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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天天悦来
时间:2009-07-0915:02:03安徽
我家住在皖西的一个小山村里,那时农村人都很迷信,有一个山洞或是一棵古树,都能成为当地百姓的求神治病的心理寄托。我们兄弟姐妹因为父母都相信科学的原故,从不相信鬼神,又因为那是农村的孩子都能上个小学甚至初中,那时学校很注重无神论的教育,很多小孩子也不太相信。但今天我却要说说我经历的一直不明白原因的经历。
先说说我们小时候的情况吧,那时农村没有水果更别说有零食了,山中的野桃、野樱桃、山里红、毛粟、酸酸菜都是我们最好的零食。春天花开时就记住了那是什么位置会结什么果,到还没成熟时就早已下到了我们的肚子里了。那时没有要求火化,人死后要先建个小棚称之为“丘地”,将棺材放在棚内一至三年不等,再择日下葬,葬入坟内才算入土为安。我们那时特胆大,就连坟地四周的果实也不会放过。还会在“丘地”的四周“躲猫猫”。有时对着丘地小窗洞里看看到底里面是什么样子,偶尔会闻到恶味才跑得很远。
说这么多,只是说明一下,我小时那会胆大,从来没遇过什么怪事,记得五六岁时,有一个邻庄子上的十五岁的女孩子被狼给吃了,场面特惨,那时我们最怕的也就是狼了。从没想到过会有什么鬼怪神灵。
我们这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一个风俗,那就是正月里,亲戚之间必须要到家互访,如果上正儿八经的亲戚你不去,人家会认为你瞧不起他家,很生气。因为我有四个叔叔婶婶还有许多堂兄妹,姑姑家里亲戚又多,每年姑姑都要选一天请我们家老少一起去顿饭,以免与她家里的其他们亲戚赶到一起,怕照顾不周而怠慢了客人。我姑家离走山路近些,但要翻过三个山,走过一个好像M型山路再翻过一个山就到了。因为是正月,每家都有各自的事,所以有的走的就早,也有的迟,前前后后要分三四拔人过去,赶在吃饭前到就行了。那是我十岁左右的那一年,受姑姑前一天的邀请,陆续有人跟我们要招呼“去姑姑家走喽”!那天天阴,感觉空气特湿,因与小婶家紧邻,小婶家的儿子还在怀抱中,就让我们兄妹等她。我与小妹急着赶第一批的堂姐妹们,就走在前面,山也不大,就是四周没人家,在上一个山坡后,就在M型的第一个下坡看见对面的上坡上有好几个人,都是穿着天兰色和白色的上衣,与我们差不多大的样子,下身被落了叶的灌木挡住了,看不见,她们都站在半山坡的中间的一条羊肠道上,在向我们招手着,蹦跳着。小婶就对我与妹说你们小心点跑,她们在那等你们别着急,我哥大些,就帮小婶抱一会孩子,他们不紧不慢地走着,我们就跑顺着下坡又冲向对面的上坡。快要到时,妹特调皮,就猛一抬头,大喊了一下:“咳——!”想吓她们一下,我也很得意地抬起头来——怎第样,我们跑得够快的吧!不可思意的事情就这样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发生了。
雨蒙蒙的天气下,一群人也成了蒙蒙胧胧,在一声“咳”过之后,每个人就像被一双巨手点过一样,每个人都以同样的一种姿式——将身子斜斜地,轻轻地、蹲了下去,一点声息也没有就没了踪影!!!就像被一阵轻风吹走了一样!至今已过去了二十多年,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群人消失时的样子。我们惊异极了。人呢?我们在他们站过的地方细细搜寻,没有一点痕迹。落了叶子的灌木丛是秋天砍了后才长的新枝,又小又矮,又没有叶子,能一眼看到树根,(因为柴年年砍那时农村没有煤气,全部以柴为燃料,每户一块山,年年秋天砍下或卖给街上人家或自家用)变算是藏一个猫也不可能。跑到山坡那一边至少要四五分钟的时间。那只是一两秒的时间啊!
因为那时很小,也不知道怕,就在那叫喊,让他们出来。小婶与哥也赶来了,小婶那时也就二十五六岁,但是,农村长大的她或许心里有点猜测,就催我们快走,不让我们停在那里。到了姑家我们问了堂兄妹,他们早到了。小婶也从姑口中证实了他们的说法。回来后次与婶说起这事,她说当时只是看到人的样子,但分不清是谁,让我们不要乱说,那时人很忌讳,说是谁谁,人家会不高兴的。
细细想来,当时确实没有分出是谁或是像谁,再说那时人的冬天的衣服都是深色居多,天蓝与白色只是夏季才穿的。只是当时小不明白这其中的异常,就贸然冲了上去。
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次我问妹可记得有这事,是不是我梦中的经历或是自己想像的,妹说,当然是真的,我一直也记得,就是不明白为什么。
长大以后,也听不少人说守那个地方很“孤”,方言,意思是很鬼异,让人感觉恐怖的意思。只是从那以后我们再去姑家我就跟大伙一块走。
奶奶是7月1日那天走的,我们这里人老了以后,有个每六天为一七,(不知道为什么,说是七天要扣去一天),在五七那天(也就是一个月那天)主要的亲戚都要来,(还要烧些纸钱、以及请的道人做的专门烧给死去的纸品)。奶奶娘家只有一个侄孙是最亲的,他家离姑家不远,因为是热天,他七八点就从家里走近道过来。我们家里人当然不知道,姑因为一大家子有许多事,来得比较迟。他们两人是一起到我家里的,只是奶奶的侄孙子(我们叫他表哥)一点精神也没有,后来,在厨房听姑跟母亲说起了其中的原因。表哥代表奶奶娘家人当然不能来得太迟,七点多就从家走了,到那山坡处最多也就八点多一点,大晴天,山中有树,也不热,他却在山道中走偏了方向,进了山下靠近悬崖的那一面,那里到处是荆蒺,他却不见道路,在里面乱转,根本不知道身在何方,不停地走着,大白天这么熟悉的路上迷路了!一直到姑回来时已经快十点钟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山路上走着,听到悬岩下的林中有动静,向下看时,见一人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撞,衣服也划烂了,再一细看,不是发子么。她就大喊:发子,发子,你在那干什么呢?他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浑身上下也湿透了。大喊“姑,我不晓得怎么了?今天,真亏遇到姑姑了,要不可能要坏事了。”
一般人夜间迷路转圈,常有人遇到。这时一般点支烟或是大声求援,或是点火都可以清醒,可大白天的太阳高照下,还没听说过。
中午吃饭时,表哥几乎没吃,四十多岁的人,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软软地坐在桌子的一角。下午早早地要回去,爸爸说送他与姑一道回去。他不同意。后来,听姑说他走大路,转了十几里路走回去的,回去还大病了一场。
以后,还有几件说不清的事,使我渐渐地觉得,世上远不是人眼能看到的那么简单。
作者:blue_sky111回复日期:2009-7-918:02:00
我就是很奇怪的,楼主说他那个年代会有人被狼给吃了,那是什么年代啊?如果是70年代的话,也不至于有狼啊?狼这种动物在那个年代在内地的山里早就绝迹了吧?我老爸在他小的时候--大概是50年代初在辽宁的一个小县城的一条小路上曾经与一只狼相遇来的,我爸当时给他的姥姥送粮去,背着那么沉得一袋粮食,在初冬的早晨,被一只狼跟着,你快走它也快,你慢它也慢,就这么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碰到了一个老大爷,那头狼才停止追踪了。
我想说的是,那是刚解放不久的情形,而在安徽那一带,按道理到了60年代狼就应该不多了啊!只是我的一点儿想法,共同探讨。并不一定准确,楼主莫怪。
我说的是八十年代初,我还记得隔壁的老奶奶在山下河边放鹅,被狼叼去一只,老奶奶追上去与狼面对面争夺,我们很小,听见她在山边大声地喊叫,结果狼先放手了,鹅也只有半个了。还有一次,一只狼下山到丘陵处,被一群老百姓给围起来打死了,我们还去看过。狼伤人我只知道上面说的那一个,但那时在山边路上走遇到狼不是希罕的事。
那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小婶的婆婆(也就是我的三奶奶)去世了。
到现在依然记得她的模样:三奶奶人很清秀,全身皮肤都特白,人也特整洁,后脑勺梳着她们那年代所有婚后女人统一式的盘发。可惜就是她那一口的牙齿实在是不好看,因为牙掉落的早,在所见范围内都是镶上的假牙,还向外突出,外面用那种亮亮的就像卷烟的锡皮纸的样子。一开口远远的就看到那夸张的假牙。
我们小孩子嘛,因平时与三奶奶没什么感情,最初有点难过,后来人多,玩疯了,也就忘了伤心。也就当个热闹看,全部按照村里的习俗,在出殡的前一天晚上,所有的亲戚都要来,(我们这的习俗,家里有喜事,亲朋好友没时间可以委托其他亲友带一份礼金,但是丧事绝对不行,可以不去绝不可以带去慰问金的。)所以丧事主家会来许多人。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钟,还有许多规定的程序要走。
其中有一个就是亲人与亡者见最后一面。平常也很少见到这种场面(大人不让去),就觉得很好奇,其中有一个程序就是亲人围着棺材走圈,最后打开没封的棺盖,揭开蒙面纸看最后一眼,村里的长辈就开始呵我们小孩子离远点,别看,其实许多大人也只是象征性地走一趟,不怎么敢看,说是看了以后害怕。
我呢,小时从来不知道什么怕,什么都好奇,想看个究竟。就趁大人们不注意,搬一个高凳子就直直地看到了里面。没有什么印像,除了那暴露的牙齿,就是那残白的脸。旁边的李婶一把把我给拽了下来:你也太大胆子了,不怕么?我心里觉得好笑,那有什么怕和嘛,不就和平时差不多,不能动了罢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两天我就知道了那一经意的一瞥给我带来了严重的后果!
因为山村没里没学校,上学得起早,自己在厨房热点饭吃就背着书包上学去。两三天后的一个早上,一个人在厨房特别的怕,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到后来,早晨就不敢去厨房,早饭也不吃了,妈妈没办法,以为我懒,就起早给我们做好再去干活。这样过了很久,我也渐渐不觉得厨房有什么异样了。可一件你根本想不到的事情又把我吓的半死!
到了第二年春天,一天我觉得特别的口渴,在厨房倒了一缸子的水(那种缸子有个把儿,大口、白色搪瓷的那种)就仰着头咕咚咕咚喝下去,突然间,我的魂都给吓飞了,在我喝水的时候,无意中看见晃动的缸子底下,三奶奶那苍白的脸、圆瞪着我的一双眼,还有那突出的牙。我以为是幻觉,又看了一眼,还是那样,那目光更凶了,我一下子扔下缸子跑了出去。
从那时起,一直过去好几年,我都尽量不喝水,实在不行,从倒水到喝完水我几乎是不敢睁眼。这件事我左思右想也不得解。后来在学校宿舍的一次卧谈会上,我谈起了我经历的几件怪事,不想却引出更多离奇的真实经历,我也不觉得我的经历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我们一群都是来自农村的女孩子,一天晚上,也不知是谁说起来的,然后我们将家里发生过或见过的不能解释的事都有说了说。我一直记得其中几个。
云的妈妈在她们小时害了一场大病,甚至被送到省城医院。那时,一般家庭不是真正的劳力生了重病,最多就在村里的医疗室吃药打针,可见她妈妈病的很严重。可是农村那时家里家家都养鸡呀鸭呀的。家里很重视这些家禽家畜的,就凭它们换些家用或是改善孩子们的生活。
一天,她妈妈清醒过来时,对她爸说:你快回去看看吧,家里乱不成样子了,还死了两只小鹅。爸不信,说她担心家里事,不安心治病。可又考虑孩子们小,也不放心,就在她妈妈催促下回去了一趟。却见2只小鹅死在了走廊上了。他爸爸大吃一惊,因为农村有个说法,人在死前是有灵魂的,灵魂会去家里或亲戚家里弄些动静出来,到现在也是,如果夜里家里发生莫名其妙的响动,人们就会怀疑家里的亲戚会有什么不好的发生。他顿时就哭了。就暗自跟亲戚说了她的病可能危险。就又回医院,与她妈妈没事,家里什么都好好的。可她妈妈却说:你不要瞒我了,然后就说出家里的详细情况,与她爸爸回去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过,她妈妈最终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现在身体还好。后来去云家,我们从她妈妈口中证实真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