,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