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接:http://bbs.tianya.cn/post-16-684656-1.shtml
原作:信则灵不信亦灵
时间:2010-11-2415:56:20
这是我许久之前的亲身经历,过去曾经在网上写出来过,今天愿意拿出来再次与大家分享。事情发生在80年代,当时我正在读中学,(说明一下:我所在的这个北方大城市素有万国房屋博览会的称呼。因为这里过去到处是租界,各种风格的西式洋房随处可见,只是随着城市的变化,现在的数量和规模与过去比已不可同日而语),当时为了离学校近一些,我住在外公家,这是一所建于二十世纪初的楼房,建造之初是作为一所高级公寓为买办和外国洋行的高级职员提供住宿,房屋的基本形式是每层两套单元,每个单元包含客厅、起居室、主人卧室、客房、佣人房间、主人厨房、佣人厨房、主人厕所、佣人厕所,而且每套单元是前后两个楼梯,前梯宽敞明亮供主人使用,后梯狭窄昏暗供佣人使用并兼做防火通道,所有的房间通过走道和方厅连接,并装有雕花玻璃门加以区隔。解放后这座建筑提供给市民居住成为公租房,但是一个单元里会住上几户人家成为一个“伙单”,但是因为原有建筑的高大宽敞,所以并不显拥挤。外公和我住的是单元中的客厅,一间将近四十平米大小,几近4米房高的屋子,房子里面还保留了一个大理石壁炉(被外公用来放杂物了)。
房间的外面是一个方厅,再向前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的尽头是主人厕所。那是一个夏末秋初的夜晚,没有风,因为太热,我就把一个单人行军床搬到门口去睡并且开着门以便有对流,后半夜的时候被一阵哭闹声吵醒,对此我也习以为常了,因为隔壁房间住着一对老人,老头的脾气非常坏,打老婆是家常便饭,和平时唯一不同的是老婆的哭声没有平时那么豪爽(原谅我用这个词,因为实在不好形容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而是呜呜咽咽的,当时心想完了,好容易想睡了又没戏了,明天上课肯定因为打盹爱尅。
就在2、3点钟的时候哭声渐渐息了,而奇怪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我的听力忽然异常灵敏起来,先是外面好不容易刮起的微风听起来像是冬天的西北风一样咆哮,紧接着是阳台的铁纱门生锈门轴的吱呀声像雷鸣一样清晰,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能够听清外面马路上准备上早班的环卫工人的对话,要知道这在平时是根本不可能的,终于这一切都很快停止了,所有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但是不知为什么,背对房门的我感到了一阵寒意,不是全身发凉,而是一股冷气顺着脊柱从尾椎一直窜到后脑,我以为是着凉了,怕感冒,打算起身换个地方,当我做起一半的身子准备下地时,无意间向楼道里瞥了一眼,就在那一瞬间我的人就像被蜡封起来一样,所有的毛孔都闭合了,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感觉整个身体消失了一样,唯独剩下一个空空如也又转的飞快的大脑,因为我看见在距我2-3米远的漆黑楼道中一只发出绿色幽暗光芒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我空空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着,时间似乎被冻结了,事后回想时间应该是很短的,但是当时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是如此之慢,真的是“度日如年”,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害怕”,于是我坚持和它对视,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终于那只眼睛就像快要没电的手电筒一样,逐渐暗淡直至消失,过了一阵,我终于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回来了,整个人就像浸满水的海面被人用力一捏,汗水从每一个毛孔中涌出来,用手一摸,满手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