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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闲话吹灯
时间:2013-09-2408:24:24
鹰城野话杂记之鬼影
鹰城之地,乃是上世纪5、60年代崛起的矿区,因蕴藏丰富煤、铜等矿产资源,遂由一鄙陋乡村升级为县级单位,因其弹丸之地,区区数万之民,竟成塞外边城。城虽小也是城,小城故事多,现有一桩坊间鬼事,以博大家一哂。这话说起来就早了,大概是上个世纪50年代初,(鹰城简称营子)营子没有像样的大街,当时比较繁华的地段就是老街,早以前,老街也不是一条街,而是一条河了沟子,据说是日军侵华时代把河沟填平了造出这么一条街,可以说老街的老字就是这么来的。老街这一趟可以是当时繁华大道,街边上买卖家也多,就在靠近街东边,现派出所以东道北,有这么一家开茶馆的,掌柜的姓刘,40多岁,个子高,性情好,跟四邻八舍处的都不错。茶馆不大,生意还过得去,有点像现在小吃店的性质,来人去客(音qie三声)还能过日子。刘掌柜的天天如此。可是有一天可来了事了。
大概是初入冬的节气,邻居老李家姑奶子小花背着小侄子出来玩,小侄子也就5、6岁,正是什么不懂混马交枪的时候,但是这会孩子也最天真。小花背着侄子出了胡同口,打眼就望到了街对面的茶馆,也不知怎么地,小侄子就在小花背上撂蹦,气的小花直骂,什么怂孩子背着还不老实。可是孩子又哭又尥蹶子,嘴里还哭咧叫着,有人,有人。小花还不明就里,这孩子今天咋地了?咋哄哄不好呢。孩子为什么哭,他看到什么了。5、6岁的孩子根本描述不清当时的情况,随着孩子慢慢长大,他才知道小时候碰到的那个东西应该是个鬼怪之类的。小侄子回忆这个怪物身高5、6米,屁股坐在刘掌柜茶馆的房脊上,两手扶着房子探海,双脚垂在地上,面目狰狞凶恶。当时,小花什么都没看到,但是小侄子看的清清楚楚,正所谓孩子眼净吧。而且,奇怪的还在后边,自从小孩子看到鬼后,刘掌柜的茶馆也停业了,刘掌柜竟也不知所终。小侄子到现在也是60多岁的老人了,在街坊的闲话中拼凑出对刘掌柜的依稀印象。刘掌柜人虽然随和,但是有点说不出的怪。首先是话不多,街坊四邻没人看过他跟谁扯东倒西的,总是默默的看着别人说话,顶多点点头,点吃食的时候报报花名。二是没有人知道他是打哪来的,谁也说不清楚,有的说是保定府的、有的说是南方的。三是刘掌柜喜欢小孩子,逗孩子玩。平时弄得小零嘴,所以茶馆里经常聚这一帮小孩,刘掌柜就给他们弄点花生豆什么的。小侄子至今依稀记着刘掌柜逗他们玩,搞的一个把戏,杯中续酒,拿个酒盅往里边倒水,刘掌柜不知使的什么手段,那水竟比酒盅沿高出寸许。四是某夜邻居老张闹肚子,夜半起来方便,路过茶馆前边小院,看到一幅怪图,只见满院子立着像高粱秆子一类的东西,刘掌柜嘀嘀咕咕的不停的在其间游走,老张本来想打个招呼,无奈腹急,赶快放闸了事。回来再看,了无踪迹。白天去找刘掌柜对质,刘掌柜笑而不语。后来弄得老张怀疑自己花了眼。长的成人的小侄子一直对见鬼及刘掌柜之事耿耿于怀,刘掌柜为嘛突然失踪,为嘛鬼怪坐在他家房顶,一直如迷一般萦怀不去。
鹰城野话杂记之井怨
现在日子可以说是吃穿不愁,真的来说是好日子。前几天在某吧里看到一篇文章,楞说改革开放30多年来造成了文化、道德的倒退。说此话者应该自打嘴巴子100个,不是昏了头,就是胡噙八道。改革开放30多年,让你吃饱了饭,穿暖了衣,兜里有了零花钱,结果反过来就骂,此举就是忘恩负义。我们文化道统的丢失这笔账不应算在改革开放上,应该是在文革期间,文化大革命,大格文化命。尤其是那会破四旧,古书古籍古玩以及我们的传统文化、思想、道德都随着焚化的火焰,烟消云散。文革之乱不但冲击了打乱了的社会秩序,更紊乱了人心。前些日子媒体上一篇文章报道了昔年文革小将张红兵因举办母亲私下发的牢骚,导致其母被处以死刑,让张红兵悔恨终身。文革的乱,把我们的文化、道德之根像镰刀斩草一样隔断了,礼义廉耻没有了。鹰城当地老李家破四旧期间,族长李泽元因怕将流传了三百多年的族谱毁在自己的手里,将其转付给族中一佃农,嘱其妥善保存,结果佃农老婆大字不识竟将其当做引火纸一页一页撕下来烧了。李家族谱对研究鹰城来历本来是极好的线索,历经明末清初民国没有被毁掉,结果文化大革命一来付之一炬。让人痛哉。文革之乱,世之罕有,古今皆无,秦始皇焚书坑儒都不能与其比肩。此一段历史乃中国人伤疤,文革人祸所造成的悲欢离合不知几多,文革期间鹰城有一老干部之妻,因受丈夫连累,屡屡被造反派修理,一日不堪其辱,投井自尽,这口井位于现在营子派出所附近。该井处于营子老街泉眼区。30岁以上营子老街人都知道,原营子一小至派出所是一片井泉区,每到夏季泉眼溢流,泉水甘冽,水质颇佳。老干部之妻投井后,水质浑浊异味,没有人再敢饮用此井之水。更怪的是,有行夜路者,路过此井,每每见一女人背坐井沿,嘤嘤啜泣,呼之不应,瞬间消失,闻者毛骨悚然,肝胆俱裂。四邻八舍不胜其扰,一起商量,反正井水污染,不如填实,绝鬼哭之患。结果,怪事还是发生了,还是夜行路者,见到故井边上,仍见一女,似低头寻路,呼之殒然而逝,不见踪影。这样的事每年都要发生几次,也不知道谁倒霉就要碰到,坊间纷纷议论老干部之妻怨气颇大,冤魂不散。那时候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有此等事发生也就是背后说说,要搁到现在没准找仙家看看,制楞制楞。那会没人有这个胆子。时间就这么过下去了,鬼时不时的出来吓吓人。等到文革结束,老干部归位平反昭雪,文革中兴风作浪的造反派倒了台,井上女鬼,竟然也慢慢消失了。
鹰城野话杂记之殍变
想当年营子只不过是一穷乡僻壤,在清康熙年间,赶上皇帝修造避暑山庄,王公大臣纷纷来承开衙建府,跑马占圈,才陆续有了外来人家来营子居住,营子街老李家为皇家服役,驯苍鹰献皇供,往年间日子还算太平,子孙繁衍不息,日子一晃就来到清末民初。当时天下丕变,跟昔年改朝换代不一样,乃是亘古巨变,皇帝尊号取消。以前一人荣宠延嗣子孙,福量广大。现在为尊者三、五年。每改朝换代必生战乱,何况皇帝打倒之千古巨变。军阀四起,战乱频生。1915年前,营子还属于满清风水禁地,隶属于兴隆,而兴隆隶属于直隶省渤海道遵化县。营子因为地处深山到能偏安一时,但也有波及。尤其1915年开禁后,由于战乱大量流民涌入关东,营子自然不能免难,流民初到关外水土不服,有饿死的、病死的,又举目无亲,往往把尸身草草掩埋了事。老一辈子人说,营子的乱坟岗子就在东山小水泥厂附近,到了晚上据说是满山的磷火乱窜。那会狼多,寻食捕猎,有的就打起死尸的主意,以至于后来家里野狗牲口没有食吃也去刨乱坟岗子的尸首吃。吃了人肉的家狗野狼皮毛变红,目赤体壮,见活人亦虎视眈眈,怪吓人的。
牲口找到吃的了,人也不能挨饿,混子李三家贫如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总寻思着上山套个兔子,打个野鸡,李三那里不去偏偏去乱坟岗子,反正也对,乱坟岗子一般人不敢去,是山鸡野兔天然乐园。李三手气不错,每每都满载而归,换钱沽酒,呼朋引类,弄的自己的生活还挺有意思。可有一天,本来天天在街里东家窜,西家串的李三竟有两天没露面。和李三相好的几个朋友约好了去他家找他,看到李三家的大门洞开,李三直挺挺的炕上躺着,衣服是撕得一条一片的,身上脸上血迹斑斑,摸摸气息,还没断气。大家伙赶快去找大夫,大夫过来一瞧,没啥大事脉头虚浮,受了惊吓,先给灌点温水,找点吃乎,观察观察。大家伙七手八脚的忙活开了,喂水的喂水,煮粥的煮粥。没过半日,李三还真醒转过来了。大家伙看他这个样子就没敢深问,大概将养了一个月的样子,李三身体才渐渐康复,这一身伤的谜底才揭开。原来,这一日早晨李三去东山乱坟岗子下夹子,下完夹子就回家了。到了下半晌,他估摸着应该有猎物了,就拿了跟棍子绳子镰刀啥的,又去了东山。本来天气就入秋了,李三寻思着先割点荆烧架杖子烧着用,然后再去收夹子。当时老百姓烧的用的主要是山里的荆烧,那会煤也不普及,顶多弄个炭盆子烤烤火,所以近山边的荆烧基本上就割没了。李三就往深处走,本来东山不大,李三就低着头寻柴火,割来割去的,一抬头竟然有的迷门子了。李三嘴里骂道:邪巴气的,以前这道闭着眼上来都走不差,今天这是咋了呢,怎么感觉找不着北了呢。正嘟囔呢,嘿,前边拐小弯有个山坳,密密匝匝的荆烧,管他呢,先割他一片是一片。本来都没道,李三楞是趟过去了,挥起镰刀大干起来。正割的兴起的时候。突然,安静的山林中传来几声吠叫。李三抬起头看看,前边有一小片树林,声音就是从那传出的。本来他胆子就不小,加上好奇心,小心翼翼的蹭到树林边上,林子里的草齐腰深,只听到不时的吠叫声,但是啥也看不见,李三瞄了瞄了身边的大树,看这棵挺合适三下两下的爬到了树上。打眼一望,看到了他一辈子不想看,并且忘不了的景象。只见不远处有一小片空场,空场中间站了一个人,外边有十多头狼把他包围了。李三再定睛一看,当时汗就下来了,中间被包围的那个人也不是个人,干瘪的脑袋瓜子,本来长眼睛地方就是两个黑洞,说是骷髅吧,身上还有一层干瘪的皮肉。周边这十多头狼看着这个怪物,也不进攻,但不停的低声吠叫。李三当时吓得差点尿了,大气不敢出,那个怪物竟然好像看到他似地,脖子扭过来朝他所在的方位望了望,从怪物腔子里发出桀桀的声音,竟然咧着嘴巴露出森森白牙,好像是对他笑了笑。李三看到这一笑,当时魂飞天外。这时,群狼也发现了李三。李三心里这个叫苦呀,这会下树肯定跑不过狼崽子呀,只要他下来,怪物不吃他,也让狼掏了。只能在树上蹲着了。
狼和怪物就这么僵持着,慢慢的太阳就西斜了,本来上秋后就是白天短了,李三是五内俱焚,急的呀。就在这时,群狼耐不住了,两头狼同时开始了攻击,一前一后,李三心里话,快点吃了它,吃饱了,我赶快跑。可是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前狼刚扑到怪物近身,只见怪物干瘪的爪子,一下子劲穿过野狼的胸口,以极快的速度掏出了野狼的心脏。前狼攻击的同时,后狼撕咬怪物的肩膀,只见怪物另一只爪子,回手就插进了野狼的肚子,左手抓心,右手掏出了一串肠子。看得李三是肝胆俱裂。这时狼群看到同伴牺牲了,激发了它们的兽欲,群狼一拥而上,咬的咬,撕得撕,可是怪物那身干瘪的皮肉就像钢板一样,顶多留个爪子印。怪物不停的掏心剜肺,拽肚肠子。片刻间,10多头竟然没有弄过这个怪物。林间弥漫着血腥味,群狼未死的,不停的嚎叫。李三蹲在树上腿肚子不停的打颤。怪物注视着满地血腥,仿佛很满意似地,喉头发出桀桀的声音。突然,怪物扭头望向树上的李三,李三一哆嗦,只见怪物不知用什么方法,像风一样掠过杂草,直奔李三树下。李三心中连连叫苦,心想今天恐怕要完蛋呀。怪物到了树下,先是站在那里,两个黑窟窿盯着李三。李三心里琢磨着,合着这怪物不会爬树,只要撑过了这一夜就有希望了。可是怪物不这么想,过了不多会,他竟然开始撞树,树杈上的李三跟着大树一起哆嗦摇晃。撞了一会,可能是觉得这招不管用,停了下来,李三悬起来的心刚刚放肚子里,又听到树下咔哧咔哧的响声,这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借着微弱的星光,李三看到树下的怪物正在用他的板牙啃树皮呢,这下子,把他魂都吓飞了。这棵树直径就20多公分,这怪物用不了一个时辰树就要啃倒了。李三这个脑袋飞快的计算着,心中有了个主意,他拿出捆柴火的麻绳卡子,把卡子一头套到一个粗叉上,一头挽了个活扣。他手提麻绳圈套这头,慢慢的从树上顺下来,同时,一只手撅个树杈找准怪物的脑袋就扔了下来,怪物被砸了一下,一愣,李三的套子也下来了,别说还挺准,一下子套到了怪物的脖子上,李三这头把绳子一拽,套怪物脖子的圈就系紧了。李三趁着怪物脖子被系着这功夫,从树上一下子出溜下来,裤子也开了花,蹭下不知多少皮肉,李三那里管得了这些,看准来时的路撒丫子就跑,一路上连滚带爬。不知跑了多久,李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再醒来时,天已微微放亮,李三这才找准路径,回到家里,爬上炕就又昏了过去。李三这段奇遇在村里算是轰动了。有好事者约了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20多人,大白天上东山找怪物,可惜一无所获。
鹰城野话杂谈之奇人
上个世纪8、90年代兴起了气功热,各路牛鬼蛇神纷纷出动,这个功那个功的不计其数。当时营子就一家报刊亭,位于现在营子工商所对面,笔者是气功杂志的忠实购买者,《气功》、《气功与科学》等等,看摊的是个老太太没少赚我的钱。那会老百姓也是不分好歹,逮着什么练什么,只要带个功字,不管王八公、甲鱼母的全去凑热闹,让各路大师把钱赚的,恨不得尿罐子里边都塞满钱。一开始那会最牛的是“中功”,号称弟子百万之众,遍布全天下,而且,他们特讲组织,按照省、市、县三级设置传功点,牛的不行呀!后来,反思反思这事才发现,大师们都是大忽悠,把大众当傻X,不但让你把兜里钱掏出来,而且还得让你说:大师求求你收我钱的吧。当然,什么事不能都一棒子打死,按照方法论来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没有高人呢,有,越是高人越低调,他不会吵吵的那么厉害,你爱学不学,就这点事。笔者凑巧,还真见识了几个奇人,他们都是营子街本乡本土,纯自产货,确是有奇异之处。这是一个老太太,姑且管她李姨。她住在铁道北那一片,李姨就是练中功开了天眼,可惜她是文化不高,要是有点文化再加上能忽悠,捞钱不成问题。但是,我们广大人民群众是最朴实的,人家也根本没有那想法,有人也撺掇老太太出马什么的,但是人家真没这么干过。给人看从来没收过钱。下面就聊聊李姨有啥功能。第一个是透视看光。来人一打眼是黑光白光,老太太看的轻轻楚楚。还能看到脏腑巡行的经络,现在好多人反中医的,嚷嚷经络什么的都是骗人的。老太太不但能看到自身的经脉,还能看到别人的经脉,治个小病小灾的不在话下。第二是老太太遥视预知功能。笔者亲耳听她说过一件事。大概是97、98年,铁道北陶瓷厂家属院附近发生一起车祸,一个三马子撞死三人。那天笔者去老太太家,老太太跟我说了这事,她说早晨打坐练功的时候,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件事,那可是隔着老远呢。你说奇不奇。还有,老太太相好的姐妹王姨找她来玩,两人唠闲磕,王姨说早晨真倒霉,开柜子找东西,钥匙不见了。只见李姨微微闭目,过了10多秒钟,开口说道,别着急,你家的钥匙没丢,在你家沙发底下呢。王姨说不可能,沙发底下都看过了,没有。李姨说回家看看再说。转过天来,王姨还真是在沙发底下找到了钥匙。第三个是姑且称作通灵的功能吧。比如谁有个癔症病的,她能看出虚实,虚病就是鬼怪附体,实症你就去医院看吧,只要对路子吃药就能好。李姨看虚病制愣事,绝对不是巫婆神汗所能比的,不烧香不请神不上身。老太太就把眼睛闭上,过个一分钟,前因后果,怎么应对,就能把事说的八九不离十。但是李姨人非常低调,不图钱不图利,不愿意让人知道这事。
城鬼
营子这地是一山间盆地,地势平缓开阔,在日据时代,属于伪满洲国管理的范围。当时的兴隆一带的伪警察署就驻地在此。同时,营子的煤炭资源被日本人开发了,日本人就在现老爷庙一带开矿挖煤,并修建了发电厂,现厂址就是铁路北原供电局家属楼,这大家伙都知道,现在已经拆除了,据人说拆那个楼非常费劲,那叫一个结实。可以说,当时营子很繁荣,商贾买卖家儿也多了,人也从四面八方聚来了。据老一辈子人讲,日寇为了便于统治,在营子用夯土筑城,城墙高3米多高,还在城前挖出护城河,设东西两门,西门在老厂子一带,东门在原营子一小一带。这些老事,如果不是原住老一辈子人提起,估计现在没几个人知道。日伪军把营子当做一个据点,进出城都要盘查,晚上宵禁,组织老百姓排班巡夜,遇情况敲锣示警。那时的日伪军非常可恨,营子老李家老街东院有一户开大车店的李老板,攒了些木头准备扩大经营,再盖几间房子,结果有一天,让日伪军得到信了,冲进宅子就把木头搬走了,干什么用呢,夜间把木头缠上破布,浇上煤油,放到城门口点灯照亮。李老板到伪警察署讨说法,结果一分钱没得到,还挨了几个大嘴巴。李老板回到家中越想越气,一病不起,没过几天竟然撒手归西,李老板本来是娶了前后两房,结果两房媳妇都早他而亡。可怜呀,就剩下家中四个孩子,老大才六岁,最小的闺女才两岁。旧社会不讲理,本分人家哪有办法呀,作孽呀。揭过这话暂借不提。话说有一天,轮到老街的李四、张三、王二麻子、曹六、牛七、马八等人巡夜,还是四人两组分站东西两门,其余人等分两组执火把分组流动巡查。那天赶上李四流动哨,本来应该和马八一组,两人共巡,结果,马八不知道晚上吃了什么东西,肚子汆稀,走两步马八就要上趟厕所,李四等的不耐烦,就让马八在南墙西头等他,等他巡完南墙东头回来回合找地方眯一会。这怪事就出在这岔上,李四在城墙上往东走,结果发现事了,看城下有一个老头身着马褂扶墙而走,李四一看,谁呀,大半夜的围着城墙转悠,他在城墙上高喊一声,干嘛的呀!!!底下人没吱声。李四怪了,又叫,老头干嘛去!刚说完,老头仰起脸,李四一看认识,这不是开大店的李老板嘛!李四又问,大哥你去哪。城下人答曰,看木头。李四浑然不觉,哦哦两声便走过去了。但是,刚走两步,李四脑袋刚转个个,李大哥刚死不久了呀!这么一想,李四当时就腿软了,差点瘫在城墙上。那顾得巡城了,急急忙忙往城西头赶,约好了马八等他呀。结果跑到南墙城西,马八踪影不见。李四脑袋上都是汗,心里直骂:XXX马八去哪了呢。李四也不管巡城的规矩了,下来城墙直奔家中而去,就在赶路的空当,脚下一绊,一个跟头就摔出去了。摔的李四直嗨呦,在定音听,对方也嗨呦,谁呀!原来是马八。当时李四直念三字经,xx马八什么的!干嘛呢,吓得我尿都快流出来了。马八一看是李四,说:不得了了,四哥,我看见鬼了,你大哥(李掌柜)诈尸了。李四说,你妈的, 胡吣什么。马八说,我刚拉泡稀,在墙上蹲着,就看见一道黑影扶着城墙走,我就就大声叫唤,谁呀!结果黑影一仰头,我一看他妈的是大车店李老板,当时我头发就立起来了,李老板不是死了吗,我靠见鬼了。二人就讲述自己的所见所得,越说越发麻。第二天,二人向伪军汇报了此事,伪军向鬼子汇报,结果,伪军挨了好几个大嘴巴。但是这事不算完,隔三差五的夜巡城的老百姓就能撞到李老板冤魂围城转。谁遇到了谁发麻,有几个伪军夜间执勤,也遇到了怪事,其中一个回家就发烧胡言乱语,病了好久。后来,没过几年,日本鬼子投降了,城墙也拆了,巡城的夜鬼也不见了。