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11年来的离奇经历  [转载]
ccpp      2022-5-15
链接:http://bbs.tianya.cn/post-16-721126-1.shtml
原作:帅风长虹
时间:2011-09-1406:26:09


  在鬼话潜了几年,一直看别人的故事、经历,作为回报,我也将我亲身经历的一些离奇事件和大家分享一下。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名现役军人,2000年12月入伍至武警某部,当兵这十多年来经历了普通人可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中间也发生了一些离奇或者可以用用恐怖来形容的一些事情,至今仍让我感觉匪夷所思!在部队期间我调离了几个工作单位,有看守所、监狱、机动部队等,最后是机关,出于保密和个人安全考虑,以下事件均不透露部队所在番号和地址,请见谅!
  在鬼话潜了几年,一直看别人的故事、经历,作为回报,我也将我亲身经历的一些离奇事件和大家分享一下。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名现役军人,2000年12月入伍至武警某部,当兵这十多年来经历了普通人可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中间也发生了一些离奇或者可以用用恐怖来形容的一些事情,至今仍让我感觉匪夷所思!在部队期间我调离了几个工作单位,有看守所、监狱、机动部队等,最后是机关,出于保密和个人安全考虑,以下事件均不透露部队所在番号和地址,请见谅!
评论




2楼  楼主    ccpp      2022-5-15 23:40:42
1-谁撒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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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新兵刚下连队不久,因为我们连队(我的第一个连队)地处偏僻的地方,到了晚上很是清静,而我们则需要每天上岗,我们是看押勤务,就是看监狱,分监墙哨和自卫哨,而我们作为新兵初次上岗都需要在老兵的带领下来完成,老兵会教我们一些上岗时所注意的事项。那是我在下连队大约半月左右,和往常一样,我由一名老兵带着执勤,我们是晚上2点到4点的岗,由于睡的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也精神不到哪去,我背着枪站在岗楼上四处漫不经心的张望,老兵则在一边靠墙打盹,我们的岗楼是圆形的,离地8米左右,可绕岗楼一圈,视线非常好,周围除了一面是监狱,其他方向全是荒草地,草不多,也算平坦,岗楼10米处则有一棵老杨树,因为地处南方,这个季节树叶都长满了,小风一吹莎莎的作响,感觉很舒服,但离奇的事也即将发生,首先我就听见那颗大杨树树叶响声大了许多,像是被大风吹一样,呼呼作响,但我身边的风还是像刚才一样小,接着就听到杨树树干咯吱咯吱作响,我回头看了看打盹的老兵,他正瞪着眼睛看我,并做出安静的手势,大约半分钟够杨树没有了动静,我们俩好奇就绕到岗楼后面正对杨树的地方去观察,突然就听到杨树叶啪啪的响,紧接着就是大量沙粒砸向我们,当时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袭击,拿出强光手电照向树干,树叶轻微摆动着,透过稀疏的树叶能看透大部分树干,并没有发现有人,就在此时树叶又传来声音,又是一些沙子砸向我们,而且这次通过手电照射,可以看清那沙子有大有小,能感觉砸在身上,并不是很疼,这时我们有点慌了,马上打电话给中队说明情况,两分钟左右干部带了八九个人来到外面的杨树下查看,并有胆大的爬上去,但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因为这事我们俩还差点挨了处分,别人都认为我们是睡觉做梦呢,但我知道,我肯定没睡觉,那树上也绝对不是人!


3楼  楼主    ccpp      2022-5-15 23:40:53
2-多出来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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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部队第二年,驻地有宣判大会,就是押着重犯公开宣判,我们出动10人进行现场警戒,每人一把八一式自动步枪,五发子弹,子弹没有上镗并关了保险。宣判大会进行的很顺利,这种事情主要是我们协助公安进行,所以完成任务后当地公安部门宴请我们,吃饭前我们按规定对枪支进行验枪,并将子弹交给了带队干部,我们则背着枪吃饭,主要是怕枪支丢失。我们这10个人,有一名干部,两名班长,还有两个我的同年兵,其余都是比我早一年的士官。饭菜很丰盛,但没有喝酒,因为我们规定就是不能喝酒的,吃饭期间我的一个同年兵,姓李,起身倒水时,背在背上的枪不小心碰了一个班长,姓阚,这班长平时嘴不大干净,随口便骂了他一句:“妈的!不长眼啊!”我战友晚他几年,心里有气也不敢顶嘴,就这样,一顿饭也算吃的不错,然后由我们监狱的客车带着我们回单位。
路上,我和李姓战友坐在一排,枪支则夹在我们每人的两腿之间,手扶着枪杆,而哪位阚姓班长则坐在这位李姓战友前面,路上无聊,我那战友则摆弄起枪支,或许是出于刚才被骂了一句,这位战友厥着嘴心里很不服气,时不时用手指指着前面的班长轻声地骂,以泄心里的不满。我在一边则无奈苦笑,谁让我们比人家晚到部队呢。这位战友感觉还不够爽,轻轻的托起步枪,斜上45度角,右手放在扳机位置,对准这位班长的脑袋,我刚要阻止他,认为这样不好,虽说没子弹,砰!一声熟悉的枪响,紧接着是一个急速刹车,接下来的那几秒感觉很是漫长,看到一个没有头盖骨的头颅再向上喷血,绝对是喷,周围一片血色!玻璃上还粘着被打碎的脑浆,正缓慢向下滑动。车上静了两秒,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战友则张大嘴,满脸血的定在那里,接下来我被强大的力量扯到一旁,四五个战友加上带队干部死死的压住我那个战友,并把枪扔到一边……
接下来的事我不说大家也猜到了,我的战友因玩忽职守罪和过失杀人罪被判有期徒刑20年,而且这位战友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目前还在监狱中,听说表现不错,减刑5年,再有几年也该出狱了。话说那位带队的干部因领导责任被强制退伍,临走时他一直说冤枉,因为所有执勤用的子弹一颗不漏的都在他的子弹盒里!


4楼  楼主    ccpp      2022-5-15 23:41:08
3-篮球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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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经历还是在我的第一个连队-监狱。
我们监狱一共有六个哨位,监狱成长方形,每个角上各有一个哨位,南北较长的两道狱墙中间各加一个哨位,这件事发生在我们的三号哨位,三号哨位位于监狱东南角,只有45度角面对的是监狱,其余全是荒地。哨位所面对的监狱内是犯人的食堂和厨房,占地相当大,而且做饭的时间也比较早,因为人多,一般凌晨两点左右就会看到做饭的伙计进进出出地忙碌着,时不时冒出一股股的蒸汽。厨房和哨位之间有三四十平方的空地,空地上安放着一个篮球架,很旧,而且就只有一个,篮球架和厨房墙壁之间拉起一根细绳,平时用来晾晒犯人伙计的厨师服,白色的。而篮球架也时常发挥它的本能,供犯人们在做饭间隙打会篮球。一切显得再平常不过了,而且没事的时候还和犯人们聊天,经常扔香烟给他们抽,早知道烟在监狱里绝对是好东西,而作为回报,犯人哥哥们会给我们一些自己做的小工艺品,如小钥匙扣等等。
一天,我上夜里0点到2点的岗,到哨位后感觉自己还没睡醒似的,迷迷糊糊的交接完枪支,上班岗的战友便回中对睡觉去了,我则在哨位上习惯性的到处看看有没有异常情况。和往常一样,监狱里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还没有到做饭的点,厨房里没有人干活,厨房外面的依旧是那个篮球架静静的立在那里,晾衣绳上依旧是晾着一件白色的炊事服,随风轻轻的动。我闲着无聊便来回走动,嘴里时不时哼着小曲,大约十分钟左右,我潜意识里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又找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总之心里怪怪的,我左顾右盼,总是找不出哪里有问题,不经意间将目光盯到了那件炊事服,对,就是它!今天的风虽然不大,但也不是那种微风,像这种风速,这衣服应该飘起来才是,而它却是像钟摆一样来回摆动,很有节奏,仔细看,那衣服也不像是挂在绳子上,而是挂在篮球架上,我掏出强光手电照去,靠!当时我的头皮就炸开了,他妈的有人上吊了,我好像还看到了鲜红的舌头伸出老长!第一反应按电鈴、打电话给中队回报,很快,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友过来了,可能中队又给监狱内的狱警做了汇报,监狱里也很快骚动起来,不多会便有十几个人赶到事发地,将那个犯人抬下来,并在地上折腾了一会,像是在抢救,而我则让领导叫回去了解情况,我实话实说,由于犯人是在狱警的管辖区死的,我们没有责任,而我当然也就没事。事后听说,那个犯人家里的母亲出车祸去世了,他听说后也回不去,一时想不开便自杀了。
然而这事还没有完,这事发生一个星期左右,晚上11点左右,我正睡觉,电鈴突然想了,没得说肯定是紧急集合,集合后听说是三号哨出事了,当时我们的第一反应是犯人跑了,然而不是,第二天我们才了解到,原来当班哨兵上岗时听到篮球架位置有人哭,而且还伴有什么撞击地面的声音,好像是一边磕头一边在哭的动静,哨兵用手电看遍所有地方就是找不到在哪里,而且吓得不轻,只好按电鈴求救。第二天他死活不上三号哨位了,无奈中队只好给他调到别的哨位了。从那以后,监狱里听说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如一个犯人做饭时被和面机缴去一只手臂、有人老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说开饭了、菜熟了之类的话,弄的人心惶惶。后来听其他战友说在他上岗时看到监狱里请来了一个穿黄大褂的道士来做法事,并将那个篮球架拆除了。从此,那个区域也没有闹过其它离奇的事情。


5楼  楼主    ccpp      2022-5-15 23:41:22
4-管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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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在我当兵第四年,那时我已经考上了军校。
炎热、多雨、潮湿的夏天让人有窒息的感觉,而我们则要在学习之外进行高强度的训练,那种感觉是普通高校生难以想象的。还好,再过十多天,我们就要放暑假了,将近两个月的暑假对我们这些军校生来说是最大的精神动力。
一场暴雨过后,空气清爽了好多,好多同学到操场去散步,享受这难得的清凉。没多会,紧急集合哨音急促的响起,打破了这难得的意境。
我们集合起来的时候,操场上已经停放了七八辆军用卡车,学校政委对我们做了简短的动员讲话,大体意思就是驻地某水库水面暴涨,几乎与大堤持平,要求我们不用带任何装具,立刻登车出发!擦!
虽说是人民子弟兵,但遇到这事好多战友包括我还是满腹怨言的,特别羡慕部分在校机动的留守人员,抱怨归抱怨,我们既然穿了这身衣服就要听从指挥!上车后走了一个多小时的高速,之后转入省道,我们的车上提前备好了馒头、咸鸭蛋和矿泉水,工具则装在最后一辆车上,满满一车。带车领导让我们能吃就赶快吃,到达水库后立刻展开战斗!一听这话每个人都狼吞虎咽起来,吃的那个香!
傍晚时分,我们到达水库,当地老百姓已经自发的展开了救援,大堤高出地面八九米,大堤下面用麻袋装土的人们光着膀子干活,另外还有向上扛土袋子和加高大坝的人,人很多,但都没闲着的。领导与地方领导接头后受领了任务,我们400多人负责150米大坝的加高和加固工作,时间就是生命,我们立刻投入战斗。天色渐渐暗下,发电机的轰鸣声一个个响起,随后一个个照明灯也亮了起来。借着这些照明设备,我们干到晚上十点多,终于将大坝加高完毕,看着高出水面一大截的大坝,心里很有成就感。期间我流了一次鼻血,一个鼻孔塞着棉球,手上也磨出七八个血泡,其它战友也都累的不轻,有的浑身是泥。不久,部队组织吃饭,这次我们吃的是驻地老乡们送来的鸡蛋和面包,喝的依旧是矿泉水,饭后,我和几个要好点的战友去方便一下,顺便偷偷抽根烟放松放松。
我们找了一个偏点并且有荒草的地方,每人占了块地方便起来,期间大家聊着今天的感受,这时,一个战友喊起来:“快来看,这好像有个喷泉,哈哈,这环境还不错!”我心想喷泉有啥大惊小怪的,老子见得多了。然后有战友搭话说:“那你真是占了块宝地啊,好好享受吧。”突然,我脑子一惊,这怎么会有喷泉?难不成是……是管涌?!草!我提起裤子就过去,借着依稀的灯光看到一个土黄色的泉水正往上冒,还带有气泡。“我们快去汇报,这是管涌!”我说。“啥?管用?啥管用?”一个战友问道,我边跑边说,就是大坝下面有洞,水通过这洞里向外喷,而且随着水的冲刷洞会越来越大,一会就能把大堤充垮!很快,我们给领导做了汇报,正好有水利局的专家在场,一听管涌这个字他们立刻紧张起来,火速感到现场查看,并用麻袋堵住管涌口,但效果并不好,水依旧没见小,反而在其它地方冒出来。专家说,水库水面高出地面很多,压力大,在出水口堵不住,要在进水口堵!我们领导一听立刻命令我们火速上去找洞口,一部分人继续装土袋子。我们拿着手电在管涌上方找出水点,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一个小漩涡,不大,但带动水面的垃圾在缓慢旋转,很醒目。找到后我们便向这片水域扔土沙袋,扔了一会再问下面观察的战友,说出水量并没有见小,反而更大了!在场的领导火了,问谁水性好,好多人举手报名,我也是。领导挑选了一名班长和他一同下水,下水前我们在他们腰间绑上绳子,以免发生意外,由于大坝并不很陡,水也就是到他们胸部,他们在水中转了会,找到了进水口具体位置。这就好办了,我们立刻向里递土沙袋,由领导接过去交给班长,再由班长把沙袋直接堵在管涌入口里,封堵工作很顺利,期间大家还有说有笑,气氛缓和了很多,那位在水里的班长还说:“这水库里还有不少大鱼呢,老感觉有鱼碰我,呵呵。”“又有一条,哈哈”我们都被他逗的呵呵笑。很快,管涌被封上了,领导宣布收工,他们准备向外走,这时班长说:“你们不用拉我,我自己走,不然走不稳!”刚说完他紧接着说:“草!不是你们……”话没说完他脚下一滑倒在水中,这时我们领导已经上岸了,战友们正帮他解腰间的保护绳。看到班长跌倒,三五个战友迅速向上拉保护绳,他们几个一下子拍坐在地上,绳子抽了回来,而那头没有破损,也没有绑在班长身上!水面很静,但那位班长好像消失了一样,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下过水。这下了得,领导大喊这位班长的名字,但没有任何回应,随即他下水去找,并且带了三五个人下水找,但是也没有找到!搜索范围也慢慢扩大,始终没有找到……
第二天,我们和当地参加救灾的群众展开了大的搜救,虽然生的希望不大了,怎么也得见到尸体啊,又是大半天过去了,始终没有找到!后来,几个大胆、识水性的村民潜水找,最终在距离事发地二百多米的地方找到了这位班长的尸体,捞上来时嘴巴、耳朵里全是泥水,身体已经僵硬、发白,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听下水的村民讲,发现他时他倒立着,上半身插在水底淤泥里!
我没有怀疑村民的话,因为我看到的就很离奇了!
后来那位班长被评为了烈士,如果他没有牺牲现在也应该是连长级别了!

心情有点沉重,睡会觉,祝各位感好心情!


6楼  楼主    ccpp      2022-5-15 23:41:35
5-刑场
………………
这是八年前的事了,那时枪毙犯人还是由我们武警来执行的,现在都是由法警来行刑。
我们出动12个人,分三组,枪毙三个死刑犯,一组有一个主射手,带一支步枪一发子弹,一个副射手,带一支手枪两发子弹,主要应对突发事件,还有两个押解手,主要负责去刑场途中对犯人的控制。而我由于兵龄不长,负责押解手。
九点左右,我们进看守所提取犯人,进去后先在犯人牢房里等他们吃上路饭,还有烟酒伺候,我负责的这个犯人是个抢劫杀人犯,听说杀了三四个人。行刑时挂在脖子上的姓名牌就放在他的脚下,上面写着抢劫杀人犯王某某,姓名上则用红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号。一般到这个时候没有几个人能吃的下饭,但这个王犯不同于其它人,他一手拿烟,一手拿着鸡腿啃,时不时灌上一杯酒,期间还抬起头笑着对我战友说:“来一口?”我战友肯定没有搭理他,“赶紧吃吧,吃饱了好上路!”一旁的公安说到。吃过犯饭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和一个同年兵战友用痲绳将王犯来了个五花大绑,就是那种在脖子上套个圈,然后沿着胳膊一直绕到手上绑起来那种绑法。之后押着他上车,出门前他说:“各位领导,感谢这些天的招待,再见了啊,再见了!”说话时他没有看任何人,头稍稍昂着,周围很安静,没有人回应他。路上,车开的很慢,路两旁站满了围观群众,王犯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一个犯人,倒像是电影里看到的那些英勇就义的共产党员,满嘴酒气,挺胸抬头。
半小时左右,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我们下车后发现其它两名犯人几乎瘫了,两腿象征性的来回摆,几乎是我战友抬着走的,而这个王犯则相反,他几乎是拉着我们走,感觉要是去抢个好位置一样!刑场现场人很多,法院工作人员简要宣布了一下公文,大体就是某某人犯了什么罪之类的,之后让犯人跪倒在地,我们退后几步,主射手和副射手向前走,站在犯人后面,持枪等待指挥员口令。
“预备-----放!”随着指挥员口令结束,现场响起三声清脆的枪声,犯人一个个应声倒地,王犯身体抽搐了一下,本来低着的头一下抬了起来,他居然没倒!现场有人啊的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见王犯猛地站起身来,身体晃了一下,但没倒下,转过身,只见他额头上方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正突突向外冒血,一只眼睛闭着,另一只眼睛由于受到子弹的冲击弹出眼眶,挂在鼻子上,白色的眼球和满脸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此!这种情况发生的太突然、太意外,没人反应过来!这时王犯居然微微张开嘴,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班……长……一起走吧……”我擦!我的脑子几近空白,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主射手身体僵住一样,没动也没躲。这时副射手在腰间拔出手枪,刚做出射击的架势,王犯扑通倒下,没有了反应。这时几名公安迅速跑上前按在王犯身上,确认死亡后才退下。主射手手里的强掉在地上,身体微微晃了下,我们迅速上前将他扶住,并将他扶上车,之后,根据领导安排,他没有和我们回单位,而是直接进了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出院。出院后,以前活泼开朗的他变的沉默寡言,战友关系也处得越来越差,年底他就退伍回老家了,以后也没有了联系。


7楼  楼主    ccpp      2022-5-15 23:44:50
这几天更新终于可以用电脑了,用手机打字真的好累好慢!
  下面这个故事不是我亲身经历的,但是是在我所在的监狱发生的真实事情,先把它写出来是因为这两天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故事绝对是真实的,只不过所有事情的细节都是在部队老兵和监狱的狱警那里听到的,为了方便大家理解,这个故事将改变一下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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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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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个题目,我想好多人想起了美国大片,呵呵,正文开始前先向大家介绍一下监狱的情况,给那些不了解的朋友。我们所在的监狱是一个煤矿,犯人们在里面挖煤,整个监狱分三个区,一个区又分两个大队,每个大队又是六个班。班成员都是犯人,设有班长,都是那些犯人小头头,一般都是性格比较狠的,能震住班里的人就可以,管理方面的工作就是监区的狱警来负责了。狱警也不少,他们是值班制度,白天带犯人下井干活,晚上则在监狱办公室里值班,一般一个楼层是一个大队,一个大队晚上有两名狱警值班,因为和犯人同在一个楼层,所以有直接和犯人接触的机会。区领导则是负责巡查,同时也负责整个楼的大门钥匙。监狱大门口也有值班的狱警,他们主要负责查看进出大门人员的证件,因为进进出出的都是换班的干警,所以平时管的也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严,值班时坐在屋里看看报纸,看到有穿制服、面相熟悉的同事就随手按一下按钮,门就开了。
  大体上就这么个情况,下面开始正文。
  
  
  “铛~”凌晨一点的钟声如期地响起,李区队长抬起头看看了钟表,摘下老花镜,放下手中的报纸,机械般地拿起手电和警棍,又到巡查的时间了,多年来的工作习惯已经让他养成了晚睡的的习性,巡查完他就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他负责三监区,监区楼是个四层楼,为方便犯人进出干活,三个大队分别为一二三层,四层则是区领导和文员的办公区,李区队长当然也在四楼办公。巡查完三楼和二楼的两个大队,李区队长心里安心不少,因为两个大队的值班干警都还算尽职,三大队的两名干警在看报纸,二大队的两个干警在办公室里弄了个音响在放着音乐,虽然不是在办公,但对于晚上值班的人员来说,只要睁着眼不睡觉,那就是不错了,可能是今天下了场雨,凉快了不少,干警们想享受一下这清凉的夜晚。来到一楼,李区队长的鼻子不自觉地抽搐一下,心里暗骂到:“这帮龟孙,平时也不知道把床垫子把出去晾一下,一下雨就弄得满楼道的腥臭味!”他知道,今晚是小张和小胡值班,心想一定好好把他们好好训一顿。来到干警办公室门前,李区队长更是气得不行,这两孙子的办公室居然没有亮灯,肯定是在睡觉!“他娘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他心里暗暗骂着。门没有反锁,李区队长踏进办公室,找到灯的开关,眼前一晃,灯开了。李区队长张嘴就骂:“他…”,他的嘴开的很大,没有继续骂,也没有合上嘴,眼睛倒是瞪得老大!现场的一切是他大半辈子没有见过的!只见办公室内躺着两个人,只穿着内裤,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去了哪里,更可怕的是两人的身上均没有任何伤,倒是头上都是模糊一片,看不见脸!李区队长立刻吼了起来:“快来人!快来人!”同时,他按响了监狱的警报。
  
  听到警报后,整个监狱骚动起来,我们武警也第一时间加强监狱外围的武装力量,有一部分战友跟随中队领导到监狱里的事发地进行现场警戒。半小时左右,市公安局的刑侦人员也来到了事发现场。经过现场勘察,大体是这样的,两名值班民警的衣服被扒光,只剩下内裤,有一个连内裤也没有留下,两个人一个是用绳子(后来得知是犯人裤腰带),一个直接把脖子拧断了。除了衣服外,两个人的头皮和脸皮也被剥了去,整个头除了耳朵除外,皮外组织一点也有有剩下,整个头血肉模糊,雪白的头骨和两排到耳根的牙齿依稀可见。除此之外,现场还遗留了两身囚犯的衣服,一把用断的钢锯条磨成的小刀,两张被扯烂的脸皮被扔在地上,但头皮一点也没有找到。此外,监区也对犯人进行了点名,一个班的两名犯人不见了,一个是班长,一个是普通犯人,两个人一个是杀人犯,一个是经济案,两人都是无期徒刑。由此可定,肯定是逃走了!监区方面立刻向我们武警中队了解情况,我们武警给他们的回答是他们肯定不是翻墙逃跑的。那么他们唯一的可能逃走经过的地方就是—大门!把大门值班的民警带来询问后了解到,12点多,的确有两名干警出门,由于当时是交接班的时间,大门干警以为是交班干警下班,也没有多看就给这两位“干警”开了门,他还说,当时看这两人穿着警服,而且也不是光头(犯人都是光头的),所有根本没有细想。
  情况了解后,武警协助监狱和公安连夜展开追捕,因为附近十多公里没有住户,也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可用,所有估计他们跑不了多远,出发前给我们武警和公安干警每人发了条白毛巾,并绑在右手臂上,因为这两个人都穿着警服,为的是区分开来。果然,在两个小时后,有一组追捕人员在距监狱二十公里左右的一个村庄里找到了一个犯人,他当时在村准备偷个自行车之类的交通工具的,动静太大,村里的许多狗都一直叫唤,才暴露了自己被抓到。而另外一人,至今也没有音讯!
  后来,在审讯这位犯人时才得知,原来他所在的班,班长是一个杀人犯,以前练过武,平时也罩着他,所以关系不错,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一个月前,他班长对他说出了想逃跑的念头,并给他看了他当时下井干活时自己偷偷留下的半截钢锯条,他当时就笑着问这个也能用?能翻过七米高的监狱墙?看着他满脸的疑惑,班长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几天前,他终于同意了班长的想法,同意一起越狱。事发当晚十一点多,犯人们都已经休息,这位犯人班长向值班干警说班里一个犯人癫痫病犯了,干警前来查看情况,就这样这两名干警在犯人宿舍就被杀死了,杀死干警后,他们两人威胁班里的犯人说老实睡觉,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就把门锁上,带着干警的尸体回到了干警办公室,换上衣服,根据事先的计划,他们把两名干警的头皮和脸皮都用磨好的锯条给割了下来,但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一样,头皮戴上比较合适,像那么回事,但脸皮贴在脸上很不自然,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后来他们干脆把脸皮弄掉,只剩下头皮连头发一起戴到头上,洗了洗脸,整理好衣服后就大摇大摆地从监狱大门走了出去!出去后,犯人班长就跟他说,咱们分开跑,以后也不联系,能不能跑了就看自己的造化了,就这样,他们分开逃跑,而他被抓了回来。
  半月后,这位被抓回来的犯人被枪决。监狱内处理了一大批人,尤其是大门口值班的干警处理的最为严重,听说是玩忽职守罪被教养三年,并丢掉了工作。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监狱供人员出入的大门都由原来的一道门,改为了两门,而且两道门不能同时开启,同时只能开一个,专业名就叫做AB门,而且条件好点的监狱还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上指纹识别系统。
  
  好了,这个故事就到这里,有时间再继续!


8楼  楼主    ccpp      2022-5-15 23:56:17
这个故事发生在我在机关大院工作的时候,不是亲身经历,但是事件当事人都很熟悉。以后的故事就不再向大家讲述故事时间了,因为不是按时间顺序依次写出来的,而是想到哪个写哪个,显得比较乱,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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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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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杰和杨一鸣是机关兵,两个人在机关水电班工作,说是一个班,其实班里就他们两个人,主要负责机关大院和家属楼的水电畅通,平时就是哪个办公室灯炮坏了去更换一下、修修电路,冬天的时候做一下暖气的维护工作。王杰今天第九年了,三期士官,再过年把他就可以转业回地方了;杨一鸣比他年轻许多,刚转的一期士官,今年第三年,因为入伍前他在家里跟父亲做过电焊工,上个月才从基层中队上调到机关工作,此刻他还没从激动的心情中缓过劲来,给家里父母打电话时他总是很自豪地向家人说道在机关伙食多么好,工作多么轻松。
  八月,多雨的季节。一阵雷雨过后,整个营区被冲刷地一尘不染,水电班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机关管理股的张助理打来的,他说机关大院警卫连宿舍楼没电了,马上要天黑了,要他们去看看怎么回事,尽快修复好。水电班在机关旁边,和车库并排在一起,有两间房间,一个房间就是他们值班的地方,有一个高低床,晚上他们就在这里睡觉,隔壁是水电班的仓库,放一些维修必备的工具、配件。接到电话后,王杰第一个走出水电班,转头甩出一句话:“小杨,带工具咱们走!”杨一鸣随身抓起办公桌上的电笔、钳子等工具紧跟着王杰跑出水电班,向警卫连方向走去。
  由于都在一个大院,去警卫连的路程也只有两分钟,到警卫连后王杰带着小杨检查电路,发现整个楼都没有电,所有直接去宿舍楼一侧的支线盒那里查找原因,打开支线盒,有电,他们顺着分支出去的线路继续查找,终于在离地五米的地方发现了原因所在。电表,是的,一块乌黑的电表,显然这块电表可能是被雷击了,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看着高高在上的电表,王杰对杨一鸣说:“去,把梯子扛过来。”小杨一路小跑,冲进仓库把他们的铝合金梯子扛了过来,梯子是铝合金做成的,不重,三米高,可抽拉,拉出来后有五米半高,对付这个电表足够了。“班长,这电表坏了,咱们没有新的那怎么修啊?”小杨问道。杨一鸣说:“明天向领导申请再买吧,今天先把线接上,应付一晚,再说一晚上他们也用不了多少电。”“班长,我上去吧,我刚来,让我学学活。”小杨又说到。“还是我来吧,你在下面给我递工具和胶带就好了。”说话间王杰已经踏上了梯子的第一个横梁。“把钳子给我扔上来,尖嘴的那个。”站在梯子上端的王杰说,小杨在下面一手扶着梯子,一只手将尖嘴钳子在地上捡起来扔了上去。经常干这类活的人手劲巧的很,王杰一把接住了钳子,继续他的工作。“小杨,啥情况?实在不行我现在安排人去买蜡烛?”警卫连张指导员走过来问道。小杨看着指导员过来了,赶紧说到:“不用了指导员,估计三五分钟就可以了。”刚说完,小杨就感觉一个东西在眼前忽然飘过,紧接着是沉闷的一个响声,紧张着是张指导员的一声:“小心!”小杨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大大的脚底板紧贴在小杨的脸前,抽搐了一下,他还清晰地看到,鞋底上的码号—42,这是王班长的鞋子!王杰本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他终于看清楚了,王杰此时倒立着,身体从梯子的第二阶梯和第三阶梯穿过,直直地掉在地上,水泥地面上黑红的鲜血以梯子为中心慢慢向四周蔓延,他的腿则成八字形分开挂在梯子上,一只脚放在杨一鸣刚才站的地方,身体保持着相对垂直的姿态。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眼前的一切把杨一鸣着实吓的不轻,坐在地上停顿了几秒才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同时,在楼下打球的战友也都围了上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王杰从梯子里拉出来,放到地上,此时,他没有了呼吸,但有轻微的脉搏,两分钟后,单位派车把王杰送去医院,到医院后王杰早已没有了生命迹象。
  最后,部队认定这是一起意外死亡事件,向上级作了汇报,王杰认定为因公牺牲,部队给家里拿了十几万元的抚恤金。但这件事好像还没有完全结束。
  水电班就剩下了小杨一个人工作,以前工作卖力的他最近工作好像也不怎么积极了,白天总是哈欠不断,眼圈通红。后来从其他和他比较要好的战友那里了解到,由于王杰牺牲不久,小杨晚上一个人总是不敢睡觉,晚上也经常从噩梦中惊醒,由于他睡在床的上层,晚上他模模糊糊地还能感觉到下铺有翻身的动静,并时不时地传来一声叹气声。不知道是小杨健忘还是怎么回事,仓库里的那个梯子总是会动,他清楚记得自己放在哪里了,下次用时,梯子却是在另一个位置,所以小杨多次向领导申请换地方睡觉,结果都是被大骂一顿后失败告终。警卫连的电修好了,换上了新的电表,但这已经是第五块了,因为自从上次坏了以后,宿舍楼里的电压总是不太稳,时常烧坏电表。
  一个月后,小杨因工作不积极被下放回基层,继续扛着他的枪去执勤、上岗,他打电话回家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本故事结束。


9楼  楼主    ccpp      2022-5-15 23:57:16
8-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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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坏了,继续用手机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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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队的食堂是平房,座落在宿舍楼一侧,共有150平方左右,其中30平方是厨房,其余是食堂,中间用一堵墙隔开,墙上有一扇大窗户,开饭时都是经过这个窗户向外递饭,窗户旁边是一扇门,木制的那种,门上方镶嵌着四块玻璃那种,相信很多人都见过,主要用来方便操作人员进出。
周末的军营无聊透顶,外出名额有限,更多的人是选择打扑克、写写家信,在这个寒风刺骨的鬼天气里好像也没有其它娱乐项目了。炊事班长李峰将扑克甩到桌上对班里其它人说:“别玩了,周末了也得伺候人家吃饭!命苦啊!”随后裹了件大衣走出宿舍。李峰走进厨房,刚推开门,准备脱掉大衣,突然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因为有大衣垫着,也不怎么疼,但他还是骂到:“他妈的,部队就知道搞形式主义,厨房本来就是满地油烟,滑的很,为了迎接上级检查非得铺什么大理石,这样一来哪里还敢走路啊!”满腹牢骚的他脱掉大衣,拿起菜刀切起菜来。五分钟后,班里的其它三人才有说有笑的来到厨房,李峰一见更是火了,将这三人痛骂了一顿,其中有一个战士根本不吃这一套,跟他对骂起来,其它两人就在一边假装干活,也不去劝说,心想平时班长老骂人,这回看你还有啥本事。对骂逐渐升级,李峰拿起手中的菜刀指着那位战士说:“妈的,敢跟老子顶嘴了,我今天就砍死你!”说完就朝他跑去。这名战士一看着实吓得不轻,拔腿就向门外跑,跑到门口位置“啪!”的一声将门带上,李峰紧跟在他后面,看到即将关上的门,他赶紧收住脚,但地上实在是太滑了,李峰滑冰一样嗖的一下就滑了过去,重重的撞在门上,还好,门没有被撞碎。这两名战士一看事情要闹大,赶紧上前劝说班长,两人拉住班长的胳膊,夺下菜刀,刚要劝说,就发现李峰紧贴着门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嘴张着,好像要说什么但说不出来,这俩人一看一看以为班长犯了什么病,赶紧向后拉他,将他放倒,赫然发现一根长长的玻璃插在了班长左胸!血正向上喷!门上,左下方一块玻璃少了一块,少的那一块正好成一个尖尖的倒v字型!原来,在那个战士关门时八玻璃震碎了一块,而这块玻璃向下掉落但与地面平行的时候,正好被李峰撞上,并刺透棉衣插入了心脏!人死了,当事人及中队干部受到了严重处理,厨房的地面也砸掉了重新做了防滑处理,门上的玻璃也更换了。
随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战友在吃饭时都显得很安静,而那个门经常随风摆动并发出咯咯的摩擦声,门旁边的窗台上总放着一小盘炒鸡蛋,那是李峰最爱吃的一道菜!


10楼  楼主    ccpp      2022-5-16 0:00:32
8-夹心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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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算是我的一个见闻吧,在一个战友口中得知的,他是在本地当兵,当事人和他一个小区的,事发地则是离我们单位不远,那里是枪毙人的刑场附近!为方便大家理解,事情的过程和当事人心理描写经过个人遐想,但大体就这么回事,真实事件!
  
  
  “哇…!我要妈妈!我要妈妈!”看着三岁的女儿哭喊着,邱一平的心里像倒翻了的五味瓶。他和老婆结婚五年了,一开始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小俩口在恩爱中有了这个小女儿,去年的一场车祸差点夺去了邱一平的小命,还好,命是保住了,但右腿却留下了后遗症,走路一瘸一拐的,为这他被单位辞退了,现在的他只能靠开黑出租来补贴家用。自从自己残疾以后,老婆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经常和他无理取闹地吵架。今天吵的更凶,邱一平一狠心打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把他老婆打回了娘家,只留下他父女俩在家里。半夜一点多了,这孩子就是不睡,越闹越凶,没有办法,邱一平打算去她娘家把媳妇接回来,哪怕赔个礼也得让孩子消停下来。只是这来回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孩子跟着去也不合适,索性他敲开了邻居家的门,把孩子先放一下,说马上就回来。
  盛夏,路上有为数不多的车辆来回穿梭,多数是跑运输的货车,他们镇子附近又是一条贯穿南北的国道,所以夜间多是车辆,行人倒是不多。邱一平驾驶着平时跑出租的白色面包车,穿过镇里的公里转入了国道,路两旁的树异常的高大、茂盛,上方的树枝连在一起,看不到天上的星星,像是行驶在隧道一样。行驶了二十多分钟,路两旁没有了住户,只有一片片齐腰高的玉米地,没有路灯,车好像也少了许多,邱一平在这条路上不知跑了多少趟,但这么晚还是第一次跑,平时拉客人走这条路时都是白天,夜里给多少钱他一般也不会走这条道的,因为再往前几百米就是枪毙犯人的刑场,小时候他看过枪毙犯人的场景,清脆的枪声和花白的脑浆在他脑子里记忆深刻,而且他也听说那段路上经常出事,想到这里他把右脚下的油门轻微的松了一下,尽量让车子行驶地稳一些,为了壮胆,他还把远光灯打开,透亮的灯光照射地很远,对面没有任何车,他的视线非常好,甚至能看清树上每个树叶的摆动。行驶了一会,离那个令他恐惧的地方越来越近,后面有几辆大货车正高速行驶过来,并开着远光灯,震耳的汽笛声音在车后不停地按着,邱一平很是恼火,心想你的车不就是大一点吗,我他妈就不让你。随即他狠狠地踩下了脚下的油门,十秒钟后,一声“砰”的巨响,紧接着是一个急促的刹车和又一声巨响。邱一平撞到了“空气”上,他没有看到前面因故障停下来的大货车,哪怕那车很大,还开着双闪。五分钟后,接到报警的交警来到事发现场,现场表面看上去是两辆大车发生追尾,但仔细一看车辆之间还夹着一辆白色面包车,因为那车实在太小了,原来三米多长的车身被挤压成不到半米,面包车底盘是完好的,只是被剥了出来,粘稠的血液经过它流到了地上。
  
  后面听说的就不讲了,有点恶心,总之大家经过这些地方的时候,特别是后半夜晚,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11楼  楼主    ccpp      2022-5-16 0:00:59
9------18号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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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多,司机小谢载着领导从基层往机关赶,今天陪领导下基层检查整整跑了一天,虽然时间不早了,但天色才刚刚暗下来不久,因为这是夏天,天黑的晚一些,况且车外的月光给整个世界裹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白色,今天是阴历7月15。
劳累了一天的领导在后面睡着了,小谢打开一点车窗,任由缕缕轻风吹抚着他微微出汗的脸颊,领导没有吹空调的习惯,所以他只能吹点自然风。经过十字路口时,他发现有一些人蹲在地上,脚下烧着一堆火,有的还带着孩子,他心想,城里人真奇怪,大夏天的领着孩子在路口烤火,我们山区的人们就没有这习惯,这时几片纸灰经过车窗飘进车里,差点打在小谢的脸上,他本能地抬起右手挥打了一下。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很快结束,小谢先将领导送回家休息,自己开着车回单位,进了单位大门填写了车辆归建登记,开车去车库。车库在机关办公楼对面,平房,平房后面隔墙是一条马路,路两旁的大柳树挥舞着长长的“手臂”拍打着车库的房顶,车库一共有20个,硕大的铁门中间依次写着1至20个编号,编号用红笔写的,很大,号码外面则画着一个更大的圆圈,像极了古时囚犯们囚衣上的符号。小谢的车放在18号车库,倒数第三个。伴着一连串的咯咯声,小谢打开了沉重的车门,很熟练将他的丰田霸道车倒回了库里,要是在以往他肯定会关上车库第一时间回宿舍休息,但今天他没有,因为他今天刚买了一张汪峰的最新专辑,这是他最爱的歌手,他要在车里听一听期待已久的声音,回宿舍是没有机会听的,除了一张床和熟睡的战友,那里什么也没有。关上车灯,坐在车里的小谢轻轻将光盘推进CD机里,依偎在车座里享受这美妙的声音。车库外的月色暗淡了一些,或许是几片乌云遮挡了月色,18号车库则在这个大院里显得很刺眼,一排紧闭着的大门,唯独它开着,这是一个普通的车库门,更像是一个通道,等待着进出的人们来体现它存在的价值。车上的小谢微微闭着眼睛,沉醉于美妙的歌声中,半睡半醒,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有了问题,他的身体自发性地抽搐了一下,车随之晃了一下,小谢微微睁开眼睛,看见蓝色的仪表盘和门外暗淡下来的月光,很诗意的感觉,他的嘴角轻轻地上扬,很享受地闭上眼睛。或许是夜深的原因,此时的他感觉后背有点发凉,伴随着些许烧糊了的纸的气味,他没有太多注意这些,走进音乐的人们都不会在意身边的变化。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音乐停了下来,小谢还没有清醒过来,他浅浅地睡着了。又是一个抽搐,小谢猛得醒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睡觉了,迷迷糊糊的他想起身推开车门,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没有按照他的意识去反应,身体没有动!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他知道他这不是在梦里,他又用了一下劲,头微微向上动了一点,但随之而来的是头皮的一阵巨痛,好像还能听见自己头发断裂的啪啪声,妈的!谁在扯我的头发!小谢心里暗骂,刚要叫骂出来,这时才发现他的喉咙被铁钳锁住一样,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就连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的脸憋的紫红紫红的,甚至有些发黑,即将溶入这黑暗中。情急之下,小谢使足了最后一口劲,身体上身猛地向前冲去,这次他动了,而且很快,头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
深夜2点,很静,一声汽车喇叭的长鸣划破了这寂静的夜,在整个大院里回荡。第一个赶到车库的是大门值勤的哨兵,随后是他的战友和领导,发现他时车库大门开着,车喇叭不停地响着,车的两侧转身灯一闪一闪的像是心中的节奏。小谢随后被送去了医院,还好,由于送的及时,小谢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前额被撞出了血,医院给出的结论是突发性心肌梗塞,而那辆丰田霸道还静静地停在18号车库时,只是驾驶座位的靠背上残留了几缕带血的头发!


12楼  楼主    ccpp      2022-5-16 0:03:53
(10)-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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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军营冷清了许多,老兵退伍了,新兵还没有补入,留队的人也不多,原来还算轻松的上岗、执勤因为人员的紧缺一下变得繁重起来,没有办法,每年都是这样,还好,再过个把月新兵就下连队了。
陈一凡很不情愿地穿上大衣、皮靴,今晚他上零点至两点的岗,虽然离上次下岗仅有6个小时,不过,他比其它战友要轻松多了,因为他身体不太好,平时就爱感冒发烧,所以领导特意安排他上大门哨,而其它战友则需要背着枪到岗楼上去站岗,那里风更大,而他可以在这寒冷的冬夜躲进大门传达室里避避风,而且最近他还遇到了一件好事,更确切的说是艳遇,那就是每到他上夜班岗的时候都会和新认识的一个女孩用传达室电话聊天,这对于天天在部队面对一帮老爷们的陈一凡来说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但是他不敢跟战友们说,更不用说领导了,因为部队有规定,不能在驻地谈对象的,虽然他们认识才有三五天,也从来没有见过面,甚至不知道对方的电话号码,因为每次通话都是对方打过来。想到这里陈一凡的脚步加快了一些,他迫不及待地想快点感受到与异性谈话时那种心里的愉悦感。
很快,陈一凡来到了营区门口,和上一班的战友交接了执勤用的警棍和手电等用品,此时他怀着期待的心情在传达室里来回地走动。传达室是那种平房,和外面的沿街房形成一排,马路对面是一片松树林,透过为数不多的树木可以看见远处点点的光亮,传达室的隔壁是一个不太大的诊所,虽然不大,但在这个小镇上也仅此一家,与传达室一墙之隔,为了方便中队官兵平时看个小病方便,特意在传达室和诊所之间开了个小门供战友们进出,但平时都是锁着的。不多久,陈一凡身边的电话如愿地响起,他急忙拿起电话,对方传过来了熟悉的声音:“你来了?”虽然这声音没有任何声调,甚至还伴有电话的滋滋电流声,但陈一凡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点不舒服,相反,他很高兴,对于十七岁就来当兵的他,在部队呆了两年多了还没真正和哪个女孩谈过恋爱,在部队他甚至没有见过几个女孩,他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总之感觉很好,劳累的一天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找到一丝丝的安慰。但凡美好的时光总是感觉过的好快,还有半个多小时陈一凡就要下岗了回去休息了,他扬手看了看手表,一脸很不情愿的表情,他多想在电话旁多呆一会,虽然对方说话不多,更多的时候是他在向对方说道自己在部队的一些新鲜事,但时间不等人,再有一会他就要回去了,想到这里陈一凡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你抽烟了?”对方说。“是啊,呵呵,你还真厉害,这你都知道”。“嗯,我能看见”对方回答。陈一凡嘴角一撇说:“呵呵,你真逗,我就要下岗了,今晚咱们能见一面吗?只要你同意,就算违反纪律私自外出我也愿意。”对方迟疑了一会,慢吞吞地说:“不好吧?再说我过几天就这离开这里了。”“什么?!你要走吗?”陈一凡一听有些着急继续说:“你说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行吗?我真的很想见你!”对方又没有了声音,许久对方才说:“我们离的很近,可能我一跺脚你都能听得见。”“呵呵,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信呢!你试试!”陈一凡不耐烦的说。对方又没有说话,陈一凡有点着急了,狠狠地抽了一口嘴里的烟,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灭。“咚~咚~”,陈一凡好像真的听到了两声跺脚的声音,这声音好像离自己很近,但又不确定位置,随后又传来咚的一声,与此同时陈一凡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随后又是一声沉闷的“咚~”,陈一凡的眼睛盯在的那扇通往诊所的门上,是的,就是那扇们,那声音就是在门后发出来的,此时的他被兴奋感充盈的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他迫不及待地放下电话,两步跑到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回音,又敲了敲,这次回应他的还是两声“咚~咚~”,“你在里面吗?说话啊?”陈一凡焦急地说,里面没有动静。这时他用手电照了照门,门当然是锁着的,他试图在门上找一点缝隙,哪怕是一点点,但是也没有,他很失望,拿着手电的手垂了下来,手电的光束照在门下的地面上,他惊喜地发现门板与地面有好大一个空隙,足足有十厘米,他高兴坏了,急忙将身子俯下头贴在地上,借着手电的光束向里面望去。在他低头的同时,一声“咚~”又在他的耳朵响起,这次离的很近,似乎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陈一凡兴奋到了极点,他真想伸手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脚,好好吓唬她一下,但他所看到的却不是他想象的一样,只见一团黑色的头发垂在地面上,紧接着一个倒立着的头一下子砸向地面发生“咚”的一声,同时一张惨白的脸呈现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当然也是倒着的,眼睁的很大,但没有眼球,全是眼白,虽然对着陈一凡,但又像是看着别的方向。陈一凡完全没有预料到眼前的一切,他脑子一下子短路一样,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知觉!
睁开眼,陈一凡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是诊所的床上,没错,就是他们单位门口的诊所,身边围了一群战友,还有他的队长、指导员,看到本来的陈一凡在场的人都会心地笑了笑,指导说:“看把你累的,这样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一下,等养好身体再上岗。”,就这样,他在小诊所里打了一天的点滴,下午就急匆匆地回单位休养了,期间他在诊所护士那里得知,前几天附近有一个女孩因为感情问题跳楼了,由于是头着地伤的很重,到诊所不久就死掉了!
事后,陈一凡没有跟别人说这件事,只是在一次和几个要好的战友偷偷喝酒后才说出来。一周后,陈一凡主动要求放弃舒服的大门哨去岗楼上岗,在他的强烈要求下,领导终于同意了他的请求,为此,领导还特意在军人大会上对陈一凡提出了表扬。


13楼  楼主    ccpp      2022-5-16 0:10:56
(11)-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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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问世上最廉价的劳动力在哪里,我给出的答案是在监狱里。是的,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只要你进去,那你就不要再把自己当人看了,在里面,你只有不停的干活,争取工分,用挣来的工分用来减刑,而得到的却只有一碗稀粥和两个馒头,而且能进到监狱里的人好像都不是傻子或者脑障人士,那些人也没有机会进去,所在,在这里社会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会什么的也都有,简直就是一个精英的团队,一个小社会。只要监狱领导能想到的发财之道,只要一句话,绝对不会亏本,因为劳动力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计,和奴隶有得一拼!
  我们所看押的监狱本来是一个煤矿,但这一行当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再说这都挖了快三十多年了,地下估计也掏的差不多了,在有关部门的监督下,节制开采使得煤矿效益一天不如一天。为了充分利用这群廉价又能干的劳动力,让监狱的盈利转型,监狱领导一合计在监狱里开个啤酒厂吧!,这东西发酵周期短,而且利润高,逢年过节的还可以给下面的狱警当福利发,又可以省一笔!很快,在监狱的一个角落里建起了一个小有规模的啤酒厂,至于这个啤酒对外的名称我就不说了,它的业务范围还很广,相信肯定有喝过的。厂子一建好,接触过此行业的犯人也是争先恐后地想报名来,因为他们实在不想呆在阴暗潮湿的地下。但,由于这个小酒厂建的地方偏,而且酒厂的厂房离监狱墙很近,而且顶部还高出监狱墙一大截,所以这里不仅管的松,还存在极大的逃跑隐患,所以领导寻思着在完善监狱防脱逃设备之前,先让一些宽管的犯人过来,所谓宽管就是那些最多还有一年半载就可以出狱的犯人,他们一般不会产生跑的念头了,只想老老实实地干活,等着即将到来的法定出狱日期,逃跑?那肯定划不来,跑不成被抓回来还得加个十年八载的,就算成功跑了你这辈子也只能生活在黑暗里!
  酒厂很快地运转起来,来到这里的犯人简直感觉自己是在天堂一样,自动化的设备只需要他们按动一下按钮就可以,在这里要的是技术和经验,不需要出苦力。厂房里依次整齐地排列着糖化锅、过滤机、酒花添加机和发酵桶等等设备,而这个发酵桶则是他们最爱去的地方,因为硕大的桶里放着满满的生啤,虽然味道没有发酵后的醇厚,但它也有成品酒所不具备的甘甜,所以他们经常借着尝试的名义,沿着螺旋状的钢梯走到桶顶端用专用工具去喝个饱,对于那些在井下劳累的犯人来说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酒厂运行五个月后,逐渐地走上了规模,推上了老百姓的餐桌,由于这酒所用劳动力成本低,价格比其它品牌有竞争力,且酒的味道也好,很快,这酒被老百姓连声叫好,但很少人知道它真正是在哪里产出的。小酒厂一上轨道,效益还不错,无形当中监狱对在里面干活的犯人管理也放松了许多,有时候还经常拿一些烟或者小吃什么的来犒劳他们,因为他们这几十个人所创造的效益非常可观,在所有人眼里,给他们的宽松环境和一点小惊喜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一个早晨,王警官带领酒厂的工作人员从监区宿舍到酒厂去工作,好替换下昨晚在酒厂值班的李警官以及几名技术骨干,这几名技术骨干当然是犯人,他们值一个晚上的班可以换得一个上午的休息时间。在互相交接的时候,问题出现了,而且是大问题,少了一个犯人,在酒厂所有角落找了一遍,始终没有找到,没办法,上报监狱,通报,就这样,一个犯人逃跑了!这名犯人名叫王洪民,在监狱里呆了十几年了,再有七个多月就可以出狱了,但前几天家里亲戚来探监时告知他,他的老父亲去世了,所以他申请假释回家奔丧,没有人脉关系的他当然没有如愿,为此,近期的他总是心事重重,对于他的逃跑监狱领导也是深信不疑。接下来就是通缉、抓捕,但无果,而酒厂这边则停工一周,加强酒厂附近的防脱逃设备的建设,在里面工作的犯人们则整天进行教育,教育他们好好改造,不要有非份之想之类的。
  一周后,整顿过后的酒厂重新开工,一切又恢复到以前的局面,只是处理了当班值班干警和值勤的武警,并且附近的狱墙上面加了高高的一面铁丝网,酒厂里工作的犯人管的比以前严了许多,不过,再怎么严也比下井挖煤舒服的多,所以酒厂的工作的犯人也都干劲十足,不过自从王洪民这名犯人逃跑以后,生产出来的酒质再也没有以前清纯口味,为此酒厂的销售一下子落了不少,这下可愁坏了监狱的领导,王洪民虽然是一个犯人,可是他在监狱的这个小酒厂可是没人可替代的技术骨干,多个酿酒环节都是由他一个人来管理的,如今他逃走了这酒的质量一下子下降了,对于这个刚起步的酒厂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为此,监狱方面也是从其它工作区调来犯人,希望提高酒的质量,但不管谁来,这酒的味道是一点也没有提升,而且味道是一天比一天差。无奈之下,领导打算从地方大酒厂聘请技师来,哪怕多花点钱,也要让这个酒厂的销售业绩上去!三天后,技师被请来了,经过几天的忙碌,新一炉的酒也即将准备出锅,这次大家都比较期待这酒的味道会不会好起来,怀着焦急的心情,大家都在酒厂的最后一个生产线等待着,等待着那熟悉的液体从管道里流出来,等待着那久违的香甜味道的出现,可是事与愿违,这回又出现了新的状况,酒不出来了!这下领导可真是火了,马上命令大家查找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很快,终于排查出了问题的所在地,发酵桶的出口被堵了,找到问题就好办了,马上将阀门关闭,拆开管道,把里面的杂物取出来,粗大的管道被拆开了,负责维修的犯人也看到了被堵的具体位置,只是不在管道口,所以只有将胳膊伸进去取,捣鼓了半天,这名犯人才咬着牙将里面的东西慢慢拉出来,什么东西?人头!一个腐烂且被生啤浸泡的发黑散发着特有的一种酸臭味的人头,这名负责维护的犯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手上的人头还在不但没有甩掉反而和他倒在一起,抱在怀中,当即晕死过去,可能是由于刚才向外扯的时候,这头比较圆,不好抓,折腾了半天他用手从人头的下颚处伸进去,握住整个下巴和牙齿将人头扯了出来,扯出来后本来张着嘴的人头一下闭合了,将他的手咬住。这个场面让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一跳,还有几个人当场吐了起来,领导一看问题大了,命令在场的人马上开闸门将发酵桶里的酒放干,很快,近十米高的大桶被放的一干二静,期间从管道口冲出来一些白蓝相间的囚服和一些块状的肉状物。后来,在发酵桶里发现了一具无头的尸体,尸体烂的基本上只剩下了骨架,一个胳膊也被泡的和身体脱离。张过大体确认,它就是被认定为逃跑的王洪民,他到底是偷喝啤酒掉下去的还是故意自杀或者是他杀?这个也没有了后话,只是又被认定了意外死亡,家属也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拿到手时只有一个骨灰盒。王洪民被找到了,虽然不是活的,但也解决了酒质不好的问题,哪怕聘请的技师不在场,也可以酿出味道极好的啤酒,当然,酒厂的效益也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大路边烧烤摊上经常出现这种酒,不知道喝它的人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塞到牙。在酒厂里工作的犯人没人再愿意爬上发酵桶去偷喝酒了,甚至连工作需要的品尝都不愿意去。


14楼  楼主    ccpp      2022-5-16 0:15:22
(12)-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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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是我一个同乡战友在电话中讲给我听的,只是他在北方当兵】

深秋,午夜,5辆军车组成的车队快速行驶在山间的公路。入伍快一年的战士小彭和战友坐在卡车车厢内,身体随着车厢的晃动来回摆动,他们整整行驶了两个多小时了,再有一会就到达了目的地,一片着火的山林。
一刻钟后,几声急促的刹车声,随后是带队领导的命令:“所有人员,带装具下车集合!”听到命令后,小彭拿起脚下的风机迅速翻下车,有的战友则带着油锯和油桶等工具,下车后才发现火势要比他想像的大的多,这里虽然视线不好,依然能看到远处一道长长的火红色线条在慢慢地从山顶处向下蔓延,将半天天空照的红红的,这场面小彭还是第一次碰到,并且他还是第一次走进大山,但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车停在半山腰,这座山没有火情,而且附近聚集了很多人,看服装有当地群众、消防、公安以及穿着迷彩服而肩上没有佩戴任何警种符号的预备役人员,他们都也拿着各自不同的工具准备进山灭火。简短的动员讲话后,小彭被分在第三组,组里一共九个人,一名当地向导,两人油锯手,三名风机手,三名补给手,这三人每人扛着25公斤的汽油桶,随时准备给风机和油锯加油,小彭还是负责扛风机,相对于其它战友,他算是最轻快的了,风机虽然也不小,但轻很多。他们的任务并不是去第一线火场去扑火,而是绕到离火有两个山头远的地方,去打通一条隔离带,防止火势的继续蔓延,听说离这不远就有一处国家级的风景旅游景区,如果火烧到那里,无疑是断了当地政府的财路。五分钟后,在拿到部队分配的每人两包压缩饼干、两瓶矿泉水和通讯用的对讲机后,他们在向导的引导下上了路,一开始走的还可以,没有感觉到累,而且路也算平整,借着远处微弱的火光,不用打手电也走的很顺畅。路越走越窄,肩上的装备也感觉越来越沉重,大伙咬着牙,跌跌撞撞地总算在第二天早晨到达了目的地,具体有多少里路没人知道,只是感觉这次真的是进入到了大山的深处,这里看不到了火光,只有远处的黑烟。这座山是一座以石头为主的山,放眼望去有一道早年砍伐的防火带在他们正前方,只是可能由于多年没有发生过火灾,也疏于了对它的管理,在原来的防火带上长出了一些松树和荒草,他们的任务就是锯掉这些树,强化、恢复防火带的功能。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后,用对讲机向现场指挥部汇报了情况后便干了起来,由于这里没有火情,所以风机就放在了一边备用,两个油锯现在是主角,其它人则帮着将锯断树干和树枝扔到隔离带以外,看似不多的树,干起来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一直干到了傍晚,才到达山顶的位置,和其它相邻的几座山形成了显明的对比,怪不得这里地腹深山,群山连绵,还有一半的工作量没有完成。但此时大家实在是太累了,累的连说话的劲都没有了,只是闷着头干活,对讲机里不时传来其它组相互讲话的声音,大体意思是战斗在一线火场的战友将火控制的差不多了,没有了明火,听到这个消息,大家心里放松了许多,这样一来,哪怕明天完成这项任务也不会对整个火灾造成什么威胁,不久指挥部便从对讲机里呼叫第三组,说后勤补给人员不足,优先将补给力量提供给了一线的战友,他们这一组不能将补给的食品、水等物资送上去,需要自己下去拿!对于他们来说真是一个坏消息,他们的东西和水基本上都没有了,今晚上不吃问题也不大,但没有水这体力肯定不支,在与领导的协商之后,决定由向导带领三个人下山拿补给,其余五个人留在山上过夜,以防火情发生变化时及时应对,当然,也是为了防止有什么野兽出现,而且按照计划下去拿补给的人将在下面休息几个小时再上山,那再次见到他们将会是第二天了。索性,小彭和剩下的四位战友便停下手中的活,他们今晚也休息调整一下,明天一早等补给送上来后再干,因为油剩下的也不多了,就算干,也撑不了多大会,他们需要这最后一点油作为备用,万一火烧过来可以用风机抵挡一会,再说,况且现真的是太累了!都说当兵能锻炼人,这话确实不假,要是放到一年前,小彭哪里会想到自己这么拼命地干一天的体力活也能奇迹般地支撑过来,而且晚上又要在这深山里露宿过夜,要是在家里他要么是躺在舒服的床上,要么是在网吧里玩通宵,哪能受这个罪,没有办法,一切都是因为穿上了这身橄榄绿。


15楼  楼主    ccpp      2022-5-16 0:15:26
一切都是因为穿上了这身橄榄绿。天色已黑透,远处也没有了着火的迹象,可能这火真的被控制住了,为了节省电源,小彭他们只开了一个手电,围坐在一个石头上面将全部的饼干和水都拿出来,寥寥无几,每个人勉强分了一口,其余四个人有一位和小彭是同年兵,其它三位是士官,四到八年不等,在吃饭时一位兵龄最长的士官说:“今晚我们三个士官轮流值班放哨,你们两个人一会找个地方安心睡觉吧,有事叫你们。”“不用班长,我们也轮流值班吧,这样你们也可以多睡会”小彭赶忙回答。“少废话!休息你的就行了!”回应他的是一句严厉的呵斥,小彭埋头啃着饼干没有作声,只是想着此时此景好像在以前哪个黑白故事影片里看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深秋的夜里冷风渐渐袭来,这让一直大汗淋漓的小彭感到了一丝冷意,况且他今晚要在野外合衣而睡,幸好他在出发前听了班长的话,将一身秋衣带来了,想着便从随身的黄挎包里将秋衣拿出来穿上。之后就是选择睡觉的地点,因为有点风他们便找一些大石头,在背风的方向睡觉,石头都不大,小彭和同年兵选择了块相对较大的石头处,其它三位班长则选择离他们十来米的一处石头处,选好地点后他们就是四处去搜集一些荒草和树叶,尽量将地面垫高些,这样暖和很多,这个方法是当地向导在下山时告诉他们的。一切收拾妥当,小彭便和同年兵战友合衣躺下,不远处两名士官班长也躺下了,另外一名班长则坐在不远处的一点至高点放哨,小彭这个位置躺在地上稍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那位放哨的班长,睡觉前他盯着那位班长看了一会,心里感觉暖暖的,不知不觉小彭和其它战友便睡着了,可能是由于太累,小彭身边的这位战友平时不打呼噜的,今天竟然也打了起来。夜起来越深,气温越来越低,沉睡中的小彭梦到了家,梦到了家里满桌的可口饭菜,那是妈妈亲手做的,馋的小彭口水直流,还梦到妈妈的手,那双手抚摸着小彭的头,温馨无比。“娃儿,饿了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小彭感觉这声音像是梦里的妈妈说的,但妈妈怎么能发生这种声音?这明明是一个老头的声音,小彭潜意识里慢慢地从梦里回到现实中,他缩了缩腿,手摸了摸衣服,潮的,可能是到后半夜了,有露水。劳累了一天的他感觉到浑身酸痛,一动也不想动,眼也懒地睁开,那个声音再次传到他的耳朵里,“娃儿,是不是饿了?”,小彭这才意识到这声音确实不是来自梦里,他懵懂地将眼睛睁开一线隙,天色还是很黑,但天空有一点点光亮,在暗蓝色天空的对比下,一个轮廓呈现在他面前,那是一个老者的轮廓,弓着背,看不清脸庞,也看不清穿的什么衣服。小彭心想可能是当地的老百姓上山来查看火情的,便抬起头说:“哦,老大爷,这么晚了您还没回去啊?我不饿,没事,您快回去休息吧。”他本来想起身的,可能是由于身体太累了,动了一下没有起来,但头可以动。“哦,我没事,习惯了,刚才看你们吃的东西不多,这去后山给你们摘了些山枣,你拿着吃吧,这山上也没有其它可以吃的东西了。”说着,黑影便弯下身来将一包东西放在小彭身边,小彭自己也不自己敢拿主意,转头看了看放哨的班长,显然,放哨的班长已经不是他睡觉前那一位了,这位班长姓李,他正抽着烟,李班长也转头看了看小彭,又把头转了过去。小彭心想,一点枣就不用给班长汇报了吧,可能班长也收下了老大爷的东西呢,便说道:“哦,谢谢大爷,这么晚了您也早点休息吧。”老人没有回答,转过身走了,小彭看到老人的侧影,背驼的真的好厉害。此时的小彭还是睡意充盈着他的大脑,不一会就又缩着身子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彭便早早的醒来,露水真的太多了,衣服几乎湿透,醒来才感觉到身体是凉的,其它班长也都起来了,坐在睡觉的地方聊天,身边的战友则还没有醒过来。小彭坐起身来伸个懒腰,浑身酸痛,精神也不太好,感觉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梦。刚要起身,发现自己身边放着一个用几片大树叶包着的东西,这是什么树叶他不知道,以前没有见过,但里面的东西像小枣一样,颜色有红的也有泛白的,有一大捧那么多,整齐地放在自己头的左上角位置,这时他才想起,哦,原来是昨晚那位老大爷送的,叫什么山枣,他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东西,顺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山里的野东西到底不如超市里卖的大枣好,枣不大,核不小,几乎没有什么肉,就一层皮,不过味道是出奇的好吃,酸里带甜,好像还带有一股泥土的芳香味,这种味道可能只有在这深山里才能吃得到,想到这里小彭赶紧又往嘴里送了一颗,起身,拍拍身上的杂草,将地上的枣连同树叶一起捧起来向三位班长走去,“班长,这东西还真好吃,你们尝尝!”小彭老远就喊道。几位班长都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其中一个班长说:“你小子很能耐啊,有觉不睡晚上跑去摘这东西!早知道让你替我放哨了,来,我尝尝。”说着就去拿,其它班长也都凑上来吃起来,边吃边叫好。小彭心里委屈了,说:“这是昨晚老大爷送的,李班长你当时放哨,你不也看到了吗?”那位班长好奇地看着他问道:“啥老大爷?我放哨时只听见你在那里嘴里叽里咕噜说梦话了,哪来的老大爷,是昨天那向导给你的吧?”“不对,那位向导他也没时间摘这东西啊,再说我在这附近没见过这东西。”他赶紧补充道。小彭的心里犯起了嘀咕,那这是谁送的啊,昨晚我明明看到李班长看我这边了,他应该知道啊,难道天黑他没看到?有可能。就这样,大家也没再谈论这个事情,反正有好东西吃就行,管你是自己去摘的还是捡的,反正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多时,昨晚下山的战友在向导的带领下又回到了这里,带来了吃的和喝的,而且还带来了好消息,听说火基本上控制住了,我们只再在山上呆上半天,如果没有余火就可以撤回去了,剩下没有完成的工作由当地林业部门的人负责完成,反正没有火情了,他们也不急,慢慢干就行。就这样,几个人在山上呆了一个上午,果真对讲机传来指令,要求撤离,很快他们回到了单位,这个故事就此结束。

事后,小彭越想这事情越不对,疑点太多,怎么去想都感觉那位大爷不可能出现过,但身边的枣怎么解释呢,这件事也困扰了小彭很久,但他每次回想这事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相反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伴随这种感觉的还有嘴里酸甜的味道。


16楼  楼主    ccpp      2022-5-16 0:15:48
(13)-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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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大家的要求,以后尽量用叙事手法写,只要你们喜欢】
  
  这件事的发生地还是在我以前所在的监狱。
  监狱所处的地方四周没有相邻的任何村落,这里除了监区还有我们武警营区,其它区域则是狱警安家落户的地方了,因为地处偏僻他们必须在这里成家立业,一些家庭双方都在监狱里工作,更多的则是丢下工作来这和丈夫过日子的,整个监狱是一个煤矿集团,杂七杂八的人加起了也不少,和地方大型社区差不多,一条笔直的马路从监狱一直连接着十里之外的一条省道,沿着省道走,两边都可以到达乡镇,交通虽然方便,但实在是有些远,所以,十里八乡有点商业头脑的村民都聚集到监狱门口那条通往省道的公路两侧,卖一些水果、蔬菜和五金杂货什么的,虽然没有大型超市里的货物齐全,生活必需的一些东西倒也都能买得到,每天早晨和傍晚门口总是有很多狱警家属到那里买东西,当然,我们单位的给养员也经常出现在那里,既活跃了监狱死气沉沉的气氛,又方便了大家的生活,所以监狱领导也不去管他们,任由他们在监狱大门口自由建房做生意。
  其中有一个家理发店,是狱警家属开的,她可能在家里闲着感觉浪费时光,就在门口建了两间平房,立了个门头,理发店也没起什么名,只是一块大大的广告牌,白底黑字:美容美发。店里有四个小姑娘在里面工作,三个理发的,一个管帐的,三个理发的是她在附近十里八乡招来的,帐目由另外一个远房亲戚管着,也是一个小姑娘,自己则很少去,整天在家带孩子,钱也一点不少赚。这么一个小店虽然不大,但很扎眼,附近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做生意的,就这个店里是四个小姑娘,店里的卡带机也是全天开着,歌声不断,回头率很高,谁走到那都忍不住往里多瞅几眼,且这一片就他一家理发店,生意自然是不错,晚上都能忙到十一二点,甚至更晚,当然,他们几个人晚上不睡在店里的,也没有可住的地方,下班后都是回监区住在老板娘给他们安排的集体宿舍。
  话说自从这个理发店开张以后,我们中队的理发员可就下岗了,没人找他理了,都是出去到门口理,而且是相当地勤,几乎个把星期就去修一次,哪怕头发就那寸把长,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多见见美女,和美女聊聊天,这也符合年轻人的心理。中队的请假条百分之九十上面写的都是俩字:理发。去的最勤的则属我们单位的给养员,第二年兵,这家伙家里条件好像不错,下连队后为了不用上岗,找关系去炊事班干活,看样子他就是想在部队呆两年应付一下家里,平时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最让人羡慕的是在那个年代他居然能用上手机,虽然是黑白屏的,但在那个连BP机都没普及的年代也是很场面的。他每天的工作就是骑着三轮车去外面买菜,由于工作需要,出入营区相当自由,一会说是买醋,一会打酱油,时间长了哨兵都懒得问他去哪了。时间久了,大家也都发现他那辆三轮车不管是空的,还是装满菜了,都始终停在理发店门口,他则在里面和小姑娘们侃大山,不用他怎么费劲就能把菜买回来。原来这家伙是出门先围着各菜摊转一圈,到这家就喊一声:“芹菜五斤,送到理发门口,给现钱!”到那家就来句:“豆腐三斤,送老地方给钱!”,这一圈不用三分钟,之后他便不用出理发店的门就能把菜买齐了,后来一想真是神人啊!时间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三五个月,慢慢发现理发店里少了一个小姑娘,而且还听说小姑娘走了没几天好像她的家人还来理发店闹腾了,具体什么事也没人知道,开始也没人注意,有人问起,店里其它小姑娘就说是被老板辞退了,像这种事倒也正常的很,没人去多问,店里的生意也像以前一样红火,只是有时候人手不够有点忙不过来。差不多是同一段时间,炊事班的这位给养员出去的次数也少了,而且就算出去也没有见过他再把三轮车放到理发店门前,甚至有两次他还让中队的理发员给他理发,虽然这是小事,但有点反常,所以大家也都感到疑惑。
  不久,一个周六的早上,印象特别深刻,因为是周末大家可以多休息一会,还没到起床的点,中队通讯员就叫我起床,说是有活要出去一下,平日里有什么活都是叫新兵干,我也没在意,心想可能又是打哪个监狱领导那打扫卫生啥的,下楼后看到队长带着两个新兵一块,看到我下来就冲我一摆手,急冲冲地向监狱大门跑去,我紧跟其后一会便追上他们,去到大门口,没去别的地方,直接跑到理发店那里,到理发店后发现门口站着里面工作的几个小姑娘,门开着,但没有人进去,因为是大早上的,除了就近卖菜的商贩,没有几个人围观,冲进屋子里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只见屋里地上躺着一个人,没别人,就是那位给养员,他在屋子里说是睡觉吧,嘴里还念念有词,说没睡觉吧眼睛还一直紧闭着,嘴里说的话语无伦次的,什么别碰我!滚开之类的,没容我多想,队长便让我们将他抬回中队。回中队后这个给养员慢慢地恢复了意识,但一看这人就有点不正常了,中队干部怎么问他话他也不说,就喊着要回家。本来战士晚上私自外出就是大忌,要让上级领导知道说不定干部也得受处理,他又出现这种情况,中队干部也就想先不给上级汇报,能瞒就瞒。但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中午左右,监狱门口就聚集了好多人,原来是躺着一具尸体,谁?就是那位被辞退的理发的小姑娘。尸体被一辆地排车拉着,看样子是家人拉过来的,而她的家人就在车旁边哭,这事监狱领导也知道了,询问事情的原由,再加上听说中队这边一个战士被吓傻了,自然就联系到了一起,没说的,直接向部队上级领导汇报,本来平静的中队一下子成为了焦点。
  原来,那位被辞退的小姑娘在工作期间怀孕了,被老板娘知道后将她辞掉,回家后的小姑娘在家里没呆几天就让家人发现了她怀孕的事情,便一再追问是怎么回事,但这个小姑娘愣是没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几天村里人都知道了小姑娘怀孕的事,每个人都对她投以另类的目光,要知道在农村如果一个女孩不明不白的怀孕是相当丢人的一件事情,家里人更是气的不行,时不时还打骂她,为了不让邻居们看笑话,将她关的屋子里不让出门,一天晚饭前家里人叫她出来吃饭,没动静,进门一看上吊死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骨肉,出现这样的结果家里人也有一定责任,女孩父母加上兄弟姐妹在家里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把尸体拉到理发店门前讨个究竟,这里可以肯定的是女孩死亡时间是在晚饭前,最晚六七点钟的样子。而这位给养员所描述的事情是这样的:他和那女孩一直关系不错,慢慢发展到恋人关系,几乎是天天见面,后来不小心怀孕了,这男的有点怕了,就让她去流产,这女孩倔的很,死活不去,后来就是老板发现她的情况,然后辞退。女孩一走,这给养员心里轻松不少,认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料有一天晚上十一点多,(这个时间女孩已经上吊死了)这女孩打来电话说要见她最后一面,不会为难他,就想跟他说说话,让他去理发店,这给养员也就偷偷跑出去了,哨兵也习惯了他经常私自外出,没有问他。到了理发店之后真的见到了这女的,屋里没有开灯,奇怪的是这女的还抱着个孩子,给养员有些奇怪问她是谁的,她说是这位兄台的,他一听不高兴了,以为要讹他,气的抽出一根烟来抽,拿出火机打着后刚要点烟,发现理发店的大镜子里就他一个人,但那女的就离她不远,余光都能看到她,只不过低着头,要知道以前理发店都是那种大镜子,和一面墙那么大,屋子不大,火机绝对照得过来,他这一照差点没把魂吓掉,火机掉在地上,之后就是一双


17楼  楼主    ccpp      2022-5-16 0:16:01
手掐住他,然后就是一直听见那女的哭,除了这双手,好像还有一双小手趴在他背上,估计是那孩子吧,就这样这伙计被吓的连哭带骂,最后不省人事,什么也不记得了,等他醒来时已经在中队床上了。奇怪的是当时附近也有其它卖东西的商贩,他们有的住的那里看摊子,但一晚上都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
  
  没过几天,这给养员的家人都赶来了,可能关系不一般,给他办了提前退伍,然后和那家人和解,这事也就这样平息了,听说他退伍后到那女的村里厚葬了那女孩,并给她家里一笔不小的补偿,之后再没有了任何音讯。
  
  这事过去之后,中队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再也不让请假去理发了,中队理发员又拾起家伙干起来。


18楼  楼主    ccpp      2022-5-16 0:22:38
作者:陈言如梦   时间:2011-09-2502:58:00
  揍个热闹,摆一摆我的刑场经历。
  当年,我在某武警中队任见习排长。中队指导员让我带两名班长去执行枪决犯人的押解任务。
  犯人四十多岁,是个村支书,因为奸情暴露,杀害了情妇的丈夫被判死刑。枪决的地点选在他所在的镇上,我们将犯人押上一辆大货车的车厢,两名班长一左一右押着他的手臂,我站后面,在其它警车的前呼后拥中向小镇驶去。
  在镇上开完公判大会后,我们又将犯人提上车,驶向镇外的刑场。他的表情平静、情绪稳定,见到本村的乡亲还大声的打招呼:再见了!再见了!我听了几下,对他讲:见是见不到了,你还是喊永别吧。后来他遇到熟人真的改口喊“永别了,永别了”。
  到了刑场,我先跳下车,在地面伸手扶他下车,一个班长趁这松手的机会,就往一边闪人了。我和另一名班长在警察的指引下,将犯人带到一个土坎前跪下,然后法官上来问了他几句话,也就是姓名年龄之类的基本情况,算是验明正身了。法医同时也在他后背用粉笔画了一个公章大小的圈,圈中央打了一个点。然后法官法医都退到一旁,一个戴墨镜的法警拿着步枪来到他身后,打开的步枪刺刀对着圆圈下面,这样枪口就正好对着圈中的白点。犯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抵在后背枪刺,他问:准备好了没?我想宽慰他一下,就说:没有,还在画圈。我话音刚落,枪声就起,犯人向前扑到,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
  稍后法医又上来,将他的衣服向上翻起,由于有绳子捆住,法医手上又带着胶手套,翻他衣服是总是不到位,我上前双手握住衣服往上一提,犯人后背一个黄豆大小的弹孔出现在眼前,弹孔上只有的一点血迹,然后又将他翻看个身,前胸的出弹口就大多了,而且还在汨汨的往外冒血。法医将食指和中指从弹孔里伸进去,在胸腔里搅动了几下,确认击中心脏后,点了点头。
  直面死亡,无限感慨:生命的脆弱,人生的无奈。


19楼  楼主    ccpp      2022-5-16 0:27:16
(14)-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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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不恐怖,却是少有的离奇,是一个外省的战友说给我的,半夜写这个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哆嗦,到处黑洞洞的我也怕。另外,关于我所写的这些东西,大家可以当做故事来看好了,不要说信不信,要不然我就不会发到鬼话来了,关于我,其实我现在已经转业了,现在南方一个小城市里安心工作过日子,没有在部队,不然哪有这功夫写东西,不过确实在部队干过,兵龄也比标题所注的长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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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监狱都有他们自己的发财之道,可谓五花八门,什么行当都有,而且销路相当地好,所以如果你想自己开厂子创业,一定要了解当地监狱里是做什么的,千万别冲突了,不然你肯定玩不过人家,他们的成本价就是原材料价,你能比?我战友所在的这所监狱分两个工作区,都是挣手工钱的,一个监区是五金加工累的,属于粗活;而另一个监区则是干的细活,做衣服,这件事就是发生在后者这个区。这个监区的工作车间就是一个钢结构的大厂房,里面摆着一排排的缝纫机和一些布料,他们这群爷们做高档服装肯定没戏,所以他们做的东西就简单多了-围裙,对,就是家里做饭用的围裙。我想很多家庭主妇在做饭的时候,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围的这花花绿绿的东西是一群五大三粗且臂膀上纹着白虎青龙的大老爷们做出来的,不然肯定影响到好多家庭的胃口。
  监狱的生活是单调的,单调地能让你忘记时间的概念,如果不是墙上的挂历,你可能不会知道自己在这里面呆了多少时间了。逃跑,也是每个犯人都想过的事情,只是有些犯人去做了,而有些只是去想一想。一个普通的早晨,天刚蒙蒙亮,监狱里就传来警报声,一个犯人逃跑了,狱墙外侧只留着一条用碎布搓成的绳子挂在墙上,而墙外则是大片的玉米地。经监狱和武警领导现场查看情况来看,犯人是用做衣服的时机,将剩下的碎布偷偷留下带回宿舍,并结成足够长的绳子逃跑的,逃跑时间不定,大约在凌晨2点至4点左右,犯人姓王,到监狱服刑才一年多。在简短的碰头会之后,武警、公安配合监狱部门展开了声势浩大的追捕行动,首先是将外面的玉米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同时,在各路口、车站设兵阻截。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始终没有找到王犯,五天后,一批侦察人员潜伏到王犯的老家附近,同样,没有任何进展,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没有见过其他亲人在其家中进出,无奈,公安方面只能将王犯特征对外公布,同时发布各类媒体的通辑令,等待社会群众给他们提供一些蛛丝马迹,结果同样令他们失望,在王犯越狱半月后此案没有一点进展,似乎王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正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奇迹出现了,这个结局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王犯自己回到了监狱,这个消息轰动一时,感觉他的自首比他逃跑时还要轰动,实在是让人费解,就连我们这些看监狱的都骂他傻,既然跑了还自己又回来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回来肯定少不了一顿好打,图什么?介于这个疑问,监狱方面也是摸不着头脑,几次审讯都没有从王犯口中得知他这样做的原因,王犯只是一惯地沉默,说的最多的就是:出去转转、我自己回来了,别给我加刑就好。这让监狱领导哭笑不得,但实在又拿他没有办法。就这样,这件事也先告一段落,王犯则在不足一平米的禁闭室里关着,等待处理意见。
  

  这件事看似就这样结束了,但事实上完全相反。就在王犯自首后的第五天,出了一桩灭门案,当然不是在监狱里,为什么要提及这个灭门案呢?因为这桩案件的死者是王犯的前妻及其现任老公,而案发当天有群众目击王犯曾经出现在死者住处!这让办案民警不得不联系到王犯,在得知王犯在监狱服刑的情况后驱车赶到监狱,一看,王犯在监狱的禁闭室里呆着,他不可能出去作案,除非他有穿墙的法术!
  又是一个大大问号摆在所有人面前,接连发生的两件事让所有人都感到疑惑,难道王犯真的有通天的本领,还是目击者看错了人?案件侦破工作一度陷入僵局,没有任何突破口可以推测!想要侦破此案,只能排除王犯作案的可能,从其它地方寻找新的突破口,但这又谈何容易!就在案件发生的一周左右,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情景出现了,一个自称是王犯的人到监狱去自首!并声称自己就是王犯,里面的人是假的!当时,所有在场的人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晕!王犯的确在监狱的禁闭室里,外面又有一个声称是王犯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王犯在进到监狱后,他的妻子便带着两岁大的儿子改嫁到了别的地方,王犯对他前妻也是一直比较关心,每次探监时他都会问及她,其实他担心的主要是他的孩子,前期,家里亲属告诉他,他的孩子在一次事故中死了,被开水烫死的!这一下激怒了王犯,他便利用工作之便冒险私自将剩下的面条缠在腰间,带回宿舍,经过半个多月的收集之后便找机会逃了出去。逃出去后,他没有马上回家,他知道监狱肯定会去他家抓他,而是去了在外地打工的哥哥那里,在简单了解了情况后,在他哥哥那里也没有久留,而是打听了前妻的住处便离开了,并声称自己会回监狱自首的。他的哥哥在王犯走后,也没有心思干活了,便回老家将这件事情告诉他的老母亲,老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又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他的孩子出来了,伤心的是如果监狱抓到他肯定会罪上加罪,如果孩子能去早点自首可能会轻点,想到这里他便劝王犯的哥哥先替弟弟去监狱自首,为什么?因为他们弟兄俩是双胞胎,而且长的奇像!说到这里,大家可能就明白了,是的,第一次去自首的是王犯的哥哥,他以为这样可以帮助他弟弟,但他们的想法似乎简单了点!而灭门案的凶手的确是王犯,而且他并没有打算自首的意思,他想把前妻结果了后就回家看看老母亲,然后远走高飞,然而等他作案后回到家后才得知哥哥已经替他去自首了!这让王犯很是气愤,经过几天的思索后,他还是决定自首,将哥哥赎回,毕竟犯错的人是他自己,而他哥哥只是为了他好,一时冲动做出了这个选择!
  故事至此的的确确是划上了一个句号,王犯被公诉处以极刑,而他的哥哥则被拘留半月后放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