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战友说的故事 [转载] |
ccpp 2022/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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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深灰色的舞
时间:2008-04-1717:48:07美国
我一直到96年的时候都是住在部队大院里的,那时候我们的那个大院在市郊,确切地说是在护城河外面,菜地呀树林呀一片一片的,有那么点偏僻的意思。我们家老爷子那时候还没转业到地方上,战友一堆,叔叔伯伯的都是武官。照理说当兵的戾气大,有什么不干净的多半都能镇的住,但是我们大院还是有几个地方挺邪乎的。有个叔叔经常跟我们几个小鬼头逗着玩,但是他那么幽默的人,一提起新兵连的47号楼就变得挺严肃的,还老是嘱咐我们没事儿别往那边跑。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叔叔还是新兵的时候就住那楼,他是南方兵,刚到北方天气冷不习惯,第一年的冬天他病了,烧得挺厉害,那天他们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他们班长就准了他病假。他到卫生所拿了药回来倒头就睡。睡着睡着觉得有只手在他背后掠过。他半醒不醒的睁开眼,想说估计是做梦呢,因为大家都出操去了营房里半个人都没有。他就翻了个身背靠着墙继续躺着。但是因为刚才那种感觉有点怪,好像浑身突然凉了一下子,他现在就有点睡不着,干躺着。过了几分钟,那种凉飕飕的感觉突然变得挺明显的,接着他就觉得那只手又回来了,在他后背上很明显的推了两下。这下他可完全没法睡了,要知道他可是背靠着墙躺着,那手是从哪儿来的啊?
还有一件事,可以说是我间接的也看到了一些,我那会儿上高中,学校挺远的,又有早锻炼什么的所以早上起得早,跟院里晨练跑步的时间差不多。他们早上跑步一般都是从前门出去。跑到护城河边上,然后沿着河跑到后门的那条路上从后门回去。那天早上我就是正骑着车过护城河桥,远远的看着他们跑步的喊着口令过来了。我过了桥,在河对面往跟他们相对的方向骑,眼看着三四个人几乎同时的摔了跟头,一下队列都乱了,我那时觉得好笑,心想地上准是有东西呢,一下绊倒一群。我要赶时间上学,就一边乐一边加快速度骑走了。
那天放学我跟同学打球打得晚了,到家的时候天黑了好一会儿了。我妈一看我到家就劈头盖脸把我臭骂一吨,(没打错,就是一吨)指出我不负责任让大人担心多大人了还贪玩女孩子家家的打什么篮球云云。。。。我可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不就是玩得晚了点,至于吗?
我妈说,什么叫至于吗,现在社会上多危险哪?!我吓了一跳心想我妈这是怎么了。后来一问才知道,那天早上在护城河里钓鱼的老头发现了个麻袋,臭气熏天的在水草中间打转,他拿钓竿一捅里面涌出红褐色的水,正好院里警卫连的跑步经过,那老头就赶紧叫了他们帮忙把那袋子给勾了上来。一打开,里面果然是死人,女的,分成一块一块的。我妈说的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我还不信哪。第二天周末,我就找在警卫连认识的一个同乡问这事儿,他正好是在早上跑步的发现者之一。他说就是跑到护城河拐弯的那一块儿,突然不知道怎么了队伍里好几个人都在平地上摔了跟头,队伍都乱了,他们班长正停下重新整队,那老头就来叫人了。他说,当时挺邪乎的,平平的地上什么都没有,可是眼看着那几个人就摔了跟头,有个人明明站起来了,一抬腿刚要跑又摔了个大马趴,就好像就是不让他们走那意思。我那同乡说,他这辈子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恐怖的死人,胳膊腿儿什么的都七零八落的,红红的切口就这么暴露在眼前,他说这一段估计是没法吃肉了。。。。。
以前有种说法是部队的住地,如果不是战略要地,则不是龙脉就是至阴。龙脉是为了守住风水,不让人轻易动了格局。至阴之地则需要用军人的戾气来镇压。只是听来的一种说法哈,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依据的。
不过我们那个大院,确确实实是元明清三朝驻兵的地方,地名上就能看得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联系。
第一个故事我有过类似经历,但不是手,而是一个"能量团",从我后背进入,我立即就惊醒了,就在醒的一瞬间,它就穿过我身体从胸前出去了,还带着一股余劲儿...那种感觉我只有过一次.
我回来了,今天接着讲。8几年的时候还不讲究分套房,像我爸那样子的情况一般就是在一个筒子楼里分两间隔壁的,这个筒子楼的形状从地图上看就是一个凹字的形状,三面都有门和楼梯,楼道特别长,两面都有住家,一层有四五十户人,而且基本上除了楼梯口,楼道里都照不到阳光,每层都有公用的厨房,水房和公厕。我这么说,估计住过筒子楼的朋友们能在脑子里有个大概的布局。接下来这个故事,就是和这楼有关。我那时候五岁,同一层的邻居阿姨带了她家孩子到我们家串门儿,我那会儿刚买了一套黑猫警长的纸工,我们俩在一块儿剪剪贴贴的玩得可起劲了,等到了阿姨要回家做饭的时候,妍妍(那女孩的名字)还不想走。后来那阿姨就说,那这么着,你玩到六点回家吃饭吧。我们玩到差不多六点我妈提醒她该回家了,她就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还惦记着我的纸工呢!)从我家到她家,挺长的一段楼道,不过方向不复杂,从我家出来,右转,过了楼梯就是她家了,就是小孩走,5分钟也到了。
到了7点多,那阿姨来我们家找妍妍,说她还没回家,我妈一听就傻了,说她不是回去了吗,就这么几步路还是在楼里,怎么回事。我也爱管闲事儿,就跟着有点急了的大人找妍妍。最后在楼道的另外一头把她给找着了,她那时候两眼无神的就在那儿转悠,我冲上去在她肩膀上一拍,嚷嚷:“妍妍你怎么跑这儿来啦?!”她好像猛地一震,然后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
我们回到她家,总算从抽抽搭搭的妍妍嘴里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儿。原来她从我家出来,一拐弯儿就觉得有点不对,楼道里黑乎乎的灯昏暗的不得了,怎么看都看不到楼梯,她就一直走啊走啊,走了半天也看不到,照理说到楼梯之前应该经过我们这层的水房和厨房,她走了好久只看见水房,而且里头灯好像坏了一个,日光灯跳啊跳的,就是亮不起来。她想着过了水房就该到楼梯了就接着走,结果走了半天忽然发现又经过了水房,那灯跳得让她心发慌。她就使劲往回跑起来想着应该可以跑回我们家,可是怎么跑也找不到最开始那个拐角了,而且跑到最后不知怎么的又到了那个坏了一盏灯的水房门口了。她就在本来该是一条直线的楼道里转呀转呀,直到我拍了她那一巴掌,她才缓过劲儿来。六点多上下班的时候其实楼道里应该是有些人来往的,可是她妈刚才在找她的时候问厨房楼道里的人,都说没看见她。而且,楼道里那时候虽然说是有点暗了,但是夏天六七点钟的时候有窗户的楼梯还是亮堂堂的,而且厨房也绝对是灯火通明,老远都看得到。可是她说她一个多钟头了一个人也没看到,就好像在那一个多小时里,她凭空消失了。
那时候我还没有鬼打墙的概念,八十年代的时候,连小孩儿都还唯物的很。所以我现在把它拿出来说,就是觉得这件事还是满有可信度的。
因为这件事,我妈和那个阿姨最后都互相有点不愉快,不是说小心眼儿,事实上发生了这种事大家都有些心悸,我妈也不让我自己没事儿在楼里乱跑了。
2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6:03 作者:衣米奴3 时间:2008-04-1722:38:00四川
第一个故事我有过类似经历,但不是手,而是一个"能量团",从我后背进入,我立即就惊醒了,就在醒的一瞬间,它就穿过我身体从胸前出去了,还带着一股余劲儿...那种感觉我只有过一次.
3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6:24 贴一下我瞎画的示意图。凑合着看吧。
我们家跟妍妍家后来慢慢的就没什么往来了,这种事儿,大家都还是很忌讳的。
我大约过了一个多礼拜在那个水房也出了点小事儿,有天我爬上水池子去刷牙(别笑,我那时候人矮么),突然就掉了下来,还是后脑壳着地,我爸妈在家里都听到响了,我给摔了个轻微脑震荡,吐了三五天。
4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6:35 接着来,再说一个。这个是我爸战友老刘说的。那个伯伯刚分到我们院的时候是搞宣传的,那时候我们院还没建礼堂,看电影都是夏天晚上,拎个马扎到操场看露天电影,一边看一边用扇子打蚊子。宣传队那时候是肥差,一共就仨人会操作放映机,那会儿又没什么别的娱乐,基本上他们仨就掌管了全院人员的精神文明。他们分到住在队办楼上,单人宿舍,那可是都快赶上领导级别了。宣传队的队办小楼就在操场旁边,从二楼他们的窗户可以看到大半个操场。话说有那么一天晚上,阴雨绵绵,老刘(那时候还是小刘)因为电影被取消了正没事做,百无聊赖中他向窗外望去,吃惊得看到黑压压的一大队人冒雨走进了操场里站在操场中央不动。他想坏了肯定是电影取消的事儿漏了通知谁了,他赶紧跑到楼下队办跟正下棋的另两个人说,咱是不是漏了通知哪个连今天没电影啦?雨下得挺突然的,咱说不定疏忽了。人都来了,全操场上站着呢!那两人一听有这事儿,就都赶紧往外跑,想跟来的人解释下情况。还没到楼门口小刘就傻了眼了,这操场上那有人啊?他还不死心,心想可能那些人离开了,可是进出操场只有一条路,笔直的路上哪有半个人影?要说是那些人跑步离开的,小刘可是看到了至少一个连的人影,这要跑起来有多大的动静,凡是在军营里住过的看官们大概心里都有数。小刘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看到那么多人影静悄悄的出现又失踪了。第二天他还不死心的打听,有没有人拉紧急集合,可是不如他所愿,前一天晚上根本没人作人人何事。那么他前一晚看见的黑影,到底是谁呢?
5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6:45 今天最后一个,跟我爸同年的学员里头有个农村户口的,提干的时候已经在农村有妻有小的了,那年头,如果他提干,就可以帮助妻子孩子迁城市户口,(应该好象是件很费时的工作,我的户口就花了三年多才办下来。)那时候刚恢复高考,我们大院一气招了40多个大学生士官,人才优先,那个农村学员家属的户口的事情就被搁了下来,眼看着孩子要到上学的年龄了,那学员是心急如焚,每个礼拜都要去询问。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病了,到医院一查肾衰竭,没有多久便撒手人寰了。他去世后不久,夜里在档案楼巡逻的新兵蛋子就老是看见人事档案室有灯光,可是等他们一靠近,灯就灭了,里头一律没有人。这实在是非常令人遗憾的一件事,到最后,也没人知道那对母子的户口到底解决了没有,让那位仁兄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眠啊。
6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7:08 我自己也没有说真的见到“好兄弟”,间接的诡异的经历有一点。但是大体上来说应该算是火焰高的人。另外我20岁之后,左肩长出了一颗红痣,刚开始以为是皮肤病去检查之后确定就是一颗普通的痣。但是后来就再也没有碰到任何奇怪的事了。一点都没。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说法,比如说痣长在哪里会避邪。
我肚子里的存货可剩下不多了,毕竟部队里的人大部分还是很铁齿的,我爸就根本不信。我有的时候听得毛骨悚然的回去跟我爸说,他就说,没事儿自己吓自己干嘛啊,咱明人不作暗事儿,还怕他找上门儿来了?再说,不管是什么来来了,摸得着的就能揍他。那我说要是摸不着呢?我爸说,那不就跟看电影一样了吗?我狂晕。
那啥,跑题了,今天讲个有点爱情色彩的。
高1的时候,同院的有个女孩儿比我大两届,也在我们学校读书。咱们下面就叫她媛媛吧。她爸我忘了具体干什么的了,反正是住将军楼的,以前立过功。他们家院里给配了警卫员,司机,还有炊事员,见过啥叫牛吗?她爸那架势简直就是牛他爷爷了。而且因为他爸他妈都三十好几了才有的她,家里头把她这宝贝的,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就是这么个宝贝闺女儿,家里头当然舍不得她上学自己骑车那么远,于是就派了车每天接送。我都不记得有多少次我顶着西北风哼哧哼哧的往家骑,人家一出校门儿那台绿色的小吉普早就在那儿等着了。那会儿我就心想,老爹呀你几时能混个大校,给咱家也配台车啊?(又跑题了。对不住。)这每天两次的单独相处,接来送去的,最后送出问题了。九十年代的高中女生,看的琼瑶席绢比教科书还多呢。你叫她背个公式不一定背的出来,可是言情小说里的经典对白,那一段儿一段儿的那叫倒背如流啊。总之人家姑娘是满脑子的罗曼蒂克,眼神儿能让墙上长出玫瑰花。那时候选司机也看长相的,首长的司机绝对长得不能寒碜,天天对着个帅小伙,要是我,我也动心了。那女孩据说是主动对驾驶员同志发动攻势的。驾驶员一开始的时候立场特坚定,再说部队有规定呢,连跟驻地群众谈恋爱都不允许的,何况首长家的千金哪,这不是老虎嘴里拔牙?可是后来姑娘的热情,还有一波强似一波的眼泪攻势终于让他招架不住了,毕竟他那会也不过刚二十,还没谈过恋爱。要是在他老家,估计说媒的早就把门坎儿都踏破了。就这么的俩人好了起来。他俩好的时候就老用同校的我们几个女生当幌子,一会跟家里说是学校活动啦,一会儿说是要去买参考书啦,一会儿说是朋友生日啦,反正总是拉着我们一块儿出去,把我们撂一边儿,然后他们约会。我们几个当时觉得他们男的神气,女的漂亮,其实挺配的。
这么着过了半年多,那女孩儿高考考完了,要住校了,我们都觉得他们熬出头了,毕竟在学校住的话就没有父母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了。我们还在佩服他俩保密工作做得好呢。突然的那男的就给调到远郊另外一个基地去了,那女孩儿连什么再见啊,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就让她爸锁家里了。原来女孩儿家里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她爸怕丢面子没把事情闹大,可是据说也是暴跳如雷。不过什么事儿都还没来得及发生,远郊那个县就遭了洪灾,那边基地的整个车队就都差不多支援出去了。那女孩心里着急,可是一点他的消息都听不到。她家里人把她看得死死的,整个暑假连打电话都得她妈在边上盯着。一直到她病了,总算允许我们到她家去看她。趁她妈不在房间里的时候她跟我们说:“何立新他肯定出事儿了。”我们说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多丧气阿。她说:“真的,我做梦一连梦到他都一个多礼拜了。”我说你做梦梦到他是想的,哪能就这么着就说人家出事儿了。她说:“不是的,我梦见他就坐在那儿,”她指了指床旁边的一张椅子,“他一整晚一整晚的跟我聊天儿,完了还给我做思想工作。他说他一直都在准备考军校呢,本来考士官的话还是很有希望的。要是那样的话,谈恋爱这件事儿也不会捅那么大的娄子,我们家不同意他是士官,他就争取在业务上拔尖儿,评上少尉,反正他只要好好干,总有一天我们家得点头。可是我们就是没转过这个弯儿啊,就是为了争这眼前一朝一夕的。他今年二十,搁社会上就是一青年,我虽然就比他小一岁,可上着高中的十九岁,在我爸妈眼里根本就还是个孩子啊。”“他说,我妈一定伤心坏了,我越是跟家里人急,我妈就越伤心."她还学着小何的口气说:“我给首长开车的这段时间,其实你家人对我都挺好的。考军校的事儿其实是首长跟我提的呢。阿姨她知道我家里困难,过年过节还老是硬塞给我压岁钱,我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他们好。”说到这儿,媛媛抽噎的都喘不过气来了。她又接着说:“就这么着,每天他都坐在那儿,跟我说话,有的时候他跟我说,他去了那边,估计没多久人家就该让他复员回家种地了,会开车到了他老家估计也没什么用。以后铁定是见不着了,可是我总不能为了个穷小子那么伤心,何况他还是农村的。”“他说:‘你以后就是大学生了那,说起来多神气啊。大学里头肯定有好多新同学,哪儿来的都有,个个儿都聪明,像你一样。你个性那么好,准能交好多新朋友,以后,没我,你也能过得开开心心的。我其实也想上大学,我还想着你开学以后我送你去学校,说不定就能在大学里遛一圈了,不过看来是不可能了。既然我们连面都见不着,你这么折腾自己,还连带着首长和阿姨一块儿折腾,又是何苦来?我刚开始也有情绪,可是你是他们的心肝,再这么下去你们家还不给折腾完了。”我们就这么听着媛媛转述她的梦,虽然我们都在劝她不过是个梦,其实心里头都有几分担心这梦真的表明了发生了什么事。
7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7:20 几天后一起打球的哥儿们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你知道媛媛家那个何立新么?”我心里头咯噔一下:“怎么啦?”“死啦!”我一愣,脑门子上让从篮板上弹回来的篮球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下。我脸都顾不得抹一下,揪着那位可怜的哥们儿,急火火的的问:“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哥们儿也急了,“那啥,人死了也不是我弄死的啊,你这是干吗呢。撒手啊!你这女的怎么这样啊。拉拉扯扯的像话么,我们连长来了看见还以为我作风有问题呢”
“你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不然我就不撒手,揪到你们连长来为止。”
“别介,别介,我说不成吗。他出车的时候从公路上翻下去了!那边连下了一个多月的暴雨,路基都给掏空了,结果何立新那天出车送抢险物资,也是寸那,路就这么塌了,整个儿恁老大一卡车就翻水里去了。”
“那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不是跟你说人死了嘛。。。。真是,你还不撒手。。。。。”
我一松手,那哥们哧溜一下就跑了,一边跑一边还嚷嚷:“掐死我了,你什么女的呀你。。。。。。”
要是平时,我早就捋胳膊揍人了,那天我完全一点打人的冲动都没有,就想着真的死了?是真的么?
巧的是那一天,爸爸在车队的朋友来我们家有点事儿,跟我爸聊天的时候就说起何立新的事儿。我帮着媛媛跟他家人扯谎的事儿我爸那时已经知道了,他一听那名字就绷着脸朝我的方向瞄了一眼,我赶紧低着头装着在写暑假作业。不过还是支起耳朵在听。“。。。。。虽然是因公殉职,但是因为抢险。。。。。。。二等功。。。烈士。。。。。给家属按少尉级别10倍抚恤金."我听了心里实在是有些说不出的憋得慌,正好有电话来找我爸,我就走过去装不知道问,这个何立新是谁啊?那叔叔说:“就是媛媛他们家的驾驶员啊,不知道什么事把领导给得罪了,突然给调到**县那边的基地去了。本来是准备要研究给他处分呢!好像是因为他跟地方上的一个姑娘来往。。。。”“他现在牺牲了,那你们为什么还在管这事儿?"“领导说,他功大于过,而且,他人事关系还在我们这儿呢,算我们暂借给基地的。可惜了儿的,我觉得这小伙子挺能干的,才转了志愿兵就准备考军校,跑哪儿都在复习。可是调去基地的时候他一本书都没带。他说没戏了。哎,我也不觉得他像是作风有问题的。”“那你说领导,指的是谁啊?”“还有谁,媛媛她爸呗。说要记功也是他提的。”
我忽然对我生活了十几年的部队产生了难以言状的厌恶,什么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着,一个人的一句话就翻天覆地。除了军衔之外所有的其他都那么渺小。二等功,烈士,多么虚伪而且于事无补的头衔啊。
我听着那个叔叔还在讲着些别的什么,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进去,只记得有一次我们去买参考书,何立新有点羡慕的跟我们说,看上去挺难的,你们以后都要考大学哩。
8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8:00 她刚知道的时候哭得背过气去了,但是后来想来想去,小何在她梦里对她说的话,比我们谁劝的都管用。96年我从院里搬走的时候,媛媛已经俨然是一个百分白的女大学生了。我们都知道她会好的,因为小何也想要她好好的上学,交好多新的好朋友。
说起来,媛媛他爸在知道事情之后居然找过我们几个的家长谈话,tnnd,我爸知道我们帮着媛媛谈恋爱扯谎,回去那叫把我教育的。。。。咳咳。。。。。好长时间连球都不让我打了,说是要我跟那群小兵蛋子拉开距离。我是赌咒发誓再加画十字,外带学习表现良好,总算说服我老子,我绝对没有早恋苗头,而且对部队纪律是百分之百的尊重,他才允许我后来跟我们同学还有同乡偶尔打打篮球。说真的我觉悟可没那么高,就是对感情这事儿特别迟钝而已。
9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8:07 故事要开始倒数了,今天讲不是在我们院发生的事。爸爸还有位战友,据说是去过越南的,我有的时候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但是看着他一脸凶相,老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我爸也不怎么说别人的事儿,所以我到现在也不是特肯定。这个战友带兵带了很多年,一直就是个班长,因为他个性耿直,说话又特冲,特别容易得罪人,所以好久了才提的干,他带的兵都说这人脾气暴躁的像冬眠给吵醒的熊。(我汗,绝对原话。)不过带出来的兵业务绝对过硬,这也是没话说的。
我们院的小兵里头流传了很多他的故事,有的真是把他吹得跟神人似的,有的我觉得听起来倒是满有趣的。
这个故事应该是在他还是班长的时候,他带了一班新兵去野外拉练,大概是冬天早上5点来钟,天刚麻麻亮。北方冬天的时候,地上的土都冻得硬硬的像一层壳,可是有的地方要是冻土化了,下面就全是泥。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有个新兵一脚就踩到了那么一块儿湿土,摔了一交不说,还把脚陷在泥里了。起先他们就继续跑,等那新兵自己跟上来。反正那天不是记速度,主要是练耐力,所以前进的速度不快。可是过了一会儿班长一回头,那新兵还在地上坐着,班长一看可能还真受伤了,就让大家继续跑,自己折回去看那新兵的情况。他过去问怎么还不起来,新兵说:“报告班长,真的起不来了。”班长撩起新兵的裤脚,脚腕也不红也不肿的,以为新兵偷懒呢,当时就火了,揪着新兵的领子就往上提,可是怎么提,新兵那只陷在泥里的脚就是拔不出来。再抬头看队伍的方向,怎么前面就突然起了薄雾了,好像有人在走动,但是又不像队伍在跑。接下来的事我觉得有点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头,不过我是这么听的,就这么说。
他俩在跟那一块泥作斗争的时候,突然听见好像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人在说话:“同志,等一下。”他们左右看也没看到人。正纳闷呢,又听见了还是那句:“同志,等一下。”这回他们可是确信周围根本没有人。新兵胆子小,当下脸就白了,抓着班长说肯定撞鬼了。班长不信邪的,看了看四周,叫道:“什么人,躲那里给我出来。”结果那声音又响起来,忽远忽近,阴阳怪气的,就是在那里“同志。。。同志。。。。”的像在哭诉。一会儿好像在他们头顶上,一会儿又好像越来越远。班长听得心烦,破口大骂:“装神弄鬼,不男不女的,还哭个毛阿!有种的出来,老子遇鬼杀鬼,见佛杀佛!”还“呸!”地啐了一大口。
班长一骂那声音就停了,新兵腿一软,向后一倒,居然就势把脚从泥里拔出来了。虽然有点僵,但是没崴。俩人向前走了没几步,那薄雾就散了,像起雾时一样突然。随后就看见全班人就在前面不远等着呢。原来他们开始跑着,可有个战士一回头看班长他们都看不见了,就跟班里的其他人说可能跑太远了,万一那个摔跤的真受伤了,应该等他们一下,说不定他们需要帮忙。他们就停下来等着。没想到班长他们一眨眼就在跟前儿了,谁都没看见他们从哪边过来的。
我想鬼也怕身上带着正气和杀气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人也怕,据说这位班长看到全班停下来等人之后的第一句话是:“那个叫你们停啦?!今天都给我再加跑两公里!!!”
我的天。。。。
10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8:25 今天来讲个好玩的活跃下气氛哈。这个是我们院原先的一位司务长跟我说地,说的时候真是满脸的哭笑不得。
那时候我们院规模还没那么大,空地挺多的,一到冬天,家家挖菜窖,贮过冬菜。有一年,附近的农场给他们炊事班送来了好几车的大白菜,库房早就满了,大家一看这么多的大白菜往哪儿搁啊?班里一商量,干脆,挖个菜窖得了,以后过冬的时候也方便。于是他们在取得了连队的同意之后就在离6食堂不远的一块空地上开挖了。没几天菜窖就挖好了,大家看着那么多菜终于放下窖里,都轻松了好多。
第二天司务长早上起来,一出门就看见食堂窗根下头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溜大白菜,景象那叫一个壮观。他正纳闷那么多白菜从哪儿来,却看见了个眼熟的东西。那是一块特大的塑料布,看着特别像他们前一天盖在菜窖里的白菜上的。他虽然想想觉得不可能,不过还是顺便去菜窖看了下,这一看,好么,菜窖里空空荡荡的一棵菜都没有了。司务长心想谁这么恶劣,这不是存心捣乱么。可是菜又不能就这么搁在外头进进出出的碍事儿,他只好叫了几个不当班的战士一块儿帮忙把那白菜又统统搬回到菜窖里。这几个好不容易轮到休息,结果又被叫去搬菜,本来连着几天挖菜窖就累得什么似的,又没休息成,累得一完事儿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司务长心想哪来人这么无聊,几车的白菜给我挪来挪去的,不应该会有第二次了吧。
谁想,隔天早上一睁眼就听到一声惨叫,司务长冲出门去一看,昨天搬菜的一个战士,手指着窗根脚下一排的白菜,哭丧着个脸。这要是恶作剧那也是太明目张胆了,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干这个,明摆着是挑衅!司务长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当下把6食堂所有的人都叫起了挨个儿的问,问了半天一点头绪也没有,大家都累要死,睡得比石头还沉。没办法,又得把菜搬回去。等一天的事儿忙完,司务长越想越窝火:“妈的我还不信抓不住你个兔崽子。”那天的晚上司务长布置了几个人轮流看菜窖,他自己也三点多就起来了,揣了个手电,他就下了菜窖察看。菜都还好好地码着,上头盖着塑料布,还压了石头。确定了菜没事,他又在菜窖周围转了几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就跟看菜窖的战士一边聊天,一边抽烟,一直到起床号响了。
炊事班做早饭的一般起的比院里起床号要早,所以司务长回到食堂正门口的时候有几个人已经在外头站着了。他就吼过去:“站着干吗呢?馒头和花卷蒸起来了吗?”一个小战士有点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说:“报告司务长,白菜......"
司务长脑袋里轰的一下,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头上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侧墙那个窗根下,一排像矮墙一样整整齐齐地白菜,静静的垒在那里,简直有点讽刺意味了。这时看菜窖的那个战士一脸惊诧的跑了过来,看到了司务长,又看到了那堆白菜,一句话没说,停住了脚步。大家这几天来为了一堆白菜给折腾得够呛,这回看到菜又回来了,想的第一件事已经不是这怎么发生的了,而是我们该拿这白菜怎么办。
他给我讲这故事的时候叫我猜这白菜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我说:“那还不就是一个字儿——吃。”司务长叹了口气说:“是啊,不但我们炊事班是顿顿白菜,连里的伙食我们也尽可能的用白菜,吃不完的腌起来,反正得把这好几车的白菜在冻烂之前尽可能的用光,清炒白菜,白菜汤,白菜肉片,萝卜白菜,白菜面疙瘩,醋溜白菜……再把菜搬回去根本不可能,没有人愿意再提菜窖的事儿了。那一年,这白菜吃的,整个连上下都有意见了。”
这菜窖么,后来就没有再用过,谁也搞不清楚千把斤的大白菜是怎么从两个大男人的眼皮底下就这么挪了地儿,但是因为部队里不讲迷信,后来也没谁再去深究。直到第二年开春儿,炊事班来了个本地兵,听说了这件事后,提出了一个想法。这个菜窖,说不定挖得不是地方,冲着了什么囊地鼠啊,黄皮子啊什么的了,那种东西精怪,就会搞这种恶作剧。班里好多人笑他落后迷信,不过司务长对这件事还是有几分相信的。再后来,他怕以后的炊事班用那菜窖又出点什么名堂,最后就把那菜窖给填了。
那一个白菜丰收的冬天。。。。。。。怪不得司务长他看到白菜,永远是那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11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8:41 前面衣米奴讲到整人的事,我也有一个,不过跟鬼故事一点也没关系。
话说某小兵与排长关系极臭,终于有天忍无可忍,想了个招儿来整他。
前头说了,我们院周围大都是菜地农田,菜地是要上肥的,那时在小范围的种植业里,化肥并不是那么普遍,老乡们用的一般都是有机肥。有机肥是啥东西,我恐怕用不着多说了。那个小兵有天找了个机会,溜出去装了一塑料兜的那玩意儿,还打结系紧了,忍着味儿,拿报纸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就等着晚上。
为什么等晚上呢?这位排长老兄有个习惯,天气一暖和就喜欢开窗睡。于是等熄灯号吹了,小兵拿着那包玩意儿,蹑手蹑脚的就来到了排长窗下,点着了包外头的报纸,就从排长开着的窗户里扔了进去,一边朝里大吼一声:“着火啦!!!!!!!”然后脚底抹油,开溜了。
那边排长睡得迷迷瞪瞪的,突然听到有人喊着火了,一个激灵子坐起来看见个火球就在自个儿屋里,第一反应就是顺手抓了只鞋死命地拍打要把火扑灭,报纸里包的还没被烧到的袋子应声而破,干的稀的飞溅而出。。。。。。。。。。
当然小兵后来被查出来受了处分,可是排长。。。。。。。足足两个多月没人愿意靠近了跟他说话。。。。。。
我听那事儿的时候,简直是快笑死了,笑完了又觉得快恶心死了,恶心过了又笑。。。。。。笑得直恶心。。。。
12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9:03 我今天讲一个和鬼影有关的故事。
我们院有个附属小学,基本上家属的孩子都在那儿上学。家长来自天南海北,孩子年纪小,听什么信什么,结果是把全国各地的传说也好,迷信也好,统统一锅熬。学校里自然流言不断,今天说操场以前埋了死人,明天说校门口的老槐树有人上吊,其他的比如说黑舌头啊,吸血鬼啊,红马甲啊,各种各样的版本都在我们学校传过。
四年级下学期,教了某班三年的一位老师忽然缺勤,而且一缺就是1个多礼拜。也不知道那个缺德的先开始传,说老师病了,然后变成老师得了怪病,我们这儿看不好,住到广州什么医院去了,再后来变成老师得了怪病,四处求医不得,在广州七窍流血而死,死状可怖。(这都传得什么玩意儿啊,我对我们当时丰富的想象力以及无聊的程度表示钦佩。)在谣言四起,人心惶惶的这当儿上,我同班一个叫绰号叫猩猩的(名字里有个星字)却对我们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猩猩他爹是侦察兵出身,猩猩似乎也得此真传,不过猩猩得来的情报,十有八九是捕风捉影,剩下的一成多是添油加醋。但是这次他指天指地又吐唾沫地发誓,骗你丫我是孙子。
据猩猩所说,老师会死是因为有催命鬼跟着呢,而且是他亲眼所见。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值周”这个概念,说白了就是一专门打小报告儿的。N年后的今天,我对这种做法仍非常不以为然。我觉得这是文化大革命的后遗症,让群众之间互相检举揭发,激化人民内部矛盾。轮到值周的学生,整个儿就是一特权阶级,趾高气扬,滥用职权,对我们平头百姓进行压迫,没轮到的则忍气吞声,直等到轮上值周的那一天翻身作主人,少不了公报私仇。(不好意思,又跑题了。)
值周生有项责任,就是在大家做眼保健操的时候一个班一个班的查看,主要是抓不闭眼的,抓着了就给扣分儿。有时候光从教室前面看还不够,还经常装着离开了,转到教室后面,从后门的窥视口看有没有人脑袋动了,动了的话就算是睁眼的,这足见隐藏在人民中的特务有多么的狡猾多端。
猩猩那天就是在进行这项特务活动来着。
13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09:47 时间,早上第二届课间,地点,一楼某教室后门,
猩猩费尽力气把脚踮得高得不能再高,仰着头从窥视孔里监视班里群众们做眼保健操。大概是嫌教室里空气不好,老师打开了一扇窗。与此同时猩猩注意到老师身后的墙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显然不是老师的影子,因为老师在走来走去,那身影却诡异的一动不动,而且显得异常高大。那身影的手里似乎还举着什么凶器,好像在等待时机马上要挥下来。猩猩不由得啊呀一声,倒退了两步,再看,老师已经拉上了窗帘,屋里一暗那影子也不见了。
那一周里猩猩每次走近教室后门就胆寒,生怕再看见那影子,结果他还是又看到了,还是一样的姿势,手里的凶器就悬在老师的头顶,就像,就像,“流星锤!”猩猩很肯定地说。(这小子准是评书听多了)他那幅惶恐的样子让我们觉得他没在说谎。他说一开始,他还没有特别的害怕,可是自从老师请了假没来,他心里就有点打鼓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老师还没回来,尽管年级主任跟我们说她是家里有事儿,我们几个是越来越相信猩猩的话,老师是遭了不测,大人知道但是瞒着我们。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又是一个新的礼拜开始了,当我们走进了教室里,我们都愣了。老师满面春风的坐在讲台前,只是略微消瘦了一点。猩猩说:“别上当,这个我在电视上看过,准是妖怪变的!”(·#¥%—……)
我们跟他说,在神也不能神成这样啊!那也太没谱儿了。班里的同学都七嘴八舌的问老师去哪儿了。老师一解释,我们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老师的爱人老家是广州的,这次是因为婆婆病重住院,偏巧老师他爱人有任务走不开,老师只好自己十万火急的赶到广州去了,临走只跟年级主任打了声招呼。不过经过老师的悉心照料,她婆婆已经恢复健康了,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可是我绝对看到那个影子了!!!!”猩猩急得咬牙切齿。
“都是眼保健操那会儿出来!你们到时候自己找找!骗你丫我是猪。”(不是说是孙子吗?)
于是,我们以狼牙山五壮士的心情,在做眼保健操的时候,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一切平常,老师是班主任,自然又坐在前面监督,一会儿,她又起身开窗透气,随着窗帘拉开的哗的一声,一个黑影显现在她身后的墙上,比一般人高大好多,头的两侧各长了个犄角,手高举着不知道象是什么武器之类的东西。我差点把眼睛全睁开了。当时的情形,那叫一个诡异啊。
眼保健操总算做完了,短短的五分钟在我看来像五个小时那么长,在我的脑海里,我甚至已经看到的老师在鬼影的凶器下血溅五步的情形。我们几个小鬼故作勇敢地走到了讲台前,差不多和那鬼影面对面了。
这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怪影的旁边飞来了一只鸟的影子,然后停在了鬼影应该是犄角的地方,更奇怪的事那鬼影子仍然一动不动。
窗外传来的一阵鸟鸣暂时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我们顺着那方向看去……#$%&
一只小鸟停在楼前的少先队员雕像上,她梳着两个羊角辫,手里高举着星星火炬………………
我们当时的心情那叫一个崩溃啊!!!!猩猩从此不叫猩猩了,改叫流星锤。因为此事的结局是,他被我们流星般的暴锤。
14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10:08 这两天在看士兵突击,感觉挺亲切的,虽然说年代不一样了,里面的人物说的话,和行动,还是总是能触动我回忆里的一些片断。有的人物,简直就像是我以前认识过一样。当然这只限于他们在平时的表现,他们那些激动人心的训练和实战,我就没亲眼见过啦。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因为脑子里想的都是电视剧里的事儿,自己的回忆反而很难完完整整的一个故事从头记到尾了,好像在别人唱卡拉ok的时候自己试着去想另外一首歌似的。
鄙人现在在米国,考上航空经营管理。在一个叫代通纳的小地方。
现在在恶补财会呢,n多年没有用过了。
今天没什么事儿,来更新一段。
谁都有过恶邻,我们家当然也不例外。我爸转正团那会儿,院里给分了房。不知道以前住过部队大院的有没有这种经历,好好的一个单元的房子,四间,一厨一卫,非得拆开分,一家住两间儿。这下好,两家人家挤在一套房里,厨房和厕所还共用。碰上好邻居还没什么,要是摊上个缺德的,那就可有罪受了。
跟我们分到一套里的,是一对情况和我们家差不多的夫妇,男的姓罗,是院里某位大人物的秘书,女的干吗我忘了,他们家也有个孩子,年龄比我小一点儿。刚搬去的时候我挺高兴的,连单元都不用出就有一小孩儿可以跟我玩,那不是挺好的?可是搬家还没到一个月,我妈就有点儿沉不住气了。
我们两家合用的厨房是通阳台的,阳台上有倒垃圾的通道。一般的我妈在厨房里张罗完了饭,就顺手把垃圾倒了。老罗家可不是这样。不管是什么爱臭,招苍蝇的垃圾,他们就是不倒。大夏天的,经常是一桶垃圾在厨房里沤好几天,臭得不行了,才去倒。可这虽然让我妈不舒服,但也是人家生活习惯的问题,毕竟人家就在垃圾桶跟前儿做饭,还照样吃得挺香,我们要是跟他们一提,还搞不好成了我们的不是了。
我妈于是就忍着没说,有过了一个多月,天气凉了,垃圾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可这回,又有件事儿,把我妈给惹毛了。我们两家不是共用厕所吗?自打我们搬来后,老罗家就没刷过一次厕所,每次都是我妈等到看不下去了,就去打扫。那老罗看到我妈打扫厕所,不但没有说想要也担一份保洁的责任,反而以为我妈在挤兑他,居然和我妈吵了起来。非但如此,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在我妈刚打扫过的洗手间里,尿得到处都是。。。。恶心极了。
15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10:27 这家伙,反正就是这么一个不折不扣的泼皮,我看着他从厕所里出来,一脸挑衅的样子,真是恨不得一板儿砖把丫砸了。什么叫浑吧?!真tmd开了眼了。
自从那天起我们两家就僵了,能不说话尽量不说。可是他们家就真是那么小人,自从我们搬到这个单元里,每个月的水费比原先高出好多,起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后来我发现,因为我们家尽量避免和他们家打照面儿,我妈尽量不在他们家做饭的时候进厨房,他们家的女的就堂而皇之的到我们家这边的水池子洗菜淘米。。。。。什么人啊!
就在我们觉得这邻居已经小人得不能再小人了的时候,又出新鲜事儿了。那时候接近年底了,老罗家来了客人。来的人看上去不像本地人,操着浓重的口音。因为同一单元里基本没什么隔音,他们的谈话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来的人是老罗他哥,他们家老爷子骨质增生什么的挺严重,需要开刀,但是家里人不放心在家乡小医院开,想叫他想法把老爷子送到我们这儿的总医院。其实这事对一般军官来说没什么困难的,何况是自己的亲爹?老罗这厮居然为了谁来分担住院费对着他哥吼了起来。真tm不是人啊。我们在隔壁,听着他对着他哥张牙舞爪的,自己都为跟这么一人同住一屋檐下害臊。好不容易听老罗长篇大论完了,似乎是勉强同意把他老爷子接来,可是他哥我们后来看见出门的时候,叫他训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想换邻居,可是分房的事儿,根本就没什么商量的,就是得跟这鸟人窝在一套房里。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了,没过一年,因为种种原因还真搬走了。
在老罗搬走之前有几件事情很蹊跷,我觉得就应该是报应。
第一件事我们这个单元里闹耗子了。晚上有时能听得见,吱儿吱儿的在厨房里跑来跑去。而且这耗子也奇了怪了,两家的菜都放在厨房,那耗子就专咬他们家的,而且,把他们家切菜板都啃的烂七八糟了,我们家就硬是啥都没动。老罗他们家买了药,下夹子,老鼠一只都没药死,反而学聪明了。好几次下的夹子早上起来就给挪了地儿,老罗有次自己还不小心踩着了。
第二件,就是跟这老罗的上司有关。前头不是说,我们这单元里基本没隔音吗?他打电话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那大人物上司打电话来,我马上就知道。为啥呢?他的话音儿里都带着笑的,跟训他哥那时候那声色俱厉,简直是判若两人哪!那个谄媚讨好的调调,我三伏天都能出一身冷汗!就是这大人物,91年的时候,因为渎职,被撤了。稀里哗啦扯下来一大片有关联的人。老罗么,当然也是一边凉快去了。新上任的上司看不惯原先部门里的乌烟瘴气,给整个机关换血,老罗一看没甜头了,最后只好找了个地方部门转业了。他那会儿还想在部队的房里多赖段时间,上头来了强制搬迁令。
第三件就是后来,老罗想要下海做生意,做啥啥赔,折腾得后来在只能在一小公司里跑跑业务。孩子也没考上大学,混了个民办大专。他的那位老实巴交的哥,倒是反而在城里混得挺像样,把家里人都接了来。不知道老罗在想到这事的时候会不会嫉妒的跳脚。
我就觉得,他倒霉,是冥冥之中有了定数的。像这种猥琐的人,必然会以猥琐的形式终老一生。不要看我只知道他的很少的几件事,但是不难看出他的为人处事是怎样的。这个人的内心是十分肮脏的,尤其是他的不孝,应该是一连串报应的开始。
我有时候会想,人做错事不要紧,只要心还是好的,就有机会纠正错误,怕就怕整颗心都被吝啬和功利染黑了,熏臭了,那老天恐怕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活该!
16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10:50 作者:guobuluo 时间:2008-05-0920:35:00山东
2003年,我高三的时候,时间大概在11月中旬,有一连串巧合的事情出现。
首先是(1)围巾
我的家在内蒙古,11月份的天气已经非常冷了,我有条灰色的围巾,非常喜欢,每天上学放学时都戴着它。家里有间卧室原来是姐姐的,姐姐结婚后,就成了我的书房。书房中央有隔扇,后有张床,我每晚一进家的习惯就是,先把书包解下随手扔在床上,然后是外套,最后是围巾,每天如此。但是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解下围巾后,我特意看了看,觉得是否应该洗一下,后来一想,算了,星期天再说吧,然后就是看看书,泡泡脚,到十一点半左右睡觉...
结果第二天早起上课时,穿戴好,却突然找不到围巾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一想,不可能啊...昨晚回家时,父母都睡了,没人来我这屋啊?问了问爸妈,都说没看到。再一看,时间过了有一会了,赶紧得骑车往学校跑。
终于是没迟到,心情有点郁闷(那条围巾是很喜欢,样子很好看,是一个喜欢得女孩送的,价钱也不非),我就很不爽得坐在座位上和同桌小潘讲围巾...突然小潘惊叫了一下,我问她怎么了,她指了指我的腿...
我低头一看,心也是一惊!我那条灰色围巾叠的方方正正,安静的摆放在我大腿上...
(2)这件事过后,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失而复得了么。大概有过了两天,晚上我在家泡脚看书。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那种若有若无,但确实是可以听见的,我仔细听了会儿,听出是一种乐器的声音,“埙”(应该这么叫吧,形状是椭圆形的,上面有几个小孔,吹出来的声音很悲凉),心里觉得有点气,本来嘛,快十二点了,谁有病在外面吹这东西...我就起身出去,外面一片寂静,只看到路灯静静的亮着,偶尔有低沉的汽车声渐渐隐没,哪有什么“埙”呢?!我一阵茫然,回屋睡觉,觉得自己估计是听错了,幻觉也未可知。
第二天我把前晚听到怪声的事儿和同桌以及另一个关系不错的女生讲了,她们也没放在心上,说我肯定是听错了。谁知道,下午上课,其中一个女生让我和同桌大惊失色...那个女生中午自己在家对着镜子梳头时,也听到了埙声!她感觉声源在楼道里,她家门前那块儿,然后,打开门,也是声音全无。
还没完,那晚同桌小潘,在半夜醒来时,竟也听到了窗外的埙声!吓得她跑到母亲的床上睡...
(3)同桌小潘的男友宁是我的好朋友,最好的那种,玩了十四年了,他也有怪事发生...
小潘有个采访机,日本三洋的,里面放那种很袖珍的磁带,我们俩常常拿这个东东胡乱录些搞笑的东西,宁后来拿走玩,一天晚上,他迷迷糊糊听到有笑声,睁开眼一看,黑暗中,放在桌上的那个采访机电源灯亮着,红色的,里面传出我和小潘录的声音片段...宁打开灯一看,磁带已经卷带了,都跑出来一块了,却还能放出声,他有些奇怪,但还是有很强的困意,于是随手就放到一边,继续睡了。
后来再见面时,我们三人讨论这几件事,觉得不可思议,恐惧倒是不多,就是感觉奇异...没法解释,也没有什么厄运在我们身上发生。
(4)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天下午,随手把手插进裤子的口袋里,右手突然感觉像是被电击了一下,把手拿出来一看,右手无名指和中指指甲颜色微微发黄黑,像被用火烤过
父亲的故事
父亲是个脾气倔强还有些严厉的人,对神怪宗教之类的一贯持排斥的态度,标准的无神论者。但是有次和父亲聊天聊的很开心,父亲给我讲了件令我很震惊的事儿...
东北老家,爷爷大概六七岁的时候,附近村子里来了戏班子,为了走近道儿,爷爷和他的老叔(十四五岁)直接从两村之间的一段林地中穿行,走到林地中央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黄鼠狼头顶一个没有下颌骨的骷髅头,竟然用达斡尔语问他们二人(特别说明一下我们是少数民族达斡尔族)说,你们看我是什么东西?爷爷很小什么都不大懂,只是呆呆的看着,爷爷的老叔说,你不就是个黄鼠狼么?!
说完,那只黄鼠狼丢掉头骨转身跑了...
17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11:02 谢谢新老朋友都来捧场!
今天的故事是卫生所的李医生讲的。大家也别太紧张,不是一般的那种医院猛鬼的恐怖故事。事实上听起来有点俗套了。
我们院的卫生所,规模不大,三层小楼,大病重病号一般送军区总院,没怎么听说有谁在这儿动个手术什么的,但是还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连住院部都有。整个小楼东面的四分之一都是病房。二楼尽头的大房间是病人文娱室,布局和一般的部队房间一样,面积大,门脸大,花样少。双扇的弹簧大门儿,上半截儿是玻璃,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开关的时候弹簧的声音惊天动地,门还来回晃悠半天关不上。文娱室里头有几张桌子,靠东墙放了一溜书架,墙脚转弯儿是半圈儿沙发,对着电视柜。电视柜有几个抽屉,里头放着棋牌等等,一共就这些了,事情发生的时候那里连录像机都还没有。
那天是大约下午两三点钟,住院部里稀稀拉拉的有两三个探望病人的亲友。李医生刚从二楼的一个病房出来,与病人家属聊了些关于复健的事,他听见文娱室里有人下棋,棋子儿拍得啪啪响。不过说来也奇怪,平时住院的多半是些有慢性病的老干部,一共就那么几个人,进进出出的大家都熟了,李医生最清楚那几个老头儿,下得一手臭棋,棋品还极差,动辄吆五喝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打群架呢;那天的奇怪,就怪在除了棋子儿落盘的声音之外,别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那天李医生比较闲,(其实哪天都一样,我们院卫生所都挺闲的。)就溜达到文娱室门口去看看是不是新来的病人。他透过门玻璃看到文娱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不过还是走了进去。下午的文娱室里亮堂堂的,一张桌子上摆了副残局,两边儿各叠了几个棋子儿。李医生顺手把棋局收了起来,方回到盒子里,搁进了抽屉,他又在文娱室里转了一圈儿,没发现什么其它的异常,就准备溜达出去了。正当他推开门儿,抬脚往外走时候,他听见身后很清楚的“pia”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地上了。随后一颗棋子滚过他脚边,从开了的门口滚了出去。李医生也吃了一惊,没有回头,就从文娱室里走了出去。他目送着那颗棋子消失在楼道的另一头,听着身后的门仍在哐啷哐啷的摆动,这个像平时一样的下午蒙上了一点奇妙的神秘。
18楼 楼主 ccpp 2022/12/5 1:11:35 最后一篇军旅鬼故事,再多也想不起来了。这个帖子里的故事我都是挑比较有特色的写的,其他的有些传言我在别的地方也听过不同的版本,所以写出来也很没创意的感觉,无非是嚼舌根罢了。所以咱们这个结尾的故事我到如今还是深信不疑,而且很想解开这个谜。
给我讲故事的仍旧是老王,他在我们院那么多年看过的事儿比较多。那时是68年前后,我们院建院初期,老王刚刚调到我们院,还没有安排住房,第一天晚上就住招待所。本来北方冬天天黑的就早,再加长途车走得慢,等老王领了门钥匙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服务员撂下一句:“靠左手走廊最后一间。”就打着哈欠走了。老王当时还想问水房在那里,可是值班的那位服务员显然是困得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几句谁都听不明白的梦话就甩上了值班室的门。
老王那时还是三十不到的腼腆年轻人,于是也没多计较,摸着黑找到了房间,放下了行李。他拿了个脸盆寻思,要是照得找水房就好好洗把脸,实在自己找不着就算了。他摸出房间,听到楼上丁铃咣朗的热闹了起来,又听到有人吹哨,稀里哗啦一大片脚步声,听着好像就要到楼下集合了。老王心想这下惨了,楼上一定是哪里的兄弟连临时扎营,他这走道尽头的房间紧挨着楼梯口,这人要是上上下下的那可别想睡了。不过响动了一会儿,也没见人下来。老王那会儿还是个好奇的小青年么,他就上了二楼。二楼上的景象却大大的出乎他意料。他并没有看见紧急集结的部队,相反的,他连一个人也没有看到。楼上的楼道沉浸在一种酣睡着的安详气氛当中。二楼明显的比一楼要暖和一点,有几扇门前还堆了一些煤球,空气里仍旧可以闻得到谁家晚饭残留的油烟气,楼道里甚至还放了谁的炉子,似乎有人把厨房安置在了楼道里。老王觉得奇怪,但是又被这种暖烘烘的安定的气氛感染了,倦意袭来,他就也顾不上找水房直接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老王准备继续头天晚上没能完成的水房搜索,可是一出房门却大吃一惊!他的房间紧靠着的是一堵墙,根本没有什么通向二楼的楼梯!可是他昨晚明明走上了二楼,甚至他似乎可以闻到那种有点儿油腻但是不太难闻的居家的气味。要么是自己走错了房间?也不可能,他的行李还好好地在房间里搁着呢。他强作镇定找到了走廊中间的楼梯,又一次上到了二楼,看到的又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干净得有点冷清的走道,一两个房间的住客起来了,打开了房门,准备去洗漱。没有油烟熏过的墙壁,没有堆放的杂物,没有煤球和炉子,一切都井井有条。
老王忽然觉得从脚底升到头顶的冰凉。他撞鬼了么?或者昨天晚上的所见只是个梦?招待所明明是刚建不久的新楼,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形?第二第三夜,老王睡得不安稳,好像听见楼上有什么响动,可支着耳朵细听吧,又好像什么声儿也没有。总算一个礼拜以后,住处解决了。搬出招待所的时候,老王终于问出了一些线索。
招待所是新楼没错,但是在此之前是另一栋楼的旧址。那栋楼是解放前造的老楼,建院之前是工厂居民楼,建院时工厂迁走,这栋楼改成了营房,不久因为实在无法整修而拆掉了,在原址上建造了这个招待所。
人的灵魂,或者人说的所谓幽灵,从很大意义上看可以说是人生前的记忆的集合。这种记忆以具体的形象表现出来就是我们所说看到的幽灵。那么,建筑物,作为那么多记忆和意识的载体,会不会也会生出类似灵魂的东西?以自己的方式将所有的“记忆”一一再现出来。
而那时的老王,因为不熟悉周围的环境,看到了这个旧楼的记忆。
2006年的时候我看鬼吹灯,里面提到了一个西汉幽灵古墓的故事,看的时候感觉一惊,因为真的和老王的遭遇非常相似,我想,小说家很多的灵感是来源于生活,霸唱是不是也听说过类似的奇遇,衍生了同样的推断?
我作为听故事的人,从来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旧楼的历史很容易就可以从周围的老人口中问出来。而且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令我更加相信旧楼的记忆仍在原地徘徊不去。3岁的我曾经与我家老头争论不休,他说我当时一口咬定,37号楼的楼梯在走廊尽头,而不是在走廊当中……而37号楼就是68年时老王住过的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